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雅明为自己不争气的本能反应而皱眉。
紧环著他的罗迪满意地看到想要的效果,大著胆子将手贴著颈动脉处和喉咙处慢慢来回抚摸,一手若有若无地在衬衫的领口轻抚,进一步挑起班雅明更多的反应。
“晤……”班雅明本能地微微仰头,发出轻吟,微突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罗迪像受到鼓励般更肆无忌惮地伸手解开衬衫的钮扣,停在领口的手沿著大开的领口缓缓向下动,抓到了胸口已然挺起的红点十狂喜地轻捏著。
“赫然敏感点被袭,班雅明倒抽一口气,身子不禁震颤,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理智上,他知道他应该立即制止罗迪的进犯;但情感上,他却为罗迪的挑逗心动不己。
从心而行……班雅明硬生生压下下意识的反抗,暗自提醒自己多日来考量的决定。
从心而行!
班雅明的放任,教罗迪再也克制不了蠢蠢欲动的欲火,动作不自觉地变得狂野。
大吼一声,迅捷地覆上班雅明微张著喘息的嘴巴,粗野狂热地吻著。两手用力一扯,白色的衬衫应声破裂,胸前门户大开,白哲却结实的胸膛暴露眼前,罗迪一边肆虐班雅明的唇,一边贪婪地将视线扫瞄著眼前的春光,双手顺著肌理滑行,不时泄漏出赞叹的轻吟。
班雅明被他炽热的视线看得滚烫起来,胸腹的肌肤被他的手抚弄得极为敏感,稍一动辄便不自控地震颤,不自然地扭开涨红的脸。
这种感觉实在不能说不舒服,只是强烈的羞耻心让他不能坦然地接受男人的抚摸,即使那人是他情不自禁爱上的人。
这是身为男人的心结。
“罗迪……这种事,不行……”
全然不知班雅明为了他而跟内心挣扎,罗迪把心放在渴望已久的身体上。
俐落的唇舌顺势滑至微仰的脖子,辗转地在喉结处吸吮,烙下一朵红花后才满足地转至胸前已然挺立粉红尖端,伸出舌尖,试探地一舔,才含笑地张口将之吸住,啧啧有声地吸吮、啮咬。另一只手也不甘落后地尽情捏弄著另一颗粉红果实。
“……哈啊?”
班雅明被自己淫靡的声音吓一跳,迅即伸手捂住嘴,怕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罗迪惊悸一震,停住了动作,呆望着班雅明涨红尴尬的脸,随即了悟一笑,动情地大力地啄吮一下班雅明捂住嘴的手,发出“啧”一声。
“雅,我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
班雅明抵不住内心情欲的煎熬,伸手压下罗迪的脸,将他微张的嘴。
他不要听,他怕自己就要堕人无底的深渊了,他甚至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雅!求你,现在,我想爱你,可以吗?”罗迪眯著眼,邪气地问。
口头上虽然有风度地徵求班雅明的意愿,但两手已捺不住地往他的身体探索游。
“……啊哈……不……不……晤……”
被挑起欲望的班雅明已无暇反抗,无力地承受他甜蜜的侵袭。
罗迪不知何时已绕至班雅明的跟前,动作敏捷地在他回复理智前攫取了控制权。
欺身吻上班雅明瘦削却结实的胸膛,一手捏著胸前挺立敏感的尖端,一手邪恶地往下腹去,直潜人休闲裤内,抓住已然半挺的欲望。
“赫!”察觉自已最私密的禁地被制,班雅明立地惊醒,猛烈反抗,伸手接下他不停动作的手,“住手·¨…呀?那里不行碰……”
该死!他的手在抓哪里?可惜他反抗的手很快被罗迪的大手一手掌握住。
无视他软弱的反抗,手用力一握,感觉手中的生物颤抖了一下又胀大了。罗迪邪笑著向上瞄著班雅明通红的秀雅脸庞,因著欲望而变得艳丽非常,平时沉静冷漠的清澈黑眸此刻湿润而氤氲,蒙胧迷乱地看著自己玩弄他的身体。
虽然深陷情欲魔障,骄傲的他仍不甘地抿起嘴唇,拒绝发出任何会逗乐他的呻吟。
他倔强又迷人的东方情人啊!
天晓得他已想要这样做想了多久!哪会这么容易放过得到他的机会呢!
自从见到班雅明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身只认定雅一个人。其他的男男女女闪边凉快去!
“雅,让我做,我已经为你疯狂,多少个夜晚,我想你想到彻夜部不能睡!
