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只能跟着吏昂抽 插的凶猛程度止不住地喘息、呻吟,本来就没有什么矜持的身体,好像对于这个男人的蹂|躏更为的习惯,更能刺激起男性的欲火……
“他|妈|的,我叫你轻点!”夙在腰肢被抬得酸痛无比的时候,大声叫骂。
吏昂大喘了一口气:“少废话!”
接着,一波汹涌过一波,两人前后晃动的频率被连在一起的身体强迫着保持一致,过了一会,吏昂像是玩腻了似的,自己往后坐了下去,把夙提起来放到自己跨上。
夙晕眩地在半空晃过九十度,直接虚软在吏昂的怀抱中。
“喂,撑着点啊。”吏昂龇牙地笑了笑。夙一头栽倒在他胸膛上,迷迷糊糊地动了动唇:“老子不行了……让、让我休息下……”
夙的全身都在发抖,大腿内侧更是抽搐得厉害,他这样子看起来像是随时会精神崩溃,甚至骨骼散架,吏昂于是便用双臂环紧了他颤抖的身体。
“七戒……我不该放你出去。”他的语声透出浓烈的禁锢意味,低沉浑浊,“我早该把你带回身边,跟着我,至少你不会受这样的伤。”
夙闭着眼睛,睫毛盖在雪白的肌肤上,像蝶翅一样颤着,沾了几许细细的汗珠,晶莹发亮:“待在你身边……我只有死路一条……”他的意识没剩下多少,语气里也竟是徘徊于梦魇中的恐惧。
吏昂温柔地揉着他的秀发,轻轻说:“你看我像会对你做那么过分的事吗?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最宝贝的晚辈,最完美的武器……我不是一直很疼爱你么?”
“哼……就你那种变态的疼爱方式?……老子恨不得杀你一千次!……”
“杀啊,七戒,你有本事,杀一千次一万次,我乐意被你千刀万剐。呵呵呵……”恶魔的狞笑声音盖过夙瑟瑟发抖的喘息,好像男人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好像正享受着肉体被一片片割掉,对那种让神经都会崩裂的痛楚不以为然。
下 身始终连着,被塞得胀痛难忍,夙实在是撑不住了,低声哀求:“还……还要多久?”
“你说呢?”吏昂笑了一下,低头吻夙发烫的颈子,那种柔软的像花苞一样芬芳的触感,激起了雄性的极度渴望,让他迫不及待地扶住夙的腰肢,开始让他在自己身上一下下颠簸。
夙的身背如贯通一道电流般,直挺挺地往上伸展起来,几乎往后仰成了弓形。
“慢点,混蛋!啊……”
吏昂抬头,恣意地看着夙满脸浮荡着淡淡绯红的那种情 色和诱惑,不由眯起眼睛,好像比看见名贵的玉器还要爱不释手的样子,于是便忍不住去玩弄夙没有掩护的,已经挺立发胀的分 身,想看更多更多的表情。
夙抑制着被抚 弄的快感,他的眼睛始终闭着,已经再也没有力气睁开。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忍耐着,煎熬过最激烈的高 潮,然后整个地虚软下去。
但是吏昂又扶起他,没有让他有休息的空隙,直接进入下一次……
夙最后昏了过去,而且是昏了又醒,醒了又被弄昏,重复了好几次之后,他的身体彻底像报废了似的,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从昏迷中醒来时,看见吏昂坐在床边,背对着,留在他视野中的是模糊却仍感到像凶猛的野兽一样残忍危险的轮廓,像铜墙铁壁一样坚不可摧的伟岸背影。
他有着想要立即跳起来猛扑向这个男人,把他碎尸万段的强烈欲|望,只是可惜,他动不了。
吏昂抽了根烟,身上只是披了件军外套,袒胸露乳,没事似地笑道:“七戒,我想把你锁起来……”
一种从地狱轮回了一遍,重回人间而等待着继续受苦受难的无力感,让夙在虚弱的状态下,反而露出了凄凉的冷笑:“你他|妈|的……死变态,早晚有一天我要把枪管插你屁股的洞里!该死的……”
“哈哈哈,”吏昂大笑起来,“我变态的凌 虐欲 望也只是针对你而已。”
“……我杀了你!”
