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情劫之阴错阳差————静者

作者:静者  录入:05-27

  「你说皇上,会不会後悔了,他会不会来冷宫接我?」女子憔悴的声音,仍抱著一丝对皇上的希冀,但是为什麽这麽久了,皇上没派人传任何消息给她,他在忙?还是他已经忘了她。
  「皇上已经选定好皇后,再过不久就要举行大婚。」刘公公一字一句道出,残酷的现实,能否让她忘了那个人,他会在这冷宫陪伴她一生,无怨无悔。
  「他废除後宫的嫔妃,不是为了我。」女子垂著头喃喃述说著内心的痛,她爱他,即使他已经冷落她多年,但是对他的爱却没有冷却。
  刘公公凝视著她是否已绝望,爱上那位不愿分享爱情的人是多麽的折磨她,所有的青春都献给了那个人,换来的却是冷宫的下场,真正爱她陪伴著她的人就在身旁,她却始终无知。
  「我不甘心。」女子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著:「是哪个贱女人,我要杀了她。」是那个女人抢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如果那个女人消失,他就会来冷宫接她了,女子起身跑出这阴寒的冷宫,却被身旁的刘公公给拦了下来。
  「为什麽要阻止我,快放开我。」女子在刘公公怀里拼命挣扎著,止不住的泪水冰冷的滑落脸颊,她只想要他的爱,这竟是一个奢侈的愿望。
  「水蓝,忘了他吧。」刘公公看到怀中的女子为了那个人,变得如此憔悴,为什麽她爱的不是自己。
  「你叫我什麽?」女子奋力的推开刘公公,多久的时间不曾听到别人唤著自己的名子,如今听到,却不是从她爱的人口中说出的,现实就是这麽的残酷。
  「忘了皇上,奴才会在冷宫里陪伴您一生。」刘公公压抑著内心的情绪,他不愿意在看她这样折腾下去,「前阵子皇上废除後宫嫔妃,改礼制,全都是为了即将成为皇后的那个人,所以,忘了皇上,对您是最好的。」
  「哈哈哈。」水蓝疯狂的失笑著,摇晃著纤细的身子,走进他不会踏上这里的冷宫。
  她怎会甘愿就认输待在这冰寒的冷宫,只要夺走皇上的心的那个女人消失,皇上就会来冷宫接她了。
  ****
  御书房内,司徒炎坐在镶著金龙的椅子上批阅著奏摺,小李子紧盯著跪在眼前的小凳子和在小凳子身後垂头的小太监,两人身上湿透的衣服不断的低落著水,地上湿成了一片。
  小凳子磕头道:「奴才知罪。」
  小李子道:「皇上要你寸步不离皇后娘娘,结果你却跑来御书房前跳水池。」
  「这…」小凳子面有难色的斜眼看著身後垂头的姚昊,姚昊浑然不知的甩著头发上的水,企图用手想扭乾。
  「昊呢?」司徒炎然就看著奏摺,冷冽的声音却令小凳子湿透的身体更加感到阴寒。
  「炎,我在这里。」姚昊听到司徒炎声音兴奋的抬起头,但想起一身的狼狈模样又随即低下头。
  小李子见状赶紧递毛巾给走向姚昊的司徒炎,司徒炎拿著毛巾擦拭著姚昊湿漉的头发。
  「昊,这是怎麽回事?」司徒炎温柔的口吻和刚才冷冽的声音几乎判若两人,他看著姚昊一身的太监服,记得离开寝宫前帮他穿上的华丽衣袍怎却成了太监服。
  「不小心掉到水里。」姚昊对著司徒炎傻笑著,永远看不腻的脸庞,还有著一双只倒映自己身形的深邃眼眸,令人著魂。
  「你喔。」司徒炎轻手弹指姚昊的额头,将他打横抱起走进御书房的侧宫。
  姚昊褪去湿漉的太监服,显露出来的雪白肌肤有著一枚枚的红痕刺激著司徒炎的感官,这些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令他不由得停下手上擦拭的动作,环抱住姚昊重温著痕迹的馀温。
  「炎,别…啊…」姚昊无力的推著沉醉於他身体的司徒炎,昨夜和今天早上激情所残留的酸疼都还未消退,当司徒炎揽著他的腰时,酸疼令他难受的呻吟。
  司徒炎感受到怀中的人儿颤抖,停下动作按摩著姚昊的腰际,「是这边吗?」
  「恩。」姚昊瘫软的趴在司徒炎的怀中,享受著按摩所带来的舒适感。
  「昊,我爱你。」司徒炎在姚昊耳畔轻柔表述爱意,浓厚的情意将两人缠绕著。
