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来得急。
以为长孙珞然会对他硬来,正想移开身子,没想到长孙珞然只吻了下他的额头就坐直了身。
「等你学会了,我会好好奖赏你,现在先学好茶道吧!」一抹笑在长孙珞然的脸上漾开。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凌希次一愣。
他怎么说得好像自己没有他不行,都说是意外了嘛!
可是……为何会脸红?心也跳得极乱,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珞然的话,还真教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是,不就代表他很饥渴。
说不是,长孙珞然肯定会生气而拿人开刀。
他该回答什么呢?
正当凌希次思考着要如何回答时,长孙珞然打断他的思绪。「你在想什么,注意看我泡茶的
动作。」
「啊?是。」
「我先提醒你一点,要是我亲自教你,你还是学不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
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到了验收成果的日子。
夜里,长孙珞然和凌希次又来到了竹林中的凉亭。
长孙珞然冷冷开口:「泡茶。」
「是。」话落,煮茶、泡茶、沏茶……动作联贯而完美,凌希次恭敬的端了杯茶到长孙珞然
的面前。
长孙珞然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良久都没说话。
见他没反应,脸色又凝重,凌希次感到一股不安涌上来。
他泡得不好吗?还是哪里出了错?
应该没有啊!难道是火候没控制好,让茶得起了变化,还是……
就在凌希次胡思乱想之际,长孙珞然缓缓开口:「嗯。」
嗯?什么意思?凌希次完全摸不着头绪。
长孙珞然突地欺近他,暧昧的执起他的手,舔舐着已经断掉的小指,这似乎已经成了长孙珞
然的习惯,就如同每次欢爱时,他总喜欢先舔吻他的断指。
欢爱?
凌希次突然一愣,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该不会想在这里做吧!
「主……主子……」
他话未说完,长孙珞然便覆上他的唇,狂恋的吻他,侵略性的索求。
「不、不要……」他不要在这里做,凌希次推拒着,却阻挡不了他掠夺般的吻。
长孙珞然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手开始不安分的抚摸起凌希次的身子,并离开被他吻得红肿的
唇,转而进攻他敏感的颈项地带。
在长孙珞然的调教下,凌希次的身子变得极度敏感,先前微弱的抗拒已经逐渐被欢愉的快感
所代替,渐渐发出甜美的呻吟。
「呜呜……」
正当他想迎接快感带来的高潮,长孙珞然却突然停住一切的动作,用手顺了顺他细长而柔软
的发丝。
「明天与我一同参加茶筵。」
还没来得及从情潮中回过神,凌希次呆呆地问:「茶筵?」
「你去睡吧!」
「嗄?」
他不做了?
凌希次心里突然有股空虚感,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他的拥抱,没有被他抱的日子,他有些
失落。
两天了,已经两天没做了,向来天天需索无度的长孙珞然,竟然忍了两天没碰他,是对他腻
了?或者另有新欢?还是……
他是怎么了,为何长孙珞然接近他时,他的呼吸变得好乱,想着他的时候心跳就快得让人难
受。
思及此,他竟有种心窒的感觉。
怎么了?为何他会有这种感觉,抚着心窝,他不明白为何会心痛?
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何有这样的想法?他不该有的。
长孙珞然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邪魅的一笑。「你在想什么,难不成你真的如此想要我?」
「才……才不是。」脸一红,凌希次恼羞成怒。
长孙珞然不停靠近他,「是吗?还是说……」
见他欺近身,凌希次连忙起身。「小的回房了。」
话落,他急忙离开。
就在凌希次走后,一道青色的身影随即出现在凉亭。
才坐定,青衣男子便调侃起长孙珞然。「唷,真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这么刺激的春宫画面,
还看见一向残暴的你调戏别人,真是太难得一见了。」
「少废话。」长孙珞然也知道他就在一旁,但还是不知不觉地被凌希次的可爱所影响,就是
想戏弄他一下,瞧瞧他脸红的模样。他故作若无其事,轻咳一声,「咳,如何了?」
饮了口茶,青衣男子无趣的说:「你啊!除了九指外,对什么都没有耐心。算了,应该是今
晚就会动手,因为刚刚的春宫画面可不只我一人瞧见,你是故意外加不小心的吧!」
一抹坏笑在长孙珞然的唇边漾开。
敢调侃他是吗?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子。
「我说青啊!你既然知道了,这么说来,明天的茶筵我是去不成了,就有劳你了。」
「什么?」不会吧!他竟然被反将一军。
「要是输了,你该知道我会如何和皇上说吧!」说着,长孙珞然带着笑意离开了凉亭。
望着他的背影,青不由得一叹。「唉!真是倒楣,茶筵可不是扮家家酒那么简单,早知道就
不调侃他了,真是自找麻烦。」嘴巴上虽然这样抱怨着,却听不出他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满。
