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节骨眼当大家都是想拆散你和以礼的仇人,我想帮你,齐哥也是,你能稍微理智一点看待我们行吗?不要毁了我们对你的好感好
吗?」
扬愣著眼看他,不接话,希望是在反省。
这个自己培养了一年、看了两年的人,刚刚的前几秒居然陌生了起来。
他那麽生气的表情、愤恨的样子,徐常皓还是第一次看见,改变他的究竟是以礼还是扬自己?
不知道怎麽…..突然有种吃味的感觉….
等待回甘38(1)
更新时间: 12/04 2002
『不能适应的…..是和他的距离….
後来才有人说…原来距离的长度….可以测量思念的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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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後,徐常皓陪著扬招开记者会,上百名的记者将一个小小的会场挤的水泄不通,而同一天的早上,以礼到公司递出辞呈
,下午将现在住的房子退租。
齐哥没有赶到记者会现场,一整天陪著以礼帮忙处理一些事,晓宁也很有义气,请了半天假帮忙才又赶回去公司。
「齐哥!谢谢,还有…很抱歉给你们惹来麻烦了。」
以礼打算回去南部,暂时先住在父母家,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後再找地方住。
所有的东西齐哥已经叫了熟识的车行帮忙载下去,这一个星期,以礼和扬没有再见面,他们一年的约定,在那天扬没有履行承诺去
找以礼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不是,是我们给你惹这麽大的麻烦,还要委屈你暂时离开这里,我….我才真的对不起你!」齐哥道歉,以礼忙著制止他。
「齐哥!我没有怪任何人,再说,我也没有和扬分手啊!只是暂时离开而已。我才要对不起你,我不在扬可能又会耍脾气,这一年
没办法帮你了,呵呵….你不会怪我吧!」
「他如果敢,我就揍他!」齐哥哈哈拳头,表示他都准备好了。
「呵呵….你不要老是对他动粗啦!那个人吃软不吃硬,跟他讲道理其实他就会听了。」以礼笑著说,不时看手表,很怕错过那班
回台南的飞机。
「原来如此,难怪他只听你的话,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唉….认识他真是为难我了。」
以礼还是笑,不管这一年如何变化,相信齐哥也不会改变。
「我该进去了!齐哥,这里有一封信,请你帮我交给他。」以礼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上面安静躺了一个字【扬】。
「嗯!没问题,我一定亲自交在他手上。」齐哥点头,像是被委以重任一样战战兢兢。
「我走了。」以礼转身离去,虽然单只行影,但是背影看起来却很坚强。
「我们一年後再见!保重!」
以礼回头对齐哥微笑,没说什麽,之後…..离开了台北….
记者会上的扬很严肃,少有其他表情,多数的发言都落在徐常皓一个人身上。
「我们这次招开记者会的最主要目的,是要澄清我们旗下艺人扬和郑先生,以及我和郑先生的关系,纯属工作上认识的朋友。至於
误传有亲密的交往,我们决定采取法律途径,控告该周刊对我们不实的报导所造成的伤害,已经构成了毁谤罪。就这样,这几天各
位辛苦了,谢谢大家抽空前来,这件事就暂告一个段落,请等法官裁决之後我会再告知大家。」徐常皓暗示,接著扬已经起身准备
离开。
「这麽说,这只是一个误传罗!请问郑先生跟扬之间朋友的关系是进展到什麽程度呢?」一位女记者还是不死心。
徐常皓看一眼扬,扬不搭理人已经走到门口准备搭车离去,外头一阵骚动,全都是等著看他的歌迷们。
「对不起!扬刚回来国内这几天得了感冒,喉咙不舒服,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但是他今天愿意出面招开这个记者会相信已经很明
白了,麻烦揣测的问题就不要再继续问了,谢谢!」
扬已经离开,只剩徐常皓留下来替他面对这几百个人的阵仗。
他从刚刚记者会开始前人早已失了魂,心念著的就只有一个人,偏偏他无法开口对他们承认。
沉默有很多种解释,但是背後的原因却只有一个,就是放在心口中的那份无奈。
如果还能见面,其实一年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就两颗心是定了情,哪怕一分钟却也变的很长、很长。
说起来,自己好像从没有对他说过那三个字。究竟以礼的不安全感是因为他的身分,还是自己始终没说出那三个字?
扬看窗外,台北的天空蒙蒙地飘起细雨,看起来像棉絮一样。
从今天开始,他们的感情会各自安置在某处寄放,静待一年之後才会再提起。
其实徐长皓要他清楚是留下还是离开,半年或一个月也就够了,他不会放弃以礼,但是他要给扬时间适怀。毕竟扬陪伴了自己最久
,这个名字说要遗忘很难,徐长皓要他明白的,是这个意思吧!
