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出书版)by 蓝刹

作者:  录入:06-27

「你不会想说,不管我愿意与否,他们都得死?」

「没错!」

「……如此伤天合、灭人道的罪孽,让我如何承担得起……」微咬下唇,绯竭力压抑着颤抖的身体,垂下眼帘,浓密的眼睫低掩双眸,一滴晶莹的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不,绯儿,所有的罪孽与谴责都由我来承担,无论天上诸神将会降下何等惩罚,只要不夺走你,我什么都愿承受。」赖尔紧紧的拥着绯,用唇吻去颊上的泪滴,柔声在他耳边倾吐着爱语。

「我的绯儿,请相信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你是神赐予我的宝贝,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无论权势、地位、金钱乃至于性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生命中的主宰……」

脑中一团混乱的绯,竭力收拢四散的神志,把视线对准身旁一脸认真望着他的赖尔,只见他双眸中闪烁着全然是灼热与坚定,再找不到平日的吊儿郎当,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中洋溢着执着与狂热。

本来总是挂着漫不经心浅笑的嘴角也拉成了一条直线,以往眉宇间总隐含着淡淡的洒脱与无谓,而此时看起来竟多了几分凌人的霸气与坚毅。

他,是否在向他索取承诺?抑或是真情流露?或许还是有其它什么目的?

此时的绯无法从赖尔含情脉脉的双眸找出答案,只能无助的摇着头,微颤抖的嘴唇一张—合的试图反驳,可心里却又明白把一切挑明的赖尔绝不会再给他继续逃避的机会。

可……此时的他,真的是茫然无措,不知要如何去应对?!

而且早在五年多前失去至爱,就已伤痕累累的心,再无空隙去容纳任何试图进驻的入侵者,更不要说这位强势的闯入者,还是与他性别相同的男人。

虽然常年驻守边关的绯,早已见惯了同袍间的情爱纠葛,习惯了士兵间赤裸裸的情欲缠绕,习惯了,看多了,可幷不代表他也同样不在乎道德伦常。实际上绯天性中有几分古板,对同性间的爱欲有几分抵制,甚至可以说是极度的厌恶。

当然这跟他小时候上街游玩遇见某位不知死活试图猥亵他的变态男,以及成年后身后一长串追幕者泰半多为男人有关。

至于现在就不仅仅是厌恶这么简单了,几乎称得上是痛恨,其缘由多是因为自家弟弟多半沦为他人的玩物,若不是如今他武艺尽废无能为力,否则他怎么可能容忍放纵他们侮辱他至爱的亲人,早就奋起撕碎这群衣冠畜生。

是的,若不是失去了过往倚仗的武功,性烈如火的他,又怎么会甘愿留下来,早想方设法带着族人突围离去,又何苦煞费苦心把部分略通武艺体魄健壮的弟妹们偷偷扔在绿海与荒漠中,对外宣称患病死亡,暗地里祈祷他们能够逃出生天,给轩辕家留一条命脉。

只是一晃五个年头过去了,双方音信不通,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弟妹得以存活下来,陷入沉思的绯,忘记了周边的人或事,恍惚间,有双布满了希冀的双眸,向他越靠越近……

赖尔伸手轻挑绯的下颚,凝视着面色渐渐苍白的绯,墨玉般的眼眸盈盈含水满眼皆是混沌与迷茫,微颤的唇仿佛泣血的红樱,又好似刚刚成熟的果实,娇欲滴,引诱着他上前采撷,再难抵抗吸引他凑近捕获住那个诱人的祸源。

先是小心翼翼试探着轻轻碰触他的唇,两片滑腻、清凉还略带着颤抖的红唇,好似拥有着无穷魅力把他牢牢吸引,不再是试探的轻舔,而是很根的吻上他娇嫩的唇,尽情的吮吸甘甜的津液,强硬地挑开他紧闭的牙关,缠绕上那惊惶失措无处躲藏的舌……

「唔!嗯……」身体难以抑止微微战栗,绯不知何时被压在了床上,视线模糊的瞅着头顶飘荡的流苏,细细的喘息着。

无力也或许是不想再推拒,木然的任赖尔为所欲为,而不再浪费力气去反抗,反正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如此发展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他又何尝心里没数。

