嘉措满不在乎地啵了一个。
攻玉腾地站起来,却在仓央疑惑的眼神下黑着脸坐下。可能是天干物燥,他的白发有点静电的样子,乱翘着。
桃夭满脸春色 + 华丽丽地跳了一次脱衣舞,红发肆意飞舞……
——只不过有点可惜……没脱光光就是了……
嘉措有些怨念地捧着脸啧嘴。“不够看……”
渊欲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快地说“侊孝,过来过来过来!”
侊孝疑惑地看着他,“做什么?”
“我们两个是一个人。”渊欲破天荒的开玩笑。
嘉措= 口 =……“皮诺曹,骗人小心鼻子变长……”
渊欲打了一个响指,在一阵白光中华丽地……和侊孝合体成攻玉2号。
金光灿烂的高达……(?)
2号帅气地甩了甩小号的银白龙纹剑,只差跟高达一样用激光扫射了……
攻玉本尊冷冷地看着2号,有些无语地眼角抽。
2号邪恶地一笑,明显是渊欲在说话:“应广大读者的要求,我们终于能进行高达合体啦!哼哼,诸位是不是期待已久了呢?来吧,向我们扔鲜花吧!大把大把地扔!”
仓央琥珀色的眼睛在两个攻玉之间看来看去。
嘉措楞掉了,嘴巴成0字型,久久没能恢复。
2号忽然换上侊孝的表情,邪笑忽然变成清雅的笑容,“合体的感觉真不好,不过这个身体我喜欢。”
= =|||众人默默。
侊孝苦笑着望天,“怎么办,只有渊欲说的是实话……”
嘉措有些不好的预感。
攻玉本尊无声无息地站起来,却又坐了下来,似乎在强忍什么。
渊欲和侊孝分离开来,嚣张地坐着翘脚,“仓央,来,啵一个。”
仓央挑挑眉。
嘉措翻白眼。
又一个水晶雕塑飞了过去。
“我靠!又是谁拿这玩意儿砸我?!有本事单挑啊!”
猪猪趴在阁楼上,手拿两个雕塑,奸笑地挑起内战……
房间里瞬间又打成一团。
嘉措抢过镜头,“情况过于血腥这里就不记叙了,……X的,本来说好有不良情节的,怎么变成一群小孩的群殴了……ORZ……猪猪你要负责……”
猪猪纯洁地眨眨眼,伸手指着嘉措,“要他帮忙束发的举手!”
桃夭率先举手、再来是墨若、渊欲无所谓地环胸(他束发完毕了已经)、侊孝缓缓地举了一下手,随即笑着放下。
攻玉精致的眼眸微微一斜,猪猪眉毛都结冰了。(仓央在泡茶ing。)
但猪猪是个敬业的好猪猪,继续不怕死地开口,“愚人节就是要骗人D,乃们玩真心话,偶也透剧情……信不信由乃们……”猪猪在众人的高压下等着眼珠子超级无敌世纪末严肃地爆出一句:“乃们都会死光光!!!”
猪猪被迅速冻成冰块。
……
……
……
于是,结束了。
恶搞END。
49 桃花耳钉
不……不太顺。
学校进入学期末了,孩子们的课业开始忙起来,我让墨若也参加了幼儿班,可效果似乎不太好,那孩子只知道跟着我跑,压根没想和同学玩儿。——像在害怕被发现剧毒灼华似的,问他什么情况又闭口不谈。
我拿笔尾戳了戳自己下巴。
不过……前两天入学测试的时候(我出于好奇,拉他去做的),他的得分好高哦……我自己也偷偷测试了一下,才185分(总分200),他竟然有145分……还没束发呢!我超汗颜……一般人就算束发以后都达不到120分的耶。
有些小孩(比如肆荣和黑白小猫)报考了武殿……所以除了完成期末作业还得自己特别训练,哎~都忙成一团了。
我拿着手里的殿试申请表格,坐在待课室的椅子上帮他们写评语。= 3 =|||
嘉鱼自己不想干的事都交给我做了,……那条懒鱼……不知道有没有去宫殿,反正又找不到他人影了。
啊呀,看到桃夭的申请表了。
……他也要参加殿试?我们班要参加的人还真多……明明是幼儿班呢。
也许是我上次话说重了,他最近都不回家了。
我也不能太任性……都决定要保持距离了嘛,……只是他恢复一个人生活的话,会不会吃力?有没有按时吃饭?晚上睡觉是不是又会踢被子?还有没有耍小性子故意被人欺负?
