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的爱情————凌霄鱼读月

　　「我怕你身体会黏黏的不好睡，你睡你的，我帮你洗个澡。」

　　「恩。」

　　听闻，徐旭初又安心的闭上了双眼，将头窝在汪洋的肩窝里。

　　那完全交付自己给他的信任模样，令汪洋轻轻的笑了出来。

　　「你那麽相信我，我真的不能再对你做什麽了──」

　　其实徐旭初的身体也不宜过於劳累，他刚才和徐旭初做了对他身体来讲算是激烈运动的事，也不能再做下去了。

　　将人轻轻的放进浴缸里，汪洋心无旁鹜的开始帮又睡去的徐旭初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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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就是结束，而结束是另一个开始
这世间本就没有永远的永远 ......

人生如戏的爱情。12

　　也许是真的消耗了体力，徐旭初隔天睡醒的时间要比平常晚很多。

　　原本汪洋想起来做饭的，但最後还是决定先好好抱著怀里睡得很熟的人，他想看徐旭初睡醒的反应会是如何。

　　他房间里不习惯拉窗帘，所以天气好的时候，室内就一片光亮，刚好可以让他好好的将徐旭初看个够。

　　暖暖的光线映在徐旭初光洁的皮肤上，长长的睫毛安详的阖著，水色的嘴唇微微啓著，单纯天真的睡颜却让汪洋有种想犯罪的念头。

　　他真的，得到旭初了──

　　一直都对徐旭初抱著深刻却又罪恶感情的他，终於还是顺从自己内心渴望的占有了对方，将对方拉进他自私的世界中。

　　「旭初，原谅我，为了让我能爱你，就算有一天你会恨我，我也不想在现在这个时候放开你的手──」

　　汪洋喃喃的念著，低头在徐旭初的发鬓上印上一吻时，对方便像感觉到什麽醒过来了。

　　「唔，汪洋，你怎麽会在这里──」

　　刚睡醒的徐旭初迷迷糊糊的，但还是不忘对汪洋露齿一笑。

　　「小傻瓜，这是我房间啊，我不睡这睡哪。」

　　「哦，是你房间啊──」

　　徐旭初若有所思，之後才很疑惑的道：「那我怎麽会在这里呢？」

　　他边说著就一边想要起身，只是才刚动作，下身那被汪洋疼爱过的地方就传来针刺般的剧痛，他惊呼一声便又躺了回去。

　　「好痛──」

　　徐旭初的脸色一下子就发白了，惹得汪洋一阵自责。

　　昨天虽然帮徐旭初洗澡完有帮他上点消炎的药预防万一，但徐旭初毕竟是第一次，再怎麽温柔小心也还是无法完全避免稚嫩入口被挪做它用的不适感觉。

　　「来，你今天好好在床上休息，别乱动了。」

　　汪洋将徐旭初搂进怀里，然後怜惜的揉著他的头发，这是他对徐旭初表达宠溺时常常习惯的动作。

　　「恩。」徐旭初泫然欲泣的点了点头，昨晚也是这样可怜的表情让汪洋一下子失去理智的。

　　「昨天我有点忘情了，才会害你现在这样子，以後就比较不会那麽不舒服了。」

　　汪洋口里说著赔罪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满足。

　　「咦，还有以後吗，不是只有昨晚我当礼物而以吗？」

　　徐旭初张大眼有点讶异的抬起头问著，这让汪洋不禁好笑又好气起来。

　　在昨晚嚐过和徐旭初那合而为一的美妙感觉後，他又怎麽可能还像从前那样压抑著心中对於徐旭初澎湃的情感呢。

　　更何况，他和徐旭初也不是牛郎和织女，只能一年见上一次。他可要好好导正这个小傻瓜的念头，要不然他未来的美好日子可就不保了。

　　「旭初不就是想要我快乐才把自己当礼物的吗，那难道以後剩下的日子，旭初就不负责我的快乐了？」

　　听完，徐旭初就立刻否定的摇著头表示他希望汪洋都会好好的，但随即又小声的嘀咕著：「可是汪洋没有我当礼物时也很快乐啊──」

