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缠绵 第一卷(穿越+父子)————水印

作者:水印  录入:05-22

  司空咏夜犯有疑问时,会下意识的咬住食指指尖,因而显得有些迷糊,这动作也让宫里不少人承受不了,因为实在是太可爱了。此刻他脑袋微偏,神情疑惑的看着紫瞳男人,嘴巴微张轻轻叼住右手的食指指尖,整齐刘海下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充满疑问,显得雾气湿酝。稚嫩而可爱的脸庞充满让人心跳不已。

  紫瞳男人眼中精光闪过,慢慢的靠近一脸不设防的司空咏夜:“你不知道禁脔是什么意思?要不要我来告诉你啊?”男人眼中浮现出一丝暧昧而诱惑的光芒,紫色的瞳孔仿佛会说话一样,暧昧的挑拨着,勾引着……

  司空咏夜看着他,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第一次和父皇见面时被他“强吻”时的场景,顿时眼中突然水光萦绕,右手捂住脸颊,飞快的往后面退,直到抵住背后的墙壁,眼中充满戒备。

  第十七章:挣扎

  “哈哈哈!”男人看着他这副可爱而单纯的模样,顿时笑的十分开怀,眼中流光闪烁,犹如两块紫水晶:“你还真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我可没有恋童癖。你那一副捂住脸的样子,难道以为我要强吻你?”

  从一开始,司空咏夜就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仿佛发生的这一切和他自己毫无关联,丝毫没有任何恐惧的表现,刚才男人那一逗,让司空咏夜突然做出如此可爱的表现,男人内心顿时十分开心,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

  司空咏夜看着他,恢复了一贯的扑克脸表情,只不过眼神中的戒备之色丝毫没有减少,仿佛面前的男人是一个潜在的危险,随时会把他抽筋扒皮一样。

  男人笑了笑,紫色的双瞳流光溢彩:“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还真是舍不得对你下手啊!”

  司空咏夜没有理他,盘腿坐在地上,一只手撑住下巴,低下头陷入沉思。尽管皇宫里已经是喧闹如白昼,但是这里处于皇宫极为偏僻的一处角落,而且是属于一处废弃的旧宫殿,平时里显得阴冷森森,甚少会有人会进来,这也是他将司空咏夜掳到这里的原因。

  两人各自陷入沉默,小屋里顿时显得安静无比,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小屋里的仿佛脱离了外面的世界,显得平和,却弥漫着一抹诡异的气氛。

  窗外的月光洒下,透过有些破烂的纸窗,在地面投下一片片的斑驳亮痕,司空咏夜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有一瞬间的失神。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平静的看一看这样的月色了?在上一世,自己为了报仇和生存下去,不得不一次次的穿行在枪林弹雨之中,自己的灵魂一次一次的被鲜血荼染,被厚厚的血痂包围住,越来越肮脏,越来越陌生。曾经无数次他在这样的月光下,拿起枪支,结束了他所面对的敌人的生命,炽热而鲜红的血液玷污了那一抹清幽月色,黑暗可以隐藏那一幕幕肮脏的罪恶,但是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却如同一块火红的烙铁,在他的灵魂上烙下一道道无法消去的烙印。这样的月色很美,但是却不属于他……

  司空咏夜内心突然有些慌张,前世杀人如麻的时候,自己的心麻木而冷情,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很迷惘,很空虚,这种空虚如同一个无形的黑洞,将他的灵魂撕扯的七零八碎。

  不能再想下去了!司空咏夜摇摇头,努力的想要甩掉那抹挥之不去的罪恶感。自从穿越到这个身体里,他的思想就越来越软化,似乎这个身体原本的性格继承到他的身上了,他的思想和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思想的不相容而不停地发生碰撞,但是却渐渐的融合在一起,他的性格也越来越温和,简直可以说是善良。这在他以前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

  “你好像很焦急?”男人在旁边虽然一直沉默,但是眼神却不是的瞟向他,他那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自然被他全数看在眼里,在他看来,他的焦急是因为被自己掳到这里,到现在却还没有人来救他的原因。

  毕竟是个小孩,就算表现的再淡然,时间长了也就无法在继续再平静下去了。男人想当然的想,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却不知司空咏夜的不安并不是来源于他,而是来源于内心最为阴暗的角落。

  男人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了司空咏夜面前,点了司空咏夜身上几处穴道:“我不打算和你耗下去了,不过,再杀掉你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你还是我顺利逃出去的救生符。所以,你先在这里安静的带上一段时间吧。”

  司空咏夜没有反抗,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是男人的对手,所以也没有做无谓的反抗。

  男人一把抱住疲软下来的司空咏夜,动作轻柔的将他平放在一旁的木板床上:“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吧,这里很安静,平时绝对不会有人来的,所以,你不用幻想会有人来救你。”男人口里说的话虽然霸道,但是语气却十分温柔。

  司空咏夜被他点了穴道,不仅无法行动,也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而且司空咏夜压根就不想要搭理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男人安置好司空咏夜,转身就飘出了小屋,身形飘渺的掠上了一旁宫殿的房顶,如同飘在水面上般轻盈,然后再次隐入月色之下的皇宫……