一路走回新房,凌希次依然觉得莫名其妙,坐在窗边望着新月。
「我是怎么了?」
为何心会这么乱,乱得让他无法控制。
「他是如何的暴虐无道,还折磨我至此,为何会对他有这样奇怪的感觉,我不要这样的感觉
。」凌希次抓着头发,不断的摇头。
可是为何他不碰我,不靠近我时,我的心却跳得这么乱?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不要,别再想了,这种心情是不对的。
凌希次摇头甩去脑中的紊乱,此时他突然又想起长孙珞然要他参加茶筵一事。
茶筵,是残城里重要的宴会,三年举办一次,本来只是茶商兴起的一种交流方式,后来却成
为三教九流之人的余兴活动,明着是切磋茶艺,暗里却是争地盘交换消息。
当然在这场茶筵上,获胜一方不只能得到许多好处,还能得到残城的自由令。
自由令,顾名思义就是通行令,拥有它便能在各地通行无阴,这也是各方人士所想要的东西
。
所以茶筵对残城里的政商之流而言,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宴会。
「为何要我参加?」他真不懂,长孙珞然逼他学习茶道,就为了要他参加茶筵?怎么说那种
场合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一个做奴才的去,而且还被硬逼着学会茶道。
被长孙珞然教的日子,简直比武祭司的试炼还痛苦。
只要犯上一点点错,长孙珞然就会毫不留情的一掌打来,有时甚至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两天,他可说是活在炼狱里,不过严师出高徒,在严苛的教导之下,真的让他在极短的时
间内学会了茶道。
凌希次俯头看着身上还未消退的瘀青,用手轻触了一下。
「我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要对这样一个残暴的人思念至此。」
为何每每想着他,我就心跳不已?
「不、不行。」这样的感觉是不应该的。
不要,他绝对不承认这种感觉是情愫。这是恨,是一种极度的恨意之下产生的情绪。
「一定是这样,所以想着他时心才会痛,才会难受得无法呼吸。」
这是恨,是对长孙珞然的恨。
「没错,一定是我太恨他的缘故才会如此。」凌希次下了这样的注解,可是心似乎也没有因
此而解脱,反而更加难受。
正当他思绪紊乱之时,一道敲门声惊醒了他。
「谁?」.i
门外响起长孙泖的声音。「是我。」
「泖!」
因为学茶道的关系,凌希次已经好些天没瞧见他了,一听是他,急忙来到房门前开门。
门一开,长孙泖便急急忙忙的拉着他的手。「希次,和我走。」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凌希次一愣。
「和我一同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看你被珞然欺负。」
「离开这里?」
长孙泖点头,「珞然那样对你,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你……」难道他连那件事也瞧见了?凌希次不由得脸色一红,急忙否认:「不是你瞧见的
那样,我们只是主仆关系,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是……」
「希次,你在说什么啊!就算是主仆也不该把你打得遍体鳞伤。」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没什么。」以为你见着我们欢爱了呢!思及此,凌希次的脸皮又是一阵红。
「算了,不谈这些,和我走吧!」
「这……」他能走吗?走得了吗?要是真的走了,长孙珞然是不是又要拿他关心的人开刀呢
?不,他不能这么自私,于是他婉拒了长孙泖的提议。「我不能和你走。」
「为什么不和我走,他这样对你,你为何还要留下?」长孙泖抓住他的手激动的问。
凌希次忍着被抓疼的手臂,「我不想再见到有人因为我而死了。」
「不想再看到有人死是吗?」长孙泖温和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狠厉。
「泖……」为何他会有这样可怕的表情?
「你对他动情了是吗?看来软的是不行了,本来打算不伤你的,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
我了。」
「你在说什么?」他突如其来的阴沉语调让凌希次不由得退了几步。
换上一脸的邪笑,长孙泖完全失去平时温文儒雅的样子,一步一步欺近凌希次。「看来你真
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希次啊!」
「你……」凌希次害怕的看着他。
「来人,把他带走。」
一声令下,十几名黑衣人冲了进来。
凌希次惊恐不已。「你们做什么?」
「希次,乖一点,我可不想让你受了伤。」说完,长孙泖向黑衣人们使一个眼色。「抓住他
。」
「是。」
一瞬间,十几个黑衣人围住他,凌希次奋力抵抗,黑衣人不是他的对手,全部一一挂彩。
见手下不是他的对手,长孙泖大怒,「没用的饭桶,让开。」
「泖,你到底想做什么?」
长孙泖答非所问。「是你不乖,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见长孙泖冲过来,凌希次一个不留神,被他刺了一剑,连忙退开身与他保持距离。
可恶!太大意了,奇怪?怎么觉得头好昏?