只是心里难免充满了不甘与难堪,因为如若此时压在他身上的人,是其它任何一个不甚了解他的贵族,他都可以不当一回事,像弟妹们所说那般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知晓他过往的赖尔,却在剥开他身上所有的武装后,马上迫不及待的向他求欢,这对曾是天之骄子的绯而言,无疑是在践踏他的尊严,蹂躏他仅剩的那么一点点自尊。

因此刚刚赖尔那些真情的告白,顷刻间化为乌有,甚至于还在绯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伤痕,以至于让后来的赖尔花费了无数的心力与时间,都未能拭去暗藏在绯心底的这段阴影。

 

【第五章】

 

丝毫无所觉的赖尔,依旧热丧于探索绯的唇齿,贪婪的品尝着他柔软的唇瓣,纠缠着他的舌,手则恋恋不舍的在他的身上敏感的地方不断的游走、撩拨,赖尔试图点燃他身体本能的情欲。

不愧是风月老手的他,就在绯稍稍走神片刻,把彼此身上的衣服褪去了大半,白晰的肌肤在绯红色的长袍映衬下,细腻柔滑得仿佛上好的绸缎,让人爱不释手。

「绯儿……绯儿……」低沉的嗓音含着淡淡的沙哑,似叹息有若呻吟的呼唤在绯的耳边悠悠回荡。

「……」抬眼瞅着赖尔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的五官,在闪烁着火焰的眼眸中找到缠绵的爱恋与深情,可绯幷未为之所动,墨玉般的眼眸宛如一潭深幽的湖水,莫测的神秘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凝视着绯清亮的双眸,修长的手指轻抚绯红肿的唇瓣,回味着刚刚品尝到的甜美与芳香,忆起他失措的唇舌以及僵硬绷紧的身体,嘴角浮上一抹满足的浅笑。

花丛老手的赖尔,又怎么会忽略其中难以掩饰的淡淡青涩,没想到名扬天下的战神,在情欲这方面竟然单纯的—如处子。

其实这也难怪,坑能是深受作风保守的紫宸影响,行事本就古板守礼的绯,就算闺房之乐也是一板一眼毫无情趣可言。再加上他那位端庄贤淑的夫人,两人间的互动简直可以说是千篇一律毫无变化,哪里能跟经常在胭脂群出入,红粉堆里打滚的赖尔相比。

实际上绯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光,也曾有过青春萌动的时刻,十几岁时候也曾常常在狐朋狗友挑唆下,进出烟花宿柳之地,只是他那张可爱的娃娃脸,让他每次去歌楼舞榭都会被轰出去。

不是没人理而是太惹人爱了,大半歌妓舞女都怠工围着他团团转,又是糖果又是玩具的,全把他当小孩子哄,次数多了老板自然不干,从此见他一次就轰一次,所以他根本就没机会享受偎红依翠,醉卧温柔乡的滋味。

再则那时的紫宸正逢多事之秋,身为轩辕家长子的绯刚满十五即奉旨领兵出征,一去就是近十年。军队的生涯,血与火的考验,让绯很快褪去了少年的稚嫩。

多年的沙场征战日子,让绯哪里还有精神去享受风花雪月,就连婚事泰半都是父母张罗的。

当然这其中也不能排除他们两者间曾有过那么一段浪漫的邂逅,否则他那位聪慧过人名满天下的智多星老婆也不会轻易下嫁到他家。

只不过他们之间幷不是那种一见倾情、二见倾心,电光火石般迅速沸腾的爱恋。性格相似,处事皆称得上温吞的两人,是另一种慢条斯理缓缓升温的情意,细水长流的感动,直到后来的水到渠成。

婚后两人更是互敬互重恩爱和谐,只可惜肩负重任的绯,大半年时间依旧还是留守边关,因此两人间可以说来少离多。

由此可见,绯根本就没有机会,也没时间去了解那些所谓的风流手段,甚至多年的自律自制的生活,更让他多少有几分禁欲者的倾向。

当然以上的前因后果赖尔是无从得知的,只是竟自沉醉在绯的无措与青涩之中,把头埋在绯的脖颈间轻轻的齿咬、用力的吮吸,顺着颈项一路滑到锁骨处,留下串串青紫的痕迹,同时大手在他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唔!」炽热的气息喷在裸露的肌肤上,一阵异样的感觉从背脊涌起。轻蹙眉头,身体微颤,从未经历过类似感受的绯,有些不知所措。