　　那可爱的样子总算让汪洋笑了出来，他没有回答徐旭初的提问，而是直接以一个深吻代替了他的回答。

　　那吻既热切又緾人，二个人身上都还一丝不挂的，赤裸的肌肤相互磨擦著，带起了最原始的欲望。

　　放开了双颊绯红的徐旭初，汪洋那双眼眸透出的色彩却更浓烈了，他全部的身体都在想要再次占有徐旭初，但他的理智却告诉他要忍住。

　　今天他必须让徐旭初休息，太燥进反而会吓到纯真的人。

　　「好不好嘛，以後我开心和不开心的时候，旭初都来当我的礼物安慰和鼓励我──」

　　撒娇的趴在徐旭初身上，汪洋故意伸舌头在徐旭初已经布满吻痕的脖子上胡乱舔著，引得徐旭初咯咯笑著。

　　「不要，好痒啦──」

　　徐旭初伸手推挤著，然後才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里被逼迫答应汪洋的请求。

　　那一天下不了床的徐旭初，享受了帝王般的待遇。

　　汪洋把煮好的东西端来房间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然後二个人坐在床上相互搂著听音乐，之後汪洋还帮徐旭初按摩全身，手法专业的让徐旭初舒服的眯著眼又再度沉沉睡去。

　　也许是二人终於打破了原本暧昧不明的局面，有了实质的肌肤之亲後，徐旭初似乎变得更黏汪洋了，但这样反而是汪洋所期望的。

　　汪洋没有要求要徐旭初和他睡同一个房间，除了他想控制自己对徐旭初总是如脱繮野马的欲望外，另一个想法就是应该要给二人有个可以沉淀的空间。

　　虽然他也想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徐旭初放在身边，但太盲目一眛的占有对方也不太好，适度的留白也是他对於这份感情的珍惜做法。

　　但徐旭初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份像孩子似的好奇和童心。

　　　他还是会从散落房子四周的图画纸随意涂鸭著，懒得走路的时候就招招手要汪洋过来背他，然後二个大男人在屋子里很没形象的大笑著玩旋转咖啡杯的戏码。

　　他们的感情没有那种激烈的爱恨情仇，但就在像这样务实又简单的相处里，慢慢的堆砌起属於他们自己才能品味的淡淡幸福。

　　看气象新闻知道了台风要来的消息，汪洋便想著去超市采买些东西。

　　以往徐旭初对这个是不感兴趣的，而且汪洋也不想徐旭初抛头露面，所以他总是在出门
前列好要采买的清单，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将要买的东西丢进购物车、结帐和回家。

　　汪洋甚至熟到超市哪个时间人潮会最少，什麽东西陈列在哪一区都一清二楚好让他能省掉些找寻的时间，而这些日积月累的经验都代表了他对於徐旭初的在乎。

　　但这次徐旭初却难得开口说要和他一起出来。

　　汪洋本来想拒绝的，毕竟他已经有点显眼，如果再加上徐旭初，恐怕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不过，他最後还是答应了对方，谁叫徐旭初用著无辜的表情望著他呢，这让他怎麽说不？

　　二个人去到超市时，离打烊只剩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不过汪洋并不担心，这时间对他来说足够了。

　　但他显然没想到他今天带了一个 “小孩子”出门。

　　徐旭初对於超市里陈列丰富的各式商品好奇极了，看到每样都忍不住伫足观看，还不时发出惊叹的声音。

　　这倒让汪洋有点苦笑，徐旭初对他的依赖其实也反应了是他对徐旭初太过保护所致。

　　以後，他是不是该带徐旭初多出来接触一般人生活的地方──

　　刚把最後一样要采买的东西放进购物车，汪洋就见到徐旭初出神的望著前头。顺著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在鲜乳区挑选鲜奶。

