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炽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他翘起尾巴他就知道他要拉屎还是拉尿。找人保护他,他又不是手残脚废到不能动,此举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还没断奶的奶娃儿,十分不爽。
"你也想去?"
"是,是啊!"杨亭马上跑到司徒炽月身旁,好像真的迫不及待。
"好,那就一起来吧。"敢帮他阴我,待会有你受的。
在临关上门前,司徒炽月突然转身对龙炎说:"炎少爷,炽月房里的闹钟坏了,明早恐怕无法准时叫您起床。"落下这句话,就甩门而去。
这话的意思也只有龙炎心里明白,今晚月是不会让他进他的房间了,他招谁惹谁了。
他再次体验到脚踏两脚果然不好玩,他低头看着窝在他胸前的穆紫云,心里一阵惭愧,暗忖着,还是尽早找个机会将这件事结束了吧。
第三章
一小时后,司徒炽月和垂头丧气的杨亭回到冥门。
司徒炽月拿起其中一袋东西交给穆紫云"穆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谢谢,钱我待会还你。"
"无妨,只是小钱而已。我买了新茶,你们谁要喝。"
"我!"众人异口同声,六只大小不一的手高高举起。
"那好。"司徒炽月从一大堆东西中搜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小罐罐,就走进茶水间。
"炽月,我来帮你。"穆紫云跟了上去。"
"我也来帮忙。"章艳连忙也跟了上去,生怕那只小绵羊再口无遮拦胡扯一通,惹毛炽月被他当场灭口。
"喂,你干嘛!叫你陪月买个东西,你像跑了场马拉松,怎么了。"看到杨亭一进门就像散了似的瘫在沙发上,他不禁觉得奇怪。
杨亭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气呼呼地说:"还不都是你害的,我被炽月整惨了。"
说着他就将刚才在超市中发生的一场一五一十的说给其他三人听。
原来,他们一到超市,司徒炽月就向杨亭提议,两人分开购物,这样速度比较快,杨亭也觉得有理所以就答应他了,他拿着司徒炽月分给他的清单,很快的就买齐了要买的东西,但当他看到清单的最后一项时,差点脑溢血,司徒炽月给他的是穆紫云和章艳的清单,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女子非常有默契的在清单的最后一项写着卫生绵垫。
天啊,要他一个大男人去买那种女人用品,他,他,他的脸往哪搁。
而且这两个女人还特别挑剔,在卫生绵垫旁打了个括号特别注明她们所要的品牌数量,还特别强调要加长夜用型还要有香味的。
这种东西有哪些品牌他哪里知道?结果在那片茫茫绵海中找了大半天才找到她们想要的。在找的时候那些女人一个个把他当怪物看,看得他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当他把东西拿去结帐的时候就看到司徒炽月早就买好东西,正靠在大门的柱子上好整以暇的等他,虽然他还是像平常一样,但他很清楚地在他眼底看到恶作剧的光芒。
在结帐时,那个女售货员一脸刹异的盯着他瞧,他的整张脸红得差点烧起来。
听完他的叙述,龙炎,况烨,曲雨霖全部笑得前俯后仰。
况烨更夸张得笑瘫在地上,拼命捶打着地板。
"你们在笑什么?"穆紫云端着热腾腾的茶从茶水间里走出来。看到几个男人全笑趴在地上,她不禁觉得奇怪。
"没什么?"龙炎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说:"亭刚刚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
"是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穆紫云像只小鸟一样扑进龙炎怀里。
"这个笑话,说给你听就不好笑了。"
"怎么这样。"她正想缠龙炎把笑话告诉她。
这时司徒炽月打断了她,"这是百合花茶,我第一次买,味道不知怎样,大家试试。"司徒炽月顺带也帮华莲泡了一杯。
所有人都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发觉浓郁的茶香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百合香味,喝过后齿颊留香。
"很好喝呀,炽月你在哪里买的。"穆紫云凑近茶杯,轻闻那股独特的茶香。
"在回来的半路上,有个珍品名茶的展买会,这茶就是在那里买的。"
"是吗?既然是珍品一定很贵吧,多少钱?"
"一千块?"
"WHAT?"穆紫云大叫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差点震破众人的耳膜。"你说这瓶小东西,要一千块?"虽然她家也很有钱,但是再怎么样也不会花一千块买这样一小罐茶。"我现在终于知道炽月你的钱花在哪里了,你不但是个理财白痴,肯定还是个数学白痴,你的数学成绩一定很烂。"
她这话说对了,司徒炽月自小学三年级起,数学从没考超过三十分的。
听到她这话,龙炎差点把口里的茶喷出来。小公主拜托你不要再说了,你一天之内连点月的两大死穴,他气疯了真的会挖个洞穴把你给埋了。
司徒炽月优雅的放下茶杯,脸上没有一丝戾气,反而露齿轻笑。
见此,冥门五将差点把手上的杯子打破,在心里大叫糟了。
穆紫云从来没见过司徒炽月笑,她觉得他笑得好美,粉红的双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柳眉俏鼻红唇组成了一副扣人心弦的画面,她忍不住称赞,"炽月,你笑起来好美,你的笑容像能把人的灵魂勾走一样。"
"是吗?"司徒炽月的笑意更深。
司徒炽月从茶水间取来刚才那个装茶的小罐子递给穆紫云:"既然穆小姐如此喜欢,那炽月就将它送给您。"
"送给我?"穆紫云高兴地看着手上的茶"可以吗?"