除了已逝的妻子外再没有任何经验可言的绯,哪里是风流倜傥情人多如过江之鱼的赖尔的对手,在他的爱抚下轻而易举的找到绯的敏感之处,幷挑起了他竭力压抑着的情欲。

抚摸、亲吻着绯身的上每一寸肌肤,熟稔寻找着他身上的敏感点,略带薄茧粗糙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着,不断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末梢,直到他清朗的双眸蒙上一层薄雾,似雪的肌肤披上淡淡的霞衣,口干舌燥呼吸也渐渐急促,失去理智束缚的绯,身体不断扭动着,下腹一股热流汹涌而起,难以按耐的呻吟破口而出。

「绯儿,我的绯儿,我会让你更快乐的。」含住绯的耳垂,赖尔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随即手灵巧的探入绯的双腿间,握住他的要害忽重忽轻的套弄揉搓起来,意志薄弱的肉体,很快的为之沉沦,灭顶的快感如潮而至……

「啊!唔……不、不要啊……」绯双颊染上一抹炫目的酡晕,双眸迷离,神色时而恍惚时而清醒地望着赖尔,一声破碎的呻吟从他颤抖的口中流泻而出。

细细的喘息与时断时续的呻吟,好似强力催情的媚药,让赖尔再难控制小腹如烈火般燃烧的欲望,吻上微张的红唇,急切渴望能够沾染上彼此的气息,啃咬着绯纤细的脖颈,吮吸着微凸的喉结,在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胛上留下点点青紫。

双手缓缓在绯的身上游戈,白晰细腻的肌肤光滑柔顺得仿佛一匹价格昂贵的上好绸缎,只是隐约间,数条不甚规则的白色伤痕重迭交错攀爬在他瘦弱的身体上,似乎条条都在昭示着他这些年曾遭遇的痛苦与伤害以及那些无法一一道明的悲惨过往。

灵活的舌缠绕上胸前那点朱红,舔吮、轻咬,修长的手指技巧的轻拈另一个红樱,炽热的躯体一点点温暖因身体虚弱而终日冰凉肌肤,另一只手则悄悄下滑,缓缓探向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羞处。

「呜不……呃!」闯入体内的异物让绯身体一僵,迷离的思绪也同时清醒过来。

瞅着眼前好似在喷火双眸,绯心中五味交杂,他知道无法更改自己将至的命运,他只能选择去面对,去承受。合上双眸,一脸牺牲奉献的绯,宛如登上神坛的祭品,等待着随之而来的狂风骤雨……

「放松,我的绯儿,我不想伤到你……」沉浸在终于得到痴恋多年心上人的狂喜中的赖尔,幷未注意到此时的绯一副舍身喂虎的表情,灵活的手指探入他紧窒的小穴内。

 

「呜唔!」紧闭双眸,咬着下唇,压抑着将要溢出口的痛苦低吟,神色恍惚的仰头瞅着空中飘荡的雪白纱幔,后庭的胀痛与不适,让绯只能紧紧抓住褥单无助的喘息着。

「绯儿,我忍不住,原谅我……」在绯的耳边轻声诉说着歉意,再也无法按耐自己偾张的欲望的赖尔,双手牢牢的握住浑圆光滑的臀瓣,把滚烫的坚挺抵穴口,缓缓向里推进。

「啊……」双眸圆睁,排山倒海的剧痛飞扑而至,让绯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征战沙场近十年的绯,经过的大小战事也不下上百场,所以他不可能毫发无损。多年战事在他身上也曾留下大小下一的伤痕,甚至他还有过重伤濒临死亡的经历。因此他对肉体上的伤痛应该说还算是有些抵抗力的,只不过就算心性坚韧如他,此时仍难以忍受身体被贯穿后,那种宛如被钝器劈开撕裂的疼痛,终于让他忍不住哀呼出声。

 

「唔!」好痛、好痛!这只野兽,就不能轻一点吗?!

