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恨意敌不过眼前的一切让她惊慌失措,浴血的他真是她在梦中也想除之而後快的人吗?
司歌司剑也为这一幕而震慑,柯煦怎麽会……
红色的盖头飘落在地上……
周遭的人方似从幻术中惊醒,尖叫,惶恐,顿作鸟兽散,这样的速度,只怕火烧眉毛亦不过如此。
”解药。”
剑锋直指著她,执著,不移。
”煦……”君少柳无意识地唤道。
煦……殷棠仿佛感觉到一种特别的东西从心中升起,久违,却是熟悉的。
刹那间,什麽在溶合,或是融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释放的……茶香……地狱的招唤--
从冰封的状态解冻,刺激了某一种嗜血的因子。
拒绝--拒绝任何的温和,沈沦,不可阻挡。
”你真的不在乎他是谁吗?”
”他是谁也不会比柳对於我重要。”
斩钉截铁地回答,将身边地人护在怀里,”你只要交出解药就好了。”
”解药?什麽解药?”青黛大笑,泪如雨下,”只有你这种人才会相信,你受骗了知不知道,你杀了自已的亲爹呀,傻瓜,大傻瓜……哈哈哈哈--”
不可以!不可以杀他!
你以为你阻止得了我吗?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类而已,在我眼中连只蚂蚁也不如!
我绝对不会让你杀他的,你这个魔鬼!
魔鬼?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麽才是真正的魔鬼!
你……
你想做什麽?
我让你看看人类能做的绝对比你这个没心没肺的魔鬼要多--
”少爷--”谁也没想到,一直安安静静地君少柳会突然转过柯煦手中的剑,然後往自已身上刺去……
碧绿的剑,玄红的血,染成了一副最美的写意画。
”他再也不能利用我伤害你了……”轻轻地吁一口气,他没事,真好……
”少柳……”
不能相信自已的眼,他……就这样握著他的手,剑穿过身体。
”不--”
犹如野兽负伤的呐喊,撕心裂肺,久久回荡--
今生的痛,已耗尽了全部的灵魂,不是不爱你,只是这伤痕累累的样子,已无法再爱你。
纵有来世,纵使不再错过,我已疲倦,你已沈眠,这麽无情的世界不能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那麽,不如化作你眉心的一点,用这残缺的不再有魂魄的意念追寻你一生一世的身影,来弥补我这一世的亏欠。
请不要皱眉,我永世的爱恋……
”你的茶……”
”什麽?”邪茫然的神情恰到好处地中断了他的思绪。
殷棠最後看一眼喜堂中的人,”走吧。”
邪现出如孩子般的笑脸,那抹消失的影永远不会明白,茶--其实是一件非常好的东西。
天劫--应该已经开始转动了。
这很好玩,不是吗?
我的天人……
黄沙,残山剩水,行来一漫路僧人。
破旧的僧衣,布满灰尘的斗笠,没有尽头的路程。
一点残阳,眼眸中是几世的苦痛。
只有眉心一点,仿佛是秋水无边,落霞初现……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天净沙.秋思》马致远
(完)
《水月之印》废话连篇版
某一天。
江尘:少柳和殷棠同处一个身体里,不会有问题吗?而且好没隐私权。
少柳:不会呀,只要在我和师父……的时候他睡觉就可以了。
殷棠:你还说,每次做到一半就走人,我又不是你的菲佣,二十四小时候著。
少柳:(羞红脸)是师父他……太激烈了嘛。
江尘:(许久无言)……邪怎麽说?
邪:无所谓呀,做起来没分别的。(我又不是问你这个)
少柳:那师父是喜欢谁多一点呢?(小心翼翼)
殷棠:抗议!我才不要和你比。(抗议无效。)
邪:(沈默──)我喜欢茶多一点。
──不在沈默中爆发,就在沈默中灭亡。
某二天。
江尘:其实我写这个东西只有一个目的,你们谁知道?
柯煦:虐待主角。
少柳:希望所有的有情人都不成眷属。
邪:(喝茶──谁理你)
殷棠:(睨著江尘,直到他心虚)你吃多了吧。
笑颖:排斥打击女性。
…………
越听越心中发毛,江尘还是走吧,走吧,为自已的心找一个家……
某三天。
笑颖:少柳为什麽总是穿白衣服?
少柳:因为作者有恋白情节。
柯煦:才不是,是因为他不会服饰描写。
笑颖:就是像红楼梦和张爱玲的小说一样吗?(哇,笑颖你好棒,这你也看过──张爱玲还没出来吧)
少柳:(突然想到一件事,不说话了)
柯煦:(有什麽说什麽)我知道了,是为了──
少柳:不要说!
