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欲望————克洛休斯

作者:克洛休斯  录入:06-30

"讨厌,亲爱的吓唬人,死人还会动不成了僵尸了么,吓唬人家怕僵尸。人家怕怕。"
这家伙有完没完的?
"他不是僵尸,只是与血魔签订了灵魂契约。别人我不敢说,但相信你不会不知道有关于血魔的传说。凡是与血魔签订灵魂契约的人,便是将灵魂卖给了血魔,以换得诡异的魔力与不死的身驱。他看情况血液还未完全被血魔吸光,留有一丝自己的神志,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通常被骗去签订契约的人,最后只剩下形尸走肉而已,所以可以说是死了,只剩还会动的躯壳而已。"
我拖着下巴,观察着小白脸的所有动作,小白脸僵硬地爬起来,痛苦的脸部扭曲着,他的灵魂深处,不肉体上的痛苦还要深沉。可是他为何要忍受这种煎熬的痛苦,也要签订契约呢?他看起来,不像是被逼的,倒像自愿的。
"雪,雪`````"
喉咙里发出悠远的呼唤声。云翔飞见状猛地将还在发愣的我拉了起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我的前面,然后不慌不忙地由手镯中抽出一把泛着银白色冷光的长剑,满不在乎的手一挥,冷剑直劈小白脸。他的剑是那么快速,快到像电光火闪般,即快又准。可惜挥出去的冷剑在半空中便被反弹了回来,一团红光护住了小白脸整个人。
云翔飞依旧扬着那张救世主般的笑容,不为动容。看得我打从心里佩服起他来。
"小心点,被他的血溅到的话,可不是好玩的。"
"呵呵。"
他对我抛了个飞吻,笑嘻嘻的,倒也没继续攻击那个怪物。小白脸火红的眼睛喷火般地转向了我们,红光依旧罩着他,看起来挺难攻击的。
"不管多无懈可击的东西,总有破绽的地方的。"我的脑子里响起那个人的声音,虽然很不想想起他,无奈他的话,很多都有一定的道理。
"云翔飞,正面碰撞是没什么用处的哦,得找到缺口。若我没猜错的话,他的身上,应该有一颗不属于他的石块之类的东西。"
"呵呵,亲爱的好聪明哦。"
我晕,不要再叫得那么引人误会,我连名字都不敢告诉他,万一在那人面前这么叫我,不知道那个人会有什么反应?一想到可能出现的状况,我打了个冷颤,我其实还是很怕死的。
云翔飞先是冷静扫了一下小白脸,骨碌碌的大眼转来转去的,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可惜那已变成怪物的小白脸容不得他继续的转脑筋害人,哦不,害怪物,小白脸变怪物了。只见那火红的眼瞬间转变成黑色,来不及嚷出声要他注意,一道黑红色的影子袭过来。
云翔飞不慌不忙将冷剑挥出去,卷住天花板上的吊灯,另一只手将我拦腰抱起,借力飞身闪开,在半空中翻了个漂亮的翻斗,隐隐当当落到门口边的休息椅上,手一动,收起缠绕在吊灯上的冷剑。那一连窜的动作干净漂亮,最佩服的,如此凶险的动作,在他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紧张感。
"唷,人家好像看到他头顶有好玩的东东呢。"
他一边说,一边吊儿郎当护着我左闪右躲的,我很不满地挑了挑眉头,当我残废吗?
