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期间,拓也东张西望的,显得有些坐立难安,树问他是怎么了,像毛毛虫一样一直动来动去,拓也说他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可是却无法实际的说出那道恼人的视线来源在何处,偏偏刺人的目光一直缠着拓也,最后他干脆将窗帘全部拉上,把寝室搞得黑凄凄的。
「这样就看不到了,八成是偷窥狂在偷窥我们。」这么说的同时他打开了电灯。
等我们结束时已经是凌晨十一点的事了,道别后我们回了房,一天的充足让我们很快就入睡,他也和平常一样睡在沙发上,我则是睡在床上,半夜不知怎么地我忽然惊醒了起来,本想下床倒杯水来喝的怎知听见黑暗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噪音。
夹杂着交谈声和某种物体重击在肉体上的声响此起彼落。
不该出现在深夜中的声响,我本能的发觉不对劲,想摸黑开灯之际电灯自己开了,刺眼的光线照亮整间约二十坪的寝室,也照亮了我正在习惯黑暗的眼。
眼前的画面让我的血液顿时凝结,倒抽一口气也往后倒退了几步,直到背脊撞上了一道肉墙无路可退我猛地跌倒在地面上。
这群人是何时闯进来的!?
井一个高大的男人被闯进的人群殴打的趴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让我差点认不出他的真面目,那群人手上各自拿着棒球棍一直狂殴打着井,我只能愣在原地看着棒球棍一根根的断成两半──
「呵呵,良,咱们好久不见了?」
吐在颈上的热气,熟悉的嗓音让我更加错愣,直觉地想要逃开,对方却已经早一步的勾住我,将我箝制住。
「怎么,你好像不记得我了呢,当然......我是不介意提醒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后头的声音如雷声地传进我的耳里,像是要打击我似的不曾停歇,「我是良的......主人,这段时间良有没有到处乱认主人
呢?」
我不敢回头,颈子僵硬的动也不能动,是他!是曾经欺骗我感情的那个人──伊东吉浩士!
「我要来将属于我的玩具带回家喽。」
「不......」
「听说,你很不乖,到处和人发生关系,让全校大半的人为你陷入疯狂?」
伊东吉浩士双臂将我环抱在怀中,在我的耳边低语:「我的玩具何时变得这么叛逆了?翅膀硬了,体会男人的滋味后就开始学会四处勾搭男人,没男人就会死?」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是梦!谁来告诉我这是梦,拜托──
传进耳里的低语像电流般的窜过全身,我的双腿发软,失控的猛摇头,心跳几乎停止,「不会的......这是梦......」
「传说中,出没在丛林的性爱娃娃拥有令男人欲先欲死的本事,此话题引起全校男孩子的好奇心,集合起来要找娃娃时却什么也找不到,后来,有个谣言是说被藏起来了,那四个男学生爱娃娃爱得要死,舍不得让其他人看见他。」
他不顾我身上的颤意,续道:「娃娃的那四个守护者后来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顿,被赶出去了,而传说中的娃娃到底存在与否,就没人能证实了;不过......据说最近有个男孩前不久被一群人强暴过,现在正在他的堂哥龙泽井的家中修养......」
「我推算过了,时间和人事物都符合,你,就是传说中的娃娃,也就是我的玩具──」他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地说:「现在,我终于找回了我的玩具了,亲爱的良,和主人一起回去好吗?」
「不......」我颤着音的摇着头,心底涌现的是一波波惧意,不自觉的眼眶湿热。他要我和他回去?现在才说这些,不嫌太迟了吗?好不容易我决定要忘记他,现在他又出现并且扬言要跟他一起走,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霸道──!?