笑颖:为什麽?
柯煦:(盯著少柳,口水直流)就是为了好脱嘛!
──清场。
某四天。
江尘:其实本来笑颖更惨的,我手下留情了。(笑颖:我送了红包,你敢不留情)
柯煦:本来要惨到什麽地步?
江尘:本来我想弄个怀孕呀流产呀中毒呀自杀呀之类的,这只是小儿科的。
柯煦:怀孕?谁的?
江尘:(看看他,想想要不要讲)好像是姓……君吧。
──磨刀谑谑向……
外面下雨,切勿出门。
《水月之印》番外之 碧落赋(邪Vs棠)
尔其动也,风雨如晦,雷电共作;
尔其静也,体象皓镜,星开碧落!
浮沧海兮气浑,映青山兮色乱,
为万物之群首,作众材之壮观。
——碧落赋
若棠水神,美丽的天人,九重宇寰里的一株无垢海棠,神也呵护在水心的娇柔。
当然,亦是单纯地陷入他掌中的爱奴。
“我没有见过你,你是魔界的使臣吗?”
清泠的嗓音伴着幽淡花香,在他未察觉的时候,已攫住他刹那间的呼吸。呵,好一个干净的猎物。
淡蓝的发丝垂在赤裸的左肩,仅用金丝盘簪笼住,海棠的形状,妆点在腰间,手腕及肩头的花枝荆叶,娇媚浴水的人影浅浅荡漾,令人有攀折的冲动。
御邪,仿若丝毫未察觉自身黑暗的气息与所处环境的格格不入,径自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是的。冒昧来此,实在很对不起。”微微欠身,展现完美的外使风范。
可怜的孩子,连天魔两界水火不容也未看清,一径相信浮于表面作给对方看的歌舞升平睦邻友好,他岂能放过如此美味的魂灵。
若棠微微点头,表示谅解,“这是银河外界,为天府禁地,可以请你离开吗?”浮现在水面上的身影缥缈恍惚,单肩的水神专有衣袍随波光晃动,已融成离合的风景。
用爱的流言将他从水中挽起,在欲海中沉沦,为看到他能否露出惊恐与憎恶。
“这是魔族的游戏吗?”
游戏?优美的创意。
掌控着将来天劫的天人,华贵的若裳水神,正在他怀里如羊羔般任他宰割。
尖牙与皮肤细青的血管相触。
“痒痒的……”毫无察觉的呻吟,信任地仰望着他,“邪……好爱……爱你……邪和天帝一样……”
舌头舔在他的耳垂,转移阵地,进入红唇间,天界的光气,纯粹的天人。
不放手,放不开。
水镜幻化的幔纱被风拂起,玉雕的容颜在若隐若现间映在看者眼帘,无异于最引人心摇神荡的风景。
水神呵……嚼在嘴角的笑,那么的不怀好意,被玷染的预兆,他的情人。
划开单薄的细绳,剿丝金缠的影花,手顺势滑入触摸着如绵的纯洁肌肤。
“嗯……”嘤吟一声,微微屈起形状娇好的足,侧身欲躲避恼人清梦的触碰。
“若棠……”在他耳边,缠绵的气息,与炙热的温度,好乖。
身体自然地起了反应,防备早已被瓦解,迷糊的视线里,看清男人的脸庞,“邪……”
“想睡吗?”
伸出手,揽着男人的颈,爱的人怎么样都没关系,被看到孩子气的一面,踌躇开口:“天帝要点兵了。”
“攻打魔界吗?”亲吮着浮起的暧昧印记,与忧心的恋人相比,他漫不经心地微微让若棠抿起了嘴,“每次都这样……”
浮于三界处的天河,是让邪得以自由出入的金屋,想到向天帝讨封时,天界的惊讶也不抵邪一言不发的拥抱。
不懂隐藏的天人,单纯的心。
断魂石,天人的克星,即使是尊贵而无害的若棠水神。
王的伏笔,早已埋好。
绝美的人儿,哀伤的人儿,在他眼前,在他怀中,化作清卿薄影,变淡。
“邪……爱邪……
邪不要我爱吗……邪不要我吗……
不爱了……不爱邪……
可以了吗……可以待在邪身边吗……”
错乱的语言,消逝。入尘世间的情魄。
被王的黑暗的咒语收存的天魂,在不复渊下被弱水浸染,一日日炼出的新的修罗,拥有天魂的修罗。
王说:“掌握天劫的钥匙已归属魔界,你真了不起。”
他的脑子里在回响:不爱邪……可以吗?可以待下去吗……
弱水,三千弱水。
修罗的琥珀色的双眸缓缓睁开,“你就是御魔殿主?”