吏昂对着空气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白烟氤氲,缭绕着他脸上那种淡淡的,没有任何弱点让人趁虚而入的表情:“总有一天,我逃不过死在你手上的命运吧。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好好活下去再说。”
其实,吏昂对夙来说,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这个仿佛连地狱阎罗都不敢收下的男人,几乎摧毁了夙的灵魂,却同时,又指引了他许多事。
第五十八章 爱莲说
绣面芙蓉一笑开,人面桃花相映红。
【230】
2139年12月6日,军阀帝国克洛亚最高首脑柩北初元以新约联盟成员国代表,提出对南苑进行政治缔结,并在新约联盟以武力干涉南苑战争的十六国联合讨论会中投了反对票。
之后,总统司徒静王对于柩北初元的反对宣言表以绝对支持,并表示会给予军事方面的协助。也就是明白地告诉世人,在南苑政权的问题中,司徒静王和柩北初元都持以支持南苑独立的态度。
所谓的“阴沟里翻船”无非就是这样,以过去的表象看,本国无论如何对南苑的态度都应该是“吞并”,然而总统司徒静王却在这时候反其道而行之,致以“支持南苑独立”的“友好军事干预”!
如此一来,就如同恶狼披着羊皮假仁慈,站在与新约联盟对立的立场,却占得先机,提出与新约联盟的初衷相一致的政见,局面于是大为不同,情况更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司徒静王派遣的远征支援军与克洛亚国的军队组成卫国联合军,在政治意义上成了南苑的盟友,而将介入南苑战争的新约联盟军由于与联合军的对立,反而成了讨伐南苑的侵略军。
过了新年以后,2140年的一月,东方军司正式将叛国者何席优、韩邵的军籍除名,军神要塞在没有任何风波的情况下回归到该亚?烈因手中,当然,无人不怀疑它的原指挥官在撤空前是否动过手脚。
二月初,尹正少将正式被授命任联合军的最高统帅,将以武力打击由何席优准将率领的新约联盟军队,两军的交锋势在必行。
此刻,何席优正在驻扎南苑边外的一处城关营地的帐篷里,窝在一张木质的椅子中翘着二郎腿,神情散漫慵懒得仿佛是个游手好闲的宅男。
“不好办啊……”他怀里揣着被自己蹂|躏得皱巴巴的军帽,仰天长叹一口气,简直就像下一秒会随口说出“罢工”二字,而让他的部下很想抽他两耳光。
“动机很明显,先以支持南苑独立来驱逐我们新约联盟军,然后,以本国的实力,任何时候取缔南苑,或干脆架空它的政权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和指挥官相比,韩邵作为副将,反而更让人觉得军威凌然。
而懒散的何准将同学则继续着置若罔闻似的长叹:“所以说,老狐狸这一招实在是忒阴毒了,直接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自己还装好人……”
听着长官事不关己的口吻,韩邵严肃地叹了口气:“大人,坚持实行原定计划的人不是您么,您应该已经有应对的腹案,而不是单纯的对自己部署了几个月的战略方案不舍得割弃,所以任性而为?”
“啧啧,韩邵啊,被你上了那么多次,难道你了解到的就仅限于我的身体吗?那样我会很伤心的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席优更是有点老气横秋的大叔心里,对于情 色的事毫无避讳地将之拿来当作玩笑的他,甚至在长吁短叹后还抬起头来冲韩邵暧昧地挑了挑眉,“我完全是因为还没有考虑出新的对策,才姑且走一步算一步的嘛,就像我对你的种种任性也是束手无策……”
韩邵算是冷静沉稳,很有自制力的那种男人,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谈论情事的话,他几乎是可以面不改色的,但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在这个懒散的男人面前无法压抑脸上的涨热……
“大人,您这是对我们之间的事予以抱怨,还是对必须重新编制军队予以抱怨……”年轻气盛,火气正旺的韩邵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想掩饰窘迫。
何席优回了他一个简直能点燃欲火,让他恨不得将这个不自觉的男人就地正法的坏笑:“两者都有。”
弯着嘴角,露出一排牙齿的男人十分欠揍地晃悠着两条横在桌子上的修长的腿,韩邵半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脸的无辜和从舒展的脖子到胸膛到露在衣角外的一点腹肌到腿——整个有意无意,若有似无的挑逗……
“您再这样没有干劲的话,请原谅我以粗暴的方式让您认真起来……”
“什么样的粗暴方式啊?我很有干劲的说……”
“你……”
余音还在野地含了尘土味儿的空气里慢慢荡漾,韩邵的嘴角好像是拂过了一丝邪笑,让何席优背脊从颈椎到尾椎整个凉了透。
接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就被揪得紧紧的,似乎能连皮一起扯下来,猝不及防的深吻让散漫的男人在椅子上翻腾开来……
旖旎的喘气声透出浓烈的雄性气息,继续在弥漫尘土味儿的空气里荡漾……
“喂,你小子……办事也要选个地点啊……”
“这儿没有别人,长官。既然点了火,就要负责熄灭,你这个没责任心的家伙……”
【231】
鸦站在指挥官的帐篷外,风烟徐徐,沙尘滚滚……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听见的,而且更尴尬的是,他居然听得两脚动不了,下身还起了一点儿反应……
啊啊,原来自己是色狼,是色狼,是色狼……
这难道是和梅杜卡混太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悲摧啊……有欲|望而不能发泄的男人,最悲摧了……
“小薛上尉说你找我,什么事?”