当落到洗手台的时候,我终于忍耐不住,挣开他的手。折断洗手台上一盆竹子盆栽的竹子当武器攻击小白脸。小白脸并没有实际的判断能力,只能反击攻击他的人。不过我不是真的攻击他,只是在引开他的注意力,好让发现他缺口的云翔飞能更好的攻击他。
根本无需言语上的交流,他但笑着,冷剑挥绕上顶上的吊灯,凌空吊在了上面。
洗手间的空间虽然很大,毕竟是被限定了的空间,没闪几次,墙壁地上布满被他所射出来的红黑色的粘性物质,那物质看起来似是由他身上伸出来的血液。被粘上的墙壁地上,冒出一阵阵红黑色气雾,不消几秒,坚硬的大理石已经没腐蚀出大大小小不等的洞来。我脚上那双随地便能买到的破鞋,可经不起粘性物质老兄的亲密接触,只能挑没血迹的地方跳,于是闪得很是尴尬。
云翔飞即使在上面乘机而攻的,依旧不忘对狼狈的我抛来"你很菜!"的关爱笑容,真是有够气死人不偿命的。
只是那么一点空隙而已,吊在吊灯上的云翔飞抽回冷剑由上而下倒栽直刺小白脸头顶正中的太阳穴。那层红色的光圈护着,他的冷剑一时难以下去,单看他手上那浮出来的青筋,可以看出是多么费力的一件事。如果是我,我是无法想象得再经过多久的历练,才敢挑战光圈护罩的力量。
可是即使生死一线间,他的脸上,还是千篇一律的笑容。有意思。
再用另一手借力按下去,只见火色四溢,云翔飞的长剑,硬生生刺入小白脸的头顶。冷剑刺入的那一霎那,一颗泛着黑色寒光的珠子有缺口处浮出在半空中,云翔飞抽出冷剑用力一劈,将那珠子一下劈成两半,掉到了地上,成了两片死灰色的残渣。它已经失去了用处了。
"小心。"
珠子刚失去它的效应,被刺破的伤口突然间喷出一股红黑色的血柱。我心里一怔,想也没想,猛扑了过去,将他护在怀里跃出洗手间的门,双双扑到在外面的地上。转头看的时候,随着血柱的渐渐地熄灭,小白脸的身体,跟着血柱的喷出化为一滩血水,消失掉了。
"呼,真危险。"
我松了一口气,无力卧倒在另一边,让本来在我身子下的云翔飞得以自由坐了起来。
"你真是笨蛋。"
他背着我,看不见表情,淡淡地说,也听不出什么感情来。我无所谓坐了起来,耸耸肩,跟着想站起来,结果脚一踩地的时候,一阵刺痛,闷哼着要坐了下去。他背后好像长了双眼般,及时转身拉住了我。
这时我才发现,全身的衣服已经因为被血液溅到的关系,破了好几个洞,可以说是破烂不堪了。更厉害的地方是,有几处破洞中直接侵蚀到了肌肉,正流出红黑色恶心的东西来,最严重就是小腿上近五公分的伤口,都快看到筋骨了。难怪我会觉得那么痛。云翔飞身上的衣服也很破烂,就是运气比我好一点,也可能天气太冷了多穿几件,没伤到皮肤。
他没说什么,我也因为疼痛皱紧了眉头,不吭一声。
不多久,赌场的保镖和一班的警察峰涌了过来,应证了警察都是等所有的事搞定后才出现的无能样。我有些苦恼看了看还是一脸笑意的云翔飞,怎么办?要去蹲牢房吗?天亮之前不回家,我哥非气疯了不可。
云翔飞回我个"安啦!一切有我在!"的欠扁神情,径自打电话呼救护车,丝毫不理会举枪围着我们的警察的叫嚷。刚刚我们差点死在里面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到有人过来关照的,现在的保镖到底在此凑什么热闹的?
正疑惑的时候,不怎么注意的我还是捕捉到一句很不妙的指控,我很确定我是冤枉的。
"警察先生,我们有人看到了他身上一个钱包,是一名主顾的,此主顾的身份不比寻常,能偷到他的钱包,此人一定是惯犯或是某集团的贼伙之一。"
什么?我成了偷窃贼了?
