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轻揭开被褥,燕孟然小心地查看他昨夜收容了自己的那紧窘细致之处,虽然昨天夜里上手时才惊觉他竟是从未经此
道而有所保留,仅仅进了一个头进去聊做风流,可仍担心自己天赋异凛、有异于寻常男子的对象到底还是把他伤了。
那初承恩露的地方可怜兮兮地向外微翻着,粉色的嫩肉因磨擦得狠了,微微地带了艳丽的朱红血色,因开口处增大而
里面仍未遭开拓,形成了外张内敛,象喇叭花筒似的奇妙景观。
给这纯然美丽的风景加上了诱惑感的是从内里泄漏出来的一线银白色的黏丝,是他先前注进去的东西,现在因为那开
口处顿失阻塞,并且合不拢,因而倒流了出来,这淫猥的场景让燕孟然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终于还是无法忍耐,伸
出手指来探入那微红的洞穴,将自己的精液引出后,就着那点润滑,又一挺身将自己胯下雄起的阳物弄了进去,不过可
惜仍是只能进入到昨夜开拓过的部位,还有大半柱身在外直撅撅怒指菊穴,可惜到底还是不忍伤了他,被主人硬生生地
按捺下来、被摒弃在龙潭虎穴之外--当是在取暖好了,他实在不舍得离开那温热湿润的爱巢。
燕孟然伸手将昏睡未醒的人揽到怀里,心想他醒来何反应?
昨夜聊天的气氛很好,在他一时不察之下把加料的酒也灌了不少,可是在那人的心目中,自己终究只是个长得像他念
念不忘的情人的替身吧?
算了,放下戒心是他的不对!而且本来就一心想要将他全身心都接纳过来的燕孟然也不打算对自己做出这等行为后悔
,唯一比较吃惊的,就是原以为他已经这般年纪,加上又有过男性情人,那身子应该惯于性爱才是,显然勉强一点也当
可承受住自己比寻常人大上许多的阳物才是,却怎么也未料想他竟然对此事不通之至,那紧紧小小的后穴全然是未经人
事的处子,害他本想一畅风流的变成了初征战士,虽然欲火未畅,却对这洁身自好至此的男子有了一种分外的怜惜与敬
重。
何晚亭,真是人如其名。傻子才会舍得放他孤独这么多年而未近他的色香呢!
不安分的手指滑过到现在仍挺立的胸前蓓蕾,感觉他沉稳的心跳。
一下、两下,手掌下有规律的轻微跳动透过单薄的胸膛传出,暖暖的气氛氲氤着,害开始还满心绮念的燕孟然也昏昏
欲睡起来。
说起来,这次樊小子回的时机不太好,害他昨天因为太过小心翼翼而劳动了大半夜后一早就得爬起来,还真是有些困
了呢。
燕孟然如是想着,把脸埋入他微带香气的丰厚发丝中,就这样以一种将他呵护包容在怀里的亲密姿势沉沉睡去。
太阳星君驾着六御神车经行天地,由东而起,渐至中天。
无人敢打扰的内室里终于传出些微的响动,分外"操"劳的主人中的一个快要醒了的样子,困顿的星眸以一种轻微的频
率眨动着,渐而将这种颤动加强,终于"啪"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一时间因昏睡过近六、七个时辰的脑子还有点迷糊,想
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唔......"
不对劲!明明只是喝酒醉而已,怎么除了头之外,全身的肌肉都有一种酸酸的疼痛感?眼睛上下溜一溜,看得到胸前
有横抱过来的大手以及脑后感觉到的人类呼吸,还有,后面......好像被什么顶着似的,叫他浑身不自在。
难道是?
所有的罪证都指向绝无仅有的一种可能,一向冷漠淡然的何晚亭强按下接近沸点的怒气,忍着羞耻将手向后探摸,就
在菊门之外,捉住了犹如安憩的大蟒般休憩在洞外,一条软中带硬,粗约一握的物体。
被他暖热的手指触碰到,那钻了一个头进去的东西还很舒服地挺动了两下,让何晚亭瞬间明白了先前一直自那耻处传
来的酸胀感为何而来。
昨天喝的酒一定有问题,不然这么大一个东西塞进来竟然没有感觉?这家伙明摆着就是以这为目的才对自己嘘寒问暖
的。
这一气非同小可,也不顾这样硬拔出来自己会不会受伤,何晚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捉蛇出洞,回过头去不打二话就左
右开弓两个耳光扇醒了还在沉睡的枕边人。
"你这算什么?!"枉他长得这么像李逸风!居然做这种卑鄙下流的龌龊事!何晚亭一手捉着"罪证"兴师问罪的场面不
知为何有那么一点滑稽。
"那个......呃,我抱歉,先放手好么?"
呃,痛痛痛,他的命根子呀!
呜,而且,因为他气红了脸的样子分外妩媚,他被他握在手中的物体又开始没节操地膨大起来,害他的道歉一点说服
力都没有。
"你居然......居然把这个放进去了?"