  姚昊双手抚摸著司徒炎的脸庞,一字一句的道出:「我爱你。」主动吻著司徒炎的双唇,化不开的情缘,许久不能自我。
  失控的情愫覆盖了理性,两人缠绕交合的身躯无法分离,阵阵的呻吟从了彼此动听的情歌。
  夜晚的月娘随著湖水逐波盪漾,司徒炎和姚昊伊偎在御花园的湖水旁,徐徐吹来的凉风抚摸著相连的身影。
  「原来那壁画上画的是我啊。」姚昊伸著慵懒的腰,看著被风吹动著的水波。
  司徒炎不解的问:「壁画?」搂著姚昊腰际的手,让他更挨著自己的身上。
  「就是在你的帝王陵看到的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壁画,原来一切早就注定好,穿越千年遇见你。」
  「和你相遇後,很多事情都不一样呢。」司徒炎轻吻著姚昊的额头,回想著这一路来发生的无法解释的事情。仙界也好,魔界也好,都无法摧毁他们之间的情,就算回想起前世的记忆也是如此。
  凌乱的跑步声逐渐靠近,打扰了司徒炎和姚昊的世界,好奇的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竟是一名头发凌乱的女子,手持著一把匕首,表情凶狠的朝向他们冲过来。
  水蓝歇斯底里的喊著:「贱女人,我要杀了你,皇上,待臣妾杀了这妖孽,你就不会被她迷惑了。」
  司徒炎起身将姚昊护在身後,冷眼看著冲过来的水蓝道:「朕让你待在冷宫,是看在过去皇后的身分上,你竟然这麽不知好歹。」
  「皇上,臣妾都是为你著想。」水蓝疯狂的吼著,她是如此的深爱他,为什麽他就不能体会,而去爱上别的女人,她只想要他的心,就这麽的简单而已。
  当水蓝一靠近,刘公公兔起鹘落的跳至她身前,打掉她手中所持的匕首,随即转身对司徒炎半跪道:「奴才该死,没有看管好。」
  「你这是干什麽?」水蓝不甘心的推开刘公公,想要捡起地上的匕首,不料却被刘公公紧紧抓住两肩。
  「水蓝。」刘公公心痛的看著眼前丧失理智的女人,过往的美貌,过往的聪慧,全都不是为了他而消失。
  水蓝奋力的挣扎怒吼著:「你又叫我名子,为什麽?我对你还有什麽用处?每个人都离开我,为什麽你还要留在我身边,我只是一个被废的皇后而已。」
  姚昊听到皇后这两字,不由得泛起一阵心酸,他忘了司徒炎是位帝王,有皇后是必然的,而且他还有著三千佳丽的後宫,一个男人怎能跟女人相比,他无法为他生子,他能给他的只有情,哪怕有一天,人老珠黄,这情他还需要吗?历代的帝王的男娈有哪个是好的下场。
  姚昊摇晃著身子靠在一旁的木杆上,他该相信司徒炎对他的情,但变化万千的未来令他害怕。
  水蓝挣脱刘公公的束缚,冲过司徒炎将姚昊推向湖水里,姚昊来不及反应被推到冰冷的湖水里,寒冷刺痛著全身的触感,他不会游泳只能不断的往下沉。
  「你…」司徒炎愤怒的一掌打在水蓝肩上,立即跳下湖水。
  水蓝跌倒在地的疯狂笑著:「他竟然是个男的,哈哈哈,抢走皇上的不是女人,竟然是个男的,可笑,我竟然会输给一个男人。」她最後失控的流下泪水,最爱的人的心被男人夺走,她还有什麽力气活下去,她拿起匕首对著自己的脖子,却被刘公公一手拿起丢置远方,将她打横抱起迅速的跳离皇宫。
  天下之大,没有他们无法容身之地,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皇宫,对他对她都好。
  被抱在怀中的水蓝看著刘公公面无表情,闭上双眼流泪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刘公公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她更确定了她的直觉,情的玩笑总是让人痛苦,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是多麽的残忍。
  冰冷的湖水侵蚀著姚昊的意识,如果时间停在他和司徒炎相爱的这时刻该有多美好,不用去顾忌未来的变化,但他却想要和他的情能够绵延不断的下去。
