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烟花三月下扬州,本是欣赏江南美景的好时机,然而土包子李大喜却是本性难移,心里光惦记着自己开垦的那十几亩地死活不愿去,还敢
公开挑战他的夫权,哼哼,真是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谁料江南之行,算是在那帮损友面前被李大喜把自己的面子里子都丟干净了。一群
江湖上最有势力的大人物被一个土包子骂了半天,愣是没人敢站起来吼一嗓子,这传出去,他们四个还能见人吗?
沈千里觉得这回自己真是栽了,栽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土包子手里,由着他颠覆自己以往的形象,甚至放弃到手的权利地位。好吧,既然如
此,那这辈子就和大喜甜甜蜜蜜的过了吧,人得认命不是。
但是半途怎么又多出这么多烦心事啊,先是被大喜吓了个半死,接着又是菡芳那个女人,然后是那群闲着没事干的师叔伯,他们真的以为
自己吃多了大喜的口水就不会发飙了吗
第十一章
第二天,果然就有别院总管前来,说沈千里请了扬州城几位有名的花魁来这里作客,让弄玉等丫环们都分别去别的院子中伺候。又让李大
喜去看管后院的那些鸡鸭鹅猪等,负责给他们喂食,清扫鸡舍猪圈,这活儿是又脏又累的,平日里都是一些粗工做。
弄玉刚说了一句:「怎能让大喜哥去做这种活计。」那总管便冷笑道:「这是公子的命令,我们下人可没有置喙的余地,再说了,这李大
喜本就是个农民,让他干这种活计怎么了?咱们这儿的鸡舍肯定要比他们家都干净的。」说完扬长而去,弄玉等听得他转身后的自言自语,却
是什么「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丁。不知天高地厚」等语。
李大喜倒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份新工作。他搬出了那个沈千里为他精心挑选的院落,来到后面的下人房住下,承受着那些下人看着他这个
一夜之间由枝头跌落的乌鸦的目光。他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开朗,爱大声嚷嚷,爱大声的说笑,偶尔见了弄玉等人,他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让
众人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沈千里最近倒似乎很开心,他邀请了众多的花魁绝色来别院里居住,每日里放荡形容,纵酒高歌,整个别院里每日都是丝竹之声,霓裳之
舞,他时不时的放声大笑,那笑声高亢,传遍整个别院,于是别院中的人面上也都有了笑容,从来没见过公子这般开心的。
只有弄玉等近身之人,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公子好容易因为大喜哥,才有了点人的感情,他们不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分开吧,一旦分开
,公子还会变成什么样子,可就殊难预料了。
深夜的花园中,盛放的桃花在水银似的月光中,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别有一番风情。只是再美丽的风情,如果你看了一个时辰,也会觉得
索然无味。沈千里喝下桌上最后一壶酒,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流霜趁机上前道:「公子,已经近四更了,还是赶紧回屋睡一会儿,这还没到晚春,夜里总是有些寒气的」
不等说完,沈千里就嗤笑道:「笨蛋,凭爷的本事,还怕它什么寒气吗?」说是这么说,他却终于站起身来道:「好吧,搅得你们也睡不
好,就回屋睡一会儿吧。」
屋子中早有丫鬟燃上了粗大的红烛,铺好了粉色缎子面绣着鸳鸯戏水的薄被,放下了绣着淡雅兰花儿的精致床帐,燃起有着安神作用的淡
淡熏香。沈千里来到屋里,看着一室的精致,发了一会儿呆,方来到那张宽大的床上坐下。他仔细抚摸着那光滑的缎子,就在几天前,自己还
和大喜一起滚在这床被子里,相拥而眠,可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形单影只,而自己甚至连被讨厌的原因都不知道。
