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天使J

作者:天使J  录入:06-01

 

  他将春花盛来的饭碗递到怜儿眼前,心里盘算着——今晚不可以去打扰爹和娘两人把生米煮成熟饭。

 

  “念生很会照顾人呢。”尹玄念甚感欣慰。

 

  “嗯,”冷铁生笑说:“我也喜欢照顾你。头会昏吗?”

 

  “呃,有点……”尹玄念低下头,视线落在他仍握着自己温暖的大掌,一路上任他牵引,即使视线不清也无须担忧会跌倒。

 

  悄悄挣开,顿觉一身愈来愈燠热,只不过喝了几杯酒,就尝到了昏醉的滋味。

 

  “我……去洗澡了。”

 

  冷铁生见他踏出厅外的步伐还算稳,就没跟上前去,仅是叮咛:“你可别淹进水里面了。”

 

  锐利的眸子立刻迎上娘子回过头来的杀人目光,绝美的脸庞布满红潮,两片唇瓣一张一合地骂道:“说什么浑话,我有这么不济事吗?”

 

  “呵。”冷铁生仍是笑,欣赏他此刻凶巴巴的模样,柳眉倒竖的别有一番风情。

 

  喝!他差点一头栽进水里!

 

  尹玄念双手抓着浴桶边缘,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劲儿,满脑子正想着男人……呃,男人没穿衣服是什么模样?

 

  将热烫的脸庞埋进双掌,不禁懊恼水面下的身子竟然产生莫名其妙的反应,甚至没有恢复正常的迹象,完了……自己偷偷的喜欢大爷,不过喝了些酒就原形毕露。

 

  尹玄念深吸几口气,试着收敛心神。

 

  然,水温渐凉,浑身愈来愈燥热,沸腾的欲望不断燃烧着理智,脑海仅剩下男人的身影,想要他来贴近,好想……

 

  “玄念,你到底要洗多久?我还以为你真的淹死在水里。”冷铁生瞪着那低垂的脑袋,略恼适才不断在门外喊他的名字,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呃。”尹玄念缓缓地抬起头来,醺然的眼眸映入脑子不断想要的男人,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该问他怎会闯进来、忽略了冷面孔布满担忧的神色,仅注意他蹲下身来,凑近脸庞——

 


  冷铁生细凝他精致的脸蛋红透,潋滟的唇瓣缓缓靠近,似在邀请他品尝那甜蜜的滋味……

 

  此时,他也忘了问他怎会一直耗在水里,忘了他一向害羞,忘了……

 

  四片唇瓣胶着的刹那,开启了由浅至深的吻,两人浓烈的索求睽违已久的亲昵。

 

  冷铁生伸出大掌扣住他的头,品尝那甜蜜的嘴里含有的醉人醇香;吻着、吸吮着,软舌与他的一同嬉戏、缠绵、不须言语。

 

  实在爱极了他、怜他、宠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就盼他的乖顺与贴近,确定彼此的心意相属;除了对方,谁也不要。

 

  “嗯……”

 

  尹玄念揪紧他的衣衫,白皙的手指在宽阔的胸膛上摸索,急切地扯开衣扣,探入衣襟内贴触心脏的位置,掌心感受到一阵阵强烈的悸颤,脑海记得他曾说过——这里面有自己的存在。

 


  而他也将大爷偷来放在心里,暖暖的,很充实的感觉。

 

  当两人的唇舌分开,尹玄念轻喘气,缓缓地睁开眼眸,望进那两潭深情的黑墨,不禁更醉……

 

  “铁生,我想要你。”

 

  “好。”

 

  冷铁生站起身来,螫人的锐眼凝住娘子嫣红熟透的脸颊,美眸里隐含渴望,咬唇似在犹豫些什么,仅一会儿,他不再害羞的踏出水中。

 

  贪恋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看得真切,白皙的肌肤无一处不透着粉红的情欲光彩,燃起的欲望令人一目了然他迟迟不见人影的原因。

 

  尹玄念低垂螓首,慌然无措地求他,“别笑我……”

 

  “不会,我更想要你。”

 

  伸手拨去他散在胸前湿漉的发,另一手抬起他红透的脸庞,凑唇轻啄他的额际,眨动的眼睫、俏挺的鼻至粉嫩的脸颊,最后厮磨他被吻得肿胀的唇瓣,嘴硬的倔东西终于肯坦承也想要的念头。

 


  尹玄念伸出手来帮他宽衣解带,衣裳落了地,古铜色的肌肤在晕黄的烛光下闪闪发亮,视线由那宽阔的胸膛往下移至精壮的腰腹,害羞的略过那坚挺的欲望,注视强健的肌肉线条组合出一双修长的腿。

 


  大爷有着高人一等的强健体魄,正散发火热的温度,伸手抚触弹性极佳的肌肤,随即听见他轻喘,于是壮了胆子,伸手触摸他的男性象征,凑唇轻吻他心脏的位置,唇舌沿路下滑来到硬挺的欲望边缘,正犹豫要不要顺应自己的意愿,好想学着他取悦自己的方式……

 


  “玄念……”冷铁生低头看他仰起脸来露出媚惑人心的笑,白皙的手在身上紧紧一握,一瞬,由欲望顶端渐渐被纳入檀口,湿热的唇舌取悦着、青涩的挑逗着、不害羞的舔舐着……噢,简直是作梦!

