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海花————粉红宝宝

作者:粉红宝宝  录入:08-25

“是,微臣听明白了。”
“这次下山要不要本王给你画张地图。”敛风冷冷的笑问道。
姜依舫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挥舞道:“谢谢王爷关心,臣自己备着了。”
敛风拧紧双眉似乎在隐忍什么,怒喝道:“既然有了,还不快滚,我都替你丢脸。”一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姜依舫一脸委屈,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我的主子不是他,不然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真替那个大美人担心。”
姜依舫心中想着,不由把头伸长了想再看眼大美人,却对上了敛风的眼睛,浑身一激灵,连滚带爬的下山而去。
临到那片树林,姜依舫不由停了下来。想起那日被莫子桥踹到树上砸晕过去就恨的牙痒痒,不是他也不会平白无故挨了四十个巴掌,还给了我十两银子,这算什么?打发叫花子啊,想我也是堂堂枭国御前侍卫,怎么能咽下这口鸟气,况且还被他吻了去,如果传出去了我可怎么做人。姜依舫越想越气,拿出怀里的十两银子举手想砸,又舍不得,只得又掩回怀里。
“不如我在这里等等,说不定还能遇见他,乘机报了一箭之仇。”姜依舫想着,就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左等右等不见人来,眼看天色不早,如果再被那个凶神恶煞的王爷逮到,又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只得垂头丧气的拍拍屁股走人。
姜依舫走后,敛风睡得很沉,一转身手习惯性的揽在出尘身上,这次却揽了个空。敛风立即清
醒了许多,睁眼一看,哪里还有出尘的影子。
敛风惊坐起来,屋内竟也没发现他的踪影。不由急急的下床,连外衣也来不及披上就出了屋子。
天空零星的飘着几朵雪花,雪下得不大,屋外的积雪却积了几寸。
敛风仔细辨认雪中的脚印。由于昨晚姜依舫的夜访,使得脚印有些凌乱,但仍能看出那个脚印最深,印记最新的是全无内力的出尘的脚印。顺着脚印,走了几十米就看见悬崖边一个人影跪在那里,他只穿了薄薄的单衣,头顶上积了层雪,看样子在那里跪了好久。
敛风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大步走向他。
“你作践自己也要有个分寸,大病初愈……”敛风一把扳过出尘的身子,不由呆了一呆。
出尘的几近透明的脸上竟布满水渍,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本来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竟呆呆的望着前方,毫无神采。
敛风一把扶起他,他冻得通红的膝盖连站也站不直。敛风只得把他抱起,他也不挣扎,人像着了魔似的全无反应。
等把他放到屋子里的床上,他才渐渐有了些意识,但两眼只望向前方,忽然叫嚷起来:“师傅,不要丢下出尘,不要丢下我……。”说完,两行清泪自双颊滑落,看着让人揪心。
敛风看着心疼,也不明就里,把出尘拥在怀里:“要哭就痛快的哭吧!”出尘只紧紧拥着敛风,眼空蓄泪,泪空垂,竟就这样昏睡过去。
敛风见出尘睡着了,替他换下身上的湿衣服,这才发现他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摊开一看。纸上的笔墨有些化开,但是大部分字迹还是清晰可辩,细细读来,不由一惊……
乖乖吾徒:
师傅已逾百年之期,凡尘俗事早已不近我身,唯心悬吾徒.尘儿自幼天资聪慧、毫无心机,当年为师实想将你留在身边,奈何早已算出你命定有一情劫,天意难违.如今为师即将驾鹤西去,临行前想对尘儿劝解一二:凡事勿太过执着,务必珍惜自己。为师余愿已了,徒儿切莫悲伤,人生自是水常东。
天机老人绝笔
敛风一见最后落款为天机老人不由一呆,视线转到一旁出尘的脸上。
“出尘竟然是他的弟子,那岂不是我的师叔……”
天机老人八十年前即已名动江湖,他的武功招式轻灵、诡异,会使多种兵器,但最擅长使剑。他的行踪飘忽不定,江湖上只知他育有一女——飞雪,却无人知道她的母亲是谁。天机老人当年收过一个徒弟既是敛风的师傅——无机老人,他与飞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渐渐暗生情愫。谁知天机老人知道后勃然大怒,逼得两人私奔而逃,毕竟是自己的唯一的骨肉,天机老人也没再继续苦苦相逼,只是再也不收徒弟,一人浪迹天涯。事过境迁,天机老人早已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知道无机老人开堂授课,把本门武功发扬光大,也觉得欣慰了。