那长余盈尺,粗如儿臂的东西竟然造访了他四十多年来没人动过的菊穴,他是该感慨一下"逢门今始为君开"吗?
"这个......也没有全部放进去啦,我是很小心的,而且你要全部放进去的话恐怕还得经过一段时间的开拓才行......
呜哇哇哇哇,痛!"
本来还想得意洋洋地夸一下自己这根宝贝的型号与持久力的,可是看何晚亭变了脸色,一脸后妈状的险恶表情下大力
揉捏怎么都有要让他做太监的危险。
这外表孤高冷漠,内里烈性如火的美人儿越来越对他的味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他的
宝贝儿子抢救出来,不然下半辈子都性福无望。
当两人都忘记了所有的武学招式,赤裸着身子在床上混作一团时,一派武学宗师打架的姿势不比乡下的蠢汉高明多少
。最终燕孟然到底技胜一筹,以微弱的优势抢回被困在别人手中的笨儿子时,可怜那本来是很可以让男人自傲的东西已
经奄奄一息了,黑红的柱身上,尚留下深深的五个泛白的手印说明它的悲惨遭遇。
"混蛋,你下次再敢做这种事,看我不捏碎你的蛋蛋!"
尤自余怒未熄的何晚亭仍在挣扎着高声叫骂、口不择言,不过被压倒在别人身下的弱势似乎有损于他的形象。
可惜现在略占上风的燕孟然也早已色心全无,要不是知道自己一放手那人还会重点攻击他的重点部位,他早就捂着自
己的要害跳离这危险根源三尺远了。
--不用下次,现在就已经快碎了啦......呜,在还没彻底征服他之前,为了安全着想,在他清醒的时候还要不是直接
肉帛相见比较好。
这样想着的燕孟然自呲牙咧嘴的表情中勉强挤出一个笑,试着安抚何晚亭高亢的情绪。
"晚亭,既然我们都有这什么什么之实了,争辩之前谁对谁错也于事无补,还是先冷静下来,稍安勿躁如何?"
唉,若不是此时情形尴尬,摇着一把扇子玉树临风地说出这番话效果一定更加显著。
他还记得二十年前下山时邂逅的男色同好说过,他那斯文有礼的皮相加上无以伦比的野兽体力,只要是喜欢男人的人
都无法逃脱他的魅力。
"哼!"
果然,本来还因为发生了意想之外的事而羞耻躁乱的人稍稍冷静一点了,点头同意先不跟他计较莫明其妙被上了的事
实,先检查好自身到底损害了多少利益再说。
看他点头同意先不打架,燕孟然赶紧放开钳制他的手脚,才一放松力量就被人一脚从身上踹了下去,偷偷用手搓几下
还是隐隐作痛的分身,自知理亏的燕孟然当然不敢抱怨太多。
身上的桎梏一被松开就立刻滚到另一边床榻,何晚亭按住自己酸软的腰起身,忽略那曾经被塞入一个大香菇仍在肿痛
的后穴,何晚亭对自己目前的凄惨状况只想感慨一句"晚节不保"。
背过身子披衣仔细检查了一轮,却真是按他说的,全身上下只有一点一点微红的吻痕而并无任何伤口,就连现在还火
辣辣胀痛的地方也只是因为含了过大的东西整晚酸胀脱力无法闭合,然而也却是全然没有受伤,不太像强暴过后的现场
,那么昨天夜里跟这男人到底是为什么会滚倒在同一张床上做下这苟且之事的?
扶着头慢慢回忆昨晚的事情。
先是自己答应了帮他治疗腿,然后昨天也按平常的时间过来进行针灸和按摩,然后因为他温和的邀约以及自己的确是
长期过于寂寞,陪他秉烛夜饮,再往后,记忆就渐渐的模糊了。
依稀好像是自己因为喝多了,醉眼朦胧中把眼前人与旧情人交迭起来,大约......是有那么一点真情流露的放荡(也
许在别人眼里可视为勾引),可是他确信自己再怎么思念成疾也不可能把人勾引上床的--因为这四十多年来他只有幻想
跟研究这方面的有关书籍,却连一次实战经验也无。
那么,昨天到了最后,到底自己是因不胜酒力,醉倒在别人的床上让人产生误解,上下其手顺理成章?还是那个"寡人
有疾独好男色"的家伙霸王硬止弓?恐怕这又将成为一段悬而未解的公案了。
出于医者习惯,先确定这个时候自己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体力上也还可以揍别人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磨着牙的何
晚亭准备将这一思想付诸行动--姑且不管昨天的事了,反正到底是自己给人上了吃了亏,依他的性子,滴血之仇涌泉以
报也没什么大不了,把人揍到变形再医回来正好可以研习医术(当大夫真是方便啊)。
"那个,晚亭,我会负起责任起来!"
敏锐地感觉到刚刚才恢复的和平又要再掀腥风血雨,燕孟然敏捷地在感受到人身危险的时候飞窜了出去--真难为他了
,现在依然腿脚不便的时候还可以健爬如飞。
申诉着只会让别人更生气的这句话满屋子乱窜,心下默计时间。
"鬼才要你负责......啊!"
