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个军师。
“本军师可不是什么狐狸!小子,你可要听好了。”和他脸上温和的笑不同的是他口中吐出来的词,“本军师姓扬,名羽,字云蛟,你可以称呼本军师为杨军师。”
“我呸!”尤绽看着这个长相还算不错的男人,和他温和的笑相同,他的脸也显得很温和,淡化了他脸上的轮廓,但是更能够体现出城府。“就你这个狐狸样,真的是妄为军师了。”
杨羽也不跟尤绽计较,他笑眯眯的看着尤绽,“要是本军师追究的话,小子你可不是只挨板子如此简单哦!”
尤绽的心情不好,尤其是看到他这一脸笑眯眯的表情,“昨天的那件衣服很香!”他特意提起昨天军师被吐坏的那件衣服。
“当然,青文书的屁也是香的。”杨羽一句话就吐了出来。
“噗!”尤绽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杨羽,不可抑止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有如此好笑吗?”杨羽居然还是挂着他那温和的面皮,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变。
尤绽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不好笑!哈哈!一点也不好笑!”尤绽擦着眼睛里面的眼泪,“他说的那句狗头军师还真的很贴切,哈哈!”
“谁?是青文书吗?”杨羽在旁边问道。
尤绽点点头,“是的!哈哈!”
尤绽一直在笑,而杨羽居然一直好脾气的在这里等着。
尤绽笑够了,心里面又浮现出刚刚自己所担心的事,脸突然之间又跨了下来,一看,这个军师还在这里。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尤绽一屁股从大树上下来,坐到大树的底部,望着从树叶缝中洒下来的阳光。阳光已经变成了橘黄色,看样子夜晚不久就要来临。
“当然是为你解惑!”杨羽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也不忘带上他那温和的笑容。
哼!狐狸!尤绽在心里鄙夷了下,不过自己确实很烦恼。于是不由得抬起头来,对于这些问题,现在估计也只能问这个狐狸了,其余的人不是躲着自己不告诉自己,就是像王二麻子那样的训斥。
“你知道我对他的心思?”
“当然。”杨羽斜眯了尤绽一眼,“只有傻子才会看不出来,当然这不包括你爹与你的那个王二叔,他们的眼睛没有长在前面。”
“是啊!但是那又能够怎么样呢?”尤绽突然之间又把肩膀给垮下去。但猛然之间他又转过头冷冷的对杨羽说,“不能说他坏话。”这个他是谁大家都知道。
“好好!是我自己的眼睛没有长在前面!不过,你还有机会。”杨羽一脸诱惑的看着尤绽。
“机会!”尤绽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但是瞬间又黯淡了下去,“呵!怎么会有机会,我和他都是男人啊!而且他都已经有女人了,如果我和他在一起的话,别人又会怎么看他呢?”
“你小子!”杨羽好像有点急,“你小子还真的是愣脑子!”
“楞就楞吧!我不想他受委屈!”尤绽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中。
杨羽不知道从那棵树上折了个树枝下来,“你!你!你……”他用树枝重重的戳着尤绽的后背,“有女人那算什么?何况他的女人只是三个妾而已!这个世界又有谁会把妾做一回事,连祖庙都进不去的女人!”
“但是我爹会在乎的!”尤绽知道尤渡的性子,只要他认同了的东西,他就会做下去,“并且我还有个未婚妻,要是退了的话。兰花怎么做人呢?”
“现在这个乱世谁会管女人退没有退过婚,只要是女人就好了!经过这个灾年,女人大部分都已经饿死了,女人,是活的,很多刚刚安顿下来的男人是抢都抢不赢的。谁还会在乎女人从前有过怎样的过往?也只有那些个家庭充盈或者是财大气粗的人才会在乎,你觉得你的兰花有那个福分吗?”杨羽后不客气的打击尤绽,看他的样子,是恨不得自己能够钻进尤绽的脑子里面去。
第五十四章 好景不长在
“是吗?”尤绽的头抬起来。
“当然!”杨羽用树枝叉了叉尤绽的头,“至于你爹,你还未试过,怎么就如此放弃。喜欢是不分雌雄的!你管世人怎么看呢?本军师思考你爹也未必就在乎!”