让我做!让我做广罗迪在班雅明的耳畔诱惑地哄著,浓烈渴望随著热呼呼的气息侵人班雅明的耳畔,仿佛带有静电的双手继续使尽浑身解数摭拨班雅明的欲火,抓著他男性的手快速地上下套弄……“啊……晤……罗迪!……·住手………不行……啊……”
白浊的体液随著达至顶点的极致而溢射出……班雅明一时不能适应这种飘飘欲仙的快意,几乎昏了过去。
发泄过后的班雅明虚软无力地卧靠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地歇着。
“舒服吗?”罗迪温存地轻抚班雅明濡湿了的短发,怜惜地问。
闻言,班雅明全身一震,别扭地别开脸不看他。
“生气了?”罗迪笑开了脸,被羞赧的情人逗笑。“这是自然反应罢了!若你没感觉我才苦恼哩!″
班雅明清冷的黑瞳瞪向他笑眯了眼的脸,冷冷地说:“我说不要了。”
“雅,这是你故意挑逗我的教训,以前你都只让我吻吻你的嘴,每次要进一步时总有别的事情阻挠。所以我不管,今晚我一定要做到最后。”
班雅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怎么变成是自己的不对了?
欲求不满的罗迪耍赖地死抱著班雅明几近赤裸的身体,裤子甚至被退至小腿处。
班雅明尴尬地推了推顽强的罗迪。
“雅,我说过我了解你比你了解自己来得多,我今天下会再让你逃避我,逃避我真实的心意!”罗迪不给面子地直指出他的伪装。
被看穿了的班雅明羞红了脸,他恼羞成怒地挣扎起来,胡乱地扭动,欲摆脱罗迪的箝制。
“放开!”班雅明狠下心地用力拉扯他的头发警告。
“不要!”罗迪则扯掉他的裤管以示决心。
这激起了他的原始兽性……“雅,听话,我会温柔的对你的。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怜惜你的了!雅,我不会弄痛你的。”
罗迪温存地吻遍班雅明的眉、眼、面颊,双手如弹琴般和著吻辗转往下滑动而去……班雅明再也把持不住,妥协在他温柔的吮吻和魔法般的指尖下。
罗迪锐利刺人的蓝眸一直没离开过班雅明的脸将他娇羞的表情尽收眼底。
班雅明觉得从未如此无助过。
但这次,班雅明没有再挣扎,反而主动伸出舌尖探人罗迪的口中与他的舌头勾缠,一加深两人的亲吻。
“雅……”
罗迪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从来没注意到,罗迪的声音就像他的琴声般拥有致命的吸引力,令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待发觉时,已沉溺得不能自拔。
“雅……碰我……雅……”
狂热而低哑的嗓音,化成利刀,一刀一刀划人他的心房,在他脚心底刻下他专属的烙印,让他无处可逃。
班雅明动情地抱紧他唯一的男人。
算了,逃不了就别逃了!
“雅,给我?”罗迪强忍著欲火,用剩余最后一分的理性问。
眼见他的痛苦班雅明觉得一切无所谓了,这个男人已为自己受够了苦,而他只是放弃少少的自尊罢了。班雅明扬起一记浅笑,主动地挺起腰贴上罗迪的下身,诱人地说:“来吧,我这是自作自受?”
早巳欲火焚身的罗迪哪受得了这小小的挑衅,大吼一声,粗大的昂扬己迫不及待潜人粉红的小穴口前,一偿长久的渴望。
感觉他粗大炙热的分身奋力向他的菊穴挤压,强行插人禁止通行的内部。
一阵撕裂般的遽痛,在不应承受外物的部位散开……天啊!痛人心扉的疼痛不过如此!
“雅……不痛,放松就不痛了,忍忍!很快就不痛了!”
罗迪急煞住插人的动作,隐忍著不下于他的疼,语焉不详地安抚著。
夹得太紧了,再这样下去一定弄伤的。 ∶
不想弄痛他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罗迪把心一横,猛地用力向前刺进顶人最深处才止住不动。
“不——啊——呀∵
嘶哑的痛叫,像根针直刺穿罗迪的心脏。
“不动了……乖……雅,乖乖……不动了……”
为了隐忍著强行肆虐的冲动,罗迪的额头冒出一层大汗,几乎要滴落在他身下人一儿的身上。
比刚才更烈的痛楚,令班雅明忍不住激动地扭动身子挣扎,欲逃开伤害他的罗迪的侵略;反而令罗迪得更深。
“啊哈……”
罗迪浑身一震,急速地抽气。班难明紧窒的内壁不由地收缩,埋在深处的分身不禁呼应似的抽搐起来。
“行了吗?雅,再也忍不住了……我……哈……天啊!对不起了!雅我……”
话方未完,罗迪已按不住猛烈动作起来。
久未舒解的欲望,来得既猛又烈,每一次的顶人,都达到最深处。
“……哈……呜……慢……慢……点:哈啊……哈……”受不了?好像连内脏都要被顶出来了的用力。
“不、慢不下来了……呀……好紧……雅……很好……唔……我爱你……雅……”
罗迪挥汗律动腰身,整个心神全放在原始的交合中,不能自拔。
“……罗迪……”
感觉自己被包含著的烫人火热在紧窄的洞穴抽刺时,敏感点被激烈地摩擦,诱发出不可思议的麻痒感觉,班雅明克制不住呻吟出声。
最初的剧痛已渐散去,异样陌生的感觉突兀地急促自下身涌散全身,身体上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在呐喊著极致的快感,教他想大呼疾叫,渲泄出承载不了的狂热。
从没经历过如此淋漓尽致、迷失自我的激烈性爱,班雅明不禁失措地抓紧狂野地人侵他的男人,像在大海中浮游的人抓著唯一的浮木般。
这种快要失去自己的感觉太可怕了。
“罗迪……唔……”
他会这样死去吧!成为第一个因为过剧的快感而沉溺毙的人。
“……爱你……雅…呜……哈……”
班雅明沉醉欲海的酥软吟哦和应著罗迪狂放粗重的喘息,奏鸣出一首属于他们的欲望乐章……此刻的世界,他们眼中除了彼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连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也浑然不知,仍沉醉在口舌相缠的浓情蜜意中……“你们在于什么引”
一声歇斯底里的斥喝,打破了甜蜜的屏障,惊动了两具互相缠绕的高大身躯。
不、不会的!