我捏着手里的笔……
本来就是我强拉他来的,他眼睛也已经好了,自然没有必要再跟我住一起了。
我有点矛盾地举起桃夭那张表,叹了口气。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找到新的住址,可别生病感冒才好。
我在他的评语栏里用自认为最漂亮的字写上狗屁不通的个人感言……
桃夭有按时吃饭么?
去教务处交申请表的时候,其他老师似乎去吃午饭了。
但太阳西边出来似的,嘉鱼竟然在哎。桃夭在他的对面……靠在墙上勾着一只脚,静静地听着他说话,这几天额发没怎么打理似的,有些长杂了,远远看去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
“你这魔王倒是清闲。”桃夭勾了勾嘴角,“无论你怎么看待我的存在,我告诉你,我不在乎魔界那些有的没的。但若你干涉我的事,我们就走着瞧。”
嘉鱼懒懒地叉着腰,貌似和善地叹了口气,“呵……你既已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来找我做什么?魔物就有点魔物的样子,14岁,不小了。不管那些家伙怎么看待你,桃夭——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你可以试试,”嘉鱼拨开灰色的长发,信手摸了摸脖子,——温和的笑容里带了些肃杀,“当心你的小命。”
桃夭满不在乎地嗤了一声,刚想走,又艰涩地转过头,抿了抿唇,“仓央……知道么?”
嘉鱼嘲笑一声,拿了桌上的一叠纸就满不在乎地走出来。
我隐约地听着,虽然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似乎桃夭是魔物的事被发现了?糟糕,桃夭不会受打击吧?
嘉鱼一抬头,恰好看到站在门边的我。他抬了抬眉毛,温和地一笑,“……”
——不置一词。
桃夭拍了拍背后的灰。
我看了眼收起笑容转身离开的嘉鱼,他灰色的长发随意地扎着,和平时似乎也没什么两样,但他都没和我提过侊孝他们的事。
我犹豫了一下,直接走进办公桌,翻了半天找出那个教务处印章,按着印泥,机械地往表格上敲章。
桃夭见到我,眼里流过一丝惊讶,随即眼神飘了两下。
我有些僵硬地看着桃夭的那张表格,背对着他说,“……你要去考武殿?”
“不要你管。”我话音未落,他就结了我的话头。
我垂下眼,手里的章晃了几下,还是敲了下去。
桃夭的名字边上顿时出现一个庄严的红印。
好熟悉的印。
“那……呃,不要练得太累,头发有空理一理,都戳到眼睛了……”我转身看了他一眼,拉拉自己的额发示意。
他低下头,红发挡着眼睛,有些看不清表情。
不被理睬,我有些尴尬地印完所有的章,抱起资料转头出门。
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明明是自己想疏远他的,现在却觉得……呵。
——只想逃走了之。
“……”桃夭抬起脸,眼神投在我的身上,漂亮的凤眼神思复杂。“喂。”
我顿住了脚。
桃夭复又靠到墙上,容色不惊地说,“……帮我束发。”
一个‘好’字差点脱口而出。
我楞楞地看着他,是桃夭……是他要束发。
他脸色有些莫名的绯红,可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我,就像角斗场的困兽,在进行最后一次的生死赌博。
若是换做刚在这里见到他的时候,我一定会高兴地答应下来的……
虽然不知道束发是怎么做的,但由我帮他做好吗?
都说三次成人礼是最重要的事,为孩子成礼的人,如兄如父。——我们的关系一定……会拉近的。那他……也许就避免不了……魔物生育的命运了……他会虚弱的……会死的!我怎么可以……
该怎么回答?
见我犹豫,桃夭妖邪地勾起一边嘴角,凤眼里却流过些许受伤的眸色。
他低声地笑了几声,“他是神子你就帮忙束发,为什么我不行?我现在没他的身份,呵,确实不能带给你什么。……亦或是……仓央,你知道了什么?多特森林的时候……你也……听到了吧,所以……急着和我划清界限。”桃夭捏着自己的红发,忽然猛地一扯,几根红发飘然而落。“你看不起我了?”
我呼吸一滞,呆呆地看着飘落的红发。
是说身为魔物的事么?“你干什么?”我脚一颤,不由自主地跑回去。“笨蛋呐?扯什么扯?就你头发多么?”