第三章 遭遇攻击
那个钱包是我哥哥的,为什么就是没人相信我?我的哥哥也只是一名普通人,和不比
寻常相差很远。
救护车是在半小时后到的,我便被送上车,一路直通无阻开向医院,不过沿路多了好多警察的"保护"就是了。
到了医院,医生们从来都没见过像我这样的伤口,有惊有怕,但碍于警察在此,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硬着头皮上场,几个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商讨再研究了约莫半小时过后,才敢动手处理我的伤口。而且,处理我的伤口的方法,竟是将伤口里烂掉了的肉一块块挖出来,直到见到鲜红色肉组织为止。血淋淋的场景,登时看得我脸色泛白。没办法,是自己身上的肉,如果挖的是别人的肉,那就另当一回事了。
云翔飞从头到尾一直陪我在手术室,不知他是以什么样的耐力看着这一切,我得佩服他了。围绕的警察,都因为受不了眼前恐怖的景象,跑到外面站岗不敢进来。连医生也换了两人了,而手术不用一小时。
等到手术结束,我也早累惨睡着在病床上,是累惨睡着了,绝对不承认晕过去。睡之前还保留个念头,记得给哥哥打个电话。当然,睡着了,只想想而已。
云翔飞刚随将我送到观察室,才到观察室不久,观察室外一阵风般旋进一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胖乎乎的男子一身松垮垮、脏兮兮的运动装,散乱不堪的头发,就像从工地跑出来的泥工。可是这泥工样的家伙,却让守在外的仁兄们惊慌失措地敬礼。
胖男子没多大的闲工夫理会他们,猛冲进观察室看到云翔飞来个猛然的大拥抱,像要勒死人般紧。
"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动作是热情的,语气却是巴不得他死了般,矛盾的家伙。听到这些话,云翔飞笑得好不温柔,任由男子勒死人般抱紧着。
等抱够了,男子推开写距离,怒瞪着云翔飞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
"臭小子,你无声无息跑出来,也不怕人担心的,现在那里,被你的失踪搞得鸡飞狗跳了。给我说清楚,你这次又惹什么麻烦了?"
"呵呵,人家可是最乖,最老实的人耶。怎么会惹什么麻烦?呜呜,你就会欺负人家。"
说这话的同时,还不忘挤出个伤心欲绝的表情,可惜眼里充满促狭的笑意,气得胖男子吹胡子瞪眼睛的。
"正经点。"
"人家很正经了嘛。人家哪像你那么老不羞的,一来就只会欺负弱小无知,可怜兮兮的人家``````"
结果在中年男子被气得口吐白沫之前,可怜兮兮的云翔飞乖孩子,很好心的收口住手,不再刺激中年男子脆弱的神经。
此刻睡在床上的我呻吟了一下,翻了下身。云翔飞轻轻一挣,挣开男子的怀抱,转身盖好被我掀开的被子。
"他是谁?"胖男子好奇问道,认识云翔飞那么久,还未见过他对一人如此好过。
"一个傻瓜而已。"
"哦?傻瓜?那就扣留他到警署去吃几天饭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了。"
"你说呢?"
云翔飞笑看胖男子,胖男子忍不住头皮发麻起来,慌忙摇摇头。眼珠子一转,转到另一个问题上。
"你查得如何了?"
"这家伙好像知道血魔的传说,说不定能探出什么来。"
"唔,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小姐的事缓不了。这样好了,我指使开外面的人,你乘机带他出去,想法子弄出血魔的信息来。要不被带到警署去,你也知道那个手续,麻烦得很,非耽误不少时间不可。"
"呵呵,早这么说就不用浪费我那么多时间了。"
"你这小子``````到外面说吧。"
胖男子气归气,却不忍动云翔飞一下,用力搂住他的脖子硬拉出观察室。就怕床上的人没睡着,什么好话都收过去了。
他们刚一踏出去,随着一边门的关上,顶上的天花板一声很小声的"咔嚓"声,通风口被移开了来,露出黑黝黝的口。寂静了一下,由通风口探出一个头颅来,那个头颅被一顶压舌帽压住大半边的脸,过高的领子让人一时也看不清容貌。
他以很僵硬的动作直冲下来,不弯曲的身子半空转了一下,无声无息落在地上。
头颅四下转了一会,环扫了一下环境,最后焦点聚集在躺在床上的我,凌空飘了一下,便到了床前。举起有些僵硬的右手顶到了我的印堂上,那没有手指的手掌是圆形的,仔细看,会发现圆形的手掌中间有一黑色的洞口。紧接着由手掌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他的手,在灯光之下耀出闪闪的反光,就像金属般。
躺在床上的我浑然不知,处于昏迷状态的我少了以往的警觉。
就在千钧一发时,一道冷光闪过卷住那人的腰身,将其拖离床边一段距离,跟着冷光再闪,直直削向那人的手。只听到"叮"的一声,撞击出些微的火花,那人的手,完好无缺,一丝损伤都没有。唯一有破损的,是他那穿着的衣服,划开一个口子,露出会闪光般的皮肤。
就是那声刺耳的声音惊醒了我,睁开睡眼迷朦的眼睛。
那人抬手对这云翔飞连开了几枪,没想到他的手,竟是一把火力极强的枪。那人的目标不是云翔飞,随意开了几枪后猛的一掉头,对准了我。看到闪闪发亮的枪口,我瞪时吓了一跳,连翻带爬扑到床底下躲他的攻击。
我倒霉哪,先是遇见小白脸怪物,接着被冤枉成偷窃贼,怎么现在又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了?我得罪谁了吗?不可能啊,我只回来不到两个月,经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得罪人去?
