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半缘 上(生子)————秋至水

作者:秋至水  录入:08-04

可是纵然他气恨他不愿那又怎么样?!这早已是注定好的局,就算没有齐三小姐,还会有别的女人!不仅是权益更是天地阴阳相成之不变原则!自己始终和白霁昀之间隔着一道永远无法越过的墙!
遮掩着摆出微笑,他不知言语地轻问了一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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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是吗很轻很轻,却如同一块巨石一般很重很重地压在了白霁昀的心上,他怔怔地凝视着沈雷,看着沈雷一脸的波澜不惊,宁静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心口越发堵得发慌,猛地一把,他狠狠地拉过沈雷的身子来,瞪视着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笑,而这笑看在他的眼里从来都是令他感到难受的,此刻更是深为痛恨!
而现在他的脑中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撕烂沈雷脸上这一成不变的笑容,他要他为他哭为他痛为他疯!
粗鲁地撕扯开沈雷刚刚理好的衣服,如同野兽般地啃咬着沈雷的躯体,令沈雷吃痛地叫了出来:啊!昀儿!你这是做什么!
白霁昀抬起头来,直视着沈雷的眼黑得有些吓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绽开了哀艳的笑容,笑着却有着化不开的愁,然后便换上了往常如同面具般的媚笑,戏虐道:沈雷哥,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抱你了,好生想你呢!你不要吗?
那脸上没有多少真挚可言,然而沈雷却始终无法拒绝白霁昀,慢慢地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默许了白霁昀接下来的动作。
只是他这样的动作却令白霁昀越发觉得心哀,漆黑的眼直直地注视着沈雷,看不到光,脸上的笑更艳了几分,迅捷地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与沈雷坦诚相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满不在乎地说道:坐上来。
沈雷惊地瞧向白霁昀,古铜色的皮肤之上多了许些异样的红,虽然他与白霁昀交欢多次,却还是敌不住那自心中生出的羞耻感,然而再看向白霁昀含笑的脸,他的脸更加的红艳起来,又不自觉轻叹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紧紧一闭眼睛便坐到了白霁昀的胯上。
白霁昀沈睡的玉茎早已变成了一根傲人的巨物,充满渴望地挺在沈雷股沟之上,他突然一个翻身,把沈雷抱在怀里,狠狠地便咬住沈雷已经立起的茱萸之上,双手朝下一伸,野蛮地抓住他两片结实的臀瓣,如同惩罚般地揉捏着。
呜沈雷感觉有些痛,然而敏感的身子在白霁昀并不是那么温柔的刺激下却也有了强烈的反应,一股又一股的燥热自腹底生出,难耐地扭曲着身子,半开半合的穴口似有若无地摩擦着白霁昀的茎柱,令白霁昀的玉茎更大了几分。
沈雷哥白霁昀沙哑地呼唤着沈雷,突然直接用手将沈雷的双腿一分,将大腿连带着臀部一并抬起,充斥欲望的柱体赤裸裸地直顶向沈雷惊慌失措的小穴。
昀儿?沈雷不禁微微变了脸色,昀儿莫不是想要直接进入吧?以往白霁昀都是做足了前戏方进来,今日的白霁昀似乎显得特别的急躁!
