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志说的对!他怎能原谅那样的女人?怎能原谅那个毁了他家庭的女人的儿子?
贺诺言的同情心泛滥了!一发不可收拾了!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妈妈造成的,而对一切不闻不问的自己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第04章
贺诺言不敢再看左卿志哀伤的脸,唯有垂下眼默默地哭泣着。
左卿志低低笑道:“怎么?感到内疚吗?还是……因为同情我?”
贺诺言并没有回答左卿志的问题,只是不停地流泪。贺诺言什么都不知道!左卿志妈妈的事,还有左卿志的事!左卿志将贺诺言囚禁在这间公寓里,每日羞辱着他的男性尊严,让他张开双腿雌伏在对方的胯下。
对于原本性取向十分正常的贺诺言而言,左卿志的强迫严重损害了他的尊严,他的骄傲!所以即使左卿志是左叔叔的儿子,贺诺言也不能原谅左卿志变态的行为,更是恨透了左卿志。
可是,当贺诺言知道左卿志妈妈的事之后,却怎么也无法直视悲恸与怨恨纠结在一起的左卿志的脸。
贺诺言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对、对不起……对不、对不起……”
贺诺言觉得此刻说什么也白搭,即使拼命向左卿志道歉也无济于事,因为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如果让他什么也不做,只会让他更加内疚难受。
“啪!”
一记响亮的声音响起,通红的脸被迫偏过一边的贺诺言有些呆楞地忘了哭泣。
“啪!啪!啪!啪!”接连四下朝贺诺言脸上扇过来的巴掌,在他吃痛地捂住脸时停了下来。
透过指缝贺诺言看到左卿志愤怒的脸,好似受到莫大的羞辱般左卿志冷着脸朝贺诺言伸手。随即而来的疼痛让贺诺言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揪着贺诺言的头发,左卿志扭曲着脸不屑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感到内疚?你觉得你有立场同情我吗?不要以为你那廉价的同情心能够为你和你妈赎罪!告诉你贺诺言!我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妈!如果你妈听到她唯一的儿子被当成泄欲工具,她会有何感受?真是让人期待啊!”
贺诺言顿时感到通体发寒,细细的汗毛随之纷纷立起,贺诺言知道左卿志又想到新法子折磨他了。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样的羞辱等着自己。
左卿志右手慢慢下滑,用指尖拨弄着贺诺言瘫软的小兽,眼睛眯成一条缝,危险地欣赏皱着眉强忍着疼痛的贺诺言。
将唇贴近贺诺言,左卿志恢复之前轻柔的声音低声说道:“之前我抱你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勃起过吧?像这种事就应该双方都得到满足才算好吧?所以,‘亲爱的’小言,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也能得到‘满足’,体会其中的快乐!”
左卿志松开左手让贺诺言重新躺回床上,张口咬住对方胸前的红果,用舌尖轻轻舔舐吸吮。而探向私处的右手开始撩拨着贺诺言的,不多时“垂头丧气”的小兽渐渐抬起头来展现其傲人的雄姿。
与第一次被左卿志进入时的感觉不同,莫名的刺激向贺诺言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侵袭而来。一bobo巨浪将贺诺言的意识卷入其中浮浮沉沉,觉得失去了重心。忽然感觉刺激的源头被什么东西给紧紧包围住,热热的湿湿的,贺诺言的大脑立刻停止了运转,顷刻间变得一片空白。
左卿志上下晃动着头,灵巧的舌头一会轻轻刮着坚挺一会又绕着圆润的前端打着圈,转移战场的左手托着贺诺言右臀,而右手则早已开始开拓泛着诱人色泽的秘密花园。
一根、两根、三根!
