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文敞开的胸膛上都是红色的印记,他紧紧拉拢睡衣的衣领,一脸是泪的用悲愤的目光看着他,腿间的兴奋无法掩盖的在衣摆下挺立颤动着,大腿的肌肉也在微微的颤抖,泄漏着惊恐的情绪。
韩治勤手扶着额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抱......抱歉......我......那个......」顿了一下,「子文......我......我不是......嗯嗯......就是......」
听到「抱歉」,吴子文的眼泪掉了下来。
学长又跟他道歉,为什么学长永远在道歉呢?
在那个遥远的过去的那一天,他跌坐在地上的那天,学长也跟他说抱歉,每一次都在这种场合里跟他道歉;到底还要流多少眼泪,才可以把「抱歉」冲走呢?他想听的并不是这句话啊!除了这句,没有别的可以说了吗?
他无声的垂泪,让韩治勤慌了手脚,他还真有本事欸!子文已经是第几次在他面前掉眼泪了?明明跟阿包在一起的时候,又是笑又是叫骂的,厂商客户也说他活泼开朗,嘴巴甜,但是他就是有办法把他弄哭。
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子,还要欺负自己喜欢的人,拉人家的小辫子,真是丢脸,都几岁了,还在玩这种把戏。
「你......先......嗯......自己处理一下吧!」韩治勤不敢再看着子文,他怕再多看一眼,又会控制不住自己。
变成大色狼可不在他预定的范围内。
看到韩治勤走出房间还把门关上,吴子文原先心中所有期待都落空了,学长还真的就这样走了。
是根本不在乎他了?还是他厌恶了这个被别人摸过的身体?是后者吧!
想到这,他又不能忍受的哭了起来。
直到身体的反应让他不住的喘息,根本没办法继续专心的哭泣,他开始用双手包围自己的分身,快速的摩擦,想加速欲望的释放,但是该死的是,后面被塞进的药物似乎开始发挥作用了,不停的收缩,肠壁空虚的颤抖,让他一直起鸡皮疙瘩,全身都敏感得不得了,当前方的动作越快,后面的收缩就越强烈,前后同时想要被刺激,却无法同时获得满足的痛苦一直折磨着他。
几次想伸手探入,在穴口却害羞的不敢进去,反而是因为不小心的触碰,整个人不住的弹跳起来,前面的兴奋更是不停的将情欲的痕迹沾染在床单上,前面硬得发痛,后面却空虚得颤抖。
天啊!他可能会因此成为史上第一个「庸人自扰」而死的人啊!
因为没有勇气去找学长,子文弓着身体窝在床上,一边摩擦动作着,一边用眼睛慢慢的搜寻,房间里有哪些东西可以拿来当做「工具」使用的。
简单的梳妆台上,除了大片的化妆镜,杂物摆了一大堆,保养品倒是没几瓶,他发现桌上摆了好几个相框。
慢慢的压下欲火,屈着身体,裹着床单,缓缓的移动到梳妆台的前面。
居然都是他的照片。
而且很明显都是旁人偷拍或是随便拍的,因为他都没有再看镜头,甚至有些看起来是剪裁过的照片,旁边的人都只剩下断手断脚,只有他一个人静静的在相框中微笑。
忘年会,冬至汤圆会,万圣节大会。
突然,他发现一张照片。那是圣诞节的时候照的,他趴躺在学长的怀里,比学长的肤色还浅的他,就像睡在褐色的皮草上,皮肤白得有点刺眼,他的双手环着学长的腰,熟睡着。
这张显然是学长自拍的,相机距离他们很近,学长的双眼看似炯炯有神的盯着镜头,但是他感觉得出来。
学长是在看他。透过镜头前面的镜片反光,那种极度占有的感觉,让他有点颤栗起来,他从未看过野兽一样的学长;学者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而且手也紧紧的圈着他的腰。
看着看着他的脸又开始发烫了起来。
胡乱的把照片放回桌上,随手拉开抽屉,抽屉很紧,里面似乎有东西塞得太满卡住了,他拉了半天,拉开了一小段的缝隙。
有一个信封卡在开口处,他一抽出来,瞬间有漫天的飞雪喷射出来,抽屉打开了,就像打开了一个秘密的宝盒。
藏起的时间就此宣泄而出。
那些被悄悄埋藏的过去。
明信片跟信封洒满地板,五颜六色的风景图案,写满工整字体的信封,散落在子文的脚边。
他看着手上刚抽起来的信封,收件人居然是......吴子文......
