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句里却隐藏著尖锐的刺。
「无情说得没错,你的手只有我能握,怎麽可以去握其它人的手!」陈澐瑞直接抓住他遭冷
无情搁置的手,拉著他往屋子的入口走去,冷无情尽忠职守的尾随在後,但始终与他们保持
一段距离。
「冷先生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秦逍枫感觉到身後那道冷冰冰的视线如影随形,活
像要刺穿他的背似的,他贴近男人身边小声的询问:「我是不是说错了什麽话惹他生气了?
」
「那小子对谁都是那个样子,你不必在意,你只要在意我就好了!」陈澐瑞轻捏了一下他的
手背,「当著我的面前,你竟然还有心思注意别的男人,是我让你太了吗?」
「没有的事!」看到他脸上那抹邪恶的歪笑,秦逍枫的背脊陡地窜过一阵战栗,他有不祥的
预感。
「是该找点正经事给你做,好让你专心在我一个人身上。」陈澐瑞突然像豹子般将他拖进客
厅的沙发上,一把压住他的身体。
「为什麽压住我?」秦逍枫急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莫非他又想对他逞兽欲?「你不是说要
找正经事给我做?」
「这就是正经事啊!」陈澐瑞那双长满厚茧的粗手,开始不老实的脱他衣服。「除了与你做
爱之外,还有什麽痹烩更有办法使你无法分心?」
听他说得这麽露骨,秦逍枫霎时脸红透了,「你不是保证过会等到我的身体能接受你的时候
吗?」
「我给你那麽多曰的适应期,每晚费心爱抚你帮你卸除惧怕感,现在你的伤口已愈合,身体
应该不会再起排斥反应了。」陈澐瑞那双扫视他的黑眸射出炽热的光芒,彷佛要将他全身焚
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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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手臂受了伤,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秦逍枫拚死找理由动之以情,希望说服他改
变念头。
「你真贴心,竟然这麽关心我的伤,」陈澐瑞龙颜大悦的给了他一个嘉许的吻,「这点伤还
阻止不了我要你的欲望,有个方法可以不用动到我受伤的手,只要你肯配合的话!」
没等到秦逍枫反应过来,他一个翻身,就将秦逍枫翻到他的大腿上,自己则在下方的位置。
「这样不就得了!」
姿势忽然遭到改变,秦逍枫惊得抓住陈澐瑞的脖子,就怕一不小心会从他身上跌下来。
「帮我把裤子的拉鍊拉下来!」陈澐瑞凑近他耳侧,呼出的热气夹著情欲的粗喘骚动著他的
情绪。「然後用你的手拿出那能让你快乐的东西。」
秦逍枫的脸红到不能再红,陈澐瑞裤里挺起的帐蓬正顶在他的臀部上,他深刻感到贞操失陷
的危机,这男人性欲未免太强了,连手臂受伤都无法阻止他,是种马投胎不成?「我从来没
帮人做过,一定会弄痛你的。」他尽量推三阻四。
「凡事总有第一次,不试怎知道不行?」陈澐瑞像老师教导学生般讲得理所当然,「我是伤
患,多所不便,当然要靠你来服侍,你也不想我牵动到伤口吧?」
「受伤的人要多休息才对,我扶你去床上躺著。」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你,下面的小弟弟已经忍到快受不了了。」陈澐瑞像耍赖的小孩一般索
求,并不断用热烫的坚挺隔著一层布摩擦著他臀间的隐密处。「不然你用手帮我,还是要我
直接进入你体内,贯穿你那又紧又热的….」
「我用手帮你就是了!」为免他继续说出不堪入耳的淫话,秦逍枫不得不接受他的要胁,看
来是在劫难逃了,但用手总比侵犯身体好,他忍住羞耻依言拉下男人的拉鍊,当他一触到那
饱满巨大的阳刚,立刻感到一阵滚烫的温度在他手掌心上跳跃。
「快握住它,」陈澐瑞的嗓音逐渐撒哑,「就像我平常帮你那样抚摸。」
秦逍枫听话的伸手覆住他的男性象徵,开始上下挪动笨拙的手指。
「就是这样!」陈澐瑞的脸上透露出舒爽的表情,他眯起眼睛观察著身上的丽人衣衫半露,
一大片赤裸的雪白胸部尽现眼底,尤其是他那半推半就的羞涩模样,犹如醉人的醇酒令人著
迷。
秦逍枫感到手中的柱状物体随著指尖的挑拨变得更加雄壮威武,而且菇状前端还渗出迫不及
待的液体,彷佛翻腾的蛟龙急於飞出湍急的水面,他可以感觉到陈澐瑞的欲火旺盛,随时准
备冲锋陷阵,要是不快点令他达到满足,难保他不会把主意动到他身体上来。