  男人的声音消失,司空咏夜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一片漆黑的屋顶。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缓慢而单调的流逝着,司空咏夜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慢,慢到仿佛他的生命都停止了。

  第十八章:拨云见雾

  司空咏夜失踪已经有四天了。

  对于这个皇上极为宠爱的四皇子,皇宫里无人不谈之色变,自从他失踪以来,司空炎琉的脾气变得无比的暴躁,常常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发雷霆,如果是关于司空咏夜的话那就更加恐怖。

  就在昨天,有一名自恃很受宠爱的宫妃带着自己的儿子去了九华宫,想要趁司空咏夜不在时,让自己的儿子引起司空炎琉的注意,可是却弄巧成拙,反而被打进冷宫,原因是她得意忘形的时候说了一句:四殿下这么久没有消息,可能已经被那刺客杀害了。

  她这一番看似唏嘘感叹实则幸灾乐祸的话让原本压抑住怒火的司空炎琉彻底爆发了,当即命人将她痛打三十大板,发入冷宫。那宫妃被拖入冷宫时的凄历哭叫声至今还让宫里不少人浑身发颤。

  虽然这样,宫里却还是流言纷飞,所有人都在猜测司空咏夜的下落,有的人则认为他已经被刺客带出皇宫,流落到民间去了。大多数人则认为他已经被刺客杀害,尸体就藏在皇宫里的某处。不过这还只是猜测,任何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臆测,只有在背地里偷偷的感叹一下这个如同仙人转世,长的无比漂亮的四皇子的英年早逝。

  ……

  司空炎琉此刻正坐在御书房里批阅着奏折,边疆战乱不断,南边又因为遇上了百年一遇的大雨而洪水泛滥,庐舍人畜漂流,水淹州城五日。导致灾民的数量一下激增。外忧内患,再加上司空咏夜被掳走,将近四天没有任何消息,这几天他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在应付着这一系列的事情,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皇上,奴才有事禀告。”陈进忠推开御书房的门,小心翼翼的跪了下来,现在的皇上犹如一颗装了火药的定时炸弹,表面上看起来情绪稳定,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变脸,大发雷霆。

  “什么事?”司空炎琉连头也没抬,依然在不停笔的批着奏折,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没有什么起伏。

  陈进忠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奴才听和宁宫的宫女们禀告,那二殿下昨晚失踪了。”

  司空炎琉拿着毛笔的手突然一晃,奏折上刚好在写的“准”字的最后一笔歪掉了,长长的墨迹划过白晃晃的奏章,显得极为突兀,就像一把利剑插了进来。司空炎琉看着这刺眼的一幕,眉头皱起。

  司空炎琉面色淡然,搁下手中的毛笔,声音淡如柳絮,没有一丝慌张:“详细的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陈进忠看着他的反应,内心一阵唏嘘,毕竟只是一个废后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得到皇上的宠爱。四殿下一失踪,皇上就担心的茶饭不思,几乎派人把皇宫给翻了个遍。这二殿下失踪了,这皇上连一点慌张的意思都没有,这两个皇子在皇上心目中还真是千差万别啊。

  不过陈进忠虽然这么想,但还是不敢怠慢,开口道:“今晨和宁宫的一名宫女,准备伺候二殿下起床时,却发现二殿下的床上是空的,而二殿下却不见踪影,奇怪的是,二殿下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少,却单独少了皇后以前用过的一些金银首饰。”

  司空炎琉听了他的话,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司空炎琉站起身来,眼睛里流转着闪烁的光芒,整个人顿时脱去了刚才疲惫慵懒的感觉,变得意气风发了起来:“我们去天牢见一见皇后吧,她应该就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谋。”司空炎琉的声音里充满了底气,连带着那两个厚厚的黑眼圈也变得精神起来。

  陈进忠看着这样的皇上,激动地都快要痛哭流涕了,这样的威严还有气势,才是平时的皇上啊!“是!皇上!”陈进忠十分开心,皇上恢复正常了,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皇上突然大发雷霆,他们的项上人头就会不保了。

  “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皇宫里就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刺客,不行刺朕,却抓走了朕的咏夜,这分明是皇后指使的,而且还想要救走被朕软禁的永明。这皇后还真是毒啊,看来她的命实在留不得。”司空炎琉一边走一边想,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前仿佛搅在一团迷雾中,怎样也着不着边际。

  现在司空永明的失踪,犹如一道刺破迷雾的亮光,事情逐渐明朗起来,司空炎琉的心情就犹如雨后被阳光刺破的乌云密布的天空,变得无比晴朗。

  ……

  已经四天了,司空咏夜躺在这个黑漆漆的小屋里,感觉自己的背部都快要失去知觉了,时间在这个小屋里仿佛就是静止的,阳光和月光交替的撒进房间,照在他的身上,他觉得自己好像躺在这里已经有数年之久。