他一想到此处,就不禁气往上涌,「蹭」的一下站起身道:「来人。」话音刚落,流霜和趁月忙进了来,齐声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李大喜现在在干什么?」沈千里面色不善的问。流霜和趁月面面相觑,都暗道这问题问的好笑,近四更天了,除了公子,人家谁还不睡
觉啊。却不敢笑出来,于是流霜忙躬身道:「回当家的话,大喜哥现在恐怕正在睡觉」一语未完,忽听沈千里冷笑道:「好,他倒睡得香
。」说完披上一件披风:「走,你们带我到他的屋里去。」
流霜和趁月无奈耸了耸肩,心道: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吧,得,这一折腾,今儿是别想睡了。于是连忙引着沈千里来到后院的下人房前,指
着其中一间道:「回公子,那就是大喜哥的房间了」不等说完,早见公子风一般冲了进去。他们相视一笑,暗道这满天的乌云可总算都要
散开了。
流霜趁月说得不错,李大喜正在酣睡,他白天的活计多,这芳草别院的鸡鸭鹅猪养的还真不少,偏偏总管为难他,竟让他一天清扫一下,
就算他是农民出身,每日到了夜里也累得直不起身来,往往回到屋里,扒完饭菜便倒头睡下。
沈千里来到屋里,点亮桌上的蜡烛,只见一个海碗里剩了碗底的一点菜汤,汤里泡着半个拳头大的玉米面窝头,看来是李大喜晚间吃饭剩
下的。他心里这个气啊,原以为对方已经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吃这些会哽噎难咽。谁知道这家伙不改农民本性,吃这种猪食竟然也能吃一海碗
,看来自己想依靠食物逼迫他低头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再听着那张简陋木床上传来轻微且香甜的鼾声,他只觉憋了一脑子一肚子的火都无处宣泄,冷不防来到床边,就着烛光看的清楚,李大喜
只穿着一件粗布褂子,肚子搭着一条薄薄的补丁摞补丁的单子,摊手摊脚睡得正香,可能是屋里闷热的关系,那件褂子的领口向两边敞开,露
出一片浅麦色富有弹性的肌肤来,顺着衣缝向里看去,两颗小小的乳头在挂襟的遮挡下随着呼吸时隐时现。
沈千里再也忍不住了,宛如多日没进食的狼一般猛地扑到李大喜身上,只一爪子就拽下了那件粗布褂子,单子也被他踢到地上。在接触到
对方肌肤,狠狠吻上那两片不算薄的唇的一瞬间,他血液里咆哮着沸腾着的暴躁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从容,平静,以及珍惜。顺
着头部向下啄吻着,果然,李大喜渐渐不安起来,他挣扎着扭动着,一边喃喃的呓语道:「鬼啊,你别来压俺,俺白天已经很累了,你让俺歇
歇。」他徒劳的挥舞着手臂,却在下一刻,分身被狠狠掐了一下后;蓦然惊醒过来,睁大着双眼看那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半天后,他忽然
疯狂反抗起来,一边大骂道:「沈千里,你个王八蛋,冷血的混蛋,你放开俺,放开俺。」
「放开你?嗯?凭什么?你好像已经忘了你是被我娶的妾氏吧?虽然说我因为你对我不恭而惩罚你,但可没有说你从此可以不用履行身为
男妾的责任。」沈千里一边说一边扒下李大喜的裤子,也没经过润滑,那已经忍了几天早已涨的发痛的凶器便硬闯了进去。李大喜身子痛得一
僵,他心里登时泛上一股怜惜,但一想到必得趁此时煞煞对方的威风,便不由分说乱撞起来。
最羞耻紧窒的地方被又深又沉的贯穿着,李大喜就算想做出一幅漠然的表情也办不到了。沈千里从未对他如此粗暴过,即便是在新婚之夜
,他也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缓解紧张情绪,而且因为李大喜承欢处的通道太紧,每一次做爱沈千里都会做足功夫,用软膏润滑过再进入,可今
天他突然前来,怀着一肚子的怨愤,哪还会想着带什么药膏。
一边在李大喜身上大动,沈千里一边愤愤想着都是身下这个该死的男人害自己每天在那些庸俗的女人之间强颜欢笑,苦苦周旋。自己是做
给谁看的,还不是给他看,每日每夜里想着他,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只盼着他能尽快嫉妒低头,两人好重修旧好。可这个不知好歹的土包子,
他不但没对自己找别的女人这件事表现出一点关心和妒意,现在还吃得香睡得好,那自己成了什么?一头热的烧火棍子吗?
