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什么礼教,什么世袭的爵位都不重要,若是失去你,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长孙宇治拉住他,也动手帮他摘除碍手碍脚的饰物,“不需要这些虚华的妆扮,不需要这样费心妆点你,
我就是爱你,爱原本那个干干净净的小柳逸。”
长孙宇治已经拉下他大红纱袍,露出月白色锻底袍。
“我不干净,在你眼里我从未真正干净过!”
“不,是我的眼睛不干净!”长孙宇治抱着那薄衫下的身躯,依旧是个修长健美的男儿身,“是我的问题
,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柳逸,我好爱你……真的,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你。”
清秀的脸庞映著月色白袍,一头乌黑的长发毫无矫饰的自然披在肩上,略微削瘦却依然俊逸的身型透露出
青春的气息。
柳逸忍不住捣著嘴转过身。没想到今生今世自己也能拥有真心的爱护,这份爱怎生来得这么晚,这么痛,
却让他如此欣喜。
“怎么了?你不舒服?”长孙宇治担心的揽著柳逸抽动的肩膀探视著,“你在哭?”
“混帐东西!”转过来的是令长孙宇治夜夜悬念的温柔笑容,“我看你有点问题,好好的对你不知珍惜,
非要人大声小声的吼才高兴。”
“你尽管吼,就算是打也无妨。”
“死皮赖脸的!”一抹飞红飘上柳逸的脸,他轻声骂著:“还称什么京城名士,哪有这么厚脸皮的名士?”
长孙宇治高兴的说:“什么名士呀?都是些假风流假潇洒,有你在身旁,别说风流名士了,就是当条狗也
无妨。”
柳逸捣住嘴轻笑着笑,“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想要个狗奴才想很久了。”
“汪汪~”长孙宇治伸出舌头来。
破镜终得重圆的俩人相拥于暮色中……
“至善园”五扇红漆金兽头门叩的的大门敞开了,门口两座巨型石狮上爬了几个顽童,互相嘻闹着。
“哎呦!你拿石子丢人!我告诉爹爹去!”
“活该!谁叫你不下来,你骑了那么久了,该我爬上狮头了!”
两座狮子本来是两派人马对峙,正上演著平妖记,结果左边却先起了内哄。
闹得喧天时,门内走出一个俊逸的青年,“上课啦!全部上太元书斋去。”
孩童们听若无闻,似乎这青年的说服力不怎么样。
“还不快滚下来!”另一个较低沉也较严厉的声音传出,十几个孩子忙乖乖的爬下来,伸舌缩颈的走进门
内。
“他们就怕你。”柳逸无奈的说。
长孙宇治安慰著他,“我是最老最凶的嘛!”
柳逸听了一笑:“你比柳师傅老吗?”
长孙宇治偷偷的捏了他的手一下,“净会抓我语病!”
“哎呀!敢捏我?”
长孙宇治忙装出害怕的表情,“不敢了,孩子们怕我,我可是怕你。”
长孙鸣凤在园内看著长孙字治和柳逸打情骂俏,开心的转头对柳之颜说:“我就说吧,柳逸是爱著哥哥的
。”柳之颜点头,“还好当初没有听柳逸的话,瞒著长孙宇治他还活着的消息。”
“是谁的功劳呢?”长孙鸣凤挑高了一边眉。
柳之颜失笑,“你的、你的,你最聪明,最善心,替我们领养了这些孩子,让我爹也高兴了。”
长孙宇治和柳逸并肩走过来,听到书斋内传出孩子们童稚的嗓音,长孙鸣凤和柳之颜也依着他们的眼光往
同个方向看去,只听童音齐声念着:十目九节尺八萧,采自云山千里遥。凤眼开音分山口,吟风一曲仙乐
飘。凤萧尺人声呜呜,低语诉情若所思。高亮婉转绕梁舞,传心十指一气呼。
至善园有两管镇园宝萧——“之颜鸣凤”和“泣血莺啼”,不过柳师傅正寻找上好竹母要制第三管绝品萧
,名字已经想好了,就称之“拨云见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