等待回甘38(2)
更新时间: 12/04 2002
扬伸手摸进口袋里,拿出他们在冲绳拍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以礼嘟著嘴却看不出是在生气,委屈的样子反而可爱。
这张恐怕是唯一的牵系了,若能早一点知道,这张也不会变成唯一的。
现在才说後悔也来不及,早先为什麽没想到要多拍些照片呢?反而要靠别人提醒才发现,原来两人根本没有一起照过一张照片。
扬摸摸自己的脚踝,绷带已经解下来了,可那人曾留在脚踝上的细心却还是在。
回去以前公司租给他的那栋公寓。他还是回来了,原本应该熟悉的地方现在反而陌生了起来,清冷、寂寞、空荡荡,恢复一个人的
生活在安静的时候会很徬徨,心中空的那一块像是一直填不满一样。
扬躺在沙发上,闭起眼睛,逼自己要开始学会适应。
快要睡著的时候,电铃突然响起,他爬起来去开门。
「怎样?一个人还好吧!」出现在门口的是齐哥。
「嗯….只是有点累,刚刚差点睡著了。」
「喔….我不进去了,老板还催我赶快回去公司咧!我只是带给你一样东西,马上就走。」齐哥从口袋里拿出以礼交代给扬的信。
扬皱眉,看了一眼才接过来。
「他给你的,刚刚的飞机,已经走了!」
扬不吭声,一直盯著信封上自己的名字,好像对那名字有意见一样。
「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喔!有事情再打手机给我。」
齐哥帮忙把门带上後离去,扬已经开始在看信了,根本听不进齐哥最後说了些什麽,印象中好像有听见门关上的声音。
Dear 扬!
在看信之前,麻烦先给我一个嘴角35度的扬角。
做了吗?没有喔!快…先给我笑一个。
呵呵…对嘛!看我的信应该要高高兴兴的才对啊!
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也是一张苦瓜脸,好像欠了人家好几百万一样。
那时对你的印象一点都不好,我救了你却连一句谢谢也要齐哥提醒。
你喔!这样不行喔!对我真严格。
不过现在好多了,还是笑容多一点比较适合你。
你想,冲绳现在的海是不是还是跟我们去的那时候一样美呢?
回来之後一直想起那里,还有那晚夜里你带我去游泳的事情。
还记得你说过,教我游泳的教练是个白痴。
我老实跟你招供了,那个白痴就是我,我是自己学的,只学了半调子。
现在不要急著想骂我啊!你说的,我已经记住了。
下水时要慢慢来,等水温适应了後再游。
可是….要我等待的这一年是否也要慢慢来,等日子适应了後才能再见到你呢?
写这封信的时候,常常写到一半就无法再继续。
总共停笔了四次、撕了五张信纸、换了十几枝笔。
我想,大概是因为不知道该怎麽写吧!
或者应该说是少了那一点勇气。
很多话想说,但很怕这张信纸它太薄没办法负荷。
刚刚已经湿了一张,这张已经是最後一张了。
我没有要怪任何人,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怪谁。
事情没有谁对、谁错的时候,怪谁都没有意义。
所以你这麽做我也不怪你,而且我接受了,该庆幸的是你只给我一年的期限。
如果是三、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我想我现在是无法坐在这里提笔给你写信。
那场台风让我遇见了你,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玩笑,到现在还是觉得这个玩笑好像开的太过火了一点。
不过却应验了那句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也许是命中注定的也说不定。”
现在我承认了,这一生我注定要爱上你这个人。
不过我很甘愿,这一生起码我曾经留住过你。
所以,就算这一年的期限过了之後你没能来找我,我会给你下一年。
如果下一年还是没来找我,还会给你最後一年。
如果三年过後你还是没来,那我就知道了。
扬…记住了吗?我只等三年,否则就是折磨我了。
信写到这里,时间差不多了,该出门了。
等你看到信时,我大概已经在飞机上了吧!
天空的轨迹你看见了吗?那是我掠过你头上的痕迹,是思念。
想念的时候就看一眼,我可以感应的到。
我爱你!
好好保重你自己!
以礼
扬看完信,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之後小心翼翼地连同那张照片一起收进夹克的暗袋里,走到外面的阳台,开始抽烟。
趴在窗台边,他开始找以礼说的那道思念的轨迹。
(我也爱你!)
