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的住人————冬彦

作者:冬彦  录入:05-30

 

  「那个叫宇轩的人在那上面?」易学文怎麽也无叉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有一瞬间,易学文认为自己听错了,因为拥有那声音的主人,是易学文熟识,记忆中不可能会出入L’Arc~en~Ciel这样的地方的人。

 

  「爸....」易学文现在只能庆幸,还手上的饮品已放手,不然这下又收拾自己弄破的残局。

 

  「宇轩哪一个?」看著台上的四个人,四个人皆让易父不禁的皱起眉头,在他的看法,中那四个人皆显的不伦不类,尤其是在唱歌的那一个,声音听起来确实是男人,但那相貌,怎麽样都会被归为美女的那一种,怎麽看,怎麽不顺眼,再加上那人还是勾引自己儿子走上同性恋那条不归路的人,就更加的不顺眼。

 

  「弹吉他的那个。」本想过阵子,庇够得到何宇轩的原谅,愿意再陪身边之,再将人带到父母面前。

 

  「吉他?」不解地看向舞台的方向,他们眼中,吉他有两位,不过其中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女孩,可是却又比一般女孩子高...

 

  「头发较短的那一个。」要不是因为宇轩喜欢而且有在玩这一方的音乐,易学文可以肯定自己对也和他的父母一样,分不出什麽是吉他,什麽是贝斯。

 

  「那种不伦不类的人,你也看得上眼?」易母听了,声音不禁拔高了好几度,亦可听出之中的怒气升的有多高。

 

  「你凭什麽批评我儿子是不伦不类的?」插入另一个易学文也熟识,但亦不希望在此时出现的声音,易学文在此刻总算是明白,为何老板要他送这一趟酒。

 

  再一次地,深深地痛恨老板的兴趣,可以肯定,假使此刻的自己手上握著能伤人的凶器,他绝对会毫不考虑地拿它回敬给老板。

 

  本来她吧咍坐的好好的,很享受地喝著手中的饮品,耳中听著久不曾听过的演奏,结果不知老板要她看什麽,视线一转,看到呆在一桌客人面前的易学文,想说既已承认他这个半子,也就好心地看看是发生了什麽事,结果竟让她听到令她气结的话。

 

  「你是他母亲?」看著眼前多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易母禁不住怀疑。

 

  「怀疑吗?」....不怀疑,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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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啍!教的那什麽好儿子?」易母的话,说的虽小声,但是让丽姐清楚,在一旁的易学文亦也有听见。

 

  「妈,你怎麽能这麽说?」易学文不禁火气也上来了些,亦也更加地失望。

 

  「不然是要我怎麽说?」看著自己的儿子,明显心向著外人,易母的语气又尖了几分,只差一点就要动手。

 

  「老婆,...你冷静一下,我们今天不是来这儿找人吵架的。」易父适时的开口,稍缓了下越演越烈的火势。

 

  「那麽我可请问是来做什麽的吗?」虽因易母的话让丽姐的火气上升不少,但易学文的态度却又让她宽慰许多,她可以放心这位青年,以後是真的会珍惜何宇轩的,因此说话的语气也就和缓了一些。

 

  「我们只是来看看学文是在什麽样的地方工作,顺便试试有没那个运气见见学文挂在嘴边的人。」易父的口气很平静,平静到叫人猜不出藏在这席话的思绪是什麽。

 

  听了易父的话,丽姐沈默了,身为人母,她当然了解做父母的心理,而且就这情势看来,这一家人之间的墙,还真不是普通的厚啊!

 

  暂时之间,只有沈默,因为没有人知道该如开口,只有台上的音乐一直不停地被弹奏著,流淌於L’Arc~en~Ciel之中。

 

 

 

  32

 

  易学文父母所在的23桌,位置算是L’Arc~en~Ciel之中,称得上隐蔽的地方,但这只是就一般入场的人而言,位於较高的舞台,却能毫无阻碍地将那地方所发生的事,清楚地收进眼底。

 

  「kazuki,那个,在那边的那一位是丽姐吧?」虽仅看过照片,而且还是有些久的takuma仍是眼尖地认出熟悉的身影。

 

  顺著takuma手指的方向,何宇轩亦也找著自己不可能认错的人。「嗯,确实是丽姐。」映在眼中的,是他的母亲,是敬爱著的亲人,何宇轩不禁笑的幸福,而接近何宇轩所在的那一方地,亦也尖叫的特别勤。

 

  「说来,我们好只看过照片中的丽姐,还没实际让我们认识过呢!」一边聊著,手也没閒著,要是在这时候敢断了音乐,他怕会被老板给卖,了虽然那人仍是他深爱著的,但也是个无法轻易原谅的。

 

  「今晚多准备一份,你那儿应该还有多的房间给丽姐睡吧?」等到他们结束,而且现在的时间亦也接近午夜,何宇轩不难认定丽姐会愿音留下来过夜。

 

  「当然有。」在那时何宇轩向他们提起自己的母亲时,他便很想认识这位母亲,他和yuya都没母亲,而听以及看何宇轩提起丽姐时的神情及语气,有母亲应是件很幸福的事。

 

  知晓hiro曾见过丽姐,takuma也就没特别通知他,仅特地绕到yuya附近通知yuya这项消,息也不意外yuya会和他有一样的心情,幸好,今晚的演出就将结束,不然团员有三个人的心都有些在飞,不难会出错呵!