　　小情侣嬉笑的将摸鲜奶而变得冰凉的手相互的贴往对方脸上，看的出来还正处於热恋期。

　　汪洋觉得徐旭初的眼神太过专注，突然心烦意乱的拉著徐旭初去收银台结帐。

　　二个人回到车上，汪洋闷著头预备开车回家。

　　「汪洋，刚才那对情侣感情好好，在公开场合也可以这样展示他们的感情。」

　　但他们二个同是男人又是公众人物，所以他们并不行。

　　汪洋停下了转动钥匙的手，回过头望进徐旭初的眼里，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只是在描述没有包含其它意思後，他才觉得自己太多心了。

　　他怎麽能够对徐旭初生气，又怎麽会如此害怕徐旭初会因而想起年少时和那个叫星星的女孩──

　　解开安全带，汪洋愧疚的倾身将徐旭初搂进怀里，他把头埋在徐旭初的肩上：「旭初，不要离开我。」

　　汪洋突如其来的脆弱让徐旭初慌了手脚，他心中的汪洋从来都只有安慰他的时候，何曾像今天一样用著不确定的语调想要他的保证呢。

　　所以他笨拙的回抱住了汪洋，然後安抚的吻著汪洋的侧脸，「汪洋，我不会离开你。」

　　在黑暗的车厢里，他们二个人用紧紧拥抱的体温来感觉彼此。

　　是如此的，看不清却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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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写到自己预定的段落，但又觉得该在这里停下来
我想。。稀释一下我自己。。。

人生如戏的爱情。13

　　回到家放好东西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徐旭初本来想回房换上睡衣了，却被汪洋拖住了手。

　　「汪洋？」

　　徐旭初停住了脚步，张大著眼睛一脸疑惑的模样，那样子有说不出的可爱，惹得汪洋忍不住的低下头在那微啓的唇上轻啄了下。

　　「我们出去走走看夜景好不好！」

　　满脸宠溺之意的汪洋拉起了徐旭初的手，十指交扣後便紧紧的握住，没有松开的意思。

　　其实除了拍戏偶一熬夜外，汪洋从来没那麽晚还带他出去外头的。

　　一来是顾虑他的身体健康，二来则是汪洋说外头危险的人很多，还是待在家里比较不会有麻烦。

　　想到刚刚汪洋在车子里头的心情低迷，徐旭初便觉得纵使汪洋有一百个请求，他也都会全部答应了。

　　「好啊，我们要去哪里。」

　　徐旭初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还开心的摆盪著二人像沾上快乾分不开的双手。

　　「先保密！」

　　汪洋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徐旭初的鼻子，然後又把人带回车上去。

　　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车子上了山，左弯右拐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处明显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

　　徐旭初早就迫不急待的想下车了，因为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是一片璨烂万分的夜景。

　　从最远高速公路上的整排路灯到横跨都市的河川大桥全都像是一幅最美的画展开在他眼前。

　　他快速的跳下车，然後对著那片夜景忍不住兴奋的又笑又叫著。

　　汪洋拿著一件外套走向徐旭初，还来不及把衣服披上，就被明显开心的人给一把抱住了。

　　「汪洋，这里好漂亮！」

　　那脸上飞扬的神采和止不住的笑意感染到了汪洋身上，他开玩笑的将徐旭初打横抱起旋转了起来。

　　二个人在家里也常这样孩子气的玩著，但现在想好好欣赏的徐旭初可不依了，他踢动著双脚，吵著要汪洋放他下来。

　　「先把衣服穿上，受凉了可不好。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看呢，别担心。」汪洋小心的把徐旭初放下，然後仔仔细细的帮徐旭初套上外衣拉好。

　　「我才不冷呢！」

　　徐旭初嘟著嘴，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还说不冷，你看才下车一会儿，你的脸颊就冷冰冰的，还是我们回车上？」