师傅在世时常常叹息,当初没有和师祖好好学功夫,哪怕只学到三成也可独步江湖,一生受用无穷。出尘既为师祖的关门弟子,如果他那时不是在君座比武大会前已身负重伤,要赢他实在是难如登天了。
一想到出尘手握入世时那绝然傲世的神情,敛风的心不由一沉。
你超凡卓越的能力,你傲然不群的性格,你暧昧不清的立场,其中任何一条都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把你除之而后快,但是……,出尘,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敛风微皱的眉拧得更紧了,他整齐的把纸折好,轻轻地塞在出尘的枕边。俯身间,另一封信滑出衣襟,是姜依舫带来的密函。
敛风拾起掉落在床头的密函,沉思着,手不自觉一紧,密函被揉成一团.
那日后,敛风并不逼问出尘,对此事只字不提。他知道出尘如果不想说,逼死他也不会开口的。
出尘在枕头下找到那张信纸,自然知道敛风看过。但也不去多问,两人有默契的都不去触及对方的秘密,保持着陌生的距离。
出尘就像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囚禁了自己也冻伤了别人。与其说他害怕敞开心扉不如说他害怕受到伤害,童年的际遇迫使他迅速的成长变强,但是没有教会他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情感。他像朵冰山上的雪莲,孤芳自赏,寂静的开放。敛风的出现打破了他的一切,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带有强烈的破坏力,他本能的排斥他,因为他害怕自己的面具会被他摘下,害怕自己又回到那软弱无依的童年。
一连数日,出尘没有说过一句话,安静地仿佛不存在。敛风有时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以确定他是真实的不会突然消失,他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思绪总是不知在哪里游走。
“出尘,想下山走走吗?”敛风低头问着被他强行搂在怀里的出尘。
出尘抬起头,瞥了眼敛风,不知所谓的点了点头。
“和我回枭国好吗?”
身下的人儿浑身一颤,并不马上回答,静静地思索着。
“别想了,我已经决定了,车马也已准备妥当。除了跟着我,你别无选择。”敛风托起出尘的下巴,好象在宣示自己的威严。
出尘的目光一冷,别开脸,不再说什么。
敛风俯身吻上出尘的唇,出尘一反常态用手抵在他胸前拼命抵抗,不让他欺近唇瓣。两人像在近身肉搏,最终胜利的当然是敛风。
他一手把出尘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一手固定住出尘的下巴,自己的唇罩了上去。
两人的气息近在咫尺,清晰可闻。敛风的舌头在出尘的唇上来回的舔弄,似乎想挑逗他的情欲,却引的自己欲火焚身,迫不及待的想要的更多。本以为出尘会咬紧牙关,死收阵地,谁知
他却贝齿微张,让敛风轻易夺取他的最后一道防线,敛风尤自陶醉其中。出尘目光一凛,牙关
紧紧一闭。敛风虽然防着他有这一招,还是慢了一步。
敛风牢牢捏着出尘的下巴,迫使他张大嘴巴,力道大的让出尘频频皱眉却不肯喊出声来。
敛风的嘴中尝到了血的味道,他眯着眼盯着因刚才的激斗而满脸通红的出尘。
出尘像只有点抓狂的小猫,不服输地直瞪回去。
敛风忽然不着边际的一笑,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不少:“你那么有精神,那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事情。”说着视线暧昧的打量着出尘的全身。
不待出尘有什么反应,敛风一把把出尘转了个身,让他俯卧在自己的双膝上,一手仍拽紧出尘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一把把他的裤子褪了下来。
“放开我!”出尘徒劳无功的扭着腰,最后知道对他没有用,索性不动了。
被抬高的双丘间,若隐若现的菊口因为主人的紧张而有节奏的收缩着。敛风的手轻轻摩挲着洞口,中指慢慢的插入半截即被小穴紧紧的含住。身下的人浑身一僵,气息紊乱起来。
“都那么多次了,还是那么紧。”敛风抽出半截中指,转过出尘的身体,把他困在自己的怀里,幽幽道:“我不想再逼你,你不愿意就算了。等到哪一天,你的身体、你的心都能接纳我了,我再连本带利的全都讨回来。”
出尘一怔,不自觉的冷笑出声:“你觉得会有那么一天吗?”