过了一会,到杨羽以为尤绽这小子还没有想请,正准备再说点别的的时候。
尤绽突然就站了起来,“对!我爹未必就在乎!”
杨羽手中的树枝被尤绽一下顶掉了,愣了下。看着现在这个满脸都像是洒满了阳光的少年,杨羽赞许着点点头,他把身上的衣袍整理了下,重新恢复了他温和的军师模样,根本就看不出他刚刚也会出现那种模样。
突然,尤绽狐疑的看着杨羽一眼。
“何事?”杨羽也有点摸不着这个一会一种心思的少年,“本军师没有不相衬的地方吧?”
“你这样的帮忙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尤绽突然之间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就问了出来。
听完这句话,杨羽笑了,“放心吧!是对你没有坏处的企图。本军师也不屑如此!”看着尤绽还要张开的嘴巴,“当然,对青文书也是没有坏处的。”
尤绽的眉皱了起来,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军师,知道他是不愿意说了,于是他也保持沉默。杨羽站直着让尤绽打量。
从树叶的缝隙中,已经看不到太阳,透过树缝照射进来的光线也愈来愈暗。
尤绽最后来来回回的扫视了杨羽几遍,才慢慢的抬脚回家。
尤渡正和往常一样,在饭桌上等尤渡一起吃饭,好像两人除了在饭桌上,最近的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交集。儿子要去训练,而父亲也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汪!汪!……”由于尤绽在屋子的外面磨蹭,小小黑不耐的叫了几声,爬到屋子的外面围着尤绽的脚边打了几个转。
小黑在桌子下面看着自己的碗。它们都得等两名主人吃饭了然后才能吃饭,这是尤绽这小子在无聊的时候规定的。到了这里,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着。所以两条狗狗的晚餐都还在桌子上,得等尤绽来了才能放到属于他们的碗中去。
“今天回来得比较晚啊!”尤渡坐在桌子边,打量着正在缓慢挪脚的少年。“小黑和小小黑都饿了,快点来吧!”明白儿子对这两条狗很上心,尤渡借此想要打破有点紧张的气氛。最近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真是低迷。
“哦!”尤绽迈腿往里走,想着军师对自己说过的话,再看看饭桌上的尤渡,心里有点打突。
屋子里不是很清晰,临近夜了,只有两盏油灯点燃在桌上。
尤渡的脸色在微弱的灯火中有点虚幻。
“还愣着干啥!快点来!我已经快要饿扁了。”非常的不爽现在尤绽居然还是一副磨磨蹭蹭的架势。“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跟个小媳妇样了?”
“就来了。”现在尤绽的心里打突得愈加的厉害,灯火旁的尤渡看上去皮肤非常光洁,泛着健康色调的嘴唇和着雪白的牙齿,还有在里面进进出出粉红色舌头,尤绽根本就没有听见尤渡下半段在讲一些什么,整个脑海中就只有尤渡的嘴在动,思绪天马行空般自动回放树下两
人进进出出的活动,还有接吻时那扯起的银丝。身上很热,像是点了把小火苗在旁边‘噌噌’的燃烧。
一根筷子突然之间飞过来,尤绽吓得一个激灵。
抬头望去,才发现尤渡正怒视着自己,他手中的筷子已经少了一只。
“额……有什么事吗?”尤绽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尤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深吸了几口气,不客气的把尤绽那一方的筷子拿过来一根,声音压得低低的,很明显他现在是在忍。
什么事能够把一向都没有火气的尤渡惹成这样呢?尤绽的心里还在打着小九九,四处望望除了下面的小黑与小小黑外,根本就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再想想,他终于明白了。
“你什么时候吃饭?!!!”
