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里念念思思,仍是贼心不死。
一日忽然听得山下一声长啸,清朗高昂,中气十足。
声音却是十分熟悉。
两人相视而笑,轻玉慢声道:你瞧,他儿子既在这里,咱们便不用费事去找他。他自会回来领人。
冲尘星眸一亮,纵身跳起,冲出门去。
不大一会便引了玄君及其夫人进的门来。
玄君仍是当年俊朗模样,剑眉英挺,蜜色肌肤。
身上也还是玄色衣衫,丝毫未变。
夫人也是貌美如花,身姿婀娜,只略带些英武之气。
冲尘好奇,贴近细细查看,直瞅的人家脸色绯红,也没辨出是人是妖。
却被轻玉扯住手臂掐得青紫,只好作罢。
玄君看见轻玉重现,却也不见惊讶之色。
眼光闪动,笑道:我走的时候,便知你一定会回来。今儿个见了,到觉比以前更加神清气爽。
轻玉见他笑的暧昧,也不羞臊。微微点头。
脸上笑的只比玉漾山里的枣蜜还香甜:你便是为了玄嫂子才抛下我去了吧。可真真是见色忘义的很,今天既然送上门来了,自当要罚。
玄君不由一窘,若不是脸色黝黑,只怕也红的见血。
只得笑道:那就凭你罚来,我自当奉陪。
轻玉凤眼轻挑,尚未答话。
却被冲尘抢过话头:那就罚你把你儿子带了去吧。这孩子当真是顽皮的紧,害我处处受制,头上白发都是为他愁出来的。
说完斜眼一白轻玉,一记凌厉眼波杀到:把那小狗崽子打发走,看以后还有谁敢暗中与你告密,坏我反攻大计。
轻玉脸孔一仰,手上使劲,又是一块青紫。
冲尘咬牙一忍。
哼哼,也就忍这两天,待我反攻大计一成,看你还不服服帖帖任我摆布。
又觉腿上一阵轻痒,却是一众藤条攀援而上,轻轻搔挠,越来越痒。
碍于玄君夫妇面前,只得咬牙忍耐,脸上只得古怪笑容。
玄君深知轻玉刁蛮脾气。
见他二人形色,却是比新生之前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是笑的趔趄,对冲尘道:谁让你年幼时候顽皮祸害,可把我儿子也教坏了。真真是前世冤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罢了。
冲尘一窘,却被藤蔓搔挠,脸上笑容更显尴尬古怪。
轻玉一翻白眼,仍是不紧不慢声调:玄君兄说的对极,自当让小玄君好好报他才是。
说话间施法调动屋内藤桌藤凳,置于藤屋中间。
招呼四人四面落座,新鲜水果,香茶美酒自是不在话下。
冲尘武功登峰造极,掰果去核,一蹴而就。
就手握壶,片刻功夫酒便微温。
放在玄君夫人面前。
轻玉慢提酒壶,与夫人斟上,两人轻饮浅酌,喝的风雅。
冲尘与玄君俱都一人一坛,大口喝酒,大声呼喝,灌的豪迈。
是夜,玄君与冲尘同宿一室。
冲尘生性喜欢热闹,时时如影子一般缠在玄君身边。
两人几日同吃同睡,白天切磋武功,晚上谈论天下趣事。
数年未见,竟有说不完的话题,现不完的亲密。
玄夫人几年未见儿子,自然也是形影不离,悉心照料,陪同游玩。
只轻玉形单影只,每日里默默练功。
整日里却只顾低头摆弄枝条藤蔓,倒也俱都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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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晃月余过去,玄君携媳妇儿子告辞离去。
玉漾山又恢复了往日平静悠闲。
冲尘不免失落.
突然想起多日未和轻玉亲热,不由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反攻之事重又提上日程。
次日整理铺褥鞋袜,重新搬回轻玉房中。
轻玉笑吟吟看他忙碌,也不动作。
黄昏时分冲尘便急急催促,连拉带拽把轻玉拖入漾泉中洗漱。
漾泉秋日碧水深深,撕碎漫天红霞,揉在其中.