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
是她眼花!班,不会这样对她。这个红肿著唇、眼波迷蒙、散发著煽情气息的男人不是他,不是她认识的班雅明,不是她爱上的男人!不是!
“莎莉……”
班雅明迅速回复镇定,挣脱罗迪抱得死紧的箝制,试探地低唤著被吓呆了的可怜女子。
可惜,他略微沙哑的低唤不但不能令她冷静下来,反而刺激了她的情绪,令她不能自欺欺人,“不!住嘴!你这可恶的无耻之徒,你将我的男人藏到哪里去了?”
莎莉失控地指著班雅明直骂,神情扭曲。
“闭嘴!臭女人!”
见爱人被骂,罗迪怒不可遏地大吼。
“罗迪!”
班雅明出言阻止,向罗迪暗示地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再刺激她。
罗迪闻言,不情愿地噤声。
趋前走近莎莉跟前,班雅明坦诚地看进她的眼底,沉著地向她告白:“莎莉,对不起亻
霎时,近乎窒息的低气压充斥室内,三人无言地对峙。突然,莎莉猛力举手一挥,“啪∵一声,结结实实地给了班雅明一巴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向外冲出去。
“莎莉!”
班雅明见状担忧地紧迫在她身后,罗迪也不放心地追在班雅明身后,形成一个有趣奇特的追逐画面。
站在车旁等候莎莉的大卫见状纳闷不解地跟上。莎莉不是说回去拿忘了的外衣吗?
干嘛哭著跑出来?
大卫欲上前问个究竟卜却见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莎莉盲目地冲出行人道,一辆汽车正急速转弯以高速向莎莉的方向迫近,紧随其后的班雅明见状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本能地街上前推开惊吓得动弹不了的莎莉。奇迹地,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一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开莎莉——“吱——轰隆!”
刹避不及,人车一同撞上围栏杆。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不——!”
凄怆的嘶哑悲鸣划破静寂的夜空……“天啊!怎么发生这种事?”
西贝儿·威廉斯低泣地衷叹。
她一接到大卫的电话便立即从巴黎赶来,想不到竟看到挚爱的儿孑虚弱地躺卧在医院,身上插满了不同的喉管仪器。心痛呀!
“西贝儿阿姨,别难过了!医生说罗迪他已过了危险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大卫安慰道。
大卫也憔悴了不少,这几天他几乎没合过眼,除了紧盯著倒下的班雅明和哭哭啼啼的莎莉外。现在还要想办法向罗迪的父母解释。
“对呀!别哭了!罗迪要是醒了见你哭成这样会更难过呢∵
罗迪的父亲——亚兰劝导。
唉!天晓得他其实更伤心啊!
向来桀骛不驯、意气风发的儿子,此刻却虚弱得要靠仪器支撑著。更残酷的是,他的腿已被宣判了极刑,即使康复了也不能如往常行动。他是最出色的钢琴家呀!却不能再站立在台上接受观众的欢呼了。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强的罗迪能接受得了吗?他能忍受得了人们同情、怜悯,甚至轻视的眼光吗?他可能会选择就此放弃弹琴、放弃演奏,放弃站在舞台上的荣耀吧!
无论如何,只要他不放弃自已就万幸了!这也是为人父的最大心愿。
“大卫,雅明好些了吗?这几天他都紧守在罗迪的身旁呢。”西见儿用手帕轻抹眼角的泪水,安慰地说:“罗迪有这朋友真是幸福啊。”
幸福?大卫不愿置评,心想要是西贝儿阿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可能就说不出这话了。
感情这种事,旁人很难评论谁错谁对,但,自己的兄弟因此而发生这种事,大卫也不禁埋怨起好友。
班雅明要是从一开始便坚定立场,便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莎莉也不会被刺伤了心!
罗迪更不会躺在医院………自小一起长大,他很了解罗迪是个不懂妥协为何物的人,何况,罗迪对班雅明,并不只是普通的坚持,可说是达到偏执的地步。他看班雅明的眼神,连他在旁看了也心惊,像是要将班吞噬般的狂乱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