 

  「为什麽不和我们商量就换工作?这个地方又不是那种让人无法启口的地方,怎麽每次做什麽决定都不愿和我们商量?」第一个打破沈默的是易父,语气中最多的是无奈和责怪,让易学文的手不禁稍稍地握紧了点。

 

  「我有...在电话里...」语气中最多的是无力,从易学文虚浮的语气,丽姐不难猜得出易学文此时心情,好看的眉亦有些皱起。

 

  「你在电话里有跟我们说?」拔尖的语气是易母发怒时特有的语调,亦也令听的人听的极不舒服。「你那根本就是通知,怎麽有任何一点要跟我们商量的语气,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你要换工作,我们当然不会去阻止你,每次每次都只是通知我们一声,连商量都没有,我们是有多可怕?可怕到连商量的馀地都没有,之前...」不难看出易母每讲一句,易学文的拳头,便握的更紧的举动,这样的反应,这样的言语收到自己的眼光中,丽姐最多的是心疼,对一个孩子的心疼,忍无可忍地打断易母那似乎无止尽发言。

 

  「请问你们对孩子的反应都是这样的视而不见的吗?」丽姐禁不住的心疼,将易学文紧握著的手,带著自残味道的手,纳入自己的手中,希望能将温暖带给这孩子。

 

  「咦?!」突然出现的问,句断了易母欲接下去的责駡,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出现了单音的疑问,而易父亦也才发现到自己儿子刚才的手是如何地在虐待自己另一只手。

 

  「你有什麽资格管我的家务事?我教训儿子又有什麽不对?」极冲的语气朝丽姐射去,易学文的直觉反应就是又要去害自己另一只手,但却被人温柔地挡住。

 

  「他是我儿子爱上的人,所以我当他是我另一个儿子。」温柔地轻抚著易学文的双手,一如对何宇轩那般,丽姐的语气中,没有愤怒,只有心疼。

 

  「教育孩子,是父母该做的事,这我承认,可是我却无法认同您刚才的言语,不是在教自己的孩子,而是在怪罪孩子,若是用这种方式在教育自己的孩子的话,我根本不意外小易会不找你们商量就做决定。」发觉到易学文的手已柔软了许多,丽姐的心亦也松了些。

 

  「你凭什麽来教训我管教孩子的方法?你自己教出来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根本就是个死同性恋...」未完的话叫水给塞回了口中。

 

  「你!...」气不过,扬起手就要给丽姐一巴掌。

 

 

 

  33

 

  清脆的巴掌声在已无音乐的空间中,听来隔外的响亮,吸引著在场的人的所有目光,向发声处靠去,接著响在这空间的,是一声大过一声的喧哗。

 

  音乐是在什麽时候结束的,这四个人没一个人有发觉,而会意识到这空间的安静,是自那巴掌的落下。

 

  「宇轩宝宝!」「宇轩!」易母那巴掌所打中的,并非原本的目标,丽姐或是在丽姐一旁的易学文,而是那原本在舞台上的何宇轩。

 

  热辣辣的痛,何宇轩不难猜到自己的脸极有可能已经肿起,但仍是庆幸,庆幸著这一掌是落在自己脸上,而非自己敬爱著的人身上。

 

  「我没事。」回头想扯出个笑容回覆给丽姐,却不料扯痛伤口。

 

  「还说没事,嘴都破了还没事。」心疼著轻抚著何宇轩微的脸颊,而易学文则是立刻冲回吧咍取冰块。

 

  「因为我是男孩子,而且又年轻,这样的伤口没多久就能好,倒是落到丽姐脸上,那可就有点吓人了。」言语虽痞,但最多的是关心,不难让人看出他们之间有多亲密。

 

  「你这孩子。」紧拥了下何宇轩,再一次地感谢上天让她找到这麽一个贴心的孩子。

 

  「老婆,我们回去吧!」看自己妻子的表情,易父也知自己的伴侣一时消化不了现在的情形,亦也後悔著自己的冲动,牵著她的手,回去再好好说话吧!

