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西说:“多玩一会吧,我让阿龙开车送你回去!”一想到他们的“高档”车,我和飞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龙把破椅扔到阳台上,进来说:“是啊,多玩会吧!走,去我房间看电视,世界杯预选赛要开始了。”
“我不看足球。”飞丝那贱人一见帅哥邀请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那,随便你看什么台都行。”阿龙很有绅士风度的说。
我眼巴巴看他们进了阿龙的房间,嫉妒得眼睛都变成兔子眼了。
康西含情默默的拉着我的手:“你刚才笑我们的车子,是不是?”
我极力想挣脱,因为,我的手型大,不是一般的女人那种纤纤玉手,怕康西感觉出来:“是啊,怎么弄得那么滑稽,不怕别人笑你们宝气啊?”
康西使劲握住我的手:“那是我的手下闹着玩才那么弄的,那次是在打赌,看我们敢不敢在街上骑一圈。平时,不是那个样子的。”
我终于把手挣脱了,康西奇怪的说:“你的手劲倒是蛮大的嘛。”
“是啊,我学过散打的,力气比你们男人都大!所以,你最好不要欺负我。”我得意的说。
“你想我怎么欺负你呢?”康西那臭小子诡异的笑了。
天!这流氓又想歪了!我现在是躺在他的床上,这本来就有挑逗的成分,万一……
我立即坐起来:“不要开玩笑,我可是正经女孩儿。”
康西一脸无辜:“我也是正经男孩儿啊。相不相信,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
我的心跳停了几秒:“谁说要做你女朋友了?”
康西正色道:“你敢不做我女朋友!”
我很无奈:“还说自己是正经男孩子,这么霸道!”
康西真诚的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不喜欢我没有关系,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保证让你彻底的爱上我。”
“你电影看多了!”我哭笑不得。
仔细看看康西,他其实长得也还不错:光洁的额头;不浓不淡的两道剑眉;眼睛是现在最流行的单眼皮;鼻子高高的;嘴唇薄薄的(我不喜欢男人的嘴唇厚,像个女的。是这种类型)。不过,臭小子,你出师不利啊。第一次交女朋友,居然就喜欢上一个男扮女装的GAY!(如果,真是他说的这是他的初恋的话。)
康西温和的看着我:“你现在漂亮多了,刚才怎么化得那么难看?”
我故意气他:“那才是我真实的面容,你现在看到的,是个假相。”
“那,我也喜欢。”
我想了想,说:“康西,你喜欢上我,你要后悔的。”
康西直摇头:“不会不会。”
我赶紧为自己留条后路:“不管我做错什么事情?不管我有没有欺骗过你?”
康西:“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我看着他孩子般无邪的脸,差一点就告诉他真相了。之所以没有那么冲动,是因为他紧跟着问了我一句:“你做错过什么?欺骗过我什么呢?”
我嘟起嘴巴:“看看,看看!还信誓旦旦说不管我怎么样都喜欢我呢!我就那么一说,你就开始怀疑!”
康西笑了:“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
我又故意为自己减刑:“要是以后我做错了事情,欺骗了你呢?”
“你不会!”
“要是会呢?”
“你怎么了?不是存心想以后做错事情吧?”
“说嘛,我以后骗了你呢?”
“我,依然喜欢你,原谅你!”
“发誓!”
“我发誓!”
我要真是个女孩子,我想我会在这一刻被康西感动。但是,我不是!我只是个喜欢帅哥的G!所以,我依然对极品帅哥阿龙感兴趣。所以,我依然没有喜欢上康西。
康西啊康西,你为什么要遇见我?我又为什么要遇上你!
2006.6.29 22:24
M.突如其来的邀约
从食堂打好饭,我和“海飞丝”在餐厅找好位置坐下。
“飞丝,我不想玩这个游戏了。”我说。
“什么游戏?”那贱人吃得津津有味,“哦,你说那个事儿啊。”
“是啊,我怕事情越弄越复杂,以后就不好收场了。再说,他们是黑社会,我们……”
飞丝瞟了我一眼:“你躲得开康西吗?”
是啊,我怎么躲得开康西呢?
“都怪你!”我冲那贱人吼道。
周围的同学看了我们一眼,又继续吃饭。
“关我屁事!”飞丝贱人很不服气。
我说:“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说化成女妆去卡卡都,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海飞丝”放下筷子:“你说得才安逸哦!你不想去的话,我拉也拉不去啊。还不是自己想去风骚!”
“你!”我一急,反而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他。我只得低声骂他一句:“你个烂婆娘!”
飞丝不理我,继续吃他的回锅肉。
我勉强刨了几口饭,又说:“再说,他们也不是这种人,看得摸不得,一点都不好玩。”
“哎,谁说不是呢?”飞丝终于和我有了共同语言,“那晚,阿龙和我一起看电视,我好想抱他一下哦。”
“抱嘛,不打得你婆娘披头散发的才怪!”我笑了。
飞丝幽怨的说:“要是阿龙也是G就好了。”
“你婆娘巴不得全天下的帅哥都是G!”我打击他。
“你不要婆娘婆娘的乱叫,这是学校!”飞丝很是不爽。
我吐吐舌头:“对不起,说惯了!”
“你婆娘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一听,拿筷子指着他。“海飞丝”忙捂住嘴巴,左右看看。
放学没多久,我就收到康西的短信:出来,我在学校门口!
我大惊失色——这小子简直疯了!
我找到“海飞丝”,把事情一说,贱人就笑了:“好啊,有人这么疯狂的追求我的话,我早嫁给他了!”
“不要取笑我了,人家都快烦死了!”