双眸氤氲似水的绯,眉头不禁深锁,忍下继续尖叫的欲望,竭力放松身体,以适应此时正雌伏在他体内幷未有下一步动作的凶器,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嗯啊!好紧啊!放松……我的绯儿……」赖尔陷在绯夹紧的双腿间,把雪白粉臀掰得开些,让他的昂扬能够更深的嵌入柔软紧窒的信道内。

「原谅我,绯儿,我无法忍耐下去……原谅我……」俯身轻吻绯湿润的眼睫,在他的耳边诉说着歉意,膨胀的欲望再难按耐的赖尔紧扣绯的腰缓缓后移动,随后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如饥渴野兽的赖尔,不顾身下人痛苦的呻吟开始快速律动,一下又一下,一次重过一次,每次都仿佛要顶到绯的身体最深处,每次都像是恨不能与他融为一体。

「呜!痛……不要……」缺乏水乳交融的情爱,只会给单方带来快乐与激情,对另一方而言则是身心的折磨与伤害,何况还是这类违背常理的交欢,其痛苦幷不亚于撕心裂腑。

 

要知道男人的身体本就不具备承欢的功能,更何况赖尔除了少年时不小心恋上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宛如高悬夜空中的星子般的绯外,本身还是只爱女人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做才能使绯少遭些罪。

再则终于摘下苍穹中那颗耀眼星辰,把曾经遥不可及的神只拥在坏中的那种幸福与满足感,让他彻底的放纵了情欲,哪里还记得应有的节制,用力圈紧怀里的人的窄腰不断加快入侵的脚步。

「唔!不……」痛不欲生的绯在赖尔的怀中,辗转反侧,无力的呻吟,浑身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此时被凶器撕裂的娇嫩庭口早已鲜血淋淋,可就因为如此,干涩的信道不复刚刚的难进,让早已理智尽失的赖尔更加疯狂的律动着。

黑夜中,肉体的啪啪撞击声是如此的清晰与淫糜,宛如催情的媚药让赖尔深陷欲海之中而无力自拔。调换体位把绯的双腿高高抬起幷按在他的肩头上,下身依旧不断加速冲撞着他幼嫩的秘穴。

真是多亏了绯自幼习武身体的柔韧度极好,否则以如此姿势及猛烈的攻势,他的腰不让疯狂的赖尔给折成两截才怪?!

不过就算如此,如今的绯就仿佛正被狂风暴雨肆虐的花朵,凋零憔悴,奄奄一息。终于,不堪折磨的他选择沉沦黑暗之中忘却肉体上的痛楚与折磨……

等绯从昏睡中醒来已是许久以后的事了,他错过了清晨时分宫里兵荒马乱的大迁徙,也错过了利亚特王专门为他们举办的送别仪式。

所以他幷不知道,他挚爱的么弟,一早就泪眼婆娑等在门外,亦步亦随,紧紧跟着他们一直到码头,然后还跳上停靠在一旁的小船,默默的随着船队送了很远很远……

当绯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房间笼罩在一片瑰丽的彩霞中,眨了眨惺忪的星眸,侧首透过垂落的纱幔,打量着周边陌生的景象。

映入眼底的空间是奢华与典雅的完美体现,铺满一室色彩绚丽的地毯,从精美的图案到细腻编织工艺中可以看出其昂贵的价格。

宽敞舒适的房间内,除了摆在不起眼角落的几个包镶红铜、雕饰精的木箱外,就只有一张线条流畅、雕刻精细的小巧圆桌,以及下面四个造型古朴的小圆墩,而此时它们就摆在离床的不远处敞开窗棂的正下方。

周围墙壁上则挂满了厚厚的幔帘,一层层、一迭迭,象征着优稚高贵的蓝,色彩由浅到深,在落日的余辉下显得如此尊贵雍容。

谁能想到这间奢侈高贵得令人惊叹不已的房间竟然座落在海船上,若不是随着波涛起伏的那抹震荡与不适感,就连绯开始还以为自己只是换了个房间幷没有离开利亚特。

收回环顾四周的视线,绯吃力的支撑着沉重的身体试图坐起身来,可浑身乏力,头痛欲裂,腰酸腿痛,就好象被重物碾压过似的,全身骨头就好象散了架子,尤其腰更是简直就像折断了般在隐隐作痛。

手一软,一头栽倒清爽的破褥间,绯气喘吁吁的再度瘫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愤怒,羞耻,与无奈,无法分辨心底到底是酸甜还是苦辣,仰或是五味参半,神色变幻不定的绯,双手扯着被单不断拧绞着,直到指关节泛白。

推书 20234-06-27 :炽焰门之两翼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