他随手捡起地上的明信片,一连看了三、四张,又拆了四、五封信来看。
这些,全是写给他的。
根据署名的日期,最远可以推到学长还没毕业的时候,他们因为误会分道扬镳的那段时间,平均一星期一封,都是学长写给他的信。
他,却从未收到过。
封口没有封死,上面根本没有盖上邮戳。
第九章
有时候幸福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两个人静静的一起到老;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牵你的手长长久久;总有那么一天,会发现,幸福一直在身旁,悄悄等待,慢慢熟成,来到破茧而出的那天,过程难免忐忑不安,但结果必定会流下欣喜的泪水。
韩治勤颓丧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想到已经三十来岁的男人了,还如此的无法控制自己,明明知道子文刚刚遭受了不小的惊吓,但他却不能自拔的想要占有他。
他爱的他啊!呵,绝对不可能放弃的他啊!
那种渗入骨血中完完全全的爱恋呐!他已病入膏肓,却仍甘之如饴;一旦浅尝过那醉人的滋味,其它再美好的,也不过是清水一瓶而已。
事到如今,要他再次放弃是不可能的,眼睁睁看着他成为别人的,也是不可能的,他用尽了心思,就是为了再回到他的身边。
他是他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那片拼图,没有了他,自己也不再是完整的自己,都是因为有了他,他的存在才有了意义。
正对着沙发桌的亮光反射发愣的韩治勤,忽然感觉到一抹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身影,他一回头。
心脏差点跳出来。
房间门开着一小条的细缝,子文从细缝中看着他,两眼深深的盯着他,静静的盯着他。
在有点昏暗的客厅中,看见两个发亮的黑眼珠,有一种在演鬼片的感觉。
两个人无声无息的注视着对方,空气似乎在瞬间静止。
直到子文又把门缝开得大一点,轻轻的对着韩治勤招手,背着光,几乎看不清脸的表情,只看到挥动的细瘦手臂,阴暗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还好没有泛着绿光。
披着白床单,又对他招手;韩治勤有点想笑,现在是在演倩女幽魂吗?
他起身走上前去。
「怎么了?......处......处理好了吗?」
吴子文静静的没有说话。
韩治勤进入房间之后,感觉房间似乎有什么不同了,却又说不上来,另一个人的味道跟他的气味融合在一起,彷佛那个人早已经住在这个房间很久了,这样不需要时间的瞬间契合,世上真有第二个人能够超越吗?
他想不出来。
那至高无上的爱恋呐!是吾诚心的许愿。
子文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却抓着韩治勤的衣袖,手指紧张得发白,让韩治勤也纳闷起来,子文的脸蛋好红,像个红苹果一样,粉嫩的脖子也泛着粉红,好想,好想咬一口唷!