　　汪洋的话方讲完，徐旭初便以为汪洋要赶他回去了，急得直摇头，「不要不要，我真的不冷的，你看──」

　　徐旭初伸出二只手想把脸颊搓热，那天真的举动令汪洋不自觉的捧住了徐旭初的脸，然後低下头呢喃著：「不要搓了，我知道有个更好的方法──」

　　「什麽方──唔──」

　　徐旭初还来不及问完，就被汪洋热切的夺去了所有的呼吸。

　　这个吻执意的在唇齿间来来回回探寻著，相接的地方没有空隙的被占有和掠夺，汪洋的吻徐旭初从来都招架不住，更别提此刻这般火辣的亲吻。

　　等到汪洋放开徐旭初时，对方的脸已经烧热得不像话了。虽然这不是正当方式，但确实也达到了良好的效果。

　　「这方法很好用吧──」

　　看著徐旭初被吻得红艳的嘴唇，汪洋勉力的定了定心神，他可不能在这种地方对徐旭初做出什麽不该做的事情来。

　　搂著人找了块地方坐下，二个人依偎著看著山下万灯齐放的热闹景像。

　　「汪洋，你好小气哦。」

　　二个人安静的看了一会和夜空可以相互辉映的夜景後，徐旭初突然转头很认真的抱怨著。

　　「我小气？」

　　对徐旭初从不吝於任何付出的汪洋，非常意外徐旭初会这麽说他。

　　「对啊！」徐旭初直点著头，「你有这麽漂亮的地方，为什麽现在才想到要带我来看，汪洋好小气──」

　　原来是为了这个，汪洋忍不住哑然失笑。

　　「别生气了，我现在不是带你来了吗，你看──」汪洋指著东西二侧最高的那二栋建筑，「那栋是旭初，那栋是我，我们二个原本相隔的那麽远，可是最後还是在一起了。」

　　汪洋的话让徐旭初有点疑惑，他歪著头思考了下，才转著眼珠子说道：「我们以前隔很远吗，那我是什麽样子呢？」

　　「恩，很远很远──」

　　听了徐旭初的问话，汪洋轻轻的揉著徐旭初的头发，一边把人搂得更紧。

　　他认识徐旭初的时候才十七岁多，那时正是血气方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纪，所以和人打架没输过的他总是志得意满的以为这就是全部。

　　直到那天他刚和人打完一场架，坐在公园的草地上休息时，他看见了徐旭初和星星手拉著手坐在草地的另一头笑著说话。

　　二个人的样貌自然是般配的，但让他更移不开眼的却是徐旭初脸上的灿烂笑容。

　　他从来没有看过谁可以笑得那麽纯净那麽简单，那一刻，他的心好像被什麽触动了一样，咚咚咚的强力撞击著。

　　等他再度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二人面前。

　　然後，他记得徐旭初微笑的对他开口说了一句话：「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打架从来没有败过的汪洋是吗──」

　　原来，他知道他。

　　是的，他打架从来没有输过，但在那一刻，徐旭初没有挥出一拳一脚，便彻彻底底的折服了他的心──

　　从那天起，他成为了徐旭初最好的朋友。

　　为了保护徐旭初，他还曾经让人去修理徐旭初那个酒鬼叔叔。

　　他开始重拾书本，虽然架还是照打，但至少他的人生开始变得不一样，他有了一个无法言明的目标。

　　那就是，他想和徐旭初永远在一起。

　　他想了很久，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却觉得恍如昨日。

　　只不过，那时的徐旭初是爱著星星；而如今，徐旭初却是属於他的。

　　低下头，才发现徐旭初已经睡著了，小小精致的脸孔就那麽安静的呈现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隔阂。

　　山风带起了徐旭初的头发，听著四周安静的风声虫鸣声，汪洋低下头在徐旭初的额头印上一吻。

　　「旭初，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就算我和你真的就像那二栋一东一西的建筑一样，我也会尽我所能的把自己的根拔了来到你身边……因为，我是真的爱你──」

　　汪洋的誓言其实在心中早已想过千遍万遍，但他没有想到，和徐旭初的生活会那麽快的就被打破平衡。

　　当他们在三天後的报纸全版报导里，看到二人在超市外头停车场相拥的照片被刊出时，汪洋便知道他该如何行动以保护徐旭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