 


  他的举动寸寸剥离他所有的理智,冷铁生警告他:“你在玩火!”

 

  “啊!”尹玄念的眼睛一花,整个人瞬间被抱起,背后抵在冰冷的墙面,来势汹汹的吻霸道地索求,被吻得舌根发麻,站不稳的双腿被有力的铁臂勾在腰际,火热的硬物抵在私处徘徊、摩擦,似在犹豫着该不该进行侵略。

 


  冷铁生丧失该有的温柔,隐忍已久,根本禁不起人儿的挑逗,狂乱取代了一切,唇舌放过他的嘴,细碎的吻一一落在染上嫣红颜色的脖颈,牙齿啃咬出属于他的记号,脑中仅是不断重复——他只能属于他……

 


  “嗯……”有点痛。

 

  尹玄念双臂环抱住他的颈项,失控的欲望紧贴在他的腹部,随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感到难耐的轻唤:“噢……快、铁生……”

 

  他不知自己想要他怎么做,本能想要他的亲密与强悍,刹那撕裂搬的痛楚自下体扩散,“啊!”张口一咬,闷掉痛呼。

 

  冷铁生不在乎那不痛不痒的咬,欲望在紧窒的体内索求,享受着难以言喻的极致快感,恣情的攫取属于他的甜蜜滋味……

 

  尹玄念整个人紧紧攀附住精壮的身躯,承接冷铁生的精力释放,即使身体会痛,但随着强烈的撞击,进出激情的火花逐渐麻痹了痛感,快感由两人的结合点开始蔓延。

 


  “啊……”他意识昏然,忘情地发出腻人的呻吟。

 

  两人下身热切地厮磨、安静的室内充斥着淫靡的声响,他的迫切需要与他的热烈回应,交织出属于两人的情欲世界……

 

  冷念生一路笑咪咪地看着爹,呵呵……爹和娘昨夜已经……难怪娘爬不起来送他和怜儿上学。

 

  冷铁生斜睨着儿子,不禁怀疑那脸上的笑容有丝奸计得逞的意味。

 

  带一双儿女到达私塾门口,冷铁生对女儿说道:“你先进去,我有话问念生。”

 

  “喔。”

 

  冷铁生瞧怜儿走远,随即双手环胸,对儿子问道:“你昨天有干什么好事吗?”娘子昨夜的主动勾引行为实在令人意外,他怀疑是儿子搞了鬼。

 

  冷念生收敛了笑容,道:“爹,我昨晚和怜儿一起写了五行的千字文,我可是用尽心思绊住怜儿,让你和娘培养感情。”

 

  “嗯,然后呢?是什么原因让你娘变得没有我就活不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冷念生娓娓道来——从他和娘出门的那一刻开始诉说,连同外公,外婆还有娘在摘星楼揍人的事,以及老鸨因误解而拿错药,到最后他搞了鬼。

 


  “我都说完了,爹……您不会怪我吧?反正那个药,不用白不用啊。”冷念生一副理所当然,爹很耐操,娘……似乎不济事,“啊!娘没事吧?爹,你可别把娘给弄坏了。”

 


  冷铁生没搭理他,心下正打算该去拜访那无缘的岳父母。

 

  锐眼瞅着儿子满脸的担忧之情,这小子太崇拜娘子,大爷也很怜惜娘子,“你当我会没节制?”

 

  开什么玩笑!

 

  “哼!”冷铁生很不爽儿子耍下流的小手段,处罚令下:“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写千字文两行,写完之后再抄弟子规。”

 

  “喔,就这样?”冷念生愕然,以为会有更严重的处罚呢。

 

  冷铁生此刻才露出一抹贼笑,道:“人有时候是可以做些出自于善意的坏事,只要结局圆满,不择手段在所难免。”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尤其是对付娘子,让他吃药是应该的。

 

  一想到外公,外婆对娘的态度,冷念生好生担忧地问:“爹,娘有拿五百两银票给外公呢,我怕他又去烂赌。”

 

  “他绝对敢。”冷铁生神公一凛,担忧的可不只这些。

 

  冷念生分析道:“有规模的大赌场或是小赌场是不敢收他,若是私人的聚赌地点,我们就很难防止他去赌钱。该怎么办?”