进入的手指越来越多,秘密花园内的花苞也处于含苞待放的紧要关头。早就被热浪弄得晕头转向的贺诺言口中,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快,下意识地伸手抓向左卿志的头发,不断呻吟出令他觉得丢脸非常的声音。贺诺言柔柔的声音极大限度地刺激着左卿志的神经,动作越发积极。
疑是一道白光突然在贺诺言脑中一闪而过,贺诺言如触电一般将头向后扬起,挺起前胸让两颗鲜红的小果实高高地傲立在空气中。
一下无力地瘫软回床上的贺诺言闭着眼重重地喘着气,左卿志看到他一副得到解脱般的表情感到非常满意,稍微撑起身,右手手指在柔软的甬道内壁刮了刮,惹来贺诺言身子一僵。嘴边还沾着乳白色的暧昧液体,左卿志笑得迷人。
“怎么样?我的技巧不错吧?我的床伴都夸过我的技巧最棒了,当然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我敢保证你会爽的欲仙欲死!”口中说着一堆让贺诺言双颊发烫的无耻话语,左卿志抽出拓展秘密花园的手指,解开裤子展现出了早就坚挺异常的分身。左手扶住“雄赳赳气昂昂”的分身,左卿志抬高贺诺言的左腿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咆哮着要发泄的雄狮挤进了绚丽绽放的花道深处。
“啊!”瑰丽而狭小的甬道承受着雄壮的Size,即使这次秘密花园经过园丁的细心照料,可贺诺言被进入的一瞬间还是痛的叫出声来。
被紧致而温热的甬道包围,左卿志舒服地呻吟出声。贺诺言大口喘着气,回忆着这几日的欢爱,试着放松尽量让身体接受左卿志的侵入。左卿志开始动了起来,来来回回,忽快忽慢。望着在眼前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晃动的红果,左卿志伸出舌轻轻地舔弄,还不时得裹进嘴里吸吮。
左卿志扶着贺诺言的左腿和右边腰侧,舔着贺诺言的前胸诱惑地说道:“‘亲爱的’小言,我说过希望你也能得到满足,来,用手弄自己的前面,我可不想‘冷落’了它!”
被顶入的冲击,意识变得模糊的贺诺言依言伸出双手包裹住瘫软在身上没有精神的分身,慢慢搓弄。生涩的动作看起来有点笨拙,但随着前后的双重刺激,软软的没有什么精神的小兽再次抬起头来。
“这才乖!”左卿志满意地笑着咬着贺诺言的颈侧,惹来贺诺言一阵颤栗。
贺诺言拼命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发出丢脸的呻吟声。放在腰侧的手不甘寂寞地抚弄着贺诺言的身体,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点燃一簇簇的火焰。整个意识跌进热浪里的贺诺言根本无暇顾及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唯有从身后那道小穴频频传来的麻痒的感觉和身前几乎让他失去理智的侵袭感,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紧紧地包着他的整个身整个意识。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贺诺言心里想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觉得都是因为他们,左卿志才会失去了妈妈,才会被迫体会与至亲死别的悲恸,所以他想做些什么来弥补他跟妈妈所犯下的错误。
思及此,贺诺言不禁心里嘲讽地笑着,如果让他的死党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肯定会倒竖着眉毛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咬着牙大骂自己充什么烂好人。
感觉到身后一股灼热的液体射到深处,疲惫地抬眼望着此刻正微皱着眉头一副极认真模样的左卿志,贺诺言抬起无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对方的脖子,心里默默地说道,可是啊,孝勇,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左卿志脸上挂满了悲伤时,自己真的无法放着不管啊!这样的人更适合自信的、带着一丝邪气、看起来极嚣张的笑容,而不是苦楚的悲伤。
一如前几日,发泄完就马上抽身。低头望了眼昏睡过去的贺诺言,左卿志起身走进浴室。
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门,打开衣柜随手拿出一套套装穿上。系紧领带,望着衣柜内一排的套装,左卿志皱了皱眉。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准备换穿的衣服,感觉好像自己早就打算每天都“拜访”这里似的。关上衣柜门,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被自己扔到一边的锁链,弯腰捡起。
走到床边,贺诺言依然睡得昏沉。重新将锁链拷在贺诺言的脚踝处,左卿志愣愣地盯着贺诺言的睡脸。
忽然一道响亮的“命运”划破了房内的寂静,左卿志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走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看着显示屏上拼了命地闪啊闪啊的名字,左卿志翻开盖不悦地出声道:“干吗?”
