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真的想不起来了么?”安左间屏住了笑,他只想知道答案。
“什么?……想不起来了?”萧羿棋的脑海里,和多少男人和女人上过床,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算了。”抽回手,安左间起床,穿上衣服,道:“奴才只是开个玩笑,奴才平日睡的有些晚,所以,也请王爷以后多多见谅了。”安左间还喃喃地低哼了句,“是你先不好的,别怪我以后那么对你。”背对着萧羿棋,擦脸漱口。
“左间安,左间安……”萧羿棋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怎么看,眼前的男人都如此眼熟。
“你……你是……那个……不对不对,不可能。”萧羿棋仿佛想起了些什么,是的,他想起了好象是他……
“什么不可能,王爷在说什么?呵呵,奴才早上冒犯了,还请王爷多多见谅呀。”安左间拱拱手,以示行礼了。
“哦,算了,本王也不计较了,你快快整理一下,昨天的事情,还说了一半呢。”萧羿棋很快离开了客房,可是,他确实觉得安左间很眼熟,他想到了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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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主子,哎呀,您喝太醉了,再等会就进不了午门啦。”一个瘦小的奴才劝着喝醉酒的萧羿棋。
“要你管,你一个小小的奴才也管到我头上了?这个世界反了,他萧羿韩凭什么呀,当上了皇帝,我,”他醉的摇摇摆摆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我萧羿棋有什么比不上他的,你说啊~!”萧羿棋抓着太监的手臂前后摇晃。
“呃,主子,奴……奴才哪懂这些啊?主子,您就息怒吧,这……”太监束手无策。
“呵呵,借酒消愁可不是良策哦,这位仁兄未免态度太消极了吧?”坐在傍边那桌的客人慢慢喝了口酒,悠哉悠哉的说着。
天色很晚,酒家只有他们两桌,碍于他们的身份酒家老板又不敢坑声。
“你,算什么东西?敢……啊敢和本……王子……说……话……”萧羿棋摇晃着走过去,结果走到一半就倒下了,被那位客人接住。
小太监急的团团转,这醉了回去非给灵妃责骂了不可。
“这……这可怎么办啊?”小太监急的挤出了这句话。
“别急,这样吧,这酒家应该有客房,我把你家公子安顿了,明早你随你家公子再回去,他必定不会责骂你。听我的,没错。”安左间笑了笑,但是他并不知道,他这么做,会给自己的人生带来多大的扭转。
“这……也只好这样了,劳烦公子您了。”小太监当然感激不禁,明早萧羿棋知道自己喝醉了才没回去,当然不会责骂自己,他自然只会让自己紧闭这张嘴而已。
“恩,掌柜,给间上房吧。”安左间问着掌柜。
“呃,好咧,天字三号房,小冲子,带客官上楼。”掌柜拍着身旁快要睡着的小二。
“是是是,这位客官请随我来。”小二殷勤的带着安左间上楼。
萧羿棋口中还不停的说着:“我没醉,我至少知道这是一。”他伸出手指做了一的手势。
“是是是,你没醉,醉的只知道一了。”安左间笑着。
将萧羿棋放在床上后,他以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谁知道。
“啊~!你干吗啊?”被萧羿棋一把拉到床上,按在身下。
“小美人……”萧羿棋吻了下去。
“唔唔……去你小美人……你……唔……别碰我那里……唔……”安左间推推身上的男人,他正在非礼自己?可笑,两个男人竟然在这里……
早上,窗外的鸟儿清脆的声音印入萧羿棋的耳朵。
“恩……”萧羿棋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男人趴在自己胸口,大家竟然都没有穿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你……你是谁?”萧羿棋有些惊慌失措。
“我是你的小美人啊,你昨天就这么叫我的。”安左间是个只要身体交出去,他只爱他(她)一个的男人,安左间凑上去吻了萧羿棋的嘴唇一下,道:“昨天晚上,我们……”安左间有些许的不好意思。
“我们什么?你你你,少胡说~!”推开安左间,然后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萧羿棋自认为只对女人才有兴趣,现在竟然和男人……他怎么都不想接受。
“我没胡说,昨天你不是嘴里还说爱我的吗?”安左间眼泪汪汪的,感觉自己委屈的要死,自己堂堂的安世子,现在却沦落到被男人用过了就甩?