沈雷哥我要你白霁昀嫣然一笑,果然硕大直挺挺地对准他尚未准备好的菊穴,一个猛力地进攻,便直驱而入那狭小的空间内。
啊!沈雷全身骤然绷紧地大叫了一声,那突兀地侵入令他感到一阵扯痛,反过来紧紧夹住白霁昀进入的顶端,紧紧的压迫令白霁昀亦觉得有些痛,而这样的痛似乎令白霁昀猛然惊醒一般,他猛地抬头看向吃痛皱眉的沈雷,似有若无地叹息道:沈雷哥,放松
释放出自己的一只手,来到沈雷有些耷拉下来的欲望之上,来回地刺激着,感受着沈雷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放松,才慢慢地将身子朝前压,将整个玉棒完全没入,全然抵在沈雷的花心之上。
不管进入了多少次,沈雷的紧窒与湿热始终令他疯狂,一旦完全进入,他便再也无所顾忌地双手的力道都放到了沈雷的臀部之上,高抬起沈雷的臀部,令沈雷的整个背都悬了空,沈雷只得被迫地用腿支着上身,菊穴的肌肉开始开开阖阖、收收放放,紧紧地咬住白霁昀的硕大,时而被扯出,时而被插得深陷,吮着巨大肉棒上下滑动着,发出扑哧、扑哧的闷响。
这样的半主动更令白霁昀为其痴迷,他将沈雷的双腿抬至自己的肩膀之上,便于自己的更深入,火热得如同烧红之铁的巨棒反反复复地旋转在沈雷的体内,细细压熨过每一个皱褶,不断加热里面分泌出来的温水,令这些媚水也跟着巨棒沸腾而起,滚热地翻腾着,随着棒子的出入而带到穴口,弥漫出淫媚的气息。
啊昀儿昀儿太快了沈雷起初还咬住牙关,随着一轮深入浅出的抽插,穴内早已洪水泛滥,整条甬道慢慢变得畅通,体内的快感如潮水阵阵袭来,而白霁昀越来越快令他的心脏有些负荷!
白霁昀含着水的眼睛凝望着沈雷因自己而变得别样潮红的脸,那布满汗水的脸早已失去了一派的沈定,有着清醒之时所不曾有的癫狂与媚色,而这样真实的沈雷哥是他的!才是只属于他的沈雷哥!
白霁昀挚醇而笑,折过沈雷的整个身子,深情地吻住沈雷刚毅的嘴唇,灵巧的舌撬开那正含着呻吟的齿,彼此的舌缠绵而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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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初阳之光四射,温而不烈,轻轻洒落在沈雷半遮半掩的身上,他身子还十分的倦,不大愿意睁开眼睛来,然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由不得他不起床,满满酸涩的胃液反冲上口腔之中,令他难受地立刻伏身呕吐,只是空荡荡的腹内着实吐不出什么东西。
他趴在床沿上干呕了好一阵,将胃中的酸液都倒腾了出来,方有些止住,起身依靠在床头之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真是好生奇怪,自己这样子不像是吃坏了肚子
许是最近疏于锻炼身子骨不如以前,昨夜又出了一身汗便睡了,虽然是盛夏夜里到底有些凉意,被子没盖好而受了凉吧,微笑着摇摇头,自己倒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目光移至旁边空荡荡的床铺之上,摸了摸那上面的温度,早已凉透,看得出来白霁昀半夜便走了,掩饰不住眼底的失望,沉重地吸了口气,便起了身,窗外天已亮了个透彻,如果还在小渔村,这个时候刘大爷应该会来叫自己一起去出海吧
有些事如同生命过去了便回不去了,而他和昀儿怕是也再难回到像在渔村里那时候清淡的日子了,再也回不去了
沈雷啊沈雷,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那渔村与他与白霁昀都是一场不真实的梦,那本就不该是他们的生活,而如今这波涛汹涌的名利场才该是他们──至少是白霁昀的归宿,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纵然渔村还在刘大爷还在,白霁昀白地少主公的身份也不会改变,他迟早都是要回来的,与其晚回来生了太多的牵挂给了自己太多的包袱,倒不如早些回来!
坚定地点点头,现在也非他能够消沈的时候,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齐三小姐和那个卓靖晁,那些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而后他们回来的路上追杀他的那六个黑衣人又明显和行刺白霁昀的非同一路人,还有吴云烟和端木昭烨,这些人都是现成的问题,需要他去解决,或许白霁昀对吴云烟不设防,但是他却不能不帮白霁昀防着!而且他一个多月不在白都之内,许多事情都没掌握住,还需好好和一些人联系才是
而接下来的七日,不仅仅沈雷忙里忙外的,白霁昀也没有闲到哪里去,花七日的时间去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着实是有些累人的,纵然很多事情白竑已经打点好,但是新郎这一部分却是别人无法取代的,从礼仪到礼服到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白霁昀虽然很想置身事外,但是身为当事人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每个夜里他虽然都很想去找沈雷,抱着沈雷闷头大睡,然而他却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这一念头,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他和沈雷的未来,有些事他必须忍!