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道极慵懒地声音:【哟~你这是怎么了?吃炸药了,口气这么冲?】
左卿志皱着眉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不爽地问道:“有事?”
对方呵呵一笑,语气里满是嘲讽地说道:【怎么?被我打扰到好事了?你也真是的,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都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呀?】
左卿志整了整领带,敷衍地说道:“想!为什么不想?我想你想得都快想不起来了!”
对方又是一阵笑,愉悦地说道:【讨厌!你这个负心汉!想我了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说!是不是又勾搭上一只贼猫了?】
左卿志无奈地笑道:“这事说来话长。刚好我也想跟你谈谈,不如我待会去你那找你。”
对方似乎很高兴听到这句话,笑意更浓地说道:【好啊!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呀!对了,干脆你再拿件衣服过来吧,今晚就住我这儿别走了。】
左卿志沉默一会,待听到对方叫到自己的名字,才出声应道:“好,反正明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今晚就住你那儿吧。”
又聊了些没什么营养的话,左卿志起身回到卧室,看到贺诺言仍旧睡着,便从衣柜拿出一套衣服放进纸袋里,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贺诺言转身出了房门。
当房门关上的一瞬间,贺诺言便睁开了眼睛。其实左卿志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贺诺言就醒了,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左卿志而一直假装睡着。所以左卿志在客厅接电话时的谈话内容贺诺言全都听到了。
勉强撑起身体坐在床上,出神地望着房门,贺诺言忽然觉得自己左边的胸口,好痛好痛……
第05章
掏出一件衬衫穿上,贺诺言茫然地环顾冷清的客厅。什么时候他开始习惯待在这间公寓里了呢?是被左卿志抓到这里后,对自己的处境认命开始呢?还是……
托着脚上的锁链,贺诺言拾起左卿志脱下的衣物,放进洗衣机里。望着开始运作的洗衣机,贺诺言不禁自嘲,倘若没有脚上的锁链,自己现在的情形跟被人包养没什么两样嘛!妈妈,她也是这样的吗?
不知不觉大量的眼泪不受贺诺言控制地倾泻而下,站在滚动的洗衣机前面,贺诺言借着机械转动时的吵杂声,蒙着眼睛放声哭了出来。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痛苦?不只是因为妈妈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自己坎坷的命运的原因。
当贺诺言听到左卿志那么轻松自在,可以说很愉快地跟不知道是谁的人说着话,而且还说今晚会在对方那里过夜时,贺诺言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裂了。跌坐在浴室内铺满瓷砖的地上,从双腿传递而来的冰凉的感觉并没有让贺诺言恢复往日的平静,只是一味地哭泣,迷失在心底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里。
一切皆是无法实现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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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最新款的亮银色雅阁停在地下二楼的停车场里。从车上走下一身穿银灰色西装的男子,过耳的碎发随意地伏贴在男子棱角分明的双颊两侧,高高吊起的眉毛以及如凤眼般细长的双眼让人觉得此人脾气暴躁,再配上挺直的鼻子和一张极薄的双唇,估计每只看到他的耽美狼们定会尖声叫着“鬼畜攻”。
拎着手提袋,男子搭上了电梯直上十三楼。
来到一扇“装备精良”的门前站定,摊开左手手掌贴向门侧的机器上,随着“哔——”的一道轻响,男子又将右手手掌贴向机器。同样在传出一道“哔——”声之后,从机器传出一道电子化的声音:“指纹鉴定完毕!屋主允许左卿志先生进入该屋!”
