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羿晕。就知道他没那么慷慨，原来条件在这儿等着呢。
“如果你答应了我就和你睡。”小烁用眼角瞄了他一眼。
“好吧，我答应。”罗羿根本拿他没办法。
“你发誓！”小烁双臂搭上他的肩膀，脸对脸地看着他。
“我发誓。”
“在我十八岁之前不许打我屁股的主意！”
“好。”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你真好！我太喜欢你了！”小烁在他唇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然后跳下桌子，拉起他就往外跑。“走！我现在要去吃点冰淇淋！太紧张了，我要降降压！”
罗羿对天一声长叹，又被他给摆了一道！
小烁在楼下冰箱里翻了半天见没有冰淇淋，便把冰块砸碎兑在酸奶里凑合吃起来。
看到他坐在凳子上的屁股像上了发条似的晃个不停，嘴里一边吃还一边哼着歌，罗羿又好气又好笑，倚在门口看得发呆。
罗羿在床上等了快一个小时了，终于按耐不住冲进浴室微恼地问道：“你好了没？”
小烁正在刷牙，见他阴着脸进来，连忙漱了口，小声说道：“才刷第三遍……”
“够了！”罗羿怒了，抢下牙刷扔在台子上。刷那么多遍哪里还有他的甜味？只剩牙膏味了。小烁怏怏地用毛巾擦了擦嘴，跟在罗羿身后回到卧室。
罗羿不承认自己的性取向已经发生了变化，他对自己想抱小烁上床的念头解释为最近比较脆弱只是需要安慰，而云美兰已成昨日黄花，眼下唯一能让他有拥抱欲望的就只有小烁一个人了。
小烁刚在床边坐下，罗羿的唇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牙膏味果然挺浓，但吃了许多小烁的口水之后，甜味逐渐弥漫开来，让他胃口大开。他迷醉地吻着，用自己的舌头纠缠着小烁的舌头，一双手情不自禁地掀开了小烁睡衣的前襟。当手掌一熨上那细滑中略带坚韧的少年的肌肤，他便无法自抑地把小烁推倒在床上，将自己的身体整个压了上去。
但小烁主动跟他唇舌交战了一会儿就渐渐变得被动了，再后来就不动了。
这就是吃太多的坏处！罗羿抬起头来，瞪着被吻了脖子都没有反应的小烁。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他竟然睡着了！他扳着小烁的肩膀将他扶起来，然后含住他胸前的突起，用力咬了一口。小烁颤抖了一下立刻清醒过来，然后有些不太高兴地将罗羿的脸捧起来，奉上自己的嘴唇。
罗羿知道不能碰他，也答应了不碰他，但抱着他半裸的躯体，他无法冷静地思考，他正在燃烧的身体将他的理性也烧得所剩无几了。下面胀得快受不了时，他试探着将姆指塞进小烁的嘴里，因为他的唇舌仍在，小烁便没有拒绝他的手指，于是他逐渐用手指代替舌头去抚慰小烁的口腔，直到他习惯手指搔出来的感觉。然后，罗羿将自己肿胀坚硬的小弟靠近小烁的脸，就在他将手指抽去，小烁还惯性地张着嘴等着它再次进来时，他将早已迫不及待的小弟塞进小烁嘴里。
发觉嘴里东西变了样的小烁忽然张开眼睛，立刻被眼前的庞然大物吓了一大跳，于是想把它吐出来，但罗羿反应更快地按住他的头，更用力地探进去，并开始在他嘴里有节奏地挺动。“听话，一会儿就好，你会喜欢的。”他用手指荡了荡小烁的脸安抚他。小烁连呕了几下，但没有再抗拒他，用迷惑的目光看了看他，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罗羿很高兴他不讨厌这样，于是越来越兴奋，也加快了进进出出的速度，然后很快就呼喊着释放了。只是抽出时慢了半拍，有一部分留在了小烁嘴里。再看小烁，正捂着嘴瞪他呢！
“对不起。”他喘息着去吻他的脸，拿了张纸巾把他嘴里的弄出来，然后再度吻上他的唇，将少量的残留和着彼此的唾液吃下肚去。同时，他的手伸到小烁胯下，握住那羞答答的小可爱，只稍稍弄了几下，小烁便像挨了一枪似的颤抖了一下瘫倒在他怀里，灼热的液体全部喷进罗羿的手心。
一起洗了个澡之后，罗羿抱着小烁重新回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彼此赤裸的身体，相拥而卧。小烁又累又困，很快就睡着了。罗羿则陷入深深的困惑与思考当中。
