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稍微退烧,清醒,唯一能想到的是不是进食养身,而是上朝?
王注视著狂枭,眼神坚定无比,狂枭相信只要他一说劝阻的话,那等著他的一定又是一道不可抗力的命令。
想到此点,狂枭在内心暗自叹了一口气,他转身进更衣室拿了衣物,顺手还带了一碗热粥。
王眼神古怪的看著这碗粥,没说什麽就喝了下肚,也不问大清早打哪来的热粥,狂枭一层一层帮王伪装好。
王清醒的时间算的很准,全副武装加上前往正殿的所需时间,当王抵达时刚好是开朝时辰,一分不少。
狂枭偷偷在後跟随,确定王安全抵达正殿,才离开皇宫进城里询问太医药方抓药,毕竟王还在发烧,虽乍看之下与正常人无异,但持续烧下去恐怕不妥。
高烧一连持续三天,三天来无一例外,王都准时上朝,这毅力连狂枭都大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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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逾矩改名了,希望大家能适应
毕竟叫逾矩似乎,很容易让人忽视...囧
06.批阅摺奏
几天过後,王终於有馀力在退朝後批阅摺奏,至从上次大病以来摺奏虽不至於堆积如山,但还是累积了不少的量。
王批阅摺奏,皱起眉思索,在一旁磨墨的狂枭看了忍不住好奇摺奏上写了些什麽,王放下摺奏又从旁拿起一叠刚刚批阅完的摺奏比对,微皱的秀眉更加靠拢,配合惹人心怜的脸蛋,让狂枭顿时有股冲动想把王揽近怀里好言安慰。
但想归想,狂枭毕竟有贼心没贼胆,这念头一起立即被扼杀在脑中。
经过比对,王发现边疆的战况不太乐观,这件事他依稀印象有人提过,可仔细回想,王又发现自己没有印象。
王自认自己在国事方面虽不具天赋异禀,但也算尽心尽力在做,这边疆战况怎麽说都算是件大事,若有人曾对他提过,他总不至於忘记,更不可能全无印象,如此推之,王心想,自己大概是记错了。
时间过的飞快,天一下就黑了,桌面上的摺奏也批阅的七七八八,只差王现在正批阅的那一摺就能结束。
经过几天的相处,狂枭大致了解陛下是个怎麽样的人,简言之陛下是一位除了国事以外,对任何事情几乎都没有坚持的人。
是的,任何事情。
甚至在食衣住行各方面,王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喜好,这从陛下在喝药时表情像喝一碗汤可得知。
狂枭望著陛下的背影,内心百感交集,也难怪他一时冲动冒犯王,王没有气愤的把他斩之,原来不是容忍,而是真的不介意…
狂枭不知到自己该不该庆幸,这代表他有机可乘,可也等於陛下对自己完全没感觉…更不可能产生什麽感情…
狂枭暗自叹息,回过神来,才发现陛下批阅最後摺章奏比想像中还久,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结束,他正感到奇怪陛下的姿势怎不曾变动,上前一看才发现王睡著了。
与批奏一脸严肃相较,王睡著的神情天真而无辜,也更符合王的年龄,狂枭轻手轻脚把王抱起,缓缓走回寝宫。
王是在半路上,被屋外的冷风吹醒,他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已批完摺奏,他松了口气,慢慢又放松身体。
然後,王突然道,「狂枭…我要沐浴…」
狂枭脚步一顿,没想到陛下一放松连朕的自称都忘了,他忍不住低下头,发现王整个人靠在他怀里继续小眠…
双手信任的环住他,狂枭不经感到欣喜,虽然知道陛下不曾介意,他对他做的事,但狂枭从没想过陛下还会全心全意信任他。
回寝宫的路很短,可此刻的狂枭却希望路再长一点,最好永远也走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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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越前胧月和sweemay82的礼物~
俺觉得很对不起这些礼物
可也没办法加快更新的速度
因为开学了,也因为工作...