「真是可爱!」陈澐瑞看他以毫不纯熟的青涩手法卖力服侍,一股振奋的冲动直击下半身,
他用未受伤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将他的脸压到自己的胸前,然後冷不防的俯下头再度堵住
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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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秦逍枫在没有防备之下被迫迎入他吐进来的气息,灵活的舌头卷住他口腔内的
红舌,加以吸啜撩拨,猥靡的口水在四瓣贴合的嘴唇间相互交流,勾出银丝点点溢出嘴角。
令人天旋地转的酥麻扑天盖地席卷而来,秦逍枫一下子陷入意乱情迷的恍惚里载浮载沉,根
本没有心思去管男人狡猾的手指趁隙从腰间滑下溜进他裤里逗弄著毫无反抗能力的私处。
「你这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要你!」陈澐瑞的嘴从他的唇移开,改去啄食胸前的两颗鲜明的红
荔。
「不要….嗯….不要….」秦逍枫喘著气,在欲海里挣扎著,尽管身体已经遭到快乐腐蚀,本
能的贪恋男人的爱抚,但仅存的理性仍未飘远,他隐约察觉到失控的危险,连忙扭动著身子
挣脱。
「你是在引诱我吗?」陈澐瑞一心要使他臣服,灵舌对著秦逍枫的乳尖又舔又吸,手指刺入
他湿滑的女性圣地勾动内部柔软的媚肉。
「啊….」秦逍枫浑身如电流穿过般,起了激烈的反应,细小的花柱渐渐恢复硬度,向上翘起
,色情的娇吟声不由自主的从他唇间流泄而出,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发展到难以收拾的下场
,糟糕,这下该怎麽从魔掌下逃出?
就在贞操即将沦陷的时候,忽然间桌上的无线子母机响起吵人的音乐。
陈澐瑞正在兴头上,本不打算理会,但那声音却奋力不懈的持续响著,像在挑战人的耐性。
「有电话,快接吧!」秦逍枫从来没像这一刻感谢电话的打扰,机不可失,他催促著男人接
起电话。
「是哪个不识相的?」陈澐瑞心不甘情不愿的抱著他,向桌子倾下身子,按下母机上的扩音
通话键,不须持话筒就能听到飞离急促的报告声传出来。
「大哥,不好啦,叶小姐突然赶来了,吵著说要进去见你,我们怎麽拦也拦不住她!」
「什麽?」陈澐瑞一听脸色大变,终於放开怀里的人,跃身而起,「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
」
秦逍枫一失去他手的支撑,便两腿无力的倒在沙发上,他仰著头大口吸著解放的空气,微湿
的双眼尚留著接吻著馀韵,虽然不知是什麽大人物出现有办法令男人停下准备进行的好事,
但总算是逃过一劫。
「澐瑞哥!」不一会的时间,从门口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紧接著一阵高根鞋踏在地板上的
脚步声,朝他们的方向越来越近。
秦逍枫连忙穿好衣服,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妙龄女子翩翩来到,她容姿秀丽,身材苗条,一
身端庄的淑女打扮,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高雅的气质。\
「思玫,你怎麽会来?」陈澐瑞面向她双手抱胸,脸上没有一丝欢迎的笑容,反倒像遇上麻
烦似的。
叶思玫放下手上的行李袋,缓缓走近,「我一听说你受伤的消息,就立刻心急如焚的赶了过
来,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为什麽发生这麽大的事你却没有联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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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秦逍枫一听大为震撼,他如遭冰雪结冻般一动也不动,屏息注视著眼前一脸含情
脉脉朝男人走去的女子,他以为像陈澐瑞那样纵横江湖的人都喜爱包养众多情妇,享受左拥
右抱的齐人之福,绝不会甘心受束缚走进婚姻坟墓,他可是个连男色都跨足的大色魔,万万
都没想到他竟然已有了婚配之人,这麽说来他只是他婚前玩玩的开胃小菜而已吗?
