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样,司空炎琉一直怀疑他是否得了精神分裂症。
不过此人的心倒是纯的和一个小孩子一样,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根本就是一个童心未泯的老顽童,让人无法把他和那些变态的好色老头联想在一起。
颜子卿伸出双手,放在胸前,手指不停的摆来摆去,做出一副“吃人恶鬼”的模样,虎视耽耽的看着他怀里的司空咏夜。
“你想干嘛。”司空炎琉一脸黑线的看着他,冷冷说道。
“我想抱抱我的乖徒孙。”颜子卿笑的十分邪恶。
“绝对不可能。”
“那我要用强的了,反正你现在也打不过我……所以,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
“嘭……”拳头再一次和脑壳相撞的声音。
于是,颜子卿头顶两个大包,垂头丧气的抱着一个银桶从司空炎琉的房里退了出去。
司空炎琉一脸阴沉的看着他关上门,这才收回拳头。
司空炎琉数次“殴打”他,并不是因为不尊敬他,而是因为这老家伙实在是太过于脱线,有时候简直会逼的人发疯。
司空炎琉内心十分尊敬他,也十分崇样他,因为他是一个博学又洒脱的人,而且绝对的深藏不露,司空炎琉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强,只知道,他当初一人深入过魔教,并且在魔教众弟子的围攻下,依然还能安然无恙的逃出来。
一个可怕但是又十分可爱的老人。
司空炎琉耸耸肩,刚想闭眼休息,便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要杀了上官流轩。
这一次司空咏夜差点死于非命,上官流轩虽然不是直接凶手,但是这一切的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数年前绑架司空咏夜,不仅差点让他活活饿死,并且让他被暗魔珠咬了一口,虽然没被毒死,但这些年这毒素潜伏在他的身体里面,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而这一次为了得到马若凡,又联合咏夜假装生病来骗他,不知道用了什么药,阴差阳错的将咏夜体内的毒给激发出来,并且差点送了他的命。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司空炎琉恼火至极。
作为一个皇帝,他不能容忍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三番两次凌驾在他的头上,把他当猴耍,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他要让上官流轩付出惨痛的代价。
司空炎琉拳头紧握,苍白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在不停的颤抖。
“上官流轩!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司空炎琉眼中一道凌厉的光闪过,带着狂烈的杀气,一掌将一旁的桌子隔空击成碎片。
听到响动的陈进忠急忙推开门,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皇上,你没事吧。”
纷飞的木屑中,司空炎琉俊美的脸孔有些狰狞,墨黑的双瞳幽黑深沉,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立刻去抓上官流轩,绝对不能让他逃了,如果他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他来真格的了。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善于察言观色的陈进忠看着他那张被怒火吞噬的脸,也不敢多做猜测,急忙开口回道:“奴才遵命。”
而此时,上官流轩正坐在司空炎琉御赐给他的宅子里,强抱着马若凡对他上下其手。
自从搬进这个大宅子里以后,上官流轩每天最大的嗜好就是调戏马若凡,经常在一大堆下人面前旁若无人的公然调戏马若凡,而且经常把马若凡做的几天下不了床,让马若凡恨得牙痒痒。
“阿凡,舒服吗?”上官流轩不停地亲吻着马若凡给长的脖子,手正伸在马若凡的亵裤里面,肆意的把玩着他那坚挺的分身。
马若凡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却没有一点杀伤力,被情欲熏染的双眼中水光激滟,看起来格外勾人。
上官流轩的下身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被弄得气喘吁吁,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呻吟,苦不堪言。
而一旁的仆人则一脸见怪不怪的神情,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调戏,马若凡感觉无比耻辱,但是却无能为力。他武功比不上上官流轩,也没有他那么老奸巨猾,落在他手里,只得任他辛割。
堂堂一个御林军统领,却沦为一个江湖刺客的禁脔,马若凡内心郁闷到死。
一想到皇上已经赐婚于他们,马若凡内心顿连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真的尘埃落定,那他这一辈子,就算彻底完了。
最近皇宫里的那些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的屁股看,每当他因为被上官流轩xxo0过度而导致走路姿势不正常时,他们脸上总是对他笑的一脸淫荡,对他开玩笑说你真是太“性福”了,让他恨不得直接挖个地缝钻进去。
更有甚者,刚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用力的拍打一下他的屁股,然后在他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指着他哈哈大笑。
马若凡感觉自己的威信力在这一段时间里直线下降,他已经从以前英勇无敌的御林统帅沦为众人的笑柄了。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当今皇上的那一道荒唐至极的赐婚令。
皇上!我这些年来一直效忠于你,一直忠贞不二,你为何要如此待我!马若凡在内心悲泣道。
而正在马若凡在内心质问着司空炎琉的荒唐时,一群御林将士涌了进来,将整个院子包围的水泄不通。
这是什么状况?
