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雷米————no_mind

作者:no_mind  录入:07-14

雷米像我一样目瞪口呆,软不拉嗒地反击说:“那孩子不一定是我的。”伊妍胸有成竹轻蔑地说:“哼,是不是你的你心里最清楚。”他不敢再言语使我浮想联翩,这几个月来他有的是机会去和她鸳梦重温,像我出国或去下面出差啦,他去国外办事啦,还有他一整天一整天和我分头办事等等。

你怎么可以一面和我能量交换地涅槃一面又去找她交配?就算你恋乳狂老毛病又犯了去找她吃奶你也不要让她怀孕啊,这等于给了她尚方宝剑想杀谁谁。你想要孩子找谁生不好徧找这可怕的爱芙姬琵达?本来她已黔驴技穷了你又让她变母老虎,这不是要我死吗?

你们千万不要误以为我那么自私,自己有了孩子却不让他有个后代,相反我一直觉得他是江氏长子而且又是这么出类拔萃男人中的精品不为世界留下他的优良基因是件遗恨千古的事,我曾无数次和他商量这个头等大事,他却还没长大像我儿子憧憬长大要当外星人一样地说:“现在谁还要找女人生孩子?都有克隆人了!等我想要孩子的时候克隆人就更普遍,比找女人生简单而精确,绝对纯粹的一个我。”我也受他影响觉得这科技飞速发达等他长大脑袋开窍时一定能实现他这个理想,就像我儿子以后只要能到火星上站一站也算是个外星人来到了火星。就算不能克隆人男人的生殖力也能到八十岁,他现在还没做好为人父亲的思想准备就不能勉强他。

江维大哥浩然正气义不容辞地教训着他,这是江氏门宗的一件大喜事,你们还吵什么?是的,这是多大的喜事,兰迦园二老盼星星朌月亮终于盼来了他们孙儿到来,所以老妈昨天带着伊妍去医院检查找熟人提前给她准备,并要求她再不要离开北京在家当皇后吧。

只是这世上有喜就有悲,小生命的到来是万民顺意的大喜事,可这也意味着另一桩自封的婚姻的分化瓦解,虽然他们曾经觉得彼此的爱是多么高贵无私,上帝也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可你们写过申请书让世人批准了吗?虽然他们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会努力维系这种不敢见世人的关系,但怎敌得过母性的伟大和新生命理所当然的一切合法权益?新生命有权要求他的父亲尽为人父的责任而不是去和另一个男人厮守。他会比他的母亲更尽责地监督他的父亲走人间正道,而他伟大的母亲也会不择手段地为他挽回他的父亲离开那个给他父亲蒙羞的男人。反正那个男人的那点悲怆在喧嚣的人间是那么地无力可忽略不记。

雷米啊雷米,你怎么会卑鄙地出卖世上对你最真城最信赖你的人?让我还在这儿死守阵地以为是在为你而战!

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纯粹的同性恋?是为了让我乖乖留在你身边替你卖命?那你不必装得这么像让我豁出小命地陪你玩儿。我大江大河都闯过来的人了还猝不及防被你扔到太平洋底呛得晕头转向大脑空白!

胜利者凯旋而归,大气压减了一些,我才可以起来回我房间颓废去了。我刚起身他就蛇一样地缠住我:“阿华对不起,我只跟她有一次,是为了咱们俩。”

可笑!为了咱们俩去和她交配,为了咱们俩去给她送原子弹!而且一次就让她怀上这合乎大自然几率的逻辑吗?我真想笑,可又笑不出来。

这可耻的人还好意思缠在我身上撒娇讨爱地说:“你别这样嘛阿华,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回去我给你跪下,你要发火就发吧。”

我还有火可发吗?又有什么权利发?一个法定单身男人和他的法定单身前妻鸳梦重温又有了孩子,这合理合情合法合天道关谁的事?

我原谅你什么呢?你有什么错?错全在我,我把这世界颠倒了来过还想不接受惩罚吗?

叛徒的下场一般都是两边都不要他,最后他又在人民面前讨饶呼天抢地地嚎着要跟人民在一起,人民英雄就轻蔑地踢开他,眯着眼鄙视地骂一声:“叛徒!”叭!叭!两枪结束他的狗命!