 

  「宇轩...」递出手中的冰袋,迟疑著不知自己是否能接近,也暗笑著自己的蠢,明明人在伸手可及处,却没任勇气接近。

 

  拿过易学文手上的冰袋,仔细地敷在何宇轩的脸上,充分地感受到什麽叫做伤儿身,痛在娘心。

 

  「我...」想开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又该说些什麽,好几个字,好几句话,吞吞吐吐的还是出不了口,最终出口的,还是只有单音。

 

  「不要靠近我。」不想,不想此时的脸让易学文看到,不用照镜子,何宇轩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脸一定肿的像猪头,丑毙了的脸,怎麽也不想让易学文看到。

 

  说的人虽是这样的心情,可是听的人却是另外的感受,禁不住的失落,因为这句话给易学文的消息是,何宇轩不仅无法原谅他,更是拒绝他的靠近,而这份失落的情绪,易学文的表情虽很清楚的呈现,但不愿将此时的样子暴露在易学文面前的何宇轩,以及关心著自己儿子的情形的丽姐,皆没察觉到,不过...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老板,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嘴角不禁上扬,再上扬,目送著被夫著出去的何宇轩,以及扶著何宇轩还的丽姐,还有几乎是被石化在一旁的易学文,老板这厢是他那个的爽,今晚这场戏还真真不是普通的精彩,这四对还真不是普通的对他好,自动送上来给他玩,让他现在还真很期待每晚开店的时候,尤其是现在Le-Ciel回到这里的时候。

 

  一样的夜,却包裹著人不同的心情,明晚是不会再有今晚的忙碌,因为拜某个人受伤的部份所致,明晚绝对是要休息的。

 

 

 

  34

 

  因著昨晚的风波,易学文亦也得了一天的假,但若是要他选择,他宁愿L’Arc~en~Ciel今天不要休息,一旦休息,他也就失去可以看得到何宇轩的一晚,失去那可以有任何住进那只眸的机会,但...下已是既定的事实,不接受,也由不得自己。

 

  昨晚拖著累常疲累的身子回到家,强迫自己什麽也不想地,机械式地盥洗完,上床,睡觉,但现下已睡醒的自己,却无法同已累的榨不出任何精力时的自己一样,机械式的,什麽也不想地去过一天。

 

  好想,真的好想宇轩,无可控制的,有宇轩的影像如同电影一般在这房里,不断,匚断地被上映著,就算大脑很清楚地告诉自己那仅为残像,但仍是贪恋著那一投足,一笑靥,耳中仍记得宇轩说著话时,笑著时弹奏吉他时的声音,无法自己地抽出一根何宇轩常抽的烟,点燃置於烟灰缸边,任其烟雾袅袅,任其混杂些许樱桃甜味的尼古丁包围自己。

 

  就算伤身,又有何妨?只要这味道是属宇轩的,只要这味道能让自己觉得宇轩仍在身边,他非常乐意如此做。

 

  打开音响,让那首不知已被播放多少次的旋律,再一次存在在这空间之中,时间的存,在似乎2己不再有意义,让自己活在记忆,中有宇轩在的那一段记忆。

 

  但就是人连这麽一点奢侈也要阻断,恼人的电铃声竟是选在这个时间响起,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去应门,却没想到可以做不在家。

 

  门开,了易学文的大脑亦也无法运作,疑自己看到的仅为幻影,自己此时仍是在梦中,并非梦醒时的现实世界。

 

  「我只是来...拿回我的CD。」站在门口的何宇轩是茅盾的,这个人,说不朼见是骗人的,可是却又害怕见面。

 

  本来没打算来到这里,乭是却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想见,还好又想到当初离开时,绝大多数的东西并没;带走,尤其是那一柜的CD,其中有多数很难到手的,似此为理由,总算是说服自己,不是因想见易学文而来,而是为了取东西而来。

 

  一下子所接收到的震惊过大,易学文还没从“宇轩真的在眼前的事实”中回复大脑运作,仅能呆呆地,让出身边的位置予何宇轩进来,跟著何宇轩的後面走著,感觉今天的自己真的受幸运之神的关照。

 

  「还疼吗?」心疼著直想伸出手看看何宇轩昨晚的伤势,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敢再接近任何一点。

 

  「冰敷後好很多了。」亦也已消肿,所以才敢出门见人。

 

  「要不要喝点东西?」小心翼翼地对待眼前的人,希望对方能多再留一秒也好,只是无法克制在看到挂心的人出现的冲动,毕竟也禁了一年多。

 

  「不了,我东西了就要走。」闻著空气中熟悉的味道,心里有些讶异易学文竟然会抽烟,但脸上仍是平静。

 

  「什麽时候...你也会抽烟了?」其实想问的,是易学文什麽时候开始学会抽烟,但想想或许是自己不够了解他,也就换了个问句。

 

  「不会,只是...在没有你在身边9之後,没有你在的地方会让我发疯,有这个味道...会让我以为你一直都还在。」再也忍不住地紧抱住何宇轩,就算仅只有现在也行,就算接下来的宇轩可能会远离自己也行,管不住自己想要他的意念。

 

  「放开我!」抗拒著,抗拒著易学文的拥抱,但更抗拒的是易学文说出口的话语,因那会让自己的心动,摇因那会让自己好不容易断了的心念,又再次软弱的原谅这个自己最深爱,却也是伤自己最深的人。

 

  「不放!这一次绝对不放!」感觉到何宇轩的挣扎,更加用力地将手臂收紧,将人锁在自己的臂弯中。

 

  「放手!」那曾经让自己熟悉的味道、温度,缠上自己的身躯,要命地唤起自己深处的反应,彷若那引人沈伦的蜜汁,虽知会令自己更加痛苦,但却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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