因想到这里,心中便觉气愤难当,那撞击也便越发见狠。李大喜初时还挣扎大骂,渐渐的便只余痛楚呻吟,最后更是一个身子如在水中捞
起一般,连动都动不了了。
一时事毕,沈千里从床上坐起,看向这一片狼藉,心中也有些懊悔自己太急切了,刚想说点什么,一抬眼,就看见李大喜充满了不屑鄙视
的眼神,他呼吸一窒,不敢相信对方竟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但是下一刻,他清清楚楚听到了李大喜喘息着的声音:「呸,你除了会发情会
杀人,还会什么?你这头豺狼。」
沈千里的目光立时变得阴霾起来,冷冷瞪了李大喜半晌,忽然扭头就走。那两扇木门被他重重一摔,竟轰然倒塌,他也不理。流霜趁月本
以为这一次两人可以重归于好,谁想到却见主子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出来,吓得他们两个问也不敢问一声,只默默跟在后面。
如此数日,沈千里白天和那些花魁在一起谈诗作赋,歌舞升平,晚上便到李大喜的房间里强迫他同自己行房。他放不下李大喜,可每次去
都被气的失了理智,一通狂风暴雨过后便拂袖而去,至于李大喜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气怒之下也就不再追究查询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沈千里心中无聊,便独自漫步在园子里,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后院,他呆愣了一会儿,摇摇头刚要离开,忽儿在那一棵海
棠花之后,露出一片粗布衣角,不由得心中一动,悄悄将身子再行前几步,掩在假山之后,偷偷一望,可不正是李大喜呢,他蹲在那里,身上
只着一件淡青色的挂子,手里一只大海碗,正往嘴里扒饭呢。
沈千里怔怔的看着对方狼吞虎咽的样子,登时觉得肚子出饿起来,他已经多少天不曾好好的吃饭了,如今见李大喜吃的香甜,心中又是难
过又是怨恨,想了一会儿,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歹毒主意,忙匆匆离去,告诉流霜快将午饭摆在后院两棵海棠前的那个亭子里,趁月魅容等
人都不解,待到手忙脚乱将饭菜都摆上后,方明白原因,那亭子的对面大石士,李大喜正在吃饭,原来公子是要故意气他呢。
当下一众莺莺燕燕都入了席,浪声笑语不断,李大喜已经快吃完了,听见声音,向这里看时,沈千里便故意放浪形骸,左右各拥着一个姑
娘,任她们将酒菜送进自己嘴里。眼角的余光却注视着李大喜的反应,但他却失望了,对方只是淡淡向这边看了一眼,就依然低下头去扒自己
的饭,而且照样吃的津津有味。
沈千里只觉得似乎是苦胆破了,无数的苦水都涌往心里,明明嘴中咽下的是珍馐美味,可却如砒霜毒药般难以下喉,眼看着对面的李大喜
已经吃完了,他再也气不过,扬手就将手中一只鸡腿扔了出去,一边高笑道:「看没看见那块大石头,对,就是坐着下人的那块大石头,你们
谁能把饭菜丢在石头前面,公子我赏她明珠一斛。」话音刚落,那些女人们便为之疯狂,各各寻到席上能丢的东西,雨点般扔了出去。
果见李大喜抬起头来,发红的眼睛向这边怒瞪了片刻,然后弯下身去,将那无数的鸡腿肉块骨头等捡拾起来,默默放进那只大海碗里,他
这个举动引得那些花魁们皆大笑不已,更有人娇声喊道:「沈公子,怎的你的园子里也有这种土包子,他既连扔出去的东西都想吃,何不将这
残席赏了他。」一说完,就引起其它女人们的笑声附和声。
沈千里表面在笑,可他心中都似被一块大石压着般,嗓子堵的难受,甚至连眼睛都觉得酸涩起来。他很想冲出去,一把抱住那个在地上捡
着残汤剩菜的男人,想问他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明明小兰已经被放了,可为什么他还不肯原谅自己,为什么宁肯在这里卑微的捡拾着这些东
西也不肯与自己和好,难道他不知道为了他,自己可以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给他吗?为什么他要忍受着这些讨厌女人的嘲笑,只要他一