更映射轻玉润瓷般莹莹肌肤,皎皎无暇。
如墨黑发散于水面,与碎红纠缠抚绕,晃得眼晕。
冲尘偷眼斜睨,更觉下腹燥热难耐,只想冲上去把轻玉撕开揉碎,没在身体里才痛快。
刚想动作,却被轻玉凤眼闪烁,情动流光惊得一身冷汗.
若此时上前,定是被吃,而不是吃人.
需得按原先谋划步步为营才是,断不可凭一时意气,葬送了反攻大计。
当下匆匆洗擦完毕,离水上岸.
也不敢抬头看轻玉脸色,低声道:你慢慢洗,我去铺床收拾收拾。
轻玉也是不急,缓缓抚弄碧水。
声音也是慵懒:你去吧,我洗一会再回去。
冲尘如蒙大赦,生怕轻玉起疑,也不敢多说,急匆匆进了藤屋。
从铺褥中翻出早早预备好的朱砂隐符,飞身贴在门框上面。
又偷偷向外张望几眼,确定轻玉仍在漾泉中未曾出来,长出口气。
回身急速翻弄一叠黄符,
定身,隐身,制形,林林总总,
枕下,铺下,褥中,每每皆是。
心中暗暗咬牙,这次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一战功成,从此翻身为攻。
实在是法术不敌,便拼武功,绝无败阵之理。
想起与玄君同宿时日,他看自己的狡侩眼神,揶揄神态心中便觉不忿。
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一代宗师伟丈夫,若不重振夫纲,下次有何面目再与玄君把酒言欢。
待得一切准备妥当,起身门口查看,轻玉仍在屋外。
不由窃窃一笑,揭下门上隐符,匆匆丢掉。
幸而没被察觉,此次只等功成便是。
万事皆具备,只欠小东风。
冲尘心中巨浪翻滚,
象一池子加了水的蜂蜜,甜的溢漾。
只想纵声长笑,
又怕轻玉觉察,只得装作一脸子的低眉敛目神色。
乖乖坐在床头,
小头低垂,双足聚拢,一派贤淑模样。
听得门口滴答作响。
不由奇怪,
偷偷一翻眼皮,却见轻玉斜斜依靠在绕藤门框上。
黑发垂于胸前,湿漉漉的似未擦拭,仿若直绸一般。
衣襟大片松开,胸前玫红胎记明灭可见。
凤目氤氲雾气,似笑非笑。
冲尘只觉鼻子一阵涨痒感觉,一股燥热跃跃欲出。
心中不由一阵惶急。
却见轻玉仍旧依靠,懒懒的也不进来。
又不敢太过形色,只得低声说道:
还不进来么,天气凉了,你身上湿气太重,莫要受风才好。
轻玉鼻音浓重,声音只比他更为低沉:
我看你坐在那里乖巧摸样,心中喜欢,在这里要多看几眼。
冲尘心中一沉,难道被他察觉不成?
抬眼对上他情动眼眸,
也看不出喜怒神色,深深的便如这入了秋的漾泉,着实难猜。
声音更怯,柔声道:你便先进来吧,莫在门口站久了受风。想看我样貌,以后百年千年,有多少看不够的。
轻玉嘴角一弯,雪白玉齿闪烁明灭,
慢慢近前两步,跨进屋来。
长衫下摆轻飘,修长玉腿闪现,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冲尘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虽是见惯他的风流随性,
却这般大胆诱人自是从未体尝,魂儿都似乎飞离躯体而去。
只是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耳中轰轰便如万只蜜蜂在身边飞舞盘旋,纠缠不去。
只轻玉声音轻灵柔软,似乎穿透而来:你今儿个又古古怪怪,又想耍花样么?
冲尘一惊,把头一摆,叫道:绝无此事,我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在你面前耍弄啊。
轻玉低声笑道:还说没有,天天和玄君待在一处,也没学得点坏法子么?
哪有哪有,玄君那里懂得?
话未说完,轻玉便凑近在他脸前。
凤目潋滟,紧紧盯住他双眸。
似乎一丛利箭射出,直射入他心坎中去。
冲尘手背身后,紧紧抓住被褥中定身符咒,微微颤抖。
却被他眼神压制,始终不敢拿出。
又听轻玉声音轻缓,曼声道:你抖什么?
