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这样,放开我!」
唯一能使力的双腿也被陶延誉压制住,身躯奋力的扭动也无法摆脱他硬压而来的重量,瞪视着陶延誉流露兽欲的狰狞脸孔,庞絮炼再一次为自己的冲动行事感到懊悔,早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偏偏自己还是执迷不悟踏了进去,怪谁呢?
就和往常一样,陶延誉象征性的抚弄庞絮炼的敏感处,在没有任何前戏的状况之下挺进自己的昂扬,盯瞧着庞絮炼仍着完整制服的上半身以及裸露的下半身,那清纯中隐含情色意味浓厚的景致更是逼惑着陶延誉,他粗暴地撑开庞絮炼的双腿,不顾已经裂伤汨血的私处,欲罢不能的来回抽送自己胀然的巨物,结合处淫靡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一边聆听着庞絮炼凄厉不堪的惨叫,一边欣赏他紧蹙眉头、咬紧牙关的痛苦表情,仿佛借由这种声色俱佳的临场感觉,方能将他引领至一种无与伦比的忘我境界。
不知道被陶延誉折腾了几回,也分不清是痛觉还是快感,庞絮炼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光,就连知觉也跟着消失,他无神地望着璀璨的天花板灯饰,任由身体被陶延誉一次接着一次的灌注欲潮。
挣不开的绳索、失去理智的陶延誉,以及永无休止的暴行,像一条无形的锁链,一圈又一圈的纠住自己不放,越是挣扎,越是缠得更紧……
被松开了手腕上的绳索,那股紧箍的感觉随着瘀红的勒痕仍残留在手腕上,在行动获得自由以后,庞絮炼反而无力逃脱,再加上身体只是稍微一动,便会引来方才被侵犯部位似要被扯散般的疼痛。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我给你的那些钱,你都怎么运用?」
从头到尾,陶延誉完全在衣衫整齐的状态下实施他的暴行,让全身被剥尽的庞絮炼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乏力可击,无疑是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
「买一些喜欢的东西啊……」他有气无力的回应。
「你喜欢些什么东西?」陶延誉好奇的追问。
不确定自己究竟真正喜欢什么,后来他想起了纪咏恩所喜欢的东西,于是随便应付道:「手表吧!像是SWATCH夏季限量纪念款那一类的……」
仿佛接收到答案般,陶延誉点了点头,「你有在收藏手表吗?我有一个朋友是开名牌表店的,那里什么牌子什么款式都有,我明天带你去选——」
「等一下!」庞絮炼越听越不对劲,干嘛没事带他去看表?「我不要去选什么表,你只要把一万块给我就行了!」
「你既然喜欢表的话我陪你去买,我朋友的那间店真的很不错,而且我可以亲自帮你挑选,我不想让你把那些钱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你管我把钱花在什么地方,反正你先把钱给我就是了!」
庞絮炼愤恨地撑起身体,不顾腰际传来的剧痛大声怒吼,陶延誉却没有被他的威吓所震慑到,反而像安抚小孩一样的口气轻柔怜惜。
「别孩子气了,絮炼。等明天带你到我朋友那儿后,你就会发现那里的手表琳琅满目到你不知该如何看起呢!」
「我说过我不要手表,你答应过要给我一万块的——」
「我没说我不给你呀!我只是想亲自陪你去买你喜欢的东西,看看时下年轻人都流行些什么东西嘛!况且我是金钱的供应者,我总有权力决定我的钱要如何使用吧!」只见陶延誉眉开眼笑、理所当然的说着,完全不把庞絮炼的话当作一回事。