 

  “这事防不胜防,我们该防止老人家去打听消息而找来翟院。”娘子丧失了记忆,蠢脑子太容易上当。“我担心老人家去拐骗你娘。”

 

  “爹,你不跟娘说明真相吗?”

 

  “你认为我说出真相,依你娘那脾气又敢对老人家怎样吗?”不然,他怎会被打了耳光之后,还是做出拿钱孝敬老人家的行为。

 

  “念生,我不会说出过去耍手段娶他过门,还有欺骗……我不想再失去他。”冷铁生说完就走。

 

  冷念生望着爹离去的背影,少了娘在身边陪伴,显得那么的孤寂。

 

  将爹的痴情看在眼里,总会令他难受。然,真相能瞒骗多久,他好担心娘若是得知真相,会辜负爹……

 

  2

 

  待冷铁生处理完旗下的事业,到岳父母的租屋处已时至傍晚。

 

  回想当初火烧和乐楼,陷入昏迷的老丈人是由阙老三扛出巷口,放老人家一条生路。其余人则是跑的跑、逃的逃。

 

  他并未伤及无辜,只是烧了那不干不净的地方。

 

  尔后,他在娘子的披风内袋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得正是老人家当时的住址。

 

  于是他派人定期去查探老人家的消息,他们前前后后换了三个居所,原因仍是躲避赌债。

 

  然,他有能力却不出面帮忙解决,打从心里无法原谅老人家的作为。

 

  如今,他对于这两位老人家依然是没好感,更正确的说法根本就是带着一股怨气。

 

  怨他们不知好歹……

 

  怨他们间接逼死他的玄念……

 

  他掌握两位老人家的行踪纯粹是妄想他的玄念或许没死、或许会找寻两位老人家的下落。可,有太多的或许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落空,令他逐渐走到绝望的地步。

 

  呵,他该庆幸老天爷终究是把他的玄念还给他,而这两位老人家又把他的玄念当什么了?

 

  冷铁生来到附近,便听见两位老人家在争吵。

 

  “死老头,你有了银两又拿去赌!”

 

  “废话啊,不然留这白花花的银两做什么?能带进棺材么?”尹老头才刚回家喝杯茶而已,自家的婆娘就找麻烦,害他的耳根子不清静。

 

  “我不用那不肖子的钱。你这老头子怎这么没骨气,拿那不肖子的钱去供奉给张三还是李四?你也不想想银两是他跟那男人不干不净换来的,这种钱你还花得下去,你真是没救、没出息,一辈子都这副德行!”

 


  “你叫够了没?”这婆娘懂什么!“你知不知道咱们那不肖子现在可风光了,他是顶顶有名的铁生公子,随便撇个几手,画出来的东西可值钱了。啧啧……”

 

  尹老头子眉开眼笑的说:“我今日去打听,才知道那不肖子这么争气,不过他才给老子五百两银……去,有够小气!”

 

  扯到银两,尹老头子敛了笑容,挑眉斜睨着老伴,抱怨:“那不肖子就这点像你,像个守财奴似的。他现在可好过了,只要跷着二郎腿,大把大把的银两自然会滚进门,他只需坐着数银票就够了。”

 


  “哪像咱们两苦哈哈的过日子,这不肖子多给老子一点钱花用会死吗?老子好歹也将他拉拔到这么大,啧啧……人是出名了,又有男人会养他,那日子过得可真悠闲,倒是不顾咱们两老儿的死活。嗟!”

 


  “你提这些有什么用,我说他是不肖子就是不肖子,白栽培他了……”尹大娘眼眶含泪,一担到儿子,就痛心疾首。

 

  前些日子,她打儿子一个耳光是要看看能不能打醒他,只要他肯跟男人脱离关系回到她身边,她这个做娘的,怎会忍心不要他。

 

  无论如何,孩子终究是她的亲骨肉,她心里的苦,有谁能了解……

 

  “这孩子没死也不肯回来认祖归宗,外边的风声消息谣传冷爷的娘子病死了,简直胡说八道!”尹大娘愈想愈火大,不禁猜测道:“说不定那不肖子从以前就待在男人身边,风声消息通通都是假的……骗咱们的……是那不肖子不要咱们两老儿而捏造出来的。”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骂:“这一切都要怪你这死老头子!咱们当初不该把孩子嫁给那男人,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孩子就和以前一样孝顺……”

 

  “你怪我——”尹老头子瞠然不已,“你这婆娘简直不可理喻!”他跳到老伴面前叫得可大声了,“你该怪那男人,是那男人害得咱们连夜逃走,儿子被他给奸了,干我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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