七天说快不快说慢却也只是瞬间,白霁昀甚至没有时间好好地再和沈雷说上几句,便被强押上了新郎的位置。
清晨,白霁昀才沾了床铺便又被白成拉出了床,换上了一身新郎的行头,先是去祖庙祭拜了祖宗,早早地便候在城门口等待着他的新娘。新娘拖着一条长长的队伍被十六人大轿抬进城门,跟着白霁昀游行过白都的纵横大道,这才踏着吉时进了白府。
整个白府连同白都比起过年来还要热闹些,毕竟过年年年有,而如此盛大的婚礼却是难得一见的,不相干的人脸上堆着凑热闹的笑,前来贺喜的人脸上挂着客套的笑,而当事人则挂着勉强的笑,白霁昀忙碌了七天,这七天加起来也不过睡了十来个时辰,满脸的倦意就连惯有的媚笑也无法遮掩,拜过堂陪着新娘进了洞房,又走了些形式,他便须去大厅敬酒。
长辈下属,每一层关系都十分的微妙,每一杯酒都含着深意,每一个用词听者皆听得仔细,他一边伪装着笑容一边周旋着,出不得半点差池,这不仅仅是一场婚宴,更是一次他要重新树立形象的大机会!
沈雷看着这么刻意的白霁昀却觉得分外的心疼,如果说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却也不是,这一次回来他和白霁昀没见几次面,但是却明显地感受到他变了──昀儿不再是那不羁的少年,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稳重的潜伏者,似乎随时都准备着接过权力,这样的白霁昀让他感到有些陌生更有些不安,隐隐约约之中更有种要被抛弃的害怕!
白将军,我敬你一杯!不知何时白霁昀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脸上摆着一如既往的艳笑,只是这笑中却多了一些沈稳少了一些浮躁。
沈雷听得分明,他已不再即便当着人前也唤自己沈雷哥了,而是换上了白将军,这样的称呼比起原先任性的沈雷哥自然要得体许多,但是却令他有份莫名的难受!直直地注视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眸,那里的坦荡荡却更令他说不出的心慌,轻晃了一下身子,他这是怎么了?看到此刻越来越成熟的白霁昀,他该高兴才是,他的心愿不就是辅佐白霁昀接过白竑手中的权力吗?
强迫自己摆出虚伪的笑,端起酒杯战起身,轻笑道:恭喜少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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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恭喜压在白霁昀的心上却是分外沉重,他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手中的酒杯轻晃了一下,杯中酒倾洒至手上,愣愣地盯着沈雷,盯着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想要寻找些什么,然而那双寂静地看不到一丝波澜的眼睛最终还是令他失望了,敛了笑容克制地低下头来,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沈雷看着白霁昀,眼睛闪过了一些光,总觉得此刻微低着头有些颤抖的白霁昀会突然爆发出来,他心底猛然一紧,紧张地看着白霁昀,却见他抬起了头,戴着比先前还要艳丽的笑,高声道:多谢白将军,你我情同兄弟,弟弟我反倒先成了家,还真是过意不去,若是看上哪家小姐只管说上一声,我便是抢也帮你抢过来!语毕,满堂皆笑,氛围之中多了几分真诚少了些权益之色。
呵呵,少主说笑了,我一个马背上过日子的人,朝不保夕的,成家也不过多了份累赘!沈雷微笑着说,看着眼前这般的白霁昀着实松了一口气,只是心底却多少有些失望和落寞,听着白霁昀要给他成家,纵然知道只是表面之辞,却有种被人堵了咽喉的不畅。