等待回甘39
更新时间: 12/04 2002
『心疼你的悲伤….不管多远….都能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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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礼离开一个月後,扬宣布一年後退出演艺圈,并在隔天由所属的经纪公司统一发出新闻稿。
消息引发了一股巨大的连锁效应,所有媒体、记者及歌迷们一阵错愕,很不能理解扬为什麽做出这个决定。
「请问你为什麽突然做出这个决定?有什麽原因吗?」这几天,这个问题扬已经听到厌烦了。
「没有为什麽,已经说过了,突然不太能适应这个环境,想要休息。」
「是出於个人意愿,还是上层的压力呢?有人说你是因为受一个多月前的诽闻影响才这麽决定的,是真的吗?」
「呵呵….你们应该去写小说才对,想像力真丰富。」扬随即同保镳一起坐上车,赶往下一个通告地点。
接下来的日子演艺圈一团混乱,注目的焦点全都落在扬一个人身上,他的一举一动、一个说法、一个回应都会被解读成各式各样的
花边或者讨论。
日子开始过的乏味,扬已经不想再理那些人是怎麽拿他来炒作新闻,每天赶完通告後就是进录音间,不然就是成天耗在公司里写歌
。
他的积极和配合所有人都乐於见到,但一想到扬就要离开这个属於他的圈子,神情的背後都被不舍所隐盖。
「你最近一直泡在公司干麻?怎麽不回去?听很多人说你几乎每天睡在公司。」徐常皓前两个月才刚回去新加坡,这个月又回来台
湾,似乎已经打定好主意暂时不回去了。
「嗯….这里比较有人气,我睡的比较好。」扬玩弄手上的吉他,随意拨弄了两个旋律,想想之後将旋律抄下来。
「是吗?你都睡哪里?」
「器材室的沙发,齐哥看我天天睡那,已经将那里稍微改装了一下。还不错,关起门来根本听不见外面一点声音,醒来後直接上通
告,每天都一样。」
扬又试了另一个和弦,随口哼了几句,觉得差不多了,将吉他放下,把手稿重新编排一次。
「他跟我说,你想把自己操死,呵呵….你是嫌还忙不够吗?」
扬抬头,看了徐常皓一眼,苦笑,心想只有齐哥才会这麽说他。
「我只是认真而已,剩下的一年,想留下一个好点的作品。」
「已经想清楚了?」徐常皓微笑,早知道的结果不管问几次都是一样。
扬为了以礼,决定抛下一切。
「你提议的时候早决定好了,根本不需要想。」
「呵呵….也对!新闻稿都发了,要後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对了,我想给你办一个演唱会,公司的留言版几乎被你的歌迷塞爆,搞
的其他人没办法上线。我和企宣的人开会,有人提议你应该有一个正式的公开活动和你的歌迷做告别,办演唱会是很好的方式。不
过还是想先问问你的意见,如果没意愿,就算办了也没意义。」
扬停下手中的笔,认真的思考。
这是一个很大的决定,他有这个能耐吗?
「我还有事,要到别的地方去,你自己好好想,有意思就叫齐哥跟我说。」
「嗯…」扬点头。
徐常皓走了後,扬看手中完成一半的歌曲。
词曲已经完成了,只剩最後进录音室配唱的部分。
躺在椅背上他盯著头上的天花板,忽然松了一口气,感觉上….好像已经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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袄热的夏季是凤凰树的季节,五月份是它的花期。
台北街头开始下起淡红色的细雪,直至六月末。
扬去了法国拍摄他第二本的写真书,之後又去了奥地利、维也纳拍摄新专辑的封面和MV,整整两个多月一直待在国外。
夏暑之後天气开始转凉,几片枯黄的落叶偶尔会由未关上的窗户飘进了房里。
清早时深吸一口气,已经可以闻出一点淡淡枫红的味道。
这段时间扬几乎不在台北,到了香港、大陆、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做宣传,直至八月份才回台湾。
回来时生了一场大病,病了近半个月後才恢复健康,接著又赶了一个多月的宣传活动。
十一月份合欢山开始飘雪,十二月的最低温听说只有11度左右。
冷冷的空气掺著面包店里烤著姜饼的香味,随著是….一个长长的冬季。
扬的写真书和日志书选在这个时间发行,办了好几十场的签书会之後,他开始埋进录音室,准备明年三月份的告别演唱会
不知不觉,春天的微风揉进了杜鹃的花香,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
「已经超过六万人了,等下没问题吧!」齐哥在後台忙的晕头转向,现在才有空去看扬准备的如何。
「嗯…说不紧张是假的。」
「呵呵….我看好你,一定会成功。」齐哥拍拍扬的肩膀给他加油。
「齐哥,我一直很庆幸能选你当我的经纪人,会有今天,你很重要。」
齐哥愣了一下,好不习惯。「怎麽突然说的这麽感性?都要上台了。」
齐哥撇嘴,摸摸扬的头,笑著又道:「外面那些人都是等著看你的,今晚那是你的舞台,之後舞台会谢幕,扬要消失,最後的时间
你要好好记住,离开後就不要後悔,找回你要的,好好过日子。扬要休息了,让他最後的一天没有遗憾,还有那些歌迷,也不要让
他们有遗憾。这些日子难为你了,记住….不要再来一次了。」
扬看齐哥,将他的表情好好的烙进脑海里。
眼中的犹豫不是自己的,而是扬的。
「你让以礼等的够久了,我前几天去看他,短短一年,他为你变了许多,还留了头发。今晚结束後扬的人生等於也结束了,明天就
去找他吧!这里是他的地址,他现在是一间书店的店员,书店早上十点钟开门,你可以挑一个冷门的时间去找他,这样也比较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