韩治勤觉得自己的口水快滴下来了,赶紧回神。
到底被人下药的是谁啊!他为什么觉得口干舌燥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感觉,肾上腺素一直分泌,心中更是千军万马的奔腾,整个人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亢奋到不行,体内好像有一只野兽快要挣破表皮,张狂的挣扎出来了。
突然,子文递了一张纸到他的面前,一张像名信片的东西。
韩治勤当下有点傻眼,这什么?休书吗?不对,他们又还没在一起,而且哪有「丈夫」被「妻子」休掉的。
当他接过那张纸,并且看过它之后。
瞬间,他将子文扑倒到床上,纸片轻轻飘落在地毯上。
那是一张风景明信片,正面的风景是希腊著名的景点「伊亚的日落」。
伊亚位于希腊群岛中的圣托里尼岛的北方,圣托里尼岛是一个长型的岛屿,不同的角度随着阳光的映射,会展现出不同的风貌,而面对着湛蓝的爱琴海,就像梦中的风景一样。
希腊的夏季很长,伊亚的街道融合着现代跟古老的气息,到处都是香料跟食物的缤纷香气,白色的石灰墙到处都是恋人留下的记号。
当初,他不得不离开子文的身边去了国外,之后又在各个地方流浪,把所有想跟子文分享的美景都拍下来,放在心里,希望将来有一天,他们可以一起回味,这份思念的味道,他有太多太多想要说的话,有太多太多的想念想要让他知道,有太多太多的遗憾想要挽回。
有太多太多的爱,想要爱他。
「伊亚的落日」被评选为世界上最美的落日,是希腊诸神献给所有相互爱恋的人们的礼物,在落日之前,神的恩典将公平的洒落到每个人身上。
当时四周都是恩爱的情侣,一边看着日落一边饮着美酒,在夕阳完全沉入海中的那一刹那,互相亲吻拥抱,高声的欢笑,只有他,只能静静的回忆着过往的一切,只有他,身边的位子是空的;或许是周围的人太幸福了,让他妒忌,又或许是周围的人感动了他,让他决心为爱再勇敢一次。
但那时候,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只能把自己拍的相片改成明信片,那张明信片上,前方是小教堂上的钟塔,蓝顶白墙,古老斑驳的青铜大钟,神圣的宣誓之地,背景是伊亚的日落,橙红的太阳半沉在爱琴海中,海面上就像鲜艳的红地毯一样,亮光到消失点连成一线,象征着一生一次不变的爱,这是一场世纪的婚礼,永恒的祝福,是他诚信的许愿。
明信片的背后写着:
「O子文:
Will you marry me?」
最后,却还是没有寄出,深埋在他的抽屉里,忘了到底是他还没准备好,或是又有新的阻挠他的手段出现,最终,他就是忘了寄出它了。
如今却被子文翻出来了。
传递到手上的明信片,只多了一行字。
「Yes,I do。」
当韩治勤看到「Yes」的时候,心中早已无法控制。老天呐,终于听到他们的愿望了,在从中作梗那么多次之后,终于替他们搭起小小的鹊桥,让他们有机会紧紧相依,守护对方一生了。
他深深的拥吻着子文,是那么小心却又迫不及待。交换着口沫,是世上最甘甜泉水,不停和他的舌头交缠着,完全不想分开。
舌头霸气的在口中不断的翻搅,不停的纠缠着完全不肯放开,濡湿的声音,吞咽的声音,吸吮的声音,交迭出淫靡的气味。
子文紧张的抓着学长的衣袖;学长瞬间变得像野兽一样,只为了他写的那句话,他本来也很犹豫要不要去找学长的,但是在翻出的明信片中看到写给他的那句话,他才打算看看学长的反应,哪知道学长的反应好得吓人。
舌头离开了嘴慢慢吻上喉结,舌尖轻轻的挑逗,一路吻到了锁骨,吴子文的皮肤渐渐的泛红,脸也热得快蒸出汗来,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药性还是因为紧张,他双腿无力的颤动着。
韩治勤突然含住他胸前一边的小蕊,热热的温度贴着胸口,还被用舌头煽情的挤压舔舐,另一边用食指跟拇指夹着忽快忽慢的搓揉着,让他忍不住喘出声来。
「学......嗯嗯......嗯嗯......学长......嗯......不......」子文敏感的颤抖着。
「有感觉吗?」一边吸吮一边说话,乳粒在齿间摩擦,让身下的人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不要问啦......嗯嗯......呵......呵......」喘息让说话更加的困难。
湿滑的触感不断的往下延伸,平滑的小腹,敏感的肚脐,舌头不住的在里面或快或慢的打转着,吴子文只觉得全身发热,前后的小孔都不停收缩颤抖,韩治勤像猛兽般不停在自己的猎物上做记号,一个个红红的印子印在细白的皮肤上,不断起伏的胸口,更加引起人的嗜虐欲。