打开门进屋,男子将拎着的手提袋随意地扔在超大客厅的沙发上,熟门熟路地走上客厅一侧的阶梯。他始终搞不懂那个没什么神经的屋主,明明就是一个人,为什么非要住在这么大的一间高级公寓里。
的确,这是一间公寓,只不过公寓的面积是将四套——十三楼两套,十四楼两套——房子重新改造装修之后的每层三百二十多平方米。眼看公寓内被装修地简直可以称为“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男子不禁感慨,估计那人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吧。
“小志!你来了!”像平日一样张开双臂,稳稳地将向自己扑过来的身影抱住,左卿志心下又偷偷补充到:可能,他这辈子最不缺的还有男人吧?
扶着扑进自己怀里不肯离开的人站稳,左卿志轻叹一口气说道:“我说纪秋,每次见到我你就不能别突然扑过来吗?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活活撞死!”
展纪秋不理会左卿志的抱怨,抬起一张充满妖气的脸,伸手抱住左卿志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被一脸女相的展纪秋偷袭的左卿志皱着眉头推开紧紧巴着自己不放的他,疲惫地说道:“纪秋,我今天没那个心情。”
早就进入状态的展纪秋,睁着一双充满水汽的天蓝色眼睛,微嘟着唇不满道:“什么嘛!我还特期待地等着你来呢!我以为你今天会陪我,所以推掉了所有的约会耶!还是因为你来我这儿之前被那只贼猫给榨干了,所以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
左卿志抬手揉了揉展纪秋的头顶,颇无奈地说道:“说什么呢?只是今天我真没那个心情了。”
看到左卿志真的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松开环住对方脖子的手,跟着他坐到窗户边上的椅子上。
难得看到左卿志这幅模样,展纪秋露出担心地神情问道:“记得一个月前你还一副特嚣张的模样,就连毕业典礼也没参加,拉着我去疯。是这一个月里发生什么事了么?”
左卿志并没有回话,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地理清这些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展纪秋见他沉默不语,起身从一旁的冰箱里拿出两听啤酒,一听放到坐在对面的左卿志跟前。
“噗!”拉开盖,眼角余光观察着一脸沉重的左卿志,展纪秋往嘴里倒着冰冰地啤酒。
左卿志忽然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景色,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三周前,我妈自杀死了。半个多月前刚办完了葬礼。”
左卿志说得轻描淡写,但听到这个消息的展纪秋感到很震惊,一口没来得及咽下的啤酒呛入呼吸道,迫使展纪秋放下手中的啤酒捂着胸口咳嗽个不停。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抬头看到左卿志始终保持着无所谓地望着窗外的姿势,不免火到:“王八蛋死卿志!不要开这种玩笑!会折寿的!”
见展纪秋不相信,左卿志转过头,托着下巴的姿势保持不变,直直地盯着展纪秋说道:“我并没有开玩笑。我妈真死了。那个男人跟他的情妇跑了,好像那件事给我妈很大的刺激。”
感觉到左卿志语气里的认真,展纪秋也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低头闷闷地说道:“虽然我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太难过,要振作起来。”
左卿志偏着头望了会低头摆弄着啤酒的展纪秋,又回头望向窗外幽幽地说道:“其实刚开始我真的很伤心。妈死了,爸也不知去向。阔别三年的家根本就不像一个家了。后来在整理妈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她写的日记,我才知道我爸三年来一直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单手蒙住自己的脸,左卿志的声音从指缝中低低传出来:“当我知道我妈自杀的原因之后,我疯了似的去找那个女人,因为我觉得我爸应该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可是没想到的是,他跟那个女人竟然跑到国外去了,我一时还找不到他们。”
展纪秋抬头静静地听着左卿志的讲述,不时插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你爸的那家公司怎么办?”
左卿志将身子往后倾,背靠在倚靠上,展纪秋无法看到左卿志此刻的表情。“公司倒是没什么问题,他离开的时候把一切都安排地妥当,等我大学毕业了就能正式继承那家公司,只不过现在得暂时做代理董事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