「怎么哭了呢,看到主人这么开心,感动到哭了?」
「不......可能......」
「回来吧,良,主人好想你......充满弹性的身体。」
恶意与贬低的话语让我的精神濒临崩溃边缘,我开始挣扎,想去看井的伤势,可是他却看出我的企图,从容不迫的拉住我,一扯的将我扯回怀中,「如果你希望龙泽井被打死的话,就尽管去吧。」威胁的说着,因此我停止挣扎。
伊东说的,我从来不敢质疑,他的心有多狠,是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很清楚的事,因为我自己曾经亲身体验过!
「跟我走,否则我现在就要人打死龙泽井。」
「为什么......」我失声尖锐的问着,划破宁静的夜晚。
「因为,你是......属于我的。」
太残忍了!井是那么的骄傲,怎么可能这样对他!我尖叫道:
「求求你们别再打他了!」
「跟我走,我可以考虑就放过他。」伊东如是说,当着大家的面亲吻我的发尾,「决定的如何,只要回答好或不好就好,记住,你的回答将会决定龙泽井的生死。」
「我走!我跟你走!求求你别再打他了──」
「哼,你还挺保护你堂哥的嘛,该不会他是你现任的主人?」
「不......」我双手掩面,哭泣道:「拜托你快点要他们放了井......」
「你......」伊东双手一使力,用力勾紧我的腰,却是对不断殴打井的人下指令:「停。」
那群人停止殴打行为,他又低声对我说:「这是你自己决定的,现在就跟我走!」
「让我......跟他说句话,一句就好。」
「你......你的意见可真多。行,就一句,说完后就得跟我走。」
「我知道了。」我走到井面前,摸着他被殴打得几乎睁不开的眼,「井,我......」
「别......别听他的,良......」在我的双手靠近时井抓住我的衣摆,用他沾满血迹的手紧紧抓住我不放。
「不行,我必须跟他走,井,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握住他的手掌心几秒,说完之后拉开他往后退了几步,任由伊东拖着我离开井的寝室。
「再见了,井......」
离开,是我唯一能对井最后的报答。
或许,我这辈子真的无法逃脱伊东的掌控......
主人,请您惩罚我吧!第二部【15】
「进去。」
伊东吉浩士将我拖进一间貌似狗笼的铁龙里,是一间铁制成的铁笼,边缘还牵着几条粗状的铁链,当他把我推进去之后自己也跟着进来,接着竟将铁链铐在我的脚踝上,较细的那条则是套在我的脖子上,像是宠物专用的颈圈。
不适感使我不自在地轻轻扭动,试着让自己舒适些,然而铁链立刻发出刺耳的声响,却让伊东满足的眯眼笑了,阴沉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呵,这样,就不用担心你会逃跑了。我的玩具,我的良,你看,这些都是我精心替你设计的喔,你喜欢吗?」
怎么......可能喜欢!
我倔强的抿唇没有答话,他见状气急败坏的扯住套在我脖子上的铁链,拉力瞬间令我的脖子一紧缩,头颅顿时向后仰,他现在的声音低了些,反而增添了危险感。
「回答我,喜欢吗?」
是威胁的语气,我打了一个寒颤,强迫自己别避开他的视线。
「喜......欢。」说着违心之论,连我自己都觉得缺乏说服力。铁制的铁链紧紧铐在我的肌肤上,我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怪异。
「我就知道良会喜欢。」伊东的嘴唇靠了过来,固定在我颈子上的力道不容我闪避,「这是替你打造的,只有良可以拥有喔!呐,告诉我,良,这阵子你有没有想主人,还是说,你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个问题......需要问吗,我想我一辈子也无法将他忘了,因为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同时也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快乐的男人,呵,虽然一切都是假象。
我摇头,他啃咬我的唇,来回吸吮,「你是不是忘记要称呼我什么了?」
我闭上眼睛咬牙道:「主人......」
「听起来很不甘愿,我不满意,注意你的语气。」
我提高音量,克制想哭的冲动,「主人......」
他若有所思的望着我,良久,忽然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对,感觉错了,我要你和以前一样对我的称呼甜甜蜜蜜的,现在你的口气听起来一点都不甜蜜......感觉不对。」
以前甜蜜是因为我全心全意的爱你,现在,不同了。
我知道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好,接下来试了几次的口吻语气都令他不满意,喊的我喉咙都干了,声音也变得沙哑难听,他还是坚持着他所想要的感觉,「不对,你要开心的叫我主人,你的眼神错了,你应该用充满爱恋的眼神望着我,而不是用这么痛苦眼神的看着我......」
我怎么做他都有意见,扮演再怎么好他都能挑出毛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我的喉咙干涩到喊不出声音了,他贴上自己的唇以唾液来替我润泽,「快,良,我是谁?」
「主人......」
「不对,不对,良,你的语气和眼神都错了!」
「......我不懂,你要什么语气和眼神才行?」终于受不了的询
问,却见他的脸色益发阴沉难看,或许我踩到地雷了?