更重要的原因是狂枭这篇文非常难写...亓口亓
难写到,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麽,打文打了老半天...就是没几个字(叹)
其写文速度比大概就是缘寻10章等於假装高大1章吧...
07.非礼勿动 (微H)
有了一次的教训,狂枭这次学乖了,帮王沐浴时,不再直接用手贴著王的肌肤直接接触,改用柔软的布,沾湿,轻柔的擦拭著王。
狂枭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可工作还是要工作,狂枭安份的隔著一层布,轻轻移动著,眼睛直瞪浴桶水面,不敢看王诱人的身体,他深怕一不小心,理智又被冲动打败。
但很快的,狂枭在水面上,看见王诱人的倒影,倒影若隐若现,惹得狂枭心更养了… …
狂枭直瞪著倒影,吞吞口水,心里再次默念三次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眼睛用力一闭,再张开,视线已转移至前方屏风。
少了视觉,他的耳朵变敏锐了,狂枭听见王舒服的细吟,那声音直勾狂枭的心,一声又一声,听在有心人耳中,好不诱人,好不吸引人。
那一声一声压抑的细吟,在狂枭的脑中被无限扩大,并与王上次鱼水之欢的呻吟做连结,让狂枭的情欲终於压制不下,裤裆跨下肿胀隆起。
狂枭不知道自己怎麽办到的,总之那一晚理智战胜情欲,他什麽也没做,只帮王清洗身体,穿好衣服,抱回床上,再多,就没了。
但那一晚,狂枭失眠了。
接著几天服侍王沐浴的工作,对狂枭而言简直是折磨中的折磨,他每天直瞪著屏风,不停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然後,等待他的又是一夜的失眠…
这已经是狂枭第七天失眠了,他的身体勉强还撑得住,他的心理除了帮王沐浴时差点崩溃外,其它还算是良好。
但那一双深深的黑眼圈出卖了他。
王看了狂枭漆黑的黑眼圈,担忧的道,「狂枭,你没事吧?要传御医来看吗?」
狂枭表情木讷看著陛下,嘴巴张了张,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回陛下,不用,微臣无碍。」
王看狂枭的眼神更担忧了,这是他第一次忧心除了国事以外的事。
这一天沐浴时,狂枭顾忌的事终於发生了!
他的手竟然不受控制,游移在王细白的肌肤上,他的目光不再甘愿只注视屏风,狂枭的情欲完全战胜理智。
他一把抱住王,口中不受控制喃喃喊著,「陛下…陛下…」
正当狂枭要更进一步时,他的脑海猛然间闪过王生病坚持上朝的苍白面容,闪过王那一晚高烧的凄惨情景。
他的理智在最後一刻又被拉回,他看见自己不恰当的举止,看见王惊骇的脸色,看见湿透毫无理性的自己。
他面色惨白,骤然推开王,奔离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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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狂枭, 这一章写了四个版本...最後是这个采用,这故事难写呀...
谢谢n222946616的向日葵^^夏天快到了是种向日葵的好日子
08.毫无徵兆 (微H)
王呆住了。
他待在浴桶中,直到水凉了才记得起身。
在离开浴桶,穿好衣服後,王还是忍不住回头望著狂枭离去的道路,沉思。
最後,王的眼底浮出难以察觉的决心。
这一晚,王依旧一夜好眠,而狂枭则直奔离皇宫,来到平日不会去的章台街,也就是开设妓院之地。
「爷是第一次来吗?」面容姣好的少女,亲密勾著狂枭的手,热情道。
狂枭生硬点头,少女看了更是欢喜,继续道,「需要为爷介绍吗?奴家名欣儿,欢欣的欣,保证让爷欢欣喜悦…」
狂枭注视欣儿,欲望全无,他不耐心烦直道,「不用,直接开房,再一个人。」
欣儿听了在脑中嘀咕不解风情,面容继续保持甜美的笑容,她朝她的姊妹紫苏眨眼,两人一人勾著一边狂枭手臂,进入房。
这一晚,狂枭发泄四次,无论多少次猛烈的抽插,体内仍旧像是哪里缺了一角,空荡荡的,直令人心慌。
狂枭心想,他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会在发泄完还渴望王的身体。
隔天,狂枭与王两人像是什麽事也没发生,更衣的更衣,帮忙伪装的帮忙,上早朝的上朝。
直到沐浴时,狂枭继续每日大业,直瞪屏风,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好在经过昨日的发泄,失控的情形没再发生,他的手无比安份,隔著一层厚厚软布,他的视线毫无转移,紧视屏风。
他的心虽然碰碰直跳,但一切还能掌控。
安分守己的狂枭没发现,王突然深呼吸,一把转身抱住狂枭。
「陛…陛下?」
狂枭瞪大著眼,视线一不小心转到王的身体,薄弱的理智剥落了。
糟糕,糟糕!