「陶延誉!你骗我——」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掩盖了庞絮炼接下来的话语,陶延誉没有理会他的激烈反应,径自接起了电话,而后似乎是讲到什么要事所以回避了一下。
看到陶延誉走到阳台去,庞絮炼原本愤懑的情绪更加的抓狂,他一鼓作气起身,硬忍着下半身几近解体般的疼痛下了床,一时的不稳让他暂时靠着墙歇息,此时一道热流自那羞秘处沿着腿间缓缓滑下,周遭仿佛还可闻到那股浓烈的雄性气味。
「该死!」
庞絮炼几乎要哭了出来,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倒霉遇到这样的事?为什么自己必须站在这里承受那男人所给予的暴行与羞辱?人说第一次犯错是因为无知,第二次是因为不小心,第三次的话就是不可原谅……
他无法原谅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同一个错误,可是他实在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失去纪咏恩已够让他心烦意乱,而后又沦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跟他作对,也没有一件事情能够顺他的意,这样的自己,活在这世上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先前涌聚而来的怒潮眨眼间化为无言的悲叹,庞絮炼只是拿起面纸默默地擦拭着腿间的污迹,大量的精液中掺杂了一些血丝,那水乳交融的状态令他想起了刚才陶延誉和自己交合的模样,胃部突然一阵作呕,庞絮炼吃力地走向吧台,将之前所吃的法式料理全数吐到洗手台里。洗了把脸后,看到陶延誉仍在阳台讲电话,庞絮炼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物迅速穿好,他决计放弃一万块,然后赶快离开那个变态至极的人渣……
走出这栋富丽堂皇、陈设尊贵的五星级饭店,迎面而来的是落雨急骤的黑暗夜空,一心只想离开陶延誉势力范围的庞絮炼,不顾下身伤口的扯痛,背着书包、拖着疲尽的脚步,走进被滂沱大雨吞噬的夜幕中。
来到脚踏车停放的地方,庞絮炼却没办法跨上车,陶延誉这次的暴行比前几次都还要来得激烈,痛得他每走一步都是种煎熬,但他仍握紧了手把,牵动车子走向大街,任由未曾停歇的雨水打在他那毫无遮蔽的身上。
记不清究竟走了多久,只觉得这一趟回家的路好远,倦累的身躯因为雨水的侵蚀麻痹了神经,让他暂时忘却了下身之痛,拨开前额遮掩视线的刘海,映入眼底的是一道厚重漆黑的铜质大门。
这一幢拥有欧式风格的庭园别墅,是这一带高级住宅区里最吸引庞絮炼目光的所在,他从国中起在上学的路途中,都会经过这一带的高级住宅区,他总喜欢看着这些漂亮的房子,然后想象着住在里头的人都过些什么样的日子,特别是那一栋欧式建筑和它那设计风雅的围墙,每次经过总让他揣测里头令人钦羡的一切,并对此感到好奇不已。
不过这样怀有赞赏的念头却在他上高中时惨遭扼杀,原来这间梦想中的独栋高级别墅,竟然是自己班上同学宫君骐的住家,宫氏集团旗下拥有数种相关科技产业的营业体系,其财力之庞大,根本是庞絮炼这种市井小民所无法想象的。原本就看不惯像宫君骐那种仗着自己外型出色、一副恃宠而骄的屌样,在得知宫君骐拥有这样一个庞大的背景后,他就更不屑这个人的存在。
装扮时髦、穿戴名牌,出言亦是人人爱听的八卦新闻,为了使人气再旺一点,就连MP3、数位相机、知名艺人演唱会的票等等这类诱惑人心的东西都秀了出来,到底宫君骐上学是为了念书,还是来这里交朋友的?