当接近核心地带,吴子文紧张的抓住韩治勤的肩膀,「学......学长......不......可......啊啊......」他的下身早已经挺立,顶端的小孔滴着透明的液体,底下的小球也鼓胀着,腿间被自己的体液弄得又湿又黏的,连床单也湿了一大片。
韩治勤张嘴整个含住,温暖湿热的口腔,有点粗糙的舌头,不停来回摩擦着。在不管多小的刺激,都会让吴子文不住的喘息,他的腰部阵阵抽动,全身颤栗,只能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敏感的前端只要被轻轻的触碰,就会不停的流淌出透明液体来。
过激的情事,蒸润了他的双眼,当下腹部的热度几乎要凝聚到顶端的时候,温暖却突然离开了他的欲望。
他睁着茫然的双眼不解的抬头,正对上学长充满情欲的眼睛,「为......为什......么......不......嗯......」
「怎么样?」韩治勤故作不知的继续忽动忽停的用手揉弄子文粉红色的分身。
「嗯嗯......那......那个......」打死他他也说不出这么害羞的话。
韩治勤倾身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你放心,今天当然不会放过你,你,只能是我的。」突然加快了摩擦的速度,并且吻住眼前的小嘴,把喘息跟呜咽堵在嘴里,另一只手也加入揉搓着底下的双珠。
吴子文眼前一片空白,只觉得肺部的空气被堵住几乎无法呼吸,痛得发抖,但是下身被摩擦又充满快感。
在痛与快乐的交织之中,他喘息的宣泄而出,耳边嗡嗡作响,等待已久的释放让他几乎疯狂,肺部也开始大口的吸入空气,他甚至恍神了一下;直到学长轻拍他的脸颊,他才回过神来,一低头就看见喷溅在学长腹部和自己身上的白浊液体,脸瞬间涨红,拉起床单硬是要把自己卷起来。
韩治勤用面纸擦干净手上跟身上的东西,又把卷起来的床单摊开来,吴子文还是背对着他,脸埋在床单里不肯起来,却忘了自己是赤裸的。
现在背部全裸的对着韩治勤,线条柔和的背脊,细瘦的腰间,几乎没有晒太阳而呈现粉白色的两片水蜜桃,柔韧结实的双腿,粉嫩的胯间,腿间还有未干的液体,就这样毫不掩饰的曝露在野兽的眼前,一副看起来就是「我是猎物,请来吃我吧!不用客气」的样子。
当然,任何会放弃邀请的人都是傻瓜。
韩治勤用手压制住子文的腰间,从肩膀开始,再度印下属于自己的记号,原先是绵密的细吻,接着是深红的烙印,吴子文藏在棉被里的脸涨红得厉害,身体不能控制的一跳,细细的颤抖着,拼命忍住呻吟的声音。
韩治勤啃咬着他细腻的臀瓣,再滑进深陷的谷壑中,沿着尾椎骨来回的舔弄,皮肤敏感的起了小疙瘩,腰也不自觉的浮了起来,不过这也只是更方便韩治勤舌头的深入。
股间中心的小穴,原本紧紧的闭合着,却因为被湿滑的舌头仔细的舔舐,而微微的张开了。
底下的床单深色的面积又扩大了,加上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喘息声和濡湿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卧室里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呜......够了......学......长......够了!」快咽气的子文终于从棉被中探出头来,想要推开学长的头,无奈他无法完全转过身来,加上快感令他使不上力,只能无助的摇头挣扎着。
韩治勤脱掉自己的衣服将昂扬贴在吴子文的沟缝间,时快时慢的摩擦着,并且倾下身扳过子文的头不停的吻着他。
「嘘......还叫学长......叫我的名字......快......嗯嗯。」吴子文不断的喘息,耳边传来的要求,吹动着他的耳窝,他忍耐不住地喘息;韩治勤更进一步的将舌头探进耳窝中搔刮着,含住发红的耳垂。
吴子文紧咬着嘴唇,抓着床单,他感觉前端又开始渗出液体,这么容易起反应的感觉,让他舒服得生气;韩治勤从后面圈住吴子文,将他翻过身来,反折他的双腿,将他的臀部紧靠着自己的大腿。
借着湿润的液体,他轻轻的用手指在穴口画圆按压,搔弄着闭合的皱折,缓缓的将一根手指探入,慢慢的滑动扩张起来。
「学......学长......嗯嗯......」吴子文因为有异物入侵,不自觉的紧缩起来,那种被推挤的感觉,让他有点惊慌,但是紧紧夹住手指的触感也让他更加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