"请收下,当作是炽月的一番心意。"
"谢谢。"穆紫云开心的将这个小罐子抱在胸前。
"炎少爷,时候不早了,请送穆小姐回家吧。华莲。"
在他身后的华莲站起身来:"司徒组长有何吩咐。"
"护送少爷,安然送穆小姐到家。"
"是,少爷,请。"
龙炎急忙拉着那到处点燃火头的火苗想尽早把她送回家。
可是穆紫云还不想走"等等,干嘛要这么早回去嘛,人家还没玩够。"
干嘛?为了保住你的小命。"不早了,乖,我送你回去。"
"那等我把茶喝完,一千块的茶,不喝完太可惜了。"
还喝?你有命活着走出冥门已经很幸运了。"你想喝,可以回家自己泡。"
"但是我泡的没有炽月泡的那么好。"
大小姐,趁现在月的怒气还控制得住,我拜托你走吧。
"如果穆小姐真的这么喜欢炽月泡的茶,有空可以常来冥门,炽月一定会泡最好的茶招待您。"
"真的,那就这么说好了。你不能反悔哦。"
"是。"司徒炽月微颔首"您慢走。"
"快走啦。"龙炎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把她拉出冥门。
"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你们说是不是?"司徒炽月脸上的笑容有增无减。真是越笑越灿烂,众人心里也越来越毛,不敢逆他意随声附和着。心里想着今晚还是不要上炽月家吃饭了,随便弄个泡面凑和,免得炽月瞄头一个失准,他们会无端变成炮灰,那就死得冤枉了。
****
对龙炎来说今天真是悲惨的一天。
傍晚送穆紫云回家,本想送她回家后马上回去好好哄哄司徒炽月,让他消消气。
谁知道一到家,穆紫云就勾对母亲的思念,趴在他怀里哭个不停,穆老因为丧妻心情不好而外出旅游不在家,没有人可以照顾她,他又不能丢下这样的她不管,于是只好留下来陪她。心情不好的她搬出了家里的数瓶名酒,缠着龙炎陪她喝,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在大厅上睡了一整晚。
第二天醒来,因为宿醉而头痛不已,他把穆紫云送回房就匆匆赶回家,到了司徒炽月家里,就看到司徒炽月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餐桌上还摆着几份食物,很明显他昨晚等了他一夜。
心疼地将他抱起想送他回房。司徒炽月却因他的动作而苏醒。
"吵醒你了。"温柔地看着怀中宝贝半梦半醒时的媚态。
一看到眼前的人,司徒炽月梦全醒了,他冷道"放我下来。"
龙炎放他下地。双臂仍占有意味十足的环住他的腰肢,在他耳边解释道"抱歉,昨晚紫云硬拉着我陪她喝酒,结果我喝醉了,在她家客厅睡了一整晚。"
"去洗澡,时间快到,该准备上学了。"司徒炽月挣脱他的怀抱,径自走回自己的房间。
龙炎闻闻自己身上,有一股难闻的酒臭,难怪司徒炽月不喜欢,于是他走进浴室,把身上的酒臭统统洗去。
他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餐桌上的食物已同原来不同,是热腾腾的,而且还有一碗醒酒的姜汤。
他拿起姜汤呷了一大口,宿醉的头痛在姜汤的作用下消减了不少,他一路喝着姜汤走到司徒炽月房门前。抬手敲敲房门,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回音,于是他开门进入。发现房里空无一人,床上摆着一套熨得平直的校服。
换上司徒炽月为他准备的校服,回到客厅将那份早餐兼晚餐吃个精光,就出门上学。
到了学校的第一件是他不是回班级,而是跑到大学部找司徒炽月,不出他所料,司徒炽月果然不在教室里,于是他转了个方向,向旧操场走去。
一到那里看到的竟是一副让他火冒三丈的喷血画面。
司徒炽月被一名陌生男子压在身下,制服的钮扣全开,敞出胸前的一大片雪白。
"王八蛋,你在干什么?"龙炎怒火冲天给了那个无耻之徒一记铁拳。
男子应拳倒地,龙炎还不解恨,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几欲置眼前男子于死地。
"别打了。"司徒炽月拉住他,挡在他与男子之间,冷冷地对那名男子说:"你走吧。"
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拖着伤破的身子迅速消失在草丛中。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龙炎双眼暴怒欲裂,额际青筋浮突,紧握的拳头关节处传出咯咯的暴裂声。
司徒炽月悠然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扣上胸前的钮扣,一副泰然,好像刚才的事并不曾发生过"你赶走了我的猎物。"
"猎物!?什么猎物!?"该死,他没看到刚才那男人眼里的淫光吗?竟在别的人男人面前敞胸露背。
"他是我的情报员,今天他来是有情报要给我。"司徒炽月躺回草地上,安闲的闭上眼睛假寐完全无视龙炎狂潮般的怒火。
"你为了得到情报,就出买你的身子?"龙炎强力的克制几欲将他焚烧殆尽的怒火,司徒炽月的答案最好是否定的,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哼!"司徒炽月冷哼一声。怎么可能,那种烂人想碰他,下辈子都别想。"你认为呢?"他睁开星眸,挑衅的看着头上的龙炎。
"可恶!"龙炎狂哮一声,如恶虎扑羊般扑向眼前的司徒炽月,动作粗暴的扯开他的衣服,惩罚的蚀吻着他,粗暴的吻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怒意,毫无理知温柔可言,现在他只想将身下这个纤细美丽的身子完全破坏掉,不让其他人看不让其他人碰。"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不准其他人......"