  看着破烂的房顶外璀璨的星空,司空咏夜内心有些凄楚,他的心此刻空空荡荡的,如同置身于一片广阔无垠的沙漠,那种不着边际的感觉让他内心充满恐惧。

  凭靠着屋顶上面那个正好对着他的破洞漏下来的雨水,他才能够撑到现在,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经常都徘徊在清醒和昏迷之间,他就好像溺水的人,渐渐的被那虚无的黑暗给吞没,沉入一片混沌里,可是每次沉到黑暗里时,司空炎琉的声音总会响起,犹如一根光明的绳索,拉着他飘出黑暗,浮到光明的海面上。然后他就会醒过来,再度发现自己还是躺在这里,浑身动弹不得。

  曾经有好几次,外面仿佛是搜查的人经过这里,却都没有发现他,似乎把这里当成了虚无的空气。他又被点了哑穴,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其实只要他们肯往这里面看一下,就会发现自己就躺在这里。

  一次一次的希望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的眼神越来越黯淡,身体也越来越消瘦。

  “我会死吧。”司空咏夜看着窗外的阳光,内心却犹如那阳光无法穿透的深海海底,死寂而绝望。胃已经饿得失去了感觉,已经不会再有饥饿感了,身体也变得有些飘飘然,司空咏夜知道这是生命正在逐渐流逝的表现,自己很快就要死去了。

  也许很久以后,自己才会被发现,那时候,自己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也许,自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我死了,他会伤心吗?”司空咏夜想起司空炎琉那张俊逸而潇洒的脸,他对着别人也许会非常威严,可是对着自己永远都是一副温柔的样子,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他也不会生气,只会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抱着自己,捏捏自己的脸也就罢了。他笑起来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不设防。他是他到了这个世界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也许也是最后一个。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会伤心多久?或者根本就不会伤心,而且会抱着其他美丽宫妃对着她温柔的笑呢?

  想到这里,司空咏夜突然心痛不已。他无法忍受司空炎琉将对自己的爱分给别人,他以为这种感觉是因为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对司空炎琉的父子之情。殊不知,自己在这几年的共同生活中,早就被他的温柔给融化了。

  这种感觉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可以让人疯狂,让人变得善妒,将人类心底最为阴暗的东西给激发出来,这就是被诗人们成为穿肠毒药,让人沉醉在其中就无法自拔的东西……爱情。

  第十九章:天牢

  曲折的阶梯,阴暗的氛围,石壁两旁暗淡的火把,由整齐的青石砌成的监狱大牢终年不见阳光,散发着一股恶心而腐臭的霉味,让初次踏进来的两人有种进入到地狱里的错觉。

  长长的甬道两旁分隔着几十个隔间,关押着罪行不同轻重的罪犯,越往里面,罪行就越重。

  陈进忠跟在司空炎琉身后,一脸惊恐的看着两旁从木栏里伸出手来,朝着他们大声喊叫的人。

  “冤枉啊!大人!我是冤枉的!”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此起彼伏的凄厉尖叫声,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刺,刺入两人的耳膜。常年被囚禁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让他们变得心理扭曲,只有强烈的生存欲望让他们不停的对过往的人含冤求救,即使他们是将他们带入刑场的刽子手。

  这些人大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此刻面容狰狞的朝着他们哭喊,在石壁两旁暗淡而飘忽的火光映衬下,如同地狱恶鬼,极为恐怖。

  “你们这些畜生!给我闭嘴!再叫就把你们拉出去砍头!”走在前面的狱卒对着两旁哭喊的牢犯怒斥着。转过头来却对着司空炎琉笑的一脸谄媚。

  “皇上,这些人就是这样,就和疯子一样,您别理他们。”狱卒的声音无比低声下气,一脸谄媚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条摇着尾巴的狗。

  司空炎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狱卒内心一癝,顿时收声。

  越往里面走,罪犯被关押的时间就越久,他们的精神就越疯狂。

  陈进忠看着两旁越来越疯狂的犯人,战战兢兢的走着,有些腿软。从小他就是跟在司空炎琉身边服侍他的,那里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

  不停地瞻前顾后,陈进忠小心翼翼的避开两旁木栏里伸出来的肮脏手臂,两旁木栏隔的并不算太宽,如果两旁的人同时伸出手的话,中间也只隔出一米左右,差不多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司空炎琉面无表情的走着,对两旁的声音充耳不闻。他现在只想知道皇后到底对司空咏夜做了什么。至于其他的什么,他压根就没心思管。

  一不小心,只顾着警惕两旁的陈进忠踩到一颗小石子上,顿时身体一歪,向旁边倒去。旁边疯狂的犯人顿时沸腾起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一些长着尖利指甲的手就往他的脸上抓去,他的脸顿时被抓出数道血痕,血红的皮肉都翻了出来。

  “啊啊啊啊!皇上救命!”脸上剧烈的疼痛让无比恐惧的嚎叫起来,声音丝毫不亚于那些囚犯,陈进忠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和着脸上的血,看起来十分可怜,剧烈的挣扎着,可是那些抓住他的手如同钢爪一样丝毫没有松开。

  狱卒马上走过去,试图分开他们,可是他的手刚碰到他们,就被他们拉住,对狱卒无比怨恨的囚犯们兴奋起来,纷纷放开了陈进忠,全部聚集到被抓住的狱卒这里。

推书 20234-05-22 :云想容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