尤绽赶忙陪着笑,几个大步就跨到椅子上面坐下,碗的旁边还有一只筷子。“就来!就来!”一只筷子使劲的扒着碗中的饭。
“你最近越来越傻了!”尤渡在桌子的另一边摇头,“你难道能够用一只筷子夹菜吗?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是正确的!想不到小时候那么聪明的一小家伙现在怎么就这么容易犯迷糊?”
尤绽嘿嘿的笑下,他能够说什么,他能够说他刚刚正在想一些有的没的吗?走几步把尤渡刚刚扔掉的筷子捡起来,也没有洗,就直直的夹着饭粒往最里面噻。看的另一头的尤渡直皱眉。
而尤绽看着对面的尤渡用筷子一口一口的往自己的舌头上放着饭菜或者是饭粒,他的身体不受控制起来,小火苗已经越烧越旺了。
“汪!汪!”小小黑的叫声把尤绽的魂拉回来。
尤绽现在还没有把桌子上面的准备给两狗吃的饭菜给他们,尴尬的笑了下,讨到尤渡的一个白眼。
今天估计是不能够跟尤渡说了,尤绽看着今晚的样子,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犯傻了呢?他若有所想的吃着饭。
尤渡又在吃饭的空隙中打量了尤绽好几眼,他很怕对面的那小子会把饭粒给塞到鼻孔里面去。
就在尤绽正寻思着怎样去试探讨好尤渡,并想方设法的多了解男男方面的一些东西的时候,战争悄无声息的再次响起。
战争它一直都没有结束,所以只是再次重复而已。
当传令兵把还在被窝里面的尤渡叫醒的时候,尤渡并没有吃惊。几天的安逸虽然让他的反应有点慢一拍,但是有军队的地方就肯定存在着战事,这是尤渡一早就觉悟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到战争是如此的密集。
从前在山寨的时候,看来是把自己给养在狼头山里面了,对于战事的紧急程度还没有个定义上的了解。而从前作为士兵打仗的日子已经很远了。尤渡真正参加过的战斗就那么两次,而且每次都没有正面敌人,一次躲过了,一次根本就是游击。
衣服也没有穿整齐,只是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绑好,确定不会掉。
这次开战是原本属于陶裕所辖的区域北方,此时南广文正率领着四十万的精兵在攻打。
南广文是原南国的四王爷,听说原本南国的皇族也就只剩下他这一根独苗,其它的死的死了,消失的消失了,可能还有几个已经嫁人的公主大家知道还活着,其余的全部就是开始所述说的那些结果。并且南广文手下的土兵与士兵也是最多的,占原南国的十分之四。
当听到是这位王爷时,尤渡的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完蛋了。
陶裕与南广文的土地与兵力对比应该是一比二的模式。
他可不相信以少胜多能够那么容易就可以出现,尤渡也没有那个觉悟利用他自己所知道的知识就能给陶裕帮助,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但是当看到外面人山人海的士兵,和已经站在一个台子上看上去很自信的陶裕的时候,觉得一切好像应该也没有那么差,毕竟人家三足鼎立
也鼎力了这么久,不可能没有杀手锏。实在不行了话,看看自己学的那些个东西能不能管用吧!临到头了,尤渡居然有点开始不自信,但是外面的士气壮了他的胆。
新开辟出来的广场上早就已经站满了人,现在大家正在有条不紊的转移。
“青文书!你也应该把自己的衣冠整理好啊!”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了那个胡子发白的老头谋士,该名谋士姓刘,名子忠,大家都称呼他为张谋士。绝对的陶裕的忠犬。
“哈哈!”尤渡望着大家都穿戴整齐的衣冠,再看看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并且还是反着的衣服,不由尴尬一笑,“忙不赢了!”