「不对......这是不需要问的,良应该知道才对,就像以前那样就好......快点,良,我要听你的声音,听你甜甜蜜蜜的声音叫我一声主人,一次就好......快点。」
终于,我知道自己的差别,以前我爱他,当然是费尽心思的处处讨好他,只是现在感觉已经变了,我很清楚他根本不爱我,想要的只是我奴婢般姿态来服侍他而已,先前的爱情现在已成了不敢放胆去爱的爱;我没胆子再一次尝试。
他被我的态度气得脸色铁青,居然又威胁我,「你给我听好,若是你没让我满意,我就去找龙泽井算帐!有胆子你就试试看!?」
「不......我求你,不干井的事......」听见他又拿井做筹码,我无助地哭着哀求,放弃自尊的抱住他作势要起身的大腿,「我......我保证会让你满意的,求求你别找井的麻烦,不要......」
「好,很好!你为了你的堂哥哭了──」他蹲低身子,扯住我的发尾,语气里是我不能理解的愤怒,为什么他要这么生气,我不懂,为什么他不能温柔的对待我,就算是假的也好,我就是无法忍受他用着仇人般的眼神瞪着我看!
「你给我说,你是不是也让龙泽井那个小子碰了你!?」他粗鲁的拎起我的衣领,狠狠摇晃着。
我猛摇头,抱着他的大腿啜泣的全身抽搐,他不信,一脚踹在我的胸膛上,大声的怒骂:「你说谎!你和龙泽井单独住在一间寝室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没发生关系,我听说你近来和不少男人搞,我就不信你没和他搞!」
「我真的没有......」我嗫嚅地。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能碰你,可是你该死的却让别的男人......做了只有我可以对你做的事,为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贱!?」
因为我需要证明自己是有人爱的!我多想这样大声的回答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渴望被爱,可是我相信当我这么对他说,他只会嘲讽的笑我,说我这是不自量力,一个小贱种,怎么可能会有人爱,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真心爱上我的。
「我只是......受不了体内的欲望,想做......所以我......」于是我的回答是这么,选择将尊严踩在脚底下,贬低自己。
「你是真的这么贱──呵,这是我的功劳,是我将你调教成如此模样,你根本就是个任人上的淫娃!」
我卑亢的点头是道:「是,一切都是主人的功劳,是主人......让我变得如此淫荡,没男人会死的淫娃。」
「你──!!」他气得双手握拳,双眼赤红,「好,很好,既然你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我就让你永远记得你是属于我的!我会让你一辈子记得我!」
他忿忿的走出笼子,我只见他从璧炉旁取出一把铁棍,点燃璧炉将它烧热,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它给染上了火红的颜色,看起来,相当的烫。
「我一定,会让你一辈子不敢再让其他男人碰你──」
最后的警告,铁棍已经烧烫的浮现另一种颜色,随着火焰包围的烧烫,木炭和铁棍融合在一起发出劈哩劈哩的声响,火花四处飞舞。
我不懂,他这是在做什么?