当一个男人正陷于生理反应的尴尬情况下,身边冒出另一个雄性生物,那简直是可以吓得魂飞魄散七窍生烟恨不得投河自尽重新做人的糗事!
乌鸦同学反应大到跳开了整整一大步的距离,直愣愣地盯着身体站成笔直的一根杆子,低头专注地看着类似于表格之类的东东的夙。
夙戴着军帽,帽檐压得极低,大半张脸都隐没在帽檐下,只能看见尖利的下巴给人以刀削似的冷漠感。
“你你你你你你……”
夙的唇线形成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冷酷弧度,面无表情地转向鸦,冷冰冰地说:“我什么?”
鸦马上拽着他一路走开十来步,才安心地喘了几口气:“没什么,呵呵,没什么……”
“哦,没事,那我走了。”夙捧着夹有表格的写字板,转身径直离开。
冷硬而强悍的战士留下给人以孤寂感的背影,鸦直直地望了很久,心口像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自从夙做了义肢修复手术后,他的脸上就缺乏了生气似的,万年冰山。毫无情绪,毫无变化,就好像被换成合金骨骼的不单单是左臂,而是整个躯体甚至器官血管那些东西,都变成了冰冷的金属,在血管中流淌的也是水银之类的液体似的。
有时候让人怀疑,是不是连他的大脑都被换成了集成电路……
夙以前就不太笑,感情也并不丰富,现在则好像有人彻底剥夺了他的感情,让他变得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话也少了很多,即使对鸦,有时候一天也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在原地陷入沮丧良久的鸦,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个帐篷里,当他走进去之后,才意识到所谓的人类欲|望所驱使的本能是多么的强烈。
他居然走进了……连相柳的帐篷……
连相柳如今是以南苑驻地民间独立运动组织代表人兼军事顾问留在战地,他在这儿已经待了大半年,前段时间还在医疗中心接受临床治疗,在鸦到达城关驻扎后,他也迅速地赶来了。
鸦觉得自己很久很久没好好正眼瞧过这个男人了,眼下,他正退下一边的外套,露出一只臂膀,扭过脖子咬着绷带的一端,似乎正自己给自己换绷带的样子。
没有衣物的支撑,方才觉得这个男人的肩膀有点儿单薄,白色的纱布从脖子处开始到侧腹,几乎裹缠住了大片肩部和背,臂膀上能看到一点精健的肌肉,但却没有厚实坚韧的感觉,薄薄的一层附在骨骼上,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鸦有些笨拙地跑了过去:“我、我来帮你吧!”
就像是纯情的少女面对自己仰慕已久的恋人,青涩而拘束地从对方手中接过绷带,一圈一圈地慢慢缠绕上去,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以及认真仔细的表情。
连相柳侧目看着他,深陷的双眼幽深而沉静,未沾染上一丝战场硝烟似的,眉梢鬓角还隐隐透露出些许温和。
当然,他的五官样貌使他总带了那么点儿严肃,使得鸦感觉到自己被盯得很不自在。
“相柳……你别这么看着我。”鸦心里七上八下,眼珠子乱转,踌躇了半天却又忍不住想抬头去仔细瞧瞧对方目前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他低着头,却努力地抬起眼睛,做贼心虚似地偷偷瞅了连相柳一眼。坚毅冷酷的脸,波澜不惊的眼眸,松散在脸颊两侧的稍许长发,还有显得孤高清冷的唇……
连相柳其实是个长相数得上英俊的男人,因为性情隐忍的关系,以前还有人开玩笑地偷偷背地里叫他“连美人”——所谓的清冷傲娇别扭冰山禁欲……就是这种类型吧?!
问题是,他的个子实在让鸦有点苦恼。
“呃,何准将这儿好像分配的医疗人员不多,慢点我去问问能不能调几个来跟在相柳你身边,毕竟你的身体……”
“呃,不过相柳最近看起来气色很不错啦,说不定压根就没啥事,我看你这样再活个三四十年都没问题那……”
“呃,其实来的时候,听说你之前在救济院工作时昏倒过很多次,真是吓死我了,相柳一直以来都是工作狂,但是身体也要多注意啊!”
“那个,林安先生特别关照我要好好照顾你的,他不能来,所以委托我……”
“啊!不过我不是因为受了他的委托,才关心相柳的,我是自己……”
连自己都感到拙劣无比的言词,在连相柳的一阵轻叹后,赫然遏止。鸦紧张地抬起头来,看连相柳板着脸,好像是生气了的样子,心里扑通扑通……小鹿乱撞啊小鹿乱撞……
“我自己来吧。”连相柳从乌鸦手心里拿过绷带,配合着嘴,熟练地打了个死结,算是完成了抱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