敛风把他搂的更紧了:“你究竟要什么,出尘?除了自由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想要的我也许永远也得不到。”出尘的眼神一暗,漠然地垂下了头。
烛花在做垂死的挣扎,突突地跳个不停,最终没有逃过命运的安排,化作一缕青烟泯灭在空气中,徒给相依的两人一室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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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敛风偕着出尘早早地上路向枭国挺进。
敛风表面上是带着出尘散心,实际上是赶去枭国参加枭国王室成员一年一度的祭祖大会,另外还有密函的事也要解决……
一想到密函,敛风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又打起了结,他偷偷瞥了一眼正靠在马车厢一边闭目养神的出尘。缕缕银丝垂荡在他额前,敛风温柔地替他撩拨至耳后,出尘敏感的睁开双眼,警惕的望着敛风,待看清是他时,不由放柔了眸子。
敛风一窘,右手触碰到被他放置在一边的入世。遂取过入世交到出尘手中:“我想你也许会用得上,所以就带来了。”
出尘迟疑着,接过入世的手竟然有些不自觉的颤抖。他轻轻抚摸着刀鞘上的每一朵花纹像久违的情人,敛风不觉一呆,他从未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过自己。
“你不怕我用它杀了你?”出尘的目光没有移开过入世,幽幽道。
“我怕,但我知道你不会的。”
“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在低估我?”
“都不是,”敛风迎上出尘冷冷的眼神,“因为我知道你一旦杀了人之后,最痛苦的还是自己。你常常会问自己这样做对还是不对,然后把自己关起来默默地承受一切。在杀枭国六位将军的时候你也是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你不想他们死,但他们却不得不死。以你的武功别说六个将军就是十六个将军也别想伤你,但是在出剑的那一刻你却犹豫了,你想到了什么?他们的父母妻儿?就是你那一刻的犹豫让你挨了致命的一刀,你本可以推迟君座比武大会的期限,但你没有,你喜欢要逞强,你爱和自己过不去,其实你根本是在逃避……”
“不要……我不要听……你不要再说了……你说的都不对,我是要变强,谁伤害我我就杀了谁……你在胡说!”出尘一双眸子变得微微泛红,双手捧住脑袋,死命的想把敛风的话甩开一边。
敛风不忍心再逼他,怕他失控伤了自己,把他强搂在自己肩头,拍着他的背部轻哄道:“我不说了,没事了,我不逼你。”
出尘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张大着瞳孔急急的喘息,敛风的话像魔咒一般敲打着他的神经把他所有的伪装全部剥落,他觉得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被狠狠地扒开,鲜血淋漓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想大声的呐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远远地望见空中飘荡着一双莲足,白色的鞋面上面绣着一朵绣工精巧的并蒂莲,轻纱一层层错落有制的随着莲足一起飞扬,再往上瞧竟望见及腰的柔顺长发,那发色是罕见的银色,随着身子一起摆动。而牵引她身体的竟是一根自房粱上延伸下来的白绫,那女子绝美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眼角的一滴泪却不合时宜的顺着清瘦的脸颊滚落下来,像一句无声的叹息。
“娘——”出尘挣扎着向前方伸出手,什么也没握到又颓然的垂下。一惊坐起才发现自己还身在马车里,本在闭目养神的敛风也被他惊扰,呆呆地望着他。
出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拨开一旁的车帘向外头望去,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敛风整了整衣裳,掀开车帘对着马车夫道:“天色不早了,找家客栈吧!”