「看来药效发作了。」长孙泖坏坏一笑。
「你……」话未说完,凌希次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长孙泖一把将他抱起,看着怀中的凌希次,脸上笑意更深。
「终于得到你了。」
正当他得意之际,长孙珞然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房门外还有十来名弓箭手瞄准房内的黑衣
人。
「是吗?」长孙珞然慢慢走进房里,冷冷的睇着他。
「是你!」出手意料之外的人出现,长孙泖猛然一惊。
长孙珞然冷冷开口:「你终于也按捺不住地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吗,你这长孙家的叛徒。」
「原来你全知道了,不愧是族之主,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又能奈我何,别忘了拥
有他的人就拥有宝藏。」长孙泖将凌希次拥得更紧,邪佞的亲吻了一下他的脸庞。「现在他
可是在我的手上。」
「你以为他能牵制得了我吗?」
长孙泖冷冷一笑,「你对他残暴的行为,在外人看来是不在乎的表示,不过你以为骗得了我
吗,就因为太过珍惜所以伤他更深,可到头来你又得到了什么,你想要的心在哪里?」
「你在说你自己吗?」长孙珞然面无表情,「爱上他是假的吧!想得到他的心才是真的。」
「你错了,我是爱他。」长孙泖毫不避讳地承认:「不过是在知道那件事之前,现在我更加
爱他,爱他那颗拥有大密宝的心。」
「没想到一份大密宝,竟然试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看见贪婪的嘴脸在长孙泖的脸上漾开
,长孙珞然不屑地一哼。
「你不想要吗?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大密宝,何必装得一副清高的模样,你逼近他、虐待他不
也是为了这事吗?」
「九指本来就属于我,当然他的心也是我的,你认为我有必要抢夺吗?」
「哈哈哈……想得到他的心才是真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族中的规定。」
「看来你也费了不少工夫调查嘛!」长孙珞然冷笑一声:「不过你可以得到吗,就算你待他
温柔至极,九指又交出心了吗?」
「你……」是的,他对他是呵护有加,可是为何总是得不到他的心?「那又如何,往后我一
定可以得到。」
「往后,你以为你还有往后吗?」
长孙泖望着房外的暗部,不由得一笑。「你以为我会让我爹的事重演吗?你以为我为做好万
全的准备,就冲动的来夺人吗?上!」
话才刚落下,另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暗部的人,才一晃眼的工夫,两方人马已经打了起来。
趁着混乱,长孙泖带着凌希次离开,见他们离去的长孙珞然也随后跟上。
第十章
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长孙珞然挡住了长孙泖的去路。
「别想逃。」
两人就这样动起手来,长孙泖一个不留神手一松,凌希次应声跌落在地上,突来的撞击,让
他痛得清醒过来。
见他清醒过来,两人停止了打斗,来到他的身旁。
「九指。」
「希次。」他突然醒来让长孙泖有些惊讶。
怪了,依药性的强度,他不该这么快醒来才是。
「呜!」半撑起身,凌希次抬头看了看左右两旁之人。
「你还好吧?希次,我……」长孙泖假装关心的问。
「喂!说句话啊!」见他茫然的模样,长孙珞然急得大吼。
沉默了好一会儿,凌希次才开口。
在他昏迷时,他们的对话,他隐隐约约都听见了,对他们所讲的心、所说的大密宝,他再也
不想被蒙在鼓里。
「告诉我,什么是心与大密宝?」
「你听见了?」长孙泖惊愕不已。
「奇怪我为何会听见吗?」凌希次淡淡一笑,「我可是天朝武祭司,那点分量的药是无法迷
昏我多久的,说吧!我应该有权利知道。」"?
一时间空气凝窒住,好一会儿后,长孙珞然才打破沉默:「你真要知道?」
「是。」
「不能说。」长孙泖阻止长孙珞然。
「事到如今,有何不能说,反正他迟早也会知道,知道你们这对父子的恶行。」
早知道他们所做的坏事的长孙珞然一脸不屑。
「恶行,那你们又如何?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们私下做的坏事。」
见他们吵起来,凌希次喝止他们:「好了,别吵了,我不想知道你们长孙家做了什么,我只
想知道心和大密宝的事。」
「只要你交出心,我就说。」长孙泖利欲薰心的要求。
「你这小子,到这时候了还想着宝藏。」长孙珞然嫌恶的鄙视他。
「别以为我会让你独吞。」
凌希次大喝一声:「别吵了,告诉我什么心?」
「一颗藏着大密宝的心形练子。」
「心形练子?」难道是爹临死前给我的那条练子,要不是现在提起,他早忘了有这回事了,
他抬头望着长孙珞然。「你也是为了练子才这样对我的吗?」
「废话。」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玩意儿,他何必为了让人以为练子不在凌希次的身上而如此
待他,只是没想到泖这家伙还是查出来了。
「是吗?」原来,他所谓的「心」是指心形练子,凌希次不由得苦笑一声。「全盘说出吧,
我会交出来的。」
「是吗?那好。」一听他要交出练子,长孙泖急忙说明:「那是八年前的事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