大将军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还等不到白霁昀开口,一边的左莽便嚷嚷了起来,按你这么个说法,我们这些个武将岂不是全都要打光棍了!少了个娘们给我们热炕生娃,我们岂不是白白拼死拼活了!哥几个往死里干,不就是为了娶个漂亮的妞回家吗?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该罚该罚!几个武将纷纷附和道。武将们几杯黄酒下肚,性子便也放开了,不再拘谨,那股子天生的豪爽令场面变得更为活络起来。
沈雷神情不变,和气道:是我失言了,甘愿自罚三杯!沈雷端起酒杯,连喝了三杯,强压着胃里不断上冲的酸液,硬生生将烈酒咽了下去,喝完三杯,他又斟了一杯,高举起酒杯,笑道:我敬少主公一杯!祝少主公与少夫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胃里像是无法装载酒精一般,方才喝下的酒连着胃酸倒腾着便翻滚了上来,令他想要呕吐,但是此刻他却不能吐!面不改笑地喝下杯中酒,连带着哽在喉咙的酸酒一道再咽回去,纵然食道像着火般燃着,纵然空荡荡的胃不断抗议着,纵然心被钝器搅着,他还是露着微笑,连自己都有些痛恨的微笑!
多谢白将军吉言!白霁昀哀伤地看着沈雷,心里像是发酵过头了的面团酸得苦涩,这样的话他怎么能说得这般自若!自若得令他想要不顾一切地问他,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个自己?!就算自己娶妻是注定的事,难道他就没有一丁点的难过?就没有一丁点的醋意?那脸上碍眼的笑让他想要在此刻便撕去!一口饮尽杯中酒,赌气地说道:白将军一杯怎么够!我们再来上几杯!
少主公太偏心了!怎么就和大将军喝,也不和我们喝!是不是瞧不起我们!一个有着几分醉意的武将突兀地叫嚷着,四周顿时沈寂了下来,众人齐齐看着白霁昀,似乎再等着看好戏一般。
沈雷尽管身子十分的不适,但是立刻紧张地集中精神起来,正想着如何打圆场,就见白霁昀菀然一笑,笑得众人失魂,接着便说道:确实是我不对,我自行罚酒一杯!
一杯怎么够呢!起码三杯!立刻有人提议,白霁昀亦无翻脸,一口允了,眼睛也不眨一下便已三杯入肚,众人见他如此放得开,便大胆地开起了玩笑,说说笑笑得一时之间与白霁昀浑然成一体,沈雷反倒觉得自己便排挤在了白霁昀的圈子之外。
少主公真是越来越有主公风范了!坐在沈雷旁边的陆启垣感叹地说道,此次回来白霁昀真是成熟了不少,还真是先成家后立业!成了家人便不一样了!若是换了以前白霁昀早就翻脸了,也决不会轻饶刚刚那武将,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处理,实在令他刮目相看,其实早在他让自己出兵救沈雷之时,自己便对他刮目相看了,现在只是更为折服!也难怪大将军肯誓死追随!
是呀沈雷失落地凝望着和将领们打成一气的白霁昀,他的昀儿是真的长大了!而他的昀儿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的昀儿了不再是了也许以后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可以独自!翔苍穹傲视万物了,心中突然生了要被抛弃的恐慌感,令他如火烧着的身体更为煎熬!
再也无法忍受,他悄然起身退席,才出了门没走几步便扶着一边的柱子,大吐特吐起来,胃里除了酒再无其它了,只是即便将所有的酒水都吐光了,他还是无法止住那不住泛上的恶心感,不断地俯身吐着,明明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却还是无法停止,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要突出来才会好!
你没事吧?一个迟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清脆得分不清性别却分外的好听,他一回头便看到吴云烟站在他身后,一身湖蓝儒裙,虽无倾城之姿,却也是我见犹怜──也许此刻该叫他柳云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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