直到他拿着染红的铁棍走进笼子中,将顶端刺着几个字样的铁棍接近我,我才恍然大悟,他,要用铁棍在我身上烙下疤痕!
「印在你的大腿内侧,注明你是属于我的──我们就来看看,以后还有谁敢碰你,你还有没有胆子再让那些混蛋碰你!?」他说,同时向前迈进,一脸阴狠,我不自觉得退缩了,本能的环抱住膝盖缩到角落。
「不要......不要......」
我像个孩子一般哭喊着,猛摇头道:「我知道错了......我不敢再让任何人碰我了,我是......我是属于主人的......不要烫我......」
「来不及了!良,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难受,当我听见阿泰他们跟我说娃娃是你的时候我真的快疯了......你怎么可以让别人碰你呢?你不是爱我的吗,那你怎么愿意......你明明爱我的不是吗......」
他的眼神近乎疯狂,说的话语也前言不对后语,我无法再去分辨他话里的意义与诚意,我只知道,现在站在我眼前的男人疯了!
我逃,却终究逃不过。
「不要......呃啊────────!!」
替这场灾难作为结尾的,是我尖锐刺耳的尖叫声,滚烫的铁棍烙印在我的大腿内侧上,无情的烧破了长裤和底裤,在我的肌肤上留下永恒的痕迹,记号。
无法形容的剧痛,我只能用着最简单的尖叫来传达此时的痛苦,哭也哭不出来了,很快地,我的意识没了,昏厥。
主人,请您惩罚我吧!第二部【16】
听着耳边不算清楚也不算太远的钟声,我的意识渐渐清醒,但理智却及时警告我别醒来。
果然我睁开眼时就见着了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见一面的男人。
伊东吉浩士半眯着眼睛蹲在我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地观察着我的大腿,这时我才记起,那个部位正是前不久被他拿铁棍烫伤的地方,我想我没有胆子敢亲眼看大腿的伤口。
「你醒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无法隐藏的兴奋,我不了解他在快乐什么。把痛快建筑在别人身上,身为被害者,这种事对我来说是怎么也难以谅解的。
「伤口很疼吧,良......」他顿了顿,声调又低了不少,「你会怪我吗?」
我默默地,不作声,也许是我拒绝回答,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根本不敢老实回答,事实上,我恨透了他,恨的感觉太过于强烈,以致于我不晓得是否该怪罪他;我只知道,我是不可能原谅他,不可能!
他凝视了我好一时间,自说自话地,「这是我英文名字的缩写,现在烙在你的皮肤上,我要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你只能是我的玩具,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物。」他的声音开始拔高,近乎疯狂地拉高。
他的目光变得深沉,包含着我不能明白的含意。「良,你能了解这段时间,我的痛苦,我有多难熬吗?当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侵犯,占据了,我的心简直像被撕裂一样痛,难道你忘了,曾经和我约定,你只能是我的玩具,而我是你的主人了?」
他说,捏着我下颚的力道猛地加重,再稍微一使力便能轻而易举地将我捏碎,我没躲,静静地任他操控在手中,不发一语地。
「你是真的不理我?」
「即使......我把主意动到『井』身上?」
威胁的内容很快让我有了反应,我眨眨眼睛,干涩地说:「求求你别再找井的麻烦了......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显然动怒,然而我却一点也不晓得他愤怒的原因。「还说没有,你替他求情,你敢说你们没有关系!?」
「他只是我的远房亲戚而已......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呀。」想起了和井分离时最后见到他被殴打的惨样,我的眼眶逐渐湿了起来,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因为我的缘故而被人这样对待。我真的这么可悲,连亲近我的人也被我拖下水?
他见着了我眼中的眼泪更是不悦,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立即布上一条条的血丝,「才一段时间不见你,你的胆子倒是变大了嘛,那个井,很宠你?把你的脾气给宠出来了?」
「......他是我的远房亲戚。」我又重申了一遍,不逃避他愤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