整个上官府的人都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着这群不速之客,上官流轩和马若凡更是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这些士兵突然闯进这里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脸冰霸的陈进忠在人群簇拥中走了出来,冷冷的用手指着他:“给我拿下他。”
上官流轩自然是不肯不明不白的被人抓走,刚想要放抗,却发现马若凡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上官流轩脑海之中急速运转,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任凭士兵将锁链套在他身上。
他怀疑这是司空炎琉对他下的圈套,想借此废掉他和马若凡的婚约。
不管他这次是不是真的有罪,只要他真的敢带罪逃跑,那他和马若凡的好事就绝对告吹了。
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上官流轩面无表情的任凭他们将自己带走,内心却对司空炎琉嗤之以鼻:你要我反抗,我偏不。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新把戏。
被带走之前,上官流轩回过头,对马若凡抛了一个媚眼:“亲爱的,你要等相公回来啊,不要耐不住寂莫红杏出墙哦。”
上官流轩轻佻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都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虽然知道这人个性狂野不羁,但是这样在公开场合说出这样露骨的话,这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一点。
马若凡额头青筋暴起,直接从一旁的水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向他砸去:“有多远,死多远!最好永远呆在天牢里面别回来!”
马若凡这一番话,怎么听都好像是怨妇老婆骂无良老公的台词,要不是他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众人还当真以为他们两个在公然打情骂俏。
众御林将士一脸菜色的看着这个曾经勇猛无敌的马统帅,实在不敢相信这么总是一脸威严的阳刚男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脱线的台词,是不是因为他被男人压过了,所以性格变娘了?
于是,众将士再一次一脸同情的盯着他那可怜的屁股,为它默哀。
马若凡被他们那怪异的眼神弄得浑身发毛,完全搞不懂这些人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若是知道这些人此时内心的想法,马若凡不被当场气的吐血才怪。
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太会说话的人,刚才的话也是因为一时气急之间脱口而出的,而且到现在他也完全不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真是直白的可爱呢。上官流轩微笑着转过头,随着他们走出了大门,被押上了囚车。
大街上,很多人都看热闹似的围着这辆囚车议论纷纷。
大多数男人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而相反的,几乎所有的女子都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突竟犯了什么错,而落得如此下场。
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上官流轩这个风骚男人没有丝毫的不适,感反而朝那些围观的人笑得迷死不偿命,电晕无数女人和部分男人。
只是当他被押到天牢以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你就是上官流轩?”一个身穿红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的中年男人走到了他面前,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着他。
上官流轩看着他那双阴的眼睛,懒散的点了点头。
男人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那就没错了,皇上要我好好伺候你呢。”
上官流轩顿觉不妙,司空炎琉这一次看来是和他玩真的了。
运足内力,上官流轩想要挣脱身上的锁链,却发现他浑身的内力完全使不出来了。
不会吧!这下歇菜了!这锁链好像可以克制我的内力!上官流轩试了好几次都徒然无功,顿时急的满脸是汗:看来这司空炎琉这次是真的不打算放过他了。
只是上官流轩怎么也没有想不明白,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却突然变成这样?
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模样,男人阴笑道:“没用的,这锁链是由万年玄武石打造的,是专门用来克制你们这些武功高强的的人的内力的,你是挣不开的。”
上官流轩顿时满脸黑线。
最后,完全失去抵抗力的上官流轩被直接架到行刑台上,一脸无奈。
看着一旁烧得赤红的烙铁和浸泡在辣椒水里的鞭子,以及一系列让人看着都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的恐怖刑具,上官流轩顿时浑身直冒冷汗。
虽然极力保持住脸上镇定的表情,但是上官流轩额头上的冷汗却还是暴露出了他内心的惊恐。看着他那双赤红双眸中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惊慌,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这家伙似乎很有趣呢,不知道等一下哭着求饶的时候,是不是更有趣呢?
看着男人脸上那抹阴森至极的微笑,上官流轩后背升起一股恶寒。
当那些沾满辣椒水的鞭子铺天盖地的朝他抽过来时,上官流轩内心顿时苦不堪言:想我堂堂一个江湖第一杀手,不会就在这里被活活折磨死吧,不要啊!我还没有和阿凡成亲呢!还有!我怕痛啊!