“我来帮你吧!”突然冒出来的,尤渡根本就不知道尤绽刚刚站在哪里,看着猛然之间冒出来的尤绽,一下有点傻眼。
“你没有遵守军规?”
“没有!我也才刚刚来,我没有编入军队,所以站在旁边没事。我以后就是你的亲卫。”尤绽十指灵活的在尤渡的身上穿梭,几息之间就已经把尤渡的衣服给整理好了。
上面正在发言。
这里安排军师坐镇,并给军师留下二十万的军队以防西国的割据势力攻击。女人都留在这里,包括家眷,狼头山作为一个战略基地。以后有什么变换以军师的命令作为依据,也就是说这里就已经全部都交给军师。
而陶裕自己则将带领三十万的人马,急行军,马上出发!
有关南广文的问题甚至都没有和谋士讨论,说是急行军后再至北方讨论。
看来这次的形势非常的严峻。
第五十五章 行军路上
浓郁的树林,一条笔直的马路贯穿着这里,鸟儿从道路的这边飞到道路的另一边。
突然之间,树林的鸟儿惊起,空气中隐隐的传递着不安的气息。
大地仿佛在震动。
震动越来越明显,黄土冲天而起。
黄土中,隐隐约约现出没有尽头的人马。
这正是陶裕的人马,所以的人正急行军往北行去,路上就像刚才一样不时的惊起一群群的飞鸟。
尤渡此时正坐在一匹马的身上。
这已经是急行军的第五天了,尤渡的大腿已经麻木,想起自己这个文书居然也有马骑的时候,他还是挺兴奋的。一般的士兵可没有马骑,在这种情况下,有一匹马来带路,带着的意味已经截然不同。
尤渡当时兴致冲冲的在别人的帮助下上去,也很快的掌握了在这种急行军中骑马的诀窍,由于后面的步兵无法跑得很快,所以前面骑马也不需要跑很快,完全是傻瓜式的骑乘。但是一会就不舒服了,开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一直骑在马背上,大腿内侧的嫩肉不时与硬邦邦的马鞍相摩擦。正像是穿着不合脚的鞋还要拼命的赶路。
挨到休息的时候,尤渡的大腿内侧已经是血肉模糊,在急行军中他只能忍着,不可能让几十万的人马来迁就一个小小的文书。
而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明知道上马要受伤,而且还是旧伤再磨,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还是不得不去进行新一轮的煎熬。尤渡已经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了,有时候他在想做一个逃兵也是不错的。
不过到现在,尤渡大腿的内侧早就已经磨成了疤,坐在马的上去,一天下来,除了腰像是要散架,其余的已经没有感觉。
路上很空,连个趁火打劫的强盗也没有,要是敢来打劫军队,那伙强盗估摸着是已经活腻了!
尤绽就在尤渡的旁边。
“儿子啊!好无聊啊!”路上什么都没有,尤渡无聊了,他开始对着旁边马上的尤绽挑拨。
尤绽紧紧的跟在尤渡的旁边没有搭理他,他怕自己一搭理尤渡,就会忍不住,在这种地点可不是好跟尤渡说明白的时候。
王二麻子现在已经被安排进了正式的军队,算是陶裕手下的一员,混了个小官当着,手下掌管的就是狼头山的那些汉子。
“儿子!还有多远才会到呢?”
尤绽非常的无奈,他看着周围似笑非笑的众人,不明白现在的尤渡怎么这个样子,明明小时候的尤渡对自己有一番父亲该有的样子,
而现在他居然有事没事就来逗自己一下。
尤绽突然想到,好像小时候自己也被他逗过,只是现在的映像有点淡了。
“张谋士,还有多远?”尤绽没有多久就已经熟悉了自己周围的人,现在他正把尤渡的问题丢给精神抖擞的张谋士,明明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但是在马上比很多年轻人都强,比如尤渡。尤绽其实无法拒绝尤渡的要求,只要是尤渡要求的,他就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