理智,理智!
狂枭在内心不停呼喊!!
他僵直身体,看著陛下垫起脚尖,拉下他脖项,迫使他弯腰,粉嫩的红唇对著他的嘴,吻了下去。
那薄弱的理智刹那间荡然无存,狂枭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一片空白。
狂枭直瞪陛下,陛下坦然直道,「你可以做!我不介意。」
他们青祥国的王,传承方式一向由国师接受神旨而指定,所以他没有子嗣问题,更没有纳妾之说,如果未来有子嗣,子嗣地位仅享有贵族待遇,而众臣们也不希望朝廷在这一代多出新的势力瓜分他们权利。
所以对於王未来子嗣,能没有最好。
王说得坦荡又直白,眼神乾净而坚定,彷若在说,『你可以带兵,朕会支持!』般正当。
狂枭震惊得无法置信,事情发展直转而下,毫无徵兆!
最後狂枭不知道自己怎麽把王抱上床,怎麽把王吃了一乾二净,他只记得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像对待易碎的玻璃,而事後王也没有後遗症,隔天照样上朝。
他们的相处模式除了多一事外,什麽也没改变,或者,改变正悄悄的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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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觉得...
王好乾脆___orz
09.一个月後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很快就到了。
这一天早上,王如同每一天的早上,上早朝,听众臣们轮流上前汇报。
其中一名大臣,在汇报完突然提到,「陛下,前往边疆的车马以及护卫队已准备妥当,陛下将何时出发?」
「什麽车马?」王一愣,不清楚是指何事。
众臣们面面相觑,左派大臣谨慎道,「回禀陛下,陛下在一个月前答应临将军,愿意北上边疆战场,鼓舞我军士气,临将军派人禀告,时机已到。」
一个月前?不就是他生病时?
王努力回想,丝毫无任何映像,他放弃回想,问比较实际的问题,「皇宫至边疆路程有多远?」
「回禀陛下,二十天整。」
王倒抽一口气,二十天?
他岂不是要连续二十天穿戴伪装,脱卸不得?连续二十天不脱卸伪装,到了边疆他还有命在吗?
好在,厚厚一层伪装以及面具,完美掩盖他的失态,王硬著头皮问,「临将军有说时间吗?」
「临将军说尽快。」
王听了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尽快指的就是路程不要停留,直赶边疆,为了鼓舞士气,他必然不能全程依靠马车前进,势必有三四天的时间需要骑乘马匹。
王头痛的想,他还未曾有穿戴伪装骑马的经验,不知会不会出问题。
但应下的事不能反悔,何况身为王,以身作则为本分,兵家大事更是切忌毁约,於是他咬牙道,「边疆战事,戒忌拖延,朕明日即刻启程。」
一想到连续二十天,几乎不得休息,王不由得感到一阵晕眩。
数十名大臣整齐划一的跪下低头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们并不知道,王是花了多大的决心,才应下这事,他们不清楚,隐藏在面具底下的面容,早已从红润转为发白。
隔天一早,狂枭担忧的替王伪装,他帮王套上一层又一层的衣物,裹起厚厚一层棉花。
转头看向身後足有二十公斤的铠甲,也不由得头皮发麻。
二十公斤啊!