已变了,不再是他。
纷争,魔界无止境的杀戮,力与权的较量,王高高在上,掌握一切。
游戏,出奇的艰难。
“御魔殿主,不过如此。”
剑指着他的胸膛。
不爱邪,可以待在邪身边吗……
不爱邪,可以待在邪身边吗……
不爱……
回不来了。
剑被扔开。
修罗殿主首战告捷,他则求去。
“毁掉那时逃脱的情魄,折断天人的羽衣,将修罗永远留在魔界。”
王说,将目光投射在散发出清冷之光的人身上,其中闪烁着原始的欲望。
浴血的海棠,殷棠。
若棠水神,是光之光。
邪一步步地接近,光的羽翼被硬生生地折断。
一部分被暗之暗的禁忌笼罩,蜕变出一个新的实体,他的名字,是——殷棠。
用鲜红,狰狞的晶血炼出的妖魔,无情无爱的修罗死神。
邪在另一个空间寻找失落的碎片,再次将其属于危险的部分交由上天抉择。
他究竟是要重创一个纯洁无垢的若棠水神,还是炼化出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中闪烁野兽般光芒的殷棠呢。
在尘埃落定时,未知的命运重新洗牌。
伟大的神子,将会停驻在哪一种势力的范围。
圣还是魔,善还是恶?
那个他花费了几百年来追求的情人,如今已将有关于他的蛛丝马迹抹得一点不剩。
无心无情的殷棠,若无其事在放肆在属于魔鬼的地域,用那张曾经纯如白纸的无辜神情演染成致命诱惑,用魅惑的眼睛引诱每只上钩的猎物,在一双双贪婪的手掌下,来去自由,我行我素。
“邪,你说,我是先将他压榨成魂脉,还是直接扔下不复渊?”
如花般毒药淬成的鲜艳笑靥向他询问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某地的头领如今已吓得快要变成一滩烂泥。
邪在深思的模样,吸引了这个不安分的宝贝。他一挥手,将想爬向前求情的家伙扇到一边,慢慢地走向邪坐着的主位。
邪已经重新成为御魔殿主,仅次于王的权利与法力,还有闲着发呆的功夫。
“你——”屈身,“被痴魔附身了吗?”
抬头看到的是白皙如雪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锦纱的华袍,腰间及开合部都是在弱水中开放的金棘,如蛇在原野中吊起弯曲的身体。最终,他选择的是暗的方向,纵使他已忘记曾经。
他揽起他的细腰,抱他跨坐在身前,缠绵的双唇,压榨着彼此的精气。
“唔……啊呀……”
甜美的声音,因为他手下的动作。淫丽的红唇里不断逸出勾人心神的吟哦,粉色的小舌时不时在探出,与邪的亲吻中火热相缠。
邪攫住他的腰,契入身体的相合感,刺激着彼此的情欲,仿若盛开的罂粟,沉浸在绮荡的情潮里。雪白的双腿,缠上了他身,如玉的胴体上仅绕些许更撩人的布料。
“肯让我抱了?”
轻笑着,邪在他身上点火。他回以在这场交缠中略显冷淡的声音,“只是想试试,不同人的滋味罢了。”
邪好似没有听到,在他说此话的同时,紧绷的臀部被抵上了灼热的物体,几乎是毫无防备地被攻陷,痛楚令他一仰头,咬住了下唇。形状优美的颈线暴露在对手眼中,邪靠上去,舔着粉嫩的皮肤,同时,将硕大送入最深处。
这种两极的对待,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观,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
淫靡的光辉笼罩着他,完全由邪支配的性交,近乎粗暴的对待,瘫软的腰肢,被快速进出的蜜穴,衬着他堕神子的容颜,竟成一幅最引人犯罪的图画。
未来得及也没打算离开的人们,都仿佛被下了最深的咒语,不能自已地一步步靠近,嘴里溢出难抑的低吼,眼中除了那个人什么也看不到,众多的魔掌伸向了同一个方向。
“凭你们——”邪轻摇头,叹息着吻着他的耳垂。
就着交缠的姿势,他的指尖凝起萤光,如羽毛一般落下,随之响起的是鬼哭狼号,他接上邪的话尾,“——也想碰我?”
相伴着炼狱的情景,两人相视一笑,继续着未尽的性爱游戏……
众多的鬼魂魔子,尽成了这个插曲的背景。
魔界的平衡已打破,一场盛大的剧目即将上演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