桃夭安静地看着我,眼神犀利。“你爽快些,若真是如此,我也不屑见你,……别拖泥带水,爱断不断。”他小嘴微微颤抖,却立刻咬住下唇。
我伸出去的手顿了顿,立刻收回。
是啊,不放心他,又不能跟他走得太近,这算什么……不就是拖泥带水么。
可他一个人……我真的不放心。
想起七千年后的他……虽然束发时的事都想不起来了,但只要想到他,就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心情都会好起来。
“我……知道你是魔物,早就知道。”我勉强地一笑。“……魔物又怎样,你就是你。”
但我不能帮你束发……
桃夭脸上流露出些许希翼,等着我继续说,但我却说不下去了。
他略带失望地望着我,许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色水晶,低着头,轻轻地捏着伸到我面前。
……是那个……桃花耳钉。
“仓央……”他声音有些不稳,凤眼不敢看我似的侧着脸,呼吸忽快忽慢。“这个,……还你。”
我看着那个耳钉,懵了。
“虽然有点晚,……现在……我还你。”桃夭手一直伸着,指尖有些许湿润,想随时要捏不住桃花滑落在地似的。
他……还我,表明谅我了?原谅我曾经抛下他一个人离开?
还是……他不希望我再次离开他,所以用这个挽留我……?
心忽然好痛。
我鼻子有点酸酸的,想起桃夭的梦境,那个一直哭喊着的红发孩子,那个……一个人坚强地活下来的孩子,那个倔强地不肯认我的孩子。
他记得我,他肯认我了,我该高兴不是?
我该接过不是?……
几度想伸手接过耳钉,手指却动不了。
呐,我已经决定了不是么?……
桃夭手微微垂下,似乎想收回。
我一惊,顿时握住他的手。
桃夭松开咬着的唇,凤眼里有流光涟漪。
我顿时意识到自己潜意识的行为,眼角一跳。“……”
他坏坏地露齿一笑,漂亮得炫目。
“我帮你戴。”他拉下我的衣领,狠狠地将桃花插进我的耳洞,像报复似的。
“痛……”呃,流血了……T T……我捂着耳朵不满D垂眼。
他对自己的笨手笨脚似乎没什么在意的,拍了拍手。“我要搬出去了。”他打量着我的表情。
“嗯……好啊。”他本来就是很独立的孩子……这是迟早的事……
桃夭凝视这我的眼神,勾着一边嘴角将新的住址塞进我的手里。“你这笨蛋……不准忽略我。”
纸上依旧是他飘逸潇洒的字迹。
“如果想的话,你……可以住过来。”他顿了顿,复又盯着我,快速启唇。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地捏着那张纸。
门外有其他老师走进来,我毛一竖,像做坏事一样,咳嗽了一声,抱着资料走了出去。
耳朵好痛……好热。
***
回家的时候,墨若放学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逃课回来的——最近他总是时不时地不来上课。
现在正背对着我坐在阳台上呢。
“若若,我回来啦。”我脱掉鞋子,有些疲惫地走进房间。
壁炉的火染的不怎么暖,“坐阳台冷么?”虽然阳台只开了顶部一扇小窗,其他都是弧形封闭式玻璃。
墨若挪了挪小小的身子,“墨若不冷。”他似乎在干什么事。
凑近一看,他手里捧着一只小凤凰。
凤凰小朋友奄奄一息地摊在他的手上。
我看了眼墨若手上的黑色手套,他……最近都开始戴手套了。
学校的事也渐渐不跟我说了。
墨若安静地戳戳它的身子,它虚弱地睁开冰蓝色的眼睛。“学校捡到的,似乎是被人欺负了。”
是鸾尾。
它被欺负了?!
我有些紧张地蹲下,发现他金红色的羽毛下,掩藏着些许血迹,似乎是用棒子戳的。
……它……它灼华还没恢复呢,渊欲不管它么?还是它已经不想呆在有过那种记忆的宫殿里了?……
我慌乱地变出绷带,缠了几圈想起应该涂药,又拆开绷带,变出药水药膏,一股脑地涂在它身上,再用绷带绑啊绑……直到绑成个粽子。
墨若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看着转眼变成白球的鸾尾。“……这……这样有效么?”
我抹了把汗,很确定地说“当然有效了。”
鸾尾头上多出几条黑线。= =|||……
我变出铺上棉花小被子的篮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篮子。“那个……先委屈你一下哦。”
墨若将一个药盒递到我手上。
那是桃夭给的……
“仓央,你的手伤。”现在墨若说话已经不再稚气未脱地奶声奶气,句子也表达得准确无误了。“别忘了上药。”
我看着那个盒子,有些混乱地收起来放进抽屉。
“墨若吃饭吧,”我想抱他,他却率先跑到餐桌边。
“墨若要吃巧克力派!”他笑着晃脚丫子,只是杏仁似的眼睛不看我。
“嗯。”我看了眼篮子里的鸾尾,“渊欲知道你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