车夫把马车赶到城里最大的客栈门口,敛风和出尘用过晚饭,两人因路途劳顿早早的睡下了。
一连数日,敛风与出尘边行边逛,一路赏着名山古迹向枭国前进。出尘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却出奇的顺从,给他喝他就喝,让他睡他就睡。敛风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多理论,这一路到也相安无事。
到达枭国的那天正遇上庙会,满大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人流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马车根本无法行走,敛风与出尘只得下车步行。
敛风虽长在枭国,但由于是皇族中人,很少到市井走动,看惯了宫里中规中矩的热闹对百姓的生活觉得好玩又新奇。出尘是个爱清净的人,常年久居窥星顶,对这种庙会也觉好奇。两人边行边看到也乐在其中。
出尘微微一顿,对着用稻草扎成棍子上插着的一串串晶莹透亮的鲜红果子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敛风见他痴痴地望着,不觉笑出声来,问道:“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出尘对着他一脸揶揄的表情有些不高兴,敛风毫不察觉,自顾自说道:“那叫糖葫芦,很好吃的,你想要的话我去买。”
“你在这等着,别乱动。”敛风难得好心情,向买糖葫芦的摊住走去。
一想到出尘吃糖葫芦时会表现出的可爱神情,敛风的笑意更浓了,待回头望向对街时,他不由一愣,手中的糖葫芦也摔落在地。
那里哪里还有出尘的影子!


出尘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一身藏青色布衣的男子身后,渐渐向城里相反的方向行去。由于无法催动内力,他追得有些辛苦,一会儿功夫,额头上竟沁出细蜜的汗珠。
行至一小片树林,青衣男子在确认周围没有人跟上来后,自怀中掏出一块亮晃晃的金牌递到出尘面前,出尘接过金牌,瞥了一眼。长方形的金牌上端正的刻着四个大字:雀罗御造。旁边还刻着一排小字:见令如见朕。
出尘把令牌还给了青衣男子,冷冷问道:“什么事?”
青衣男子自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给出尘:“主公请公子务必在枭国祭祖那日才能行动,切记!”
出尘打开书信,细细读来,脸色微变,随即又面无表情的拿出火折子把信烧得一干二净。
“主公得知公子已非天下门君座,等此次事成之后请回雀罗一聚。”
出尘的眼神一暗,垂下眼帘:都过了半年,他才记起我这个人吗?对他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他的弟弟?他的手下?抑或是他的杀人工具?
出尘握着入世的手不由一紧。
“你回去转达给主公,这是最后一次,我已经很累了。”
青衣男子望向出尘,他白玉似苍白的脸上一片波澜不惊,找不到任何的表情变化。他因用力握住刀鞘而指关节泛白的手却背叛了他。
青衣男子略一躬身,行礼道:“在下告辞!”转眼间消失在树林的尽头。
出尘本不熟悉枭国的道路,刚才跟着青衣男子一路跑来,也未留意周围事物,早辩不清东西了,只得信步而行,再向人打听。
行至不远,只听得前方传来一阵急呼
“公……小姐,快跑啊!”说着,只见树林中闪出几个人,带头的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紧紧拽紧后头一个粉衣少女的手,两人具是花容失色,仓皇着向出尘方向奔来,不多一会儿他们身后又窜出了十多个蒙面黑衣男子,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跑在他们前头,对着前面奔跑着的两个女子一个劲的嚷道:“小姐快跑啊!”说着又举起手中的刀,向背后的蒙面人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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