冲尘喃喃的不敢答话。
轻玉又叹口气,笑道:你不会使诈,何必勉强,徒增烦恼。
冲尘犹豫一会,放手纠缠符咒,扔在地上。
怒道:罢了,总是我是老实人才总让你这般欺负。
轻玉微微讪笑,伸手揪住他衣缘轻轻抚弄,笑道:你又使坏了,可要好好罚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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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尘低头嗫嚅.
被轻玉眼神逼视,只觉浑身酸软麻涨,无论如何也使不出气力来。
轻玉轻轻叹气,声音稍稍沙哑.
从喉咙深处深深传出,却带说不出的蛊惑意味:你还有什么别的阴谋没有老实交代,快快坦白.如若狡赖,我可要重罚。
冲尘头更低垂,圆圆眼睛里都是不甘神色。
却被轻玉伸手探入薄薄衣衫斜襟之中,转眼便覆上他胸前精壮肌肤,搔起一阵阵战栗。
不禁更觉下腹燥热难耐,低头瞥见轻玉修长大腿隐于长衫下摆若隐若现,终于按耐不住,伸手便去撩那轻薄下摆。
只听轻玉窃窃一笑,冲尘手掌已然触及长衫下隐秘深处.
端是食髓知味,顷刻间他也支持不住,身体隐隐泛出一层靡粉之色,也忍不住些微颤抖。
冲尘俯身在他大腿内侧柔柔抚摸,感觉修长身体的不住颤抖,轻轻呻吟从喉头漫溢而出,更似盛情邀请,直把他的魂儿勾去了三魂七魄。
迷糊中只心中一个念头无比坚定,越叫越响。
无论他怎么诱惑威胁利诱,这次绝不妥协认输,定要翻身为攻。
当下暗暗提气飞速运行,顷刻便走了一个小周天。
四肢百骸丝丝毛孔,劲力鼓舞,真气激荡。
玄天真气恢宏霸气,阳刚无比,纵横天下,无人匹敌。
出指夹带劲风,呼啸如虎啸出渊,往轻玉手掌太渊穴便去。
轻玉哑声轻咦一声,似乎惊异。
此次看来认真,不可轻敌。
反手一绕,身形晃动,飘出劲力之外。
下摆衣襟受风鼓荡,兀自瑟瑟不休。
空中已然祭出软鞭,晃晃迎敌。
冲尘嘿嘿冷笑,道:你莫要顽抗,乖乖听话便罢。如若不然,定让你吃尽苦头,哭着求我。
轻玉眼神清亮,混无惧色。
声音浑厚低沉:那便试试无妨。
转眼调动玄鞭便往冲尘伸出的臂膀袭来。
冲尘轻蔑一笑,手腕一翻,刚好抓住鞭头。
折梅手驾轻就熟,轻巧灵动,妙到巅毫,堪堪抓住软鞭鞭头,死死缠住。
冷笑道:你鞭子不过如此,若论武功,你是万万不及我的,还是早早认输便是。
轻玉一翻白眼,道:那可大大不一定。你喜欢这条鞭子,今儿个便送你玩玩不妨。
冲尘喝道: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我意已决,你花样再多我也要压在你上面。你休要玩花样。
轻玉两手一摊,笑道:鞭子也被你夺去了,我能怎样,今儿个就好好陪你玩便是。
冲尘松气一笑,柔声道:早知如此,何必这般费事。
放松鞭子便伸手去拉轻玉。
轻玉软软笑着,也不躲闪,说不出的魅惑迎人姿态,更让人心驰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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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尘拉上他手臂,扯着他慢慢靠近,蹭蹭地便到了身边。
一手不敢放松,扔是拉住柔软手掌。
暗暗运动五分功力,拇指扣住他手上太渊穴位,只怕他伺机耍诈反攻。
却觉轻玉手掌低垂放松,丝毫没有动作。
心中大喜,看来这会是真的治住了这个冤家,此次定可成功。
不由低头运气行转,调息定神。
一定不可轻敌,反攻大计未成,一切均的小心谨慎。
以防乐极轻敌,再生变故。
另手甩脱软鞭,便要伸指点穴,以防万一。
却甩得一下未曾脱手。
又甩一下,仍是牢牢粘在手上。
心中急躁,连连摆手,却是越急越不成事,还是牢牢抓在手上。
气急败坏,骂道:你的什么破鞭子,怎的如此不堪。直该扔了再做新的才是。
轻玉笑的诡诈,低声道:是么?我刚刚换的新样式。今儿个才用第一次,还未见成效。
你是不知道其中的好,才如此说。若是见识了妙处,只怕爱死了也未可说。
冲尘奇道:一个破鞭子,我爱什么?