我从小一直渴望成为这样的英雄,好酷酷地帅帅地做这个千古流传的表情,(虽然在我们的国家三岁小孩也会做)然后姿势潇洒地举枪,定格几秒钟才抠动板机,用人民群众最陶醉的英武豪迈表情欣赏着叛徒垂死挣扎的丑态。

可现在是反过来,叛徒英俊高雅气势非凡又魅力四射谁敢亵渎?而被出卖的人却形为狼狈心虚气短腰膝酸软只差没跪下来哭号了。因为被出卖后他才知道自己是谁,只有自己救自己了。

我觉得没脸见人,特别是没脸再见他,在与世对弈的这场感情战役中我输得一败涂地,突然此刻发现他没有和我并肩作战,他一直属于他的那个世界,现在更是又回到了他的族群中受着保护反成了我的对手,而我是什么东西?一直又在干了些什么?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彻心屝的孤独“阿华你说话嘛,你在想什么?”

我想推开他,可是臂膀没一点力量,疲惫不堪。他还是像那个漂亮的吸血鬼一样缠住我,因为我的血还没被吸干啊。我只好求他:“你放过我吧,我小命只有一条,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他放开我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现在还敢告诉你我的意思?我竟然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找找我在哪儿,收拾一下我的旧山河,看看还剩点什么。”

有人要进来,我才想起没理由在此时此地寻找来时路去时途。

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我不太记得了,只觉得我在和别人谈话时有时很专注,有时又很恍惚,有时忘了好多东西,有时又想起些早就忘了的事。

终于熬到晚上,曲终人散我可以陪陪自己了。
我的雷米(二十六)

林娜的房间传来怨妇的歌声:“一段感情就此结束,一颗心眼看要荒芜,我们的爱若是错误,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

她为什么总爱听这个著名怨妇的歌?她为谁白白受过苦吗?

我从来不爱听辛大姐的歌,太痴怨太小妇人了,可是现在她却击中了我的要害,是的,眼看一段感情就要结束了,现在只是再垂死挣扎一段时间而已。而这个过程我都没勇气逃脱。因为我不敢轻易思考现在就离开他,这就像哈姆雷特思索生存还是死亡一样沉重。

我们的爱本来就是错误,所以就是该白白受苦。一颗错误的心荒芜了你还好意思提?!

原来爱的经历和感受男女都差不多,只是不痴也就是不付出真情的人就不会怨,占领了椐高点你就可以嘲笑痴男怨女。我怎么还会犯这种错呢?在这圈中混了那么长时间,做大哥哥多少年了,这是只有刚进门的小弟弟才该有的心态,是被圈中人嘲笑为母气的感情行为。一个合格成熟的GAY都知道他们的心终是在走向荒芫因此都知道尽量保护好自己的心千呼万唤也不敢出来只指望能轻易唤出别人的心来。可我这个杀手却杀了自己的心!蠢得没路可退!

唉,算了算了,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悲惨境地还忍心自我责罚吗?只有好好哄哄自己保护好自己找找回家的路。我为什么每次都是被伤了才想起自己来?平时就只有他而没有我,我像一团透明空气整天绕着他,透过我就可看见他,而他就是我,他的世界就是我的,他的喜怒哀乐都是我的,那么我呢?我在哪儿?连我的过去都是一团空气吗?

我想喝酒,想吃摇头丸,想去堕落,然后从堕落中清醒。这种时候就会想起杜凡。我打电话给他说我今晚要好好堕落一回,他乐呵呵地说要给我找最靓的妞,最帅的弟弟,还有今晚要Hi大一点爽他一夜。

这时候无耻叛徒进来了。“你要去哪儿?”我嘲讽地说:“要跟您请假吗?BOSS?”