心头倏地传来一阵厉害的疼痛,彷佛有人用刀刺入他的心窝般苦不堪言,他垂下眼不解这莫
名的心痛所谓何来?
「你是从哪听到我受伤的消息?又怎知我在这的?我明明下了封口令!」
「真是非常抱歉,是我告诉叶小姐,」冷无情从叶思玫身後走出,主动坦白认罪。
「居然是你?」震怒爬上陈澐瑞的俊脸,使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我不是下令不准
任何人泄露出去吗?一向最听我命令的你竟会犯下这种错误!」
「我想她是少主的未婚妻,等於是未来的大嫂,告诉她应该也无妨,才会……」
「别责怪他,是我一再缠著他告诉我,他受不了我的苦苦哀求,在没办法之下只好全盘托出
,」叶思玫插嘴截断他的话,「我太想知道你的消息了,才会去向你的部下打听,要怪就怪
我太心急了,当我一听到你遇袭受伤,简直担心得寝食不安,急忙奔了过来看你。」
陈澐瑞怒意骤减,挥手示意冷无情退下,後者见他已无怪罪之意,鞠了一鞠躬後就默默退下
。「现在你已经看到我安然无恙,可以放心回去了。」陈澐瑞的语气就像在对待任性撒泼的
小妹妹一样,急於打发她离开。
「我不走,」叶思玫抬起固执的眼眸,落在他包扎好的手臂上,「我要留下来照顾你,身为
未婚妻,我理当陪在受伤的你身边不离左右。」
「这不需要,我已经有了随时都能照顾我的专门看护,」陈澐瑞意有所指的瞥了秦逍枫一眼
,「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独自上门来我这里满是男人的地方要住下,总是不妥。」
「哪会不妥?我们早已订了婚,不久的将来就会步入礼堂,成为真正的夫妻,」叶思玫涨红
著脸说,「我相信你身边的手下都知道我是你未来的妻子,他们的准大嫂,我来这陪你不是
理所当然的事吗?谁敢说话呢?」
陈澐瑞蹙起浓眉,对她那副自认为是当家主母的态度相当不以为然,他从来没有把叶思玫当
交往对象看过,连肉体的欲望都无法涌起,在他眼中叶思玫不过是长不大的妹妹一样的存在
,一丝恋爱的感情也没有。
当初之所以会和她订下婚约,完全是出自於他那过世父亲的意思。由於叶思玫的父亲叶振寰
是他父亲生前出生入死的好夥伴,在一次危难中叶振寰用身体为父亲挡下子弹而丧失性命,
自此父亲便对他的遗族多所照顾,更有意要他娶叶振寰留下来的宝贝独生女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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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是极端不愿意,一再推辞拒绝,但父亲不肯死心,在得知自己患上癌症末期後,利用
临终前最後一刻留下遗嘱,逼迫守在病床边的他答应与叶思玫订下婚约,若不愿意就要将御
华帮老大的位子传给一向与他形同水火的司徒翌。
在没有遇到秦逍枫之前,他把继承御华帮的位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拱手
让给他人,才会违背心意与叶思玫订婚。
「但这里是荒郊野外,没有别的场所可去,不像都市里那麽方便,而且又全都是粗鲁的男人
们,你待不到一下子就会觉得无聊了。」
「我只要能陪在澐瑞哥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哪会觉得无聊?况且,」叶思玫停顿了一下,水
汪汪的大眼睛转动一圈,将焦点投注到被撇到一边呆若木鸡的美少年,「不是还有个看起来
年纪很轻的小仆人在这吗?你怕我会无聊的话,就把他派到我身边解闷也好啊!」
「你在说枫吗?」见她要走近秦逍枫,陈澐瑞一个箭步像母鹰保护小鹰般挡在他的身前,「
他是我的专属,只能跟在我身边听我使唤,不能让给你。」
秦逍枫乍听之下如雷轰顶,他以为男人会严词纠正叶思玫把他误认为仆人的谬误,但他非但
没有出言驳斥,反倒加强她的误解。