床上被扫出几个窟窿来,冒着灰烟,真是有够狠的。那人再要向我进攻的时候,云翔飞冷剑再扫过去,力道又狠又准,硬生生削去那人右手的手掌。没想到的是,枪口受损,枪枝依旧照常发出强大的火力来。
经过这么一连串的攻击,门外那些有够呆的警察老兄才愣愣掏出枪来,对着那人喊什么"不许动"、"放下枪"之类的白痴话语,被人家一个连扫,像老鼠一样到处乱窜。不多久,哀声四起,整个急诊科处在慌乱与恐怖之中。先前的胖男子,闪在一边拿着手机猛打猛嚷,可能是找救援的吧。
趁着看不见脸的家伙集中精神攻击一群吓得发抖的警察,云翔飞一个起落,跃到我的身边,伸手拉住我的手快速朝侧门闪了出去。我几乎是被他拖着出去的,呆住的神志还未恢复过来。
那个没脸见人的老兄觉察到我们的离开,我们已经闪出门去了。于是他放弃攻击呆警察们,转而跟出来。后面的警察见他转身,乘机对着他的背一阵乱射,可子弹只在他后背开出一个个小小的洞口,一丝鲜血也未见,那人不受阻拦地往前走。
门外的我已经被云翔飞拉着冲向楼梯间去了,到了楼梯口,云翔飞停住了脚步不前,将我往前推了一下。
"你先走。"
"你打不过他的,不走等死吗?"
他回我一个很迷人的笑容,没说什么。可是那个笑容让我懂得他的意图,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想想看,没脸见人的老兄攻击的对象,好像是我耶,我有啥理由扔他在这里受死自己逃命的?没有是吧?很不情愿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脚,真是糟糕呢,我的伤口还痛得很厉害,同一个刀枪不入的家伙打,是有够不知死活的。
云翔飞看我的动作,笑了笑。
"你不走?"
"哼!他的对象是我,你都这么自作多情了,我还能做视不理,眼睁睁看你抢我的fans吗?想得美呢。"
云翔飞但笑不语,眼神变得比较深沉,好像比较不一样。不过他本来就以笑脸掩饰他深沉的内心,也没什么不同的。
没脸见人的仁兄不慌不忙直朝我们的方向而来,我拍了拍云翔飞的肩膀,很不客气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冷剑,将我身上一个黑色如球形的坠子扔给他。他看了看,耸耸肩。我白了他一眼,原来他也有呆愣的一刻呢。
"按下面凹下去的印子`````喂,不要对着我。"
我慌忙闪到一边去,却见他眼里闪着促狭的笑意,我才知道我被耍了。死家伙,吃一下亏会死吗?
云翔飞按我的话按下了按钮,瞬间一道刺眼的强光弹出坠子。强光的颜色介于黑紫之间,前一刻看起来似紫色,后一刻又觉得是黑色的,呈剑形。抖了抖,剑身随抖动而抖动,只是光的剑身,也似他之前的软剑般柔软灵活。
"这是有人送我的光剑,可随持剑者的意识而改变,如果你的意识够强的话,不用动手也能操纵它。这种高科技的产物可不一般,别给我弄丢了,要不不好同送我的人交代。"
我解释说,事实上我也没用过此剑,因为没啥机会派上用场,自己也不会用。未了不浪费,暂时借他用一用,说不定他更能发挥出光剑的力量。
"呵呵呵,这么贵重的东西亲爱的也敢给我用,不会是爱上人家了吧?讨厌,人家就知道人家的魅力所向无敌,天下第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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