  闭上双眼的那刻,姚昊看见司徒炎的担忧的表情,彷佛似曾相似,他忘了他不曾丢下过自己,他忘了那双对自己坚定不移的情,恐惧的害怕是自己对他的相信太脆弱,他要相信他的一切,哪怕将来会如何,都是心甘情愿的。
  熟悉的双唇覆盖上,温热的气息流入全身,穿越千年的爱,不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结果,哪还需要去质疑。
  命中注定的缘分,将他们紧紧的牵系著。
  司徒炎将姚昊抱出湖水,姚昊吐出口中寒冷的水,开玩笑的道:「我今天还跟水真有缘。」
  「别说话,会著凉的。」司徒炎抱著姚昊迅速的走进了寝宫,替他擦拭著换上乾爽的衣物,完全忘却自己也是一身的湿漉,直到姚昊脱去他身上的衣物,反过来帮他擦拭,他才注意到。

 


29

  隔天,所有的御医忙进忙出寝宫,姚昊内疚的替换著司徒炎额头上的湿毛巾,是他的缘故他才会受到风寒高烧。
  司徒炎双眼含著泪水紧盯著姚昊,让姚昊心跳不已,原来这样的他如此的诱人,但他现在是病人,怎能够对他有非分之想。
  站在身旁的孔逍怎会看不出来,他调侃道:「皇上可称的上是天下无双的国色天香,连生病都有人在想入非非啊。」他斜眼看著羞涩不已涨红双颊的姚昊。
  「我、我哪有。」姚昊踹了孔逍一脚,连忙擦拭著司徒炎流出来的汗水。
  「孔逍并无指明这人是谁,但有人承认,孔逍也认了。」
  「我又没有承认。」姚昊滚烫的脸颊,已经不敢直视著司徒炎充满泪水的双眼。
  司徒炎一把抓住姚昊的手腕,对著他用著受到风寒而沙哑的声音道:「你想要就来吧。」
  司徒炎闭上双眼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更是让姚昊羞的想挖个洞躲起来,如果在平时他当然会刻不容缓的扑向司徒炎,但现在司徒炎生病,且旁边又站著孔逍等著看热闹。
  「炎,也要等你病好。」姚昊想挣脱司徒炎紧抓著的手腕,岂料姚昊越是挣扎,司徒炎越是握的更紧。
  「昊,过来,我要抱著你睡。」司徒炎用力的将姚昊拉到怀里,姚昊没想到他生病竟有这麽大的力气,让他重心不稳的倒向他的怀里。
  孔逍见状恭敬的道:「臣就不打扰皇上。」说罢转身退离寝宫。
  司徒炎的双手伸进姚昊的衣内,摸索著柔软温热的身躯,姚昊连忙抓住这双不安分的双手,「炎,你现在生病。」
  「我想要。」司徒炎啃咬著姚昊白皙的颈子,姚昊转过身来凝视著那双诱人的双眼,在司徒炎额头上落下一吻後,将他紧抱在怀里。
  「炎,等你病好了也不迟,我哪都不会去,在这里等你。」姚昊抚摸著司徒炎的背脊。
  司徒炎缓缓闭上双眼吸取著他所迷恋的芳香,牵系著一生的情,亘古不移的将两人缠绕著。
  司徒炎身体康复後,加重了姚昊腰际边的酸疼。庆幸之後的几天,司徒炎只是温柔的把他抱在怀里入睡,让他不断抗议的腰际得到舒缓。
  姚昊每日把玩著司徒炎送的玛瑙、翡翠、瓷器等等,为的就是不要让他再去盗墓,起初非常的兴奋不已,虽然司徒炎不像原本世界的情侣一样会送玫瑰花之类的,但送这些他所喜爱的物品就已经满足了,但日日夜夜的看著,竟然也开始烦腻厌倦了。
  原来喜欢的东西,看久了也是会腻的,但是他所爱的司徒炎,不管看多久都不会腻,反而更加深对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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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逍,为什麽我要穿那套红色的衣服。」姚昊指著小凳子送来的大红礼服,要他穿那套比穿太监的服饰还要不男不女。
  「祭天要用的嘛。」孔逍无奈的把大红长袍披在姚昊身上,皇上怎每次都把这麽棘手的小猫丢给他,然後把他心爱的小古带走,让他连偷跑去找小古幽会都不行。