第六十九章:生闷气
司空咏夜这几天很郁闷。
自从司空炎琉用换血的方法救活了他以后,除了每天例行的喂药和身体检查以外,几乎不和他说任何话。
从清晨到晚上,从起床到睡觉,从日升到日落,司空炎琉除了会偶尔脸色僵硬的和他说两句话以外,几乎从来不理他,就连两人视线不经意之间相触时,司空炎琉都会立即把视线移开,那避之不及的速度,快到都让司空咏夜以为自己身上有着什么让人闻之色变的瘟疲了。
于是,在无数次尝试引起司空炎琉的注意,却被他完全无视后,司空咏夜放弃了。
司空炎琉生气了。
司空咏夜知道,自己这一次为了帮上官流轩得到马若凡,而和他联合在一起欺骗了司空炎琉,而且差点把自己给害死,所以,司空炎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司空咏夜不知道,司空炎琉这个一国之君生气起来居然这么幼稚!都多大的人了,居然正玩这种不理你不理你我就是不理你的把戏。
每次看到他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司空咏夜几乎都要抓狂了: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男人?他真的是曾经那个英勇无敌的司空炎琉吗?怎么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因为被欺骗而郁郁寡欢的男人?
可是,就算生气也要有个限度的吧,司空咏夜这些天无数次对他抱歉和讨好,可是司空炎琉对他一直不理不睬,直把司空咏夜郁闷到死。
就像现在,两人静静地睡在同一张床上,司空炎琉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总是温柔的抱着他,而是一个人躺在床的另一边,背对着他,而且自从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是这样。
看着他那显得孤独的背,司空咏夜顿时感觉好气又好笑。
进入晚秋,天气虽然寒冷,可是司空咏夜却觉得彻骨的寒冷,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上的,那种充满失望和孤独的感觉让他浑身发冷。
他无比渴望司空炎琉那温暖又坚实的怀抱。就像以前那样,总是温柔但又霸道的抱着他,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司空咏夜知道他还没有睡着,因为他睡着以后身体会习惯性的伸出手抱着他。
所以,虽然这几天司空炎琉每天睡觉时可以琉远他,但是每天清暴醒来时,他的怀里总是抱着司空咏夜的。就算这样,他还是会面无表情的放开司空咏夜,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直把司空咏夜气的吐血三碗。
原本陷入热恋的两人此刻却突然陷入僵局。
哎……罢了罢了,毕竟是我的错,还是由我来打破这样尴尬的场面吧。
“父皇!”司空咏夜抓住他衣服的下摆,轻轻的扯了扯:“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再骗你了。”
司空炎琉的身体没有反应,好像睡着了一般,而司空咏夜则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压根是醒着的,因为刚才自己开口的时候,他的呼吸有点急促,很明显是因为紧张。
还要装吗?司空咏夜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的背,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咳咳!”司空咏夜假装咳嗽了两声,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向把他的身体健康看的很重,绝对不会就此不管的。
果然,在听到他的咳嗽声之后,司空炎琉的身体轻震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
司空咏夜内心顿时一阵感动:阿炎果然是在乎我的。
只是,当司空炎琉转过身来,发现司空咏夜正在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时,身体便犹如触了电一般,飞快的转过身去。
司空咏夜满心喜悦顿时灰飞烟灭,化为无尽酸楚。
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生气吗?这么久了都不肯原谅我?司空咏夜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阿炎,不要这样对我好吗?”司空咏夜轻轻的抱住男人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我心里好难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想要我了?”
司空咏夜压抑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哽咽,声音有些嘶哑,就好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一样,那么可怜又无助。
司空炎琉身体顿时有些僵硬,在僵持几秒钟之后,长叹了一口气,转过了身,轻轻抱住了他。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司空咏夜知道他已经原谅了自己。
司空咏夜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司空炎琉的怀里,头埋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手指因为太过于用力而有些微微发白。
终于重回他温暖的怀抱了。听着他胸膛里面节奏分明的心跳,司空咏夜顿时鼻子一酸。
“父皇,对不起。”司空咏夜哽咽道,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
温热的液体慢慢打湿他胸前的衣服,感觉到怀里小人儿的无助和伤心,司空炎琉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力捏了一把,疼的喘不过气来。
他在哭。
咏夜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或者说他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哭过。
当初就算是他被皇后折磨的那么惨都没有哭过,就连四年前他被上官流轩掳走,差点死于非命的时候他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以至于司空炎琉甚至一度怀疑他是没有眼泪的,可是现在他却因为自己的疏远而哭的这么凄惨,看来他是真的非常伤心,司空炎琉顿时十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