句话,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把这些女人统统赶出去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紧握成拳头,关节处嘎嘎作响,如果不这样,他知道自己一定会飞奔出去抱住李大喜,在他面前流泪痛哭的。
终于,李大喜还是离去了,沈千里紧握着的双手渐渐松开,他怅然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没有想到自己对他的羞辱报复,最后伤的竟然是
自己,珠围翠绕中,和煦的春风都变得似乎寒冷无比,只因心中这份空虚和失落。他面色难看的站起身,看也不看那些仍在取笑着的女人一眼
,迳自离开了。
下午的阳光热烈而耀眼,沈千里坐在小池边恶狠狠的瞪着水面,现在他每天盼望着的事情就是天快黑下来,因为只有天黑后,他才能借着
报复的理由去占有李大喜,他不想逼着他和自己做爱,可不做爱,他就连接触对方吻对方抚摸对方的借口都没有,而一旦沾上对方的身子,那
被憋了一天的欲望和愤恨便泉涌而出,强烈到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好在召来总管询问后,李大喜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影响,活计干得依然很出色
。
天怎么还不黑呢?他在心里无数次的叹气,似乎了解他的卑鄙目的,连老天都好像在和他作对。沈千里生气的站起来,一边自言自语道:
「他是我的妾,凭什么只有晚上才能去,我想见他的时候就可以进,我是他的夫君,我有权力这样做。」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快步走向后院
的鸡舍。
远远的便看见那道熟悉身影,他仍然穿着中午时那件肥大的青布褂子,坐在鸡舍前,嘴角边挂着一丝浅笑看那些鸡争抢丢进去的野菜。
沈千里住了脚步,躲在一棵大树后怔怔望着对面的人,已经有多少天没看见他这么亲切可爱的笑容了,在夜里无论自己怎么逼他折腾他,
他是从来不说话不笑的。沈千里感觉到自己眼中似乎有泪水流了出来,他听见李大喜和那些鸡鸭说:「快吃吧,这菜让太阳晒蔫了就不好吃了
,你们不许剩下来哦,这可是俺辛辛苦苦挖来的呢,一定要吃干净俺才高兴,不许你们跟那个小王八蛋和那些坏女人学,吃上一顿饱饭多不容
易啊,那些娇生惯养挥霍无度的人怎会知道他们的一顿饭,饱含着多少人的血汗,你们可不许」
不等说完,忽听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是的,我不懂这些,可你为什么不教教我?你明明知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会听。」他回头一
看,只见沈千里神色复杂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牢牢粘在自己身上。
他冷哼一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冷不防胳膊被一把扭住,沈千里挑起他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说啊,你对我说啊,把你想告诉我
的话全都告诉我。大喜,你知道我本来不愿意像现在这样对待你的」
一语未完,李大喜猛然挣开了他,眼中竟带着一抹疯狂的恨意,啐了一口道:「俺本来的确是对你抱着期望的,可是这些天来俺算是明白
了,你根本就是一头豺狼。根本不是人,俺干吗还要费心和你讲人的道理?」
沈千里身形一滞,接着嫉妒怒火便滔天涌上,他紧紧扣着李大喜的脉门大吼道:「你宁可和这些鸡鸭说话,也不愿对我开口,你忽然之间
就对我冷淡下来却不告诉我原因,现在还说是我不懂人话,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舍得杀你?以为我没有你不行。」
他一把将李大喜拖到树后,逼他背靠在树上,用手指挑断了那根本就不太结实的裤带,不由分说就将肿胀着的分身送了进去,疯狂撞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