“这也不怪他。热恋中的人嘛,不这样才奇怪呢。”
“我是说,他现在在学校门口呢,让我现在出去见他!我现在没有化成女妆呀!”我急得不行。
“看来,你以后得把化妆用具随时带在身上!”说着,飞丝从书包里掏出一盒化妆品来。
我大喜:“好妹妹,谢谢你!还有假发、假胸、高跟鞋和女人的衣服吗?”
飞丝顿时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我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化妆,飞丝则替我放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被人发现的话,不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才怪呢!
康西的短信发了一条又一条,终于,他打来了电话:“心如,在做什么呢?再不出来,我就闯进你们学校了哈!”
我慌忙说道:“马上马上,不是说了在补课吗?你再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保证出来!”
挂了机,我一筹莫展:“上哪儿找假发、假胸和衣服呢?”
“我去找女生想办法。”飞丝说。
“你去找她们要这些东西?不骂你是变态狂才怪!”我可不抱什么希望。
飞丝想了想:“就说我们在排话剧,需要这些东西!”
我一听,这主意不错。于是,我慎重的握住他的手:“妹妹,姐姐的性命保不保得住,可就全看你的了!”
“海飞丝”大义凛然的握紧我的手,说:“姐姐,相信我吧!革命会成功的!”
我们俩使劲的点头。
“海飞丝”终于抱着一大包东西赶来了。
“除了找不到你穿得下的高跟鞋,其它的都在这里了。”飞丝喘着粗气说。
我急急忙忙换行头:“已经不错了。”
飞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装扮一新的我:“可是,穿裙子穿运动鞋,真的有些另类!”
我看看自己那双四十一码的鞋,再看看身上那条飞丝借来的长裙,是有些不伦不类。
“没办法,将就吧!”我把换下来的衣服朝飞丝怀里一放,就要离开。
“等等!”飞丝叫住我。
“什么事?”我问。
“我没有给你找到裤袜,夏天,人家女生都不穿那个。你腿上的那些汗毛怎么办?”
飞丝头疼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腿上那些又密又黑的汗毛,也犯难了:“怎么办?怎么办?”
“没办法,自生自灭吧!愿主保佑你平安!”贱人在胸口划十字。
2006.6.30 0:03
N.阿龙受伤了
主果然就保佑了我这个善良而本分的人!(笑掉人家的大牙,就我这样的人,还自称本分呢!)
当我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那天晚上盘问我们的那个中年男人刚好在值班,他看见我,连忙招呼:“哎,同学!”
我极不情愿的走过去。我已经看见康西了,他穿了件白色短袖衬衣,站在学校门口的一棵银杏树下,正在接个电话,手臂上包扎的纱布很显眼。还好,他没有看见我。
“什么事情?”我干巴巴的问。
“好久没看见你了,还以为你不是这个学校的,那天晚上是在骗我的呢。”中年男人笑道。
无聊!我在心里说。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走到一边,躲在报栏的后面。接通电话,是康西打的。
“喂!康西!”我看了看树下的康西,他还是没有看见我,尽管他已开始朝学校里张望。
“喂!心如!我现在有事,要立刻赶过去。你不用出来了。”
“什么事情啊?”我不由心中暗喜:终于又逃过一劫!
“阿龙被人家打伤了!你要来的话,就上我住的那儿去。找得到吧?”
我一听阿龙受伤了,立刻着急起来:“找得到找得到!你快去看阿龙吧!”
我看见康西匆匆挂断电话,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买鲜花,你买水果!”
“你买水果,我买鲜花!”
“你!”
“你想,你现在的身份是康西的女朋友!你给阿龙买鲜花,这像什么话嘛!”
“这……”我一时语塞,只好眼睁睁看“海飞丝”掏钱买了一大束鲜红的玫瑰。
阿龙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只是浑身的血迹,依然让人头皮发麻。
康西见我们进来,点了点头,他坐在旁边的一张竹椅上,一个劲儿的猛吸着香烟。
“这样不行,锅巴!去找医生开几瓶液体来输!”康西掐掉烟头,对一个圆脸的男孩子说道,“记得还要买几个一次性注射器回来。”他从身上掏出两百块钱,递过去。叫锅巴的男孩赶紧出了门去。
我把水果放在茶几上,轻声问康西:“是怎么回事啊?”
康西不说话,拉我的手,让我在椅子上坐下。
飞丝在墙角找出几个空的啤酒瓶,进厨房盛满水,把玫瑰花插好,放在柜子上。屋子里顿时有了些灵气。
“阿龙!”飞丝泪汪汪的俯下身去查看阿龙的伤势。这婆娘,演技这么高,也不知是真
哭还是假哭。其实,我的心才是真正的难受,阿龙毕竟是我先喜欢上的嘛。
锅巴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接下来该怎么给阿龙输液却成了一件难事。
飞丝对锅巴说:“你该把医生带上来啊。”
锅巴一脸委屈:“丝丝姐,我们不能随便带人进来。”
飞丝噘起嘴巴:“人家没有你大哈,不要叫我姐。”
“好的,丝丝姐。”
“你!”
康西扭过我的肩膀:“你来!你们女孩子,心最细了。”
“我???”我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康西用酒精棉球在阿龙的手腕上消了毒,然后殷切的看着我。
我拿着针头,看看已经昏睡过去的阿龙,再看看他手腕上那些细小的血管,感觉自己
的头都大了。
“小心点哦!”飞丝那贱人的话更让我胆颤心惊。
我咬咬牙,左手绷紧阿龙手腕处的皮肤,右手用针头对准一条稍微粗一点的血管一下子刺了进去!
很遗憾,没有刺进血管。
我拔出针头,再刺!还是没有刺中!
康西在一边搓了搓手。“海飞丝”咋了咋舌。
我沉下气,看准目标,发起了第三次冲击!
这一次,针头进是进去了,但进得太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