   “我跟你去,喝酒吃摇头丸我都陪你。”

   “可别,您这么高贵。如果您想吃奶倒可以跟我去。”

好不容易把保镖打发走,才开车门他就来上我的车。我现在是恐惧他了,在他的世界里捂得我快窒息,还不让我有一点自己的时空呼吸一下属于我自己的新鲜空气。

“你尊重我一下,我已经没脸见人了,你就让我好好安慰自己两天成吗?我求你了。”

   “我陪着你就是尊重你。”

   “可我主要就是不好意思见您啊。”

   “咱们不要吵好吗?回家去好好谈谈。”

我有气无力地求他:“阿雷,我还有狗胆敢跟你吵吗?看着你我就没精神了,我实在只是想独处一下。”

   “那你就别看我,就当我不存在,我不打扰你。你现在不能一个人去哪,我不放心。你又不让保镖跟着你。”

   “是不是你老婆还要我死?可她已经胜利了,你们一家三口很快就要团聚了啊,还不放过我吗?要不要我给她写封投降书?你明天去找她交配的时候顺便交给她?”

   “我们回去说吧,别在这儿吵。我来开车。”

   “可我今晚就不想听人类的语言。”

   “明天咱们去澳门,离开这里几天,今晚你就不要去玩了好不好?你不想听我就什么都不说。”

   “我更不好意思再跟您一起去哪儿,那多冤枉您啊!窦娥都死好几百年了。”

他推开我上了车说:“回去吧,你在这种心情之下也玩儿不好的,只会喝酒。”

我也没兴趣在这车库里和他调情。回到家他就监视着我不让我逃跑,世界上竟还有这么猖狂的叛徒!天理何在?

杜凡来电话了,说他们已经在等着我。我说我马上来。他追到了楼梯上说:“阿华,我陪你去吧。”

   “您就别去了,那地方不配您身份,您要吃奶待会我带两个大波来给您,咱们一起玩好吗?我也好久没玩女人了。一直想看看你和女人做爱的样子,一定艳得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春色满人间啊。”

他霜打了一样哀求我说:“你别这样了好吗?我对你问心无愧。你理智一点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你还问心无愧?背着我跟东尼上床我都装不知道了,现在更升级又出卖我!你这个虚伪卑鄙的小人、叛徒!”

我调整好最佳位置,把今天蓄谋已久的耳光痛快地奉献在他脸上,由于太用力,手指都有些麻木。我手才落下他的泪就哗地涌了出来。华丽的双眼更是水汪汪亮晶晶的哪像一个叛徒?要是在昨天看见这种画面我会魂都没有了。

他坐在了楼梯上,不敢再对视我的眼睛,只是泪在流。“鳄鱼也会流泪?还是省省吧!再不会有傻B被感动了。”

今天我觉得杜凡亲切可爱起来,特别是他给我找了小姐后又拿药给我说:“先吃点这个,进口的,防着点,我最近就是中奖了,吃这种药才有点起色。”

其实任那两个小姐怎么性感漂亮,我一点都不想做,但我还是要了其中一个和她进了房间。她脱光衣服后问我要怎么玩,我说我比较喜欢她用口。她忧豫起来,最后又说行,但得多加钱,我说加多少都无所谓。她就帮我脱了,先用手后来就用口,我好一阵都射不了,因为她不是那么娴熟。在我要射时我想起了雷米,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我躺在床上休息,她洗完后只穿着三点问我要不要她再陪我一会,我说上来吧,她就上床躺在我怀里,看着我抽烟。我脑子里全是雷米,火气小了些,想起他流泪的样子,奇怪他怎么还那么委曲?

小姐问我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心事重重的样。我把头埋在她乳房里说要跟老婆离婚了,她就抱着我的头说那我以后天天陪你。

下半夜我们就吃摇头丸,早上6点才停了音乐,都累极但神经却还很兴奋。杜凡在吃过摇头丸后就像台关不掉的电视机,吃早餐在说,喝茶也在说,开了房间我想睡觉他还是没完没了,后来他又说叫个DD来搂着睡吧。我说太累了,还玩得动?他说你丫怎么就这点水?又不要你动,玩儿完了才睡眠好。我想也是,他就打电话叫了个小DD来,太小,问他多大,他说16岁。本来这种小DD我只想干他的,但这会我真的没精力了,只好又让他给我口交,他干得不错,我很爽,就搂着他睡着了。

我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小DD早走了,给我写了几个字,说谢谢我,又留了他的电话。我把字条撕了扔进纸篓。

和杜凡分手后我就直接去办公室。见到雷米我心里平衡多了,看着他也不那么激动了。

他看了看我就又埋头在文件堆里。

下班时我问他今天怎么没去澳门?他说等我回来。我一眼看到他脸上清暂的指印突然有点心酸,又发现他脖子上有血痕,就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今天去找伊妍叫她生了孩子再来做亲子鉴定,伊妍就打他抓他。