说到念书,庞絮炼虽然家境不尽人意,但在各项学术科的成绩却是很争气的,不过这样的优越感并没有支撑很久,他的傲人成绩在高一下半学期时,竟被玩世不恭的宫君骐给追了过去,不论是学科考试或是体能测验,他都凌驾庞絮炼之上。
成绩挫败也就算了,喜欢的人也被他抢走,如今又被老师交代要当他的跑腿,庞絮炼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憎恶地望着眼前这扇大得离谱的铜门,下意识的用力按着一旁的电铃……
那又快又急的电铃声,让原本悠闲观赏DVD的宫君骐心情忽地跟着紧张了起来。已经晚上九点多,外头又下着倾盆大雨,究竟是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拜访?自家门口到大门间仍有一段距离,是以他撑起了雨伞,在经过庭院的这趟路中,急迫的电铃声还是不断的叮叮作响。
「来了来了,不要再按了!」
随着催促的铃声,他也跟着气急得加快动作,直到大门一开,他仿佛见到了什么惊为天人的画面,促使他忘了先前浮躁的情绪,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此刻仍穿着制服的庞絮炼一身湿漉漉的站在眼前,一双凶悍的眸光瞪视着自己,宫君骐想起自己和此人的关系,仅仅在于前不久他的爱人弃他离去而来投靠自己,天哪!现在他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算帐的吧?紧接着又看到他举起手臂,宫君骐直觉他又要揍自己,于是做好防备以便接招。
才在纳闷那一拳怎么那么久都还没挥过来,宫君骐便看到庞絮炼整个人像被抽光了力气般的曲身倒下,尚来不及反应这整个状况,宫君骐反射性的接住他,以免他倒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
扔掉手中的雨伞,宫君骐扶着他那被雨水浸透而更沉重的身躯,虽然很恼怒他牵连自己跟着淋湿以及这无法解释的突发状况,但外头雨下得那么大,也不能就这样弃他于不顾,最后只好把他抱进屋内。
怎么办?屋内突然多出了一湿答答的人,白天来帮佣的邱妈妈在准备好晚餐后就回去了,没有人可以协助他,庞絮炼似乎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再这样湿着身体待在客厅里也不是办法,于是宫君骐决定把他抱进浴室内。
与其说抱,不如说是用拖行的,庞絮炼虽然比他矮,可也有一百八十公分,由于湿粘的衣裤贴着身体碍手碍脚的,宫君骐索性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也顺道脱起了庞絮炼的衣物。掀开冰冷浸湿的衬衫后,宫君骐所触及的是那滚烫到足以灼人的肌肤,这时他才发现庞絮炼现在正发着高烧,所以导致昏倒而不省人事,看到他那因热度而泛红的脸庞,宫君骐怀疑他究竟是在雨中淋了多久?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促使他这么迫切的来找自己却又不打伞呢?就算真的是要找自己算帐,也没有必要那么急如星火在这大雨的夜里吧!
先不管那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庞絮炼这身充满寒意的束缚给解下,避免持续的湿冷加深病情的严重性,所以宫君骐也顾不得什么害不害臊的问题,迅即地脱下那身湿得离谱的制服。全数脱卸完毕之后,宫君骐注意到在那被脱下来的内裤上面沾染了些许的血渍,男生的那里怎么可能会有血渍?
宫君骐怔了一会儿,犹豫着该不该接续下一个动作,以满足心中那份想要揭晓谜底的渴望。
他小心翼翼地扳开庞絮炼的大腿,低头探测,意外发现庞絮炼的密处周围尽是瘀青又红肿,那种新鲜的程度,使得性观念开放的宫君骐很快的便理解到在不久之前,庞絮炼可能是被迫遭受性虐待。
内裤上清楚残留的血渍,可以确定内部已经有了严重的撕裂伤,这样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令宫君骐震惊不已,他做梦也没想到像庞絮炼这样一个孔有武力的男生竟会受到这种对待,不过这样的疑惑在他看到了庞絮炼手腕上的勒痕即便有了答案。因为双手遭到束缚,所以受到无法抵御的性暴力,从家中逃了出来?随之他又联想到,或许庞絮炼会奋不顾身的冒着大雨来找自己,该不会是要向他求救吧?然而施暴的对象会是谁呢……难道是他的兄长吗?