“你你你,我……哎~~~”萧羿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道:“这是给你的补偿,以后,你与我,互不相干~!”说完,穿上衣服,萧羿棋匆匆离去。
“萧羿棋~!!!!”安左间喊着萧羿棋的名字,把银票撕烂,他的奴才冲了进来。
“主……主子,您……没什么吧?”看着披着被褥的安左间,他明白了,这次,萧羿棋肯定会死的很惨,因为,只要得罪了安左间的人,每次都会死的非常之惨。
“呵,我会有什么,叫掌柜准备洗澡水,我要好好洗洗这次的屈辱~!”然后将银票捏成纸团,他萧羿棋当自己是什么?男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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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羿棋想到这里,就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和当时的那个男的一模一样,当初自己因为太紧张没看清楚那男子的长相,如今一想,该不是报复吧?再想想,那男子说不定有妻妾不在乎呢,所以也就作罢了。
27.
“坐吧,把你肚子里要献的计全说出来吧,本王没那么多粮食养个只会睡觉的废物。”萧羿棋这是为早上的事借题发挥。
“是是是,紧遵王爷的命令,奴才这就说。”安左间笑了笑,然后,自做主张的吧椅子凑到萧羿棋身边,对萧羿棋一笑,道:“王爷可知道,柳岭犀是太后的何人?”
“你那是废话,现在不知道的那是瞎子,在朝中谁不知道安国是太后她姐啊?”萧羿棋瞥了安左间,感觉这个安左间好象是个草包。
“是啊,可是,她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可以说,除了皇上的姨妈这层身份,他还是所有王爷们的婶婶。”安左间喝了口茶,定下了神。
而萧羿棋则是差点没坐稳,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道:“什……什么?婶婶?你……开玩笑呢吧?”
“我哪有心思开玩笑哟,呵呵~好了,不逗王爷了,其实,这柳岭犀是先皇的堂弟的妻子。”安左间悠闲的喝着茶,继续说道:“当年,老太后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硬是把他李家一家全部满门抄斩呐,那叫个血腥啊。呵呵~”安左间瞥了萧羿棋,好象萧羿棋有话要说似的。
“等等,李家?他们不姓萧啊?怎么是皇室呢?”萧羿棋正奇怪着这个疑惑。
“呵呵,这王爷有所不知,当年,也就是先皇的叔父出宫游玩遇见了您的叔父的母亲,两人情投意合,便燕好了,可是,皇室不承认他们,于是,他们隐居山林,怎料,先皇的父亲四旬仍未有子,以为自己可能无法后继香烟,于是,命人将叔父带回,怎知,先皇的父亲在四十六岁之时喜得一子,乃是先皇,在先皇15岁之时,老皇帝死去。这下,朝纲乱了套,这人有说,要立李家后代为储君,有人说先皇遗脉才是正统。老太后更是绝了,硬是命人暗中将李家满门抄斩,就为了儿子那个皇位啊。哎~~~~~~”安左间虚叹一声,再看看萧羿棋的脸,很狰狞的样子。
“你……继续。”萧羿棋仿佛思考些什么似的。
“哦,那柳岭犀是李家的媳妇,当然对皇室充满的怨恨,依王爷看,她能这么安心当安国夫人?”安左间挑眉。
“对啊~!被你这么你说,”萧羿棋顿了顿,挑眉,道:“呵,但是,她一个女人……怎有……再者说,她以什么根据造反?要她为我夺皇位造反?那不可能吧?”萧羿棋挑眉,他才想到这个最重要的关键。
“呵呵,是不可能,可是,她有个儿子啊,现在下落不明,若是,王爷……”安左间笑了笑,道:“如果,王爷就说是辅助他们,但是一旦江山得到,再将他们……”安左间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道:“到时候,也不迟啊。”安左间微微一笑,萧羿棋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才是十足的杀人不见血。
“这,也是,容本王考虑一下吧。”萧羿棋有些许举棋不定,毕竟,这是造反呐,不是人人都可以的啊。
“好啊,奴才给王爷三天时间,若王爷仍然不肯,那么,奴才就另谋他处了。”安左间知道,自己对萧羿棋还没那么大的作用,但是,还是这么说了。
“恩,你先下去吧。”萧羿棋摆摆手,让安左间出去,他好自己好好想一想。
“是。”安左间退下了。
“安国夫人觐见。”小太监通报道。