毛毛虫可以在一夜之间蜕变成蝴蝶，他是不是也可以一夜之间蜕变成同性恋者？或者说，他是经过了几次蜕变终于完成了这个想似艰难其实太过容易的过程？他不完全清楚，但有一点他了然于心。事到如今，除了小烁，他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他也不会再去喜欢什么人。他的心里已经充满了小烁，除了这个既会撒泼又会撒娇、既聪明又阴险的小男孩儿，他无法再去注意别人，小烁的每一个部分，甚至每一次呼吸都让他感动而踏实。亲着他柔软性感的嘴唇，抚摸着他坚韧细滑的肌肤，他觉得无比快乐。
在睡去的那一刻，罗羿知道，这个男孩子是他的一部分了。
早上醒来，居然已经十点多了。罗羿大惊，他可从来没有一觉睡到过这个时候，哪怕前一天熬夜到凌晨三、四点他也会在七点前醒来。他赶紧起床，同时推醒小烁：“快起来！上课迟到了！”
小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怔了一下，然后又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别睡了！我工作那么忙，你又要考试了，别让我揍你屁股！”罗羿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小烁懊恼地揉着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像没有睡饱就被家长揪起来的负气孩子，握住罗羿的胳膊说：“我不去上课了，你也别工作了，陪我一天。”
“那怎么行？”罗羿说着将睡衣披在他身上。“听话，我们各忙各的去，改天再见。”
“你拿我当饭店啊？吃饱了就走！”小烁叽咕着不肯穿衣服。“人家昨晚上付出那么多……”
“看你那小气巴拉的样子！”罗羿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就为这点事就不去上课了？”
“这点事？”小烁半眯着的眼睛忽然圆睁把吓了罗羿一跳。“你竟然敢说是这点事？”小烁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叫道：“人家那个都帮你吃了！你还敢说这种话？你究竟是不是人哪？”
“好了，对不起，我收回。”罗羿掰开他的手，然后架在自己肩上开始吻他。结果睡了十几个小时的欲望又被唤醒，两人滚在床上又一次沉沦。这一回，小烁竟主动帮他吸小弟，罗羿感动得胃直抽筋，满意地呻吟着，然后赏足了他热吻。
星期六，罗羿派阿南开车去学校把小烁接到自己的健身中心练拳。
穿上打斗服、带上拳击手套的小烁看上去像某个刚出道的年轻帅哥在拍戏，面对这水灵灵的祖国花朵，教练都不敢打。小烁则不然，他高傲地对教练扬扬下巴、勾勾拳头，看得旁边的罗羿哭笑不得。小烁虽然瘦，但个子不算低，十六岁已经长到一七八，只比罗羿矮一指而已，但身形跟肌肉却完全不能与他相比，简直就像还没完全发育好似的，都不知道他整天那么能吃都吃到哪里去了。就目前的状况看，至少练两年才能应付一、两个壮汉。
“嗨！不能这样用拳，要向里勾，这样！懂吗？”第一回合过后，教练立刻开始指导并示范，因为小烁根本就是在为所欲为、随心所欲地乱打，这种打法，只要教练脚下一绊或手上一拳，他就得趴下。但这个小家伙完全不听教练的话，而且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向教练发起猛烈攻击。教练让的都无法再让了，只好出拳。
那一拳袭来时，小烁连眼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就被击中了。罗羿顿时心口一紧，但见他只是摔倒在地上便放心了许多，看得出教练仍然手下留情，不然他一定会整个身子都飞出去。但是，罗羿怎么也没想到，小烁从地上爬起来后，竟“啊——”地一声冲向教练，大叫起来：“你敢打我？你这个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王八蛋！你去死！你这个老乌龟！”
教练傻掉了，挨了小烁三拳两脚。
“小烁！你干什么？”罗羿急忙跑上去抱住小烁的腰。“练拳哪有不挨打的？你别闹了！”