  「我要跟你换,你的比较好看。」姚昊伸手就开始脱著孔逍身上穿的鲜蓝色礼服绣著滚烫的金边,还有白云的图腾,比起他要穿的大红礼服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孔逍赶紧抓住姚昊的双手道:「小昊,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那套可是很多人抢破头都抢不到的呢。」那可是专位皇后大婚所设计的,多少嫔妃连碰都碰不到边,当然孔逍没把这些跟姚昊说。
  「那我跟你换,你就不用跟我抢了。」
  「那是皇上特别为你准备的,孔逍担当不起。」要当皇后的人是姚昊,孔逍早就属於他心爱的小古的人了。
  「炎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姚昊听到是司徒炎为他特别准备的只好穿上,待会见到他一定要跟他说他不喜欢红色。
  孔逍无奈的帮姚昊整理身上的大红礼服,皇上要是不了解姚昊,怎会派他来哄他穿上这礼服,除了皇上也只剩他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了。
  「小昊,坐轿子了。」孔逍拉著姚昊走到轿子旁,掀起轿帘。
  「全都红通通。」姚昊嘟著嘴坐上轿子。
  「小昊,等等皇上给你的东西都要拿喔。」孔逍担心姚昊不懂程序,再三的叮咛著。
  「我知道啦,只不过是祭天而已。」
  孔逍笑著放下轿帘,要是只有祭天,皇上就会亲自来带他的小猫咪,他就不用来哄他了。
  到了祭坛,一切都顺利的祭天,直至小李子喊著姚昊册封为皇后,让他当场愣得看著身旁的司徒炎。
  司徒炎微笑的回应著他,将小李子呈上来的玉、玛瑙、珍珠都拿给了姚昊,姚昊接到手软,最後索性都不看的拼命拿。
  直到摸到了一块玉,姚昊才将视线转回手中,竟是龙凤玉佩,姚昊抬头对上那双深情凝视著自己的眼眸,满是他对他永不灭的情,情定今世的情路上,有著他的陪伴,这生还有什麽遗憾。
  姚昊收起玉佩後,当司徒炎准备牵著他的手时,姚昊突然喊著:「等等。」
  司徒炎不解的看著姚昊,姚昊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拿到司徒炎面前,指著纸上的内容道:「你还没有盖章。」
  司徒炎看了纸上的内容,微笑的捏著姚昊的脸颊,对身旁的小李子道:「拿朕的玉玺过来。」
  「喳。」小李子不解的匆匆到御书房拿出玉玺,见皇上拿过玉玺就盖在纸上,小李子好奇的看纸上的内容,这不是当初皇上写的卖身契约吗,姚昊竟然还留著,而且在皇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旁边多出了一行潦草的字迹。
  上面写的是:山无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全书完-----
  後续
  第二世结束,忆起前世的种种,原来只不过是位被贬到人间轮回七世的随侍小仙,水仙的歌声回盪在脑里:「随侍小仙,可笑可叹;魔界之王,岂能高攀;相识相遇,不应相恋;仙魔两界,注定无缘。七世情劫,终究虚无;肝肠寸断,痛彻心骨;何需情爱,何需痛苦…」
  昊凝视著身旁熟睡中的炎被仙鍊困绑著,为何要与魔界之王相遇,与他历经七世情劫,该消退的情爱,却依旧残留在内心,他已经没有资格回仙界。
  他不想再轮回与他历经情劫,只怕七世过後,只有他对於他的情留恋不舍。
  魔界之王,岂能高攀。是啊,他只是仙界可有可无的小仙,而炎却是魔界之王,他们身份之悬殊令人悲痛。
  仙魔两界,注定无缘。这就是命运,仙帝为何要这样作弄他,让他去和终究无缘的魔王相爱七世,七世之後他却要独自承担这心碎的蚀魂。
  昊拿起怀中的龙凤玉佩,他不需要情定今世,他更不想要七世情劫,无情的将这块玉佩丢置地板,应声碎成两半,太痛了,他对他的情为何不能像玉般的碎裂。
  自古多情空馀恨,此情绵绵绝无期,一切都是在自欺欺人的蚀心。
  「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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