为什么又会找上自己呢?因为他是班长吗?宫君骐在心中感到自豪的同时,却又怅然若失,一方面是自豪庞絮炼认同他这个身为班长的地位,另一方面却又因为庞絮炼只是视他为班上的代表,而不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不是他在夸耀,从小到大,他几乎和每一个人的互动关系都很不错,甚至能够轻易的成为群体之中人人所推崇的首领,不论男生女生、不论何时何地都有崇拜或是仰慕的人尾随在后,他喜欢那种受到拥戴的感觉,想玩就玩,想谈恋爱就谈恋爱,情势无一不在他的掌控之下。
唯独一个人,自高一开始就无视于他的存在,就算自己再有什么丰功伟绩,或是献上时下流行的玩意,全然引不起那个人的注意,庞絮炼——自始至终不曾主动与自己交谈的人,总是用忽视的姿态经过自己身旁的人,直到最近抢了他的爱人,他才开始以另一种忿恨中略带不屑的眼神看待自己。
真是不可思议,宫君骐并不讨厌那种饱含激烈感情的眼神,甚至恶质的为了想要多看几眼,他会故意去招惹庞絮炼,明明知道庞絮炼喜欢纪咏恩,还毫无避讳的跟纪咏恩走得很近,其实他对自动送上门来的纪咏恩没有什么感觉,倒是对庞絮炼过于激烈的反应感到新鲜,另一方面又可以削减一下庞絮炼目中无人的锐气。
调好了热水的温度,宫君骐将庞絮炼全身上下都冲洗了一遍,擦干之后再将他抱到客房的床上。褪去了湿重的衣物,明显轻了不少,宫君骐惊讶于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庞絮炼,抱起来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壮,肌肉也没有比长期都在运动的自己来得粗犷结实,所以肤质比较细且白,那弹性适中的触感让宫君骐忍不住一摸再摸,直到眼角扫到他那受伤的私密部位,宫君骐这才想到应该给他穿件衣服。
在穿衣服之前,宫君骐在急救箱里找出了一条消炎药膏,打算先替他抹药再穿上衣服,看到那惨不忍睹的受伤部位,可想而知庞絮炼在前不久肯定受到极为残暴的强行进入,不然不可能会裂得这么严重,有跟男生上床经验的他非常清楚,若是没有很周全的前戏动作,受方的下场一定非常凄惨。
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呢?宫君骐一面怜惜地想,一面沾起药膏,往庞絮炼的深处轻柔地探进去。透过药膏的润滑,手指毫不费力地滑了进去,原本只想抹到了底便抽出来,但庞絮炼那又紧又热的深处,仿佛有种殷切的召唤般将他欲抽出的手指又紧紧吸了进去,一股异样的悸动从心中蔓延开来,为了想更彻底的感受那莫名的悸动,他来回地摩擦庞絮炼那紧窒的甬道,就像以往他跟女孩子做爱的前戏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庞絮炼并不知道自己在对他做这件事,也因为担心他随时都有可能会醒来,进而更加深了宫君骐此刻此举的刺激感。
赌定庞絮炼已睡得深沉,宫君骐愈益肆无忌惮地玩弄着他的内部,忽听得一声低吟,宫君骐心惊的以为他醒了而抬起头,只见庞絮炼的嘴巴微张、眉头紧蹙,却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时宫君骐不自觉地兴奋起来:他该不会是有感觉吧?
果不其然,宫君骐瞥见庞絮炼原本柔软的中心此时已呈半勃起状态,也不知是好奇心作祟还是鬼迷心窍,宫君骐突然好想看他解放,看看平常总是一副顽强脸孔的他,高潮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心里才刚这么想时,手却早已禁不住渴望地握着他的欲望中心,只露出前头一丁点粉嫩诱人的部位,宫君骐将自己的姆指覆压上去,轻轻地搓揉着,那稚嫩又温热的触觉隐隐挑起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连带着引发下腹部那股难以遏止的骚动,配合着自己高涨的情欲,他加快了手部的动作。泉涌而来的快感让即使是在昏睡中的庞絮炼激情难耐地扭动身子,无法自主的呻吟也轻易地流泄而出。
感受到对方快要攀顶的前兆,宫君骐更不放过的加重了力道,最后,庞絮炼那包覆在自己手心的火热肆放而出的浓稠液体,就像是战利品般的让他自傲不已。
在浴室里冲洗着溢满浊液的双手,宫君骐心有余悸地回想起方才失控的状况,即使手已经洗干净了,那微热的触感却仿佛渗进了手心般,怎么甩都甩不掉,紧接着他用那只尚未退温的手掌,紧握住自己下腹凝聚所有热力的肿胀部位,极欲发泄地抚弄着,脑海里亦不时浮现出庞絮炼那欲醒还醉的痴迷神情……
原先对于庞絮炼并无任何欲念之意,但经过刚才顺着情势以及荷尔蒙的催化下,宫君骐意外的发现庞絮炼的身体其实感度很不错,自己只是稍微摩擦一下,仍在昏睡状态下的他竟然会有反应,这样敏感的身体若是作TOP着实太浪费了。宫君骐想象他和纪咏恩上床的情景,然后又臆测他被人侵犯的画面,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当之际,欲望的热潮便在瞬间泄洪了。
好久没自己动手了,意料不到幻想的对象竟然是视自己为眼中钉的庞絮炼,要是被他知道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大概免不了又是拳头相向吧!宫君骐想起他平时火爆易怒的举止,不禁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