“我要打死他！”小烁不依不饶地，简直像个泼妇一样，被罗羿抱得脚下都悬了空还在乱蹬乱踹，嘴里仍然破口大骂：“王八蛋！我要杀了你！叫你打我！我要打死你这个王……”
罗羿一把捂住小烁的嘴，将他拖出训练室，同时用目光向教练表示深深的歉意，教练则还以无奈的笑容和无限的同情。
将小烁按在休息室的大沙发上，罗羿瞪着眼睛说道：“我是叫你来练拳的，不是叫你来打架的！你刚才很给我丢脸你不知不知道？”
“哼！谁让他打我？”小烁双臂往胸前一抱，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就是要他知道，谁也别想打我！”
罗羿无奈地笑了。看来，小烁的人生原则就是：只可以他欺负别人，绝不可以别人欺负他。
闹了一顿笑话之后拳也练不成了，罗羿又把小烁带进健身房对付那些不会打人的机器。
小烁安静了许多，每一种机器都试了一遍，最后回到罗羿面前得出自己的结论：“有你保护我，我练这些干什么呀？简直是浪费时间。我们去吃饭吧！那个我最喜欢了！”
罗羿翻了个白眼。脸上满是无奈地说：“以后就由我来亲自教你吧！”
小烁愣了愣，然后笑咪咪地问道：“那在家里教行不行？在这里我会很紧张的，想吻你都不行。”
“吃饭去！”罗羿用力地扯了他一下，把他像风筝一样牵进了电梯。朽木不可雕矣！
十天以后，罗羿已经习惯了在每天下午四点左右接听小烁的电话，听他叽叽喳喳地汇报一天来的情况，尽管不用听也知道除了复习就是考试，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但他还是耐心地听他讲完，然后再说一句：“你辛苦了。”
“明天上午还有最后一门，考完我们就放暑假了！”小烁激动而兴奋地说：“想到一整个假期足足有四十几天都能跟你在一起，我真是高兴得快死了！”
“你不是说还有什么假期补习班吗？上次还骂人家说逼你去报名……”
“让他去死吧！全为了骗我的钞票！”
“这样不好吧？”
“怎么？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小烁立刻翻脸。
“当然不是！”罗羿无奈地笑。“看来关心一下你的成绩都不行，算了，只要你高兴。”
“我的成绩我心中有数，不是全校第二就是第三，第一总是一个姓杨的书呆子，我不跟他争是因为他需要第一名的巨额奖学金而我不需要，送他了。”
“你真是个仁慈的孩子。”罗羿言不由衷地赞美着。
“当然，让爸妈知道我有巨额奖学金拿的话他们就不会努力工作了，我是为了他们好。”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罗羿摇头。“那么明天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小烁盘算了一下。“明天考完了十点，我收拾一下东西，再洗个澡、吹个头发、修个指甲，吃个午饭，然后再去买几张光盘……”
“你的事还真不少。”罗羿头都晕了。
“十天没见你了，当然要好好准备一下，搞得隆重一点嘛。要不要我买捆鲜花送你？”
“没正经！那你什么时候来？”
“等我电话吧。好了，有人敲门，我挂了！”
罗羿还没来得及说再见，电话就挂断了。正兀自失落着，司卫南敲门进来。“大哥，我们收集到的影音证据都在这张光盘里，还有一些书面上的阿武明天一早就能拿到。”
罗羿接过光盘放在桌上，问道：“能让他坐多久？”
“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十年左右。”
“这么少？”罗羿瞪起了眼睛。
阿南又说：“老狐狸做事一向谨慎，留下的把柄不多，因为怕他，敢向我们提供线索的人也不多。不过，如果我们的这些证据能先让他进牢房去呆一阵子的话，那收集起其它更有力的证据来就容易多了。”
“好，就先送他去牢里享受享受。你把律师给我联系好，我要最好的律师，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只要他一进去，我们就着手找更多的证据，我要能让他至少坐上个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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