我脱口就说:“这就是叛徒的下场!自作自受。到头来两边都不要你。她会比我还看不起你,你这种有奶便是娘的人只配做她的狗。”他呆呆地望着我。

杜凡在约定的时间又打电话过来说今晚换个地方玩,新开的一家,干净。我说行你们到了就给我电话。

雷米命令我说:“今天你不可以再去鬼混,我从来没有背叛你,只是中了伊妍的计,她专门来办公室宣给你看就是想让你这样,你不能再中她的计了。”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这也是他给伊妍鼎力支援的结果,再说我更我不喜欢他这种时候了还敢这样命令我,“你别计不计的,自己啃剩的馒头再捡回来想什么时候啃就什么时候啃,只是不要啃过后就不认账,怪不得她要抓你,活该。”

他忽然从后面抱住我说:“我今晚就不让你去,是我惹的麻烦我要对你负责任。你再去嫖染上病就更害你。”

   “老子嫖老子的!染上病也不想传给你,你不配做同性恋,滚去跟她交配去吧,还想再吃耳光是不是?”

他受挫极了的放开我,从来只要他一抱住我撒娇没有达不到目的的。“现在没有人再为你作空气了,你才是*货,不配我那么全方位地侍候你,家里像少爷,在办公室也当我大爷,哪儿脏的苦的累的就不让你去,怕玷污你的高贵,我就奇怪你哪儿比别人高贵了?骨子里就这么*,她给你奶吃你就腿软认娘了?以后老子不待候,该你去的你自己去!”他这时灰头土脸的样子谁也不敢相信会是他。

叛徒虽然没被枪毙可这下场也够他受的,我打完了伊妍打,伊妍骂够了我再接着骂。他不和大家一齐吃饭只叫王超给他带汉堡包来却只啃两口就放在桌上,谈判不专心,合同书看不下去,接电话有气无力,走路无神两眼无光,两肩沉重四肢无力风光不在,你再拽给我看看!

他说的对,在这种时候我确实也玩不畅快,总是气愤地想着他,委曲地想着他,内疚地想着他,软弱地想着他,在震耳欲聋的摇头丸音乐中内心空虚寂寞地想着他。我想回去痛打他一顿在他怀里哭一顿再抱着他做爱。可我不能让自己再这么软弱了,我的神经必须变得像电缆一样粗壮,我已没地方可哭了啊。这场错误的爱己伤得我体无完肤,尊严扫地,人格尽失。该来的已经来了,尾声的乐章已经奏响,我只有坦然面对。

细想一下我们从相逢到现在已经快满三年了,三年,这是一个重要的数字,神秘的时段,许多童话,传奇,神话,传记中都用三年来完成一段故事,比如说,:“三年后……”“他们幸福地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然后……”这个“后”字就表示另一段经历或故事又开始了。三年,是一个神秘而公认的周期。

今天和我睡的小弟长得不错,身材也很正点,他说他从来就是0号。我们做完后躺在床上抽烟,他烟瘾比我还大。我问他有BF吗,他说现在没有了,以前有过一个,好了半年就分手了。他又问我有吗,我说有。他又问你们好了多长时间了?我说快三年了。他说哇这么长!怪不得你会出来玩。我说,不长,一转眼就过来了。他又说倒也是,如果两个人好好地过三年不算长。我说你就不想跟人再过长一点吗?他说要能长一辈子更好,可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又问他要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才能跟他过一辈子?他说当然是两个人都有钱,而且在一起共事更好,有自己的家,对方要帅一点,至少要顺眼,他最好不是那种爱去圈子里混对感情专一的边缘人,成熟高雅,有学问,不庯俗。最重要的是他要特别爱我,我也要爱他才行,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看他哪都舒服愿为他做任何事,这样时间就不会嫌长了。这不是在说我和雷米吗?我们本来就是GAY中最理想的一对。几乎所有GAY向往的条件我们都具备,可这就是理想的GAY生活吗?这就能过得长久了吗?我对他说: “你错了,即使有这些条件也不见得过得长,更不见得就会幸福。”他不相信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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