“请。”萧羿韩虽然不明白柳岭犀来做什么,毕竟是自己姨妈,不见也不在理,再说,也没什么过节。
“叩见皇上。”柳岭犀行礼道。
“姨妈快快免礼吧。”萧羿韩让柳岭犀起身。
“是。”柳岭犀起身,微笑着看着萧羿韩,这么多年来,她学会了伪装,伪装起自己心里的急切,她急切想知道答案,却,伪装了起来。
“赐坐。”萧羿韩命小太监给柳岭犀抬来的了椅子。
“谢皇上了,呵呵~”柳岭犀笑了笑。
“不谢,您老是朕的姨妈,赐个坐还谈什么谢不谢的呀,呵呵。”萧羿韩也笑了笑,只是有点僵持。
“哦,我今天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皇上一件事。”柳岭犀喝着太监端来的茶水,道。
“什么事?姨妈尽量说吧,只要朕知道,绝对不会隐瞒您。”萧羿韩笑着,看了看身边站着的林岭,他知道,林岭有些许,尴尬,毕竟,他没见过柳岭犀,怕柳岭犀看不惯他们如此,可是,柳岭犀此刻,根本没注意到林岭。
“哦,是这样的,我,呵呵~上次不是在慈宁宫见了皇上一面么?那时,看见皇上腰间带着块通透的玉佩,极像我死去夫婿家中的家传玉佩,这不,想知道,皇上是从哪儿得来的?我……我想买,哦,不,就是想看看玉佩,如果可以,让我带回家几天,好在我死去那夫婿的墓前放上一放,让他看看,他家的传家之宝还尚存人世。”柳岭犀说着说着,流起了眼泪,这眼泪则是半真半假,他看着萧羿韩的反应。
萧羿韩脸上有些许的尴尬,他看看林岭,因为,玉佩的主人毕竟还是林岭,萧羿韩笑了笑,道:“这……朕也不好说,这玉佩总之是他人相赠,并非朕为原物主人,这……朕不好替那主人做主啊。”萧羿韩尴尬的笑了两下,的确,这是林岭从小佩带的,怎可说借就借呢。
“哦,原来,皇上并非物主啊?那……那我也不强求了,这……请皇上告诉我物主是何人?我也好和这物主商讨下?”柳岭犀套着话。
“这……”萧羿韩瞥瞥身边的林岭,道:“这……这不好说呀。”萧羿韩有些脸红,这叫人怎么开头,说他一个天子,这只是儿时与一个太监约定时的信物?
“有什么不好说的?……算了,就算我的夫婿他没福气吧。”柳岭犀声音带着哭腔。
林岭却很不好意思,他走到内阁,将玉佩拿出来,走到了柳岭犀身边,将玉佩放到柳岭犀的手中,道:“夫人,拿去吧,这,只是颐林从小带到的玉佩,怎知现今对夫人如此重要,颐岭,当然答应。”林岭笑着,柳岭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是和自己一模一样啊。
“你……你的?”柳岭犀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
“是啊。”林岭继续笑着,道:“拿去吧。”
“呃,恩,谢了,我……我就借三天,三天后,一定还。”柳岭犀哭了起来,还猛谢林岭……
28.
林岭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书,突然,柳岭犀走了进来,她特地叫门卫不要通报。
“哦,是安国夫人,颐岭没有远迎真是失礼。”林岭看见柳岭犀立即起身拱了拱手。
“哦,没什么的,对了,三天已到,我这是来还玉佩来了。”柳岭犀笑着将玉佩放到林岭手里。
“这样啊,恩。”林岭收起了玉佩,朝里屋走去,放好玉佩走出来的时候,柳岭犀还站在原地。
“呃,夫人,还有事么?”林岭疑惑的看着柳岭犀。
“没什么大事,就是在府也是闷的慌,呵呵,听说你是皇上的男妃子,我倒有点好奇,这不,过来和你聊聊罢了。”柳岭犀笑了笑,这笑容慈祥,美丽。
“哦,这……上茶。”林岭命小太监上茶,然后看着柳岭犀,道:“那夫人坐吧。”林岭笑着。
“恩,对了,我有个问题,憋在肚子里难受,想问问你行不?”柳岭犀挑眉。
“好啊,夫人有什么问题?”林岭没有那么多心机,他对人没有任何提防。
“哦,没什么,就是这玉佩,是颐妃从小带到大的么?颐妃是不是从净身房出来的?”柳岭犀问的很急切,因为她太想知道答案了。
“是啊,夫人问这些……有何用?”林岭侧着头,问道。
“没……没有,我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奇罢了,呵呵~”柳岭犀扯了一个牵强的理由。
“哦。”林岭喝了口茶,没有追问下去。
“恩,对了,那个,茶国迎亲,不知颐妃可知……”柳岭犀欲言又止,然后,又做出一副“算了,还是不说了”的样子。
“什么?”林岭的好奇心却被她吊了起来。
“哦,没什么,这,哎~~~~~说就说吧,就但我老太婆嚼舌头,也没什么,就是听说茶王对咱们玉国的国土呀蠢蠢欲动着呢。”柳岭犀瞥了眼林岭。
林岭蹙眉,道:“不可能吧?这……他们都同意联姻了,何况,也没理由啊?”林岭好象有点为萧羿韩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