震天的咆哮声骤然停止,宽广的四野噤若寒蝉。
龙炎微讶地看着那条不知何时缠住自己脖子的黑色缎带,在他身下的丽人儿展露着一种妖魅美艳的神态,黑夜般的幽眸中是浓浓的杀意。
"如果刚才那人敢这样对我,这就是他的下场。"司徒炽月嘴边漾起一抹只有龙炎才明白其中含义的娇笑。
满腔的怒火像是被人用水浇熄了,刹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龙炎捉住司徒炽月持着缎带的柔荑,仔细的舔吻着每一根手指"如果是你,我愿意死在你手上。"
司徒炽月松开手中的缎带,伸手拉下龙炎的头,热情地吻上他带点不羁的薄唇"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的。"
暴风的粗暴变成如水柔情,高仰的怒火转化为烈焰热情,龙炎抱起司徒炽月,一寸不漏的吻遍他全身,迫不及待地与他合为一体......
第四节的下课铃响起了,龙炎静静的搂着司徒炽月仍带着欢爱余韵的娇躯,意犹未尽地在他耳边厮磨。
"你还好吧!"
"嗯!"司徒炽月挪了挪身子,在他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窝着。
"她今天会到冥门吗?"
龙炎知道他说谁"应该会,对不起,她昨天说那些话让你生气了吧,她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
"你没必要替她道歉。"司徒炽月坐起身,黑瀑般的发丝随着主人的动作摇动,展露出梦幻般迷人娇美。
龙炎被他无意间展露的美迷住了,他伸手撩起一束秀发,黑亮的秀发像有生命似的在他手中滑落"你吃醋啦。"
"有一点。"司徒炽月拿过刚才在意乱情迷间丢在四周的校服,盯着上面的折皱频频蹙眉。
听到他这句话,龙炎的双眼一亮,迅速从草地上翻身坐起,像抱娃娃一样把司徒炽月抱入怀中"这么说,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上我了。"
司徒炽月转头看他,俊脸上写满不满"你说过不逼我的。"
啧,又空欢喜一场。"好嘛,好嘛,是我说错话,这总成了吧。"龙炎孩子气得把嘴嘟得老高。
司徒炽月知道他又在闹别扭了,他在龙炎翘得半天高的嘴上轻啄了几下"别这样,今晚我做你最爱吃的料理,好不好。"
"好是好,不过我现在最想吃的就是你。"话语间,他低下头伸出舌头在司徒炽月胸前的樱桃上轻轻舔咬。
司徒炽月连忙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拉离禁区,开玩笑,刚刚已经疯了那么多次还不够,再来一次他铁定站不起来。
"呀呀!好痛!月!快放手。"被扯痛了头皮的龙炎呱呱叫嚷着。
司徒炽月松开手,龙炎马上用手拼命揉着发顶,委屈地看着司徒炽月,那样子活像受尽丈夫斯凌的小媳妇。
"不要再玩了,我肚子饿死了,昨晚和今早我都没有吃东西,刚刚又进行了那么一场激烈的体力活动,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了。"说到昨晚司徒炽月就有气,他不回家竟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害他担心了一整晚。
龙炎死皮赖脸上缠上司徒炽月的身子"再来一次,之后,我就去买吃的。"
司徒炽月不抵抗,任其对他上下其手"如果你想让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扣分的话,那不妨动手。"
这句话是最大的威胁,龙炎果然乖乖的松开他像八爪鱼一样的魔手。
月好残忍,他都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多么想要他,好过分。
在以前他对司徒炽月的感情尚未明朗的时候,就很迷恋他的身体,现在他更是对这个身体爱不释手,再加上现在他们在床上不单单只是肉体的交流,还包括心灵的勾通。有时耍耍花枪,挑挑情,逗逗对方,这些枕边密语更是最好的调味剂,让他们的**色香味俱全,也使他留恋忘返,只想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床上抱着司徒炽月与其缠绵。
"把衣服穿上。"司徒炽月把校服丢给他。对他的幽怨视若无睹。
若是以前,司徒炽月是不会这样对他的,但,是他自己放弃做他主子的机会,想降格来当他的情人的,既然如此那就没得怨,因为是你心甘情愿的,不是有句话说在爱情中,爱得深的那一方会比较吃亏吗?这是龙炎现在最好的写照,他现在完全被司徒炽月吃得死死的,想翻身?下辈子恐怕也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