他是应该感到庆幸,至少陈澐瑞没有直接当面向她说出自己是他养的宠物,必需付出身体与
尊严来偿还债务,让他免於出糗的局面,可他仍觉得受到打击,是出於什麽原因他一时也无
法厘清。
叶思玫看似纯真的眼里瞬时闪过一丝恼火,但她很快掩饰过去,「可澐瑞哥现在有我在这,
应该不需要他一人为你服务,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她努力装出笑容可掬的脸上,浮出
两抹淡淡的红晕,「当然要是澐瑞哥想要的话,我晚上也可以到你床上陪你过夜。」这番话
的弦外之音,不言可喻。
「你胡说什麽?你我又没有真正的结婚,怎麽能让你到我房里同床共枕?」陈澐瑞暗指他和
她并没有亲密到能够发生关系的程度,「趁现在天色还早,我派人开车送你回去吧。」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叶思玫倏地泪珠在眼中打转,眼看就要掉落下来,一副如凄如诉的
可怜相,「打从你跟我订婚後的这几年以来,我一直在等你和我正式结婚,但你总是拖拖拉
拉,履次找藉口拖延,又常常大半年见不上你一面,连手机都不打一通,这些我都能体会你
是工作忙抽不出空来,从不抱怨一句,然而如今你却要赶我走,难道你就这麽讨厌我吗?」
她越说眼泪掉得越多,最後竟捂住脸哭起来。
「你想留就留下来吧!」陈澐瑞虽然最厌恶女人的眼泪,但顾念她是亡父救命恩人之女,再
加上自己明明对她没意思,却平白让她空等多年,的确有负於她,见她哭得伤心,实在狠不
下心来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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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叶思玫破涕为笑,喜上眉梢,「我就知道澐瑞哥不会真忍心赶我出去。」她飞奔
上前扑进他的胸口上,眼神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趾高气昂的瞪著秦逍枫,彷佛在向他示威一
样。
秦逍枫不自禁的打了阵哆嗦,他呆然的看著叶思玫抱著男人撒娇的亲密画面,方才的那阵心
痛又更加遽了!
「快把行李拿进去吧!」陈澐瑞不著痕迹的推开怀中的女人,「二楼的房间随便你挑,看你
喜欢哪间就去住吧。」
「澐瑞哥住哪间?我要选你隔壁的房间!」
「我住三楼最里面的房间,隔壁是逍枫住的,三楼除了这两间之外没有多馀的空间让你住,
一楼则是手下们住的,所以你得挑二楼的空房。」
「他不是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人吗?为什麽不是与那些手下住在一楼?而是可以住在澐瑞哥的
隔壁?」
「因为这样才方便,有什麽要他做的就可以立刻要他过来。」陈澐瑞说得理直气壮,「枫,
过来,随我上楼去。」他把他像狗一样叫到跟前。
「你要他跟你上去做什麽?」叶思玫像盘问偷腥的丈夫一样,非问个清楚不罢休。
「我想要洗个热水澡,但我一手不方便脱衣服,所以要他进浴室帮我,你把行李放好,看是
要在房里看书还是去客厅看电视都是你的自由。」陈澐瑞忍著性子解释完毕,为了摆脱烦人
的未婚妻一再追问,他快步领著秦逍枫往楼梯走去,两人都没有留心到背後的叶思玫目送他
们离去时,眼中所出现的妒意。
*****************
秦逍枫被带进一间超大的浴室,大理石造的浴缸足以容纳四人浸泡,但他没有心思注意四周
的摆设,像根柱子般失魂落魄的站立在角落,好半晌没有动静。
陈澐瑞一手打开热水,见他迟迟没靠过来,讶异的转过头,这才发觉他兀自呆立著,双眼茫
然的俯视地面,不知神游到何方,急忙出声问道:「你呆呆的站在那做什麽?快来帮我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