这铠甲大小连他都可以穿戴,如果王要穿上,先不说重量,光是身高就成问题,一想到陛下必须踩著如踩高跷般的鞋进入铠甲活动并且骑马,
狂枭便感到心疼万分。
「陛下…您真的要穿戴铠甲?」
王一脸坚决,「铠甲有助於鼓舞士气,朕必定得穿上它。」
狂枭欲言又止,他心想,到了边疆再穿难道不行?
王察觉狂枭的想法,又道,「朕的子民都为朕送别,朕不能辜负他们期望。」
威武形像的王,前往战场,哪有不穿战服前往的道理,这道理狂枭当然懂,但理解归理解,谁又知道保持形像的代价?
狂枭帮助王穿戴好铠甲,看著王一步一步练习走路,直到确定没问题。
王戴上面具,走出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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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连三天日更
其後果是明天後天可能不更...(猛汗)
想催文的等星期六吧!
ps:假装高大是短篇,对作者来说短篇文章的定义是,打死也不写超过3万字(约30章)
所以这篇文章会在17~25章完结
10.皇城送别
在震天价响的欢呼声下,他们慢慢离开皇城,送别的过程比想像中漫长,他们几乎走两步就停一步,在缓缓前进的过程中,狂枭心中越发焦急。
他遥望骑在马背上的王,厚厚一层伪装完全让他看不出端倪。
不知道情况的狂枭更是焦虑,一想到面具底下是陛下惨白硬撑的脸,狂枭不经担忧的想,陛下还好吗?陛下还撑得住吗?
那铠甲重量足足能把王压在地上倒地不起,狂枭想不透这麽孱弱的王怎麽能支撑的住?
他们走了大半天才渡过皇城,城门之外又是不亚於城镇规模的热闹街道,王威严端肃,马匹放缓速度,用行动接受子民们的欢送。
欢送持续一整个白天,直至日落西山,大道上两侧子民才渐渐疏散。
狂枭走进王的身旁,压低声音问道,「陛下需要进马车休憩吗?」
王没有回覆,马匹继续前进。
狂枭依稀感到不对劲,又喊了两声,「陛下?陛下?」
「狂枭…」虚弱的声音从面具底下传出。
狂枭听了心里一紧,他压低声音问,「陛下,您还好吧?」
过了好一会,比刚才更小的音量又传来,「扶我…下马…」
狂枭连忙扯住缰绳,迫使马匹停下,他尽量不动声色帮助陛下下马。
一落地,王差点腿软的跪坐地上,狂枭胆惊心颤,急忙扶助王的腰侧,他的动作很小,乍看之下,只是狂枭与王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陛下,您还走的动吗?」狂枭小声问道。
王尝试抬腿,可僵直的肌肉,完全无法配合,他紧张道,「不行…怎麽办…」
狂枭的左臂微微施力,抬起王的身体与铠甲整个重量,他压低声音回道,「没关系,你只要假装行走就好,我撑住你。」
於是王与狂枭两人并肩行走,一同进入马车内。
王专用的马车并不小,空间足够挤进五个大男人。
一关上车门,狂枭便急忙脱卸王身上的铠甲,铠甲内厚厚一层衣物早被冷汗浸得湿透,面具底下的小脸也面色惨白,嘴唇泛紫。
狂枭看了心疼得慌,连忙沾湿毛巾擦拭王的脸庞,擦完又帮王卸下一层又一层的衣物。
直到狂枭要脱下最後一层里衣,王突然倒抽一口气。
狂枭手一抖,惊骇发现王的肩膀竟淤血肿胀一倍有馀,大腿内侧也被摩得血肉模糊。
这…怎麽会…
陛下不是只在马上慢骑一天?
怎麽会这麽严重?
没等狂枭细想,王咬牙忍痛道,「车内备有医药箱。」
狂枭听了一震,陛下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後果?知道後果还坚持穿戴铠甲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