何晚亭的火性却是愈老弥辣,年轻时就算与人两心相许,却也还没拉下面子来,那种黏糊糊、脏兮兮的事情从来没有
实际发生过,这一下子感觉自己多年来的清白毁于一旦,心情很是复杂,理不出头绪来的情况下,超越羞耻先喷射出来
的是席卷理智的火气。
正琢磨着一会儿逮到那半残废要怎么把他打成永久性残废,突地臀间的那个部位一麻,丝丝缕缕的痒从心里泛了上来
,恨不得有物体在里头大力磨擦才好,不由得身子一软,从半空中摔了下去,正好被及时赶到的燕孟然一把抱住。
"混蛋,你给我上了什么药?"
那羞人处的麻痒前所未有,从体内泛起的搔痒一下子就令到他筋松骨酥,想也知道是因何而来。
"就......就是你送小樊叫他给袁无涯用的药啊!"
药效真好,不但持久而且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救命,以后能说服小何一定要大量生产。
"......"
这就是所谓的"自己挖坑自己埋"吗?
那套玩意儿不过是他还年轻时偶研《黄帝内经》跟《房中术》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李逸风来找他的时候,两人情动时
有可能出的状况而弄出来的东西,收着一直也没用过,直到樊易报怨跟袁无涯的房事不谐,拿出来试用才始知它的威力
,现在竟然是报应不爽地用在自己身上......
"你这混蛋!"
哎哟他的腰啊!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那样折腾,瞧那老色鬼眼中又绽放出可疑光彩,显然伤疤还在就忘了痛!
"不舒服是吧?我帮你!"
真要叫他从此半身不遂他也认了!
眼前人!眼前色!清冷的容颜沾染红晕,朝荷映日也比不上的绝世容光,岁月沉淀出的别样风情,迷煞旁人。
燕孟然有点庆幸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要是那种未经世事的小毛头,怕不还没沾他的身子就泄了。
老姜果然还是配老姜才比较班配。更何况,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他再怎么狠的心也不会谋杀"亲夫"吧?
治疗腿脚这种小问题,经过他几天的针灸,自己已经微微能行气至下肢了,就算这样还是没办法自行疗治的话,等一
切搞定之后再商讨治疗事宜也不迟,现在装着半残还可以挣点同情分。
一切思量当定,燕孟然很快乐地拉下才刚刚掀起的帷幕,把本来已经拓展广大的战场移回床榻之内。
"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现在就已经欲仙欲死了......"
"闭嘴!"
恼羞成怒的喝斥声渐渐低微。
室外,第二次送饭来的下仆摇了摇头,将饭菜放到台阶之上,本想把凉得透透的早膳捧走,但转念一想还是放着好了
,让屋里的主人出来时看到自己浪费了这么顿粮食,而多少产生一些愧疚羞耻之心也好。
说起来,主人和他今次的情人果然都非寻常人,从昨夜起就除了酒之外没吃别的东西(还是他们白水涯特酿的那种入
口甜顺,后劲却可以麻倒一头牛的猴儿酿),现在还在里头折腾着不肯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老而弥坚吗?
唉,要小心酒色伤身啊!
2、爱欲参商
欲望与爱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哪一个更重要?
拖着像是被车子辗过的身子的何晚亭告诉你:淫乃万恶之首。
男欢男爱这种东西在想象中进行就好了,实际上阵有太多的技术难题要克服。
重要的是,当在别的男子面前射精那一瞬,那种乱七八糟涌上心头的羞耻与屈辱感,是他所不乐意承受的。
对,没错,最叫他难以接受的就是这个事实:明明心里还想着别人,可是身体却会因为无法承受的快感而在别人面前
敞开双腿颤抖着释放精液,从精神到肉体上都稍微有那么一点洁癖的何晚亭,四十四年来头一回痛恨自己身为男人的身
体。
而且,到现在还因为过度虚耗体力,只能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不过算了,他这副凄惨模样也不打算出去给人参观,当然,燕孟然的情形不会比他好到哪去。
相比起他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燕孟然在外形上看比较伤亡惨重:不仅被打黑了一只眼圈,脸也被打肿半边
,身上满是抓痕跟拧扭出来的青紫(抵抗到最后连用牙齿咬、指甲搔这种下三流的招式都使出来了,耻辱啊!)。
综合比较起来,很难说他们两在这场行为中到底谁更痛一点。因为燕孟然在情事上来说还算是体贴的,在进入到一半
的时候,知道他无法再承受更多,还拿了帕子缠裹住不能进入的地方,只用他前锐后丰的分身前半部分小心地挺进,表
明他绝不会因一时快感就罔顾身下人的接受程度。
然而就算是只有一半,那比寻常人要大上许多的东西也已经叫他承受不起,哭喊着在他身下全没了男人的尊严,这简
直可视为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