又运真气急急甩摆,却终是越粘越紧。
暗暗思索轻玉话语,不由惶急。
怒道:到底什么东西,怎的如此粘人?你莫要使道法祸害,我且不惧。
说罢默念松脱咒决。
此决乃道家无上心法口诀,次次见效,绝无例外。
怎奈今天默念半晌,仍只见那乌黑鞭子粘在手上,丝毫未动。
反而越来越紧,渐渐绕上胳膊,攀援而长。
不由惊慌,叫道:这是什么东西?你的藤鞭怎的如此颜色?莫不是你又修炼了什么妖法不成?窃不可因小失大,离了正道,入了偏门。
轻玉呵呵笑道:我没有修炼妖法啊,我是正道仙法。
甩手摆脱冲尘一手控制。
一撩袍子,坐在他身侧。
笑道:你与玄君同吃同宿,彻夜畅谈,也不顾我。我百般无聊,去后山闲游,正巧碰到后山素蛇君蜕皮。他说道反正无用,就送予我把玩便是。你也知道他的灵气通天,本是千年邪魔,受灵山感化才入正道。所以蜕皮以示洗去前尘,从新向道。这蛇皮带了先前魔气,自然是稍稍难对付些。
冲尘怒道:你用这等邪魔的皮做鞭子,简直岂有此理。
轻玉笑道:我回来好好收拾过了,只用来对付你。老天想来也不会罚我。
说罢轻声念诵,软鞭越来越绕,终于束缚冲尘,不得挣动丝毫。
冲尘气急,口中念诵道家个个咒语,只盼能抵挡这邪魔恶气。
轻玉咯咯笑着,伸手从床边掏出一团东西,慢慢递道他口边,笑道:咬住吧。
冲尘一怔:什么东西?
轻玉笑道:你忘记了么?你在语雷山中了冰卵,我怕你咬烂口舌,给你做得藤球。这些日子无聊,又做了一个。
冲尘大怒:原来你早就准备,我早料到你不好对付。
轻玉窃窃笑着,趁他喊叫,一把把藤球塞入他口中。
冲尘圆眼狠瞪,口中却呜呜不绝,不知说些什么了。
轻玉不紧不慢,伸手拿出床下各种事物。
俱是藤条编制,各型各态,外表华润,显是费了不少功夫。
慢慢褪下冲尘亵裤,一一罗列,慢慢悠悠,似乎不急。
笑的暧昧:这些日子素蛇君教我不少好花样,我都准备妥当,咱们一一试试。
冲尘呜呜不绝,眼睛似乎瞪出眶外。
那邪魔以前四处肆虐,自然是乱七八糟。
轻玉跟他学的花样,只怕是陷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自己一旦脱身,定要铲平后山,让那邪魔从此消失。
又见轻玉缓缓从床下掏出一个小盒子,慢慢启开,里面滑腻稠浓。
小心翼翼伸手进去,慢慢挑起一缕,往他□便去。
蛇君说他秋天痴肥,又已得道,不用冬眠储备。便逼出了些蛇油来送与我,道是玩花样可尽情尽兴,绝不会让你痛苦难受便是。
冲尘猛翻白眼,紧紧挣动,却觉那鞭越缠越紧。
玄天真气勇猛,却被绕指柔缠,毫无用处。
轻玉慢慢进入润滑,又用藤条编制□慢慢塞入,慢慢来去贯通。
冲尘紧紧惨叫,俱都被压制喉中变成呜咽情致,双眼已然靡靡。
耳听轻玉沙哑声音絮絮耳边:你且别急,还有好多玩意,我慢慢与你尝试。
窗外新月如钩,弯弯似抹笑意。
也拉浮云遮住眼眸,似乎羞涩,不敢再看屋内情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