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雾已有些散去,虽然只见得着对方的轮廓,但看着眼前之人,羽渊业的心中只有害怕。
山苍的目光如野兽般锐利,而他就如同被他盯死的猎物。
「我要你。」沙哑低沉的声音中,羽渊业听得出他的欲望。
「皇……皇子,别开我玩笑了,我是男人,你最讨厌的男人啊!」恐惧在他心中急速蔓延,让他不由自主的直往后退,直到背贴上岩壁。
山苍一步步的逼近他。
直视着眼前的羽渊业,彻夜未眠的他再也压抑不住对他的独占欲。
山苍忍受不了他的心里有着别人,更受不了他的心不属于他,于是他在心中下了可怕的决定。
就算不是心,只要能留住羽渊业,他什么都肯做,就算做出的事是卑劣行为,他也愿意承受道德的咒骂。
「我知道,不过我不要任何人得到你,你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得到你。」
「皇……不!」
还来不及反抗,羽渊业的衣服已被山苍给撕裂,裸露出雪白的胸。
不理会羽渊业的反抗,山苍硬是吻上他的唇,强硬的撑开他的唇将湿濡的舌伸入羽渊业的口中,不断寻求着他的甘甜。
狂吻着、啃咬着,山苍不保留的侵占着他的唇,使他原本就朱红的唇更是红艳。
羽渊业不断抗拒着他的索求,却还是抵抗不了他的蛮力,被他给褪去衣物。
「住……住手,不要……」
环抱着几乎裸露的羽渊业,山苍啃咬着他的耳朵,手指滑进他的双唇,翻弄着才刚品尝过的津液。
「没想到你这么甜,甜得让人想就这样一口吃下去。」山苍淫邪的说。
「不……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个男人给占有。
以往的山苍再怎么好色,也不会对男人出手。
羽渊业一直深信他说厌恶男色是真的,可是现在呢?明知他是男人,他还对他下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谁能告诉他?
思及此他的泪缓缓落下。
雾并未散去,在火堆的照耀下,羽渊业滴落的泪光是那么的晶莹。
「哭也没用。」山苍用舌尖为他拭去泪珠。
羽渊业用力的推开山苍,本能的想逃开却被他由发髻处抓住。
「呜啊!痛……」被扯着发,羽渊业疼痛得叫着。
山苍一把将他抱入怀中,用力的抬起羽渊业的下颚,「想逃?你以为逃得了吗?」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说你只爱她的吗?为何还要对我做这种事?」他哭红着双眼。
「爱她?我当然是爱她的,不过这和占有你是两码子的事。」
「什么……」他实在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事实,再也管不着自尊心,羽渊业哭着哀求:「皇子求……求求你放了我。」
「放你?」山苍邪笑的说:「好啊!」
「真……真的。」闻言,羽渊业以为他真的要放过他,语气惊喜的说。
「当然,本皇子向来说话算话,不过……」他停顿了一下,邪笑说:「吻了你后,我这里可是『性』致高昂呢,你说怎么办?」
随着阳光的照射雾渐渐散尽,羽渊业看向山苍手指指着的部位,他脸红心跳的说:「这……」
山苍低下头来,在他的耳边轻语:「解决了它,我就不侵犯你。」
「我……」羽渊业真的不知道怎么样让他高挺的欲望,不再那么雄伟。
「怎么?不要?那么……」
羽渊业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他的威胁。
「不,我……我……」他真的不想被侵犯,可是又不懂怎么让他平静,支吾了半晌后,他终于求助的问:「我不知道怎么让它……冷静下来。」
山苍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邪笑的说:「怎么这也不懂。」
「我……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眸,羽渊业目光游移。
「别我、我、我了,我教你吧!」山苍轻抚着羽渊业的唇说道:「这唇真是令人流连,也让它尝尝滋味吧!」
「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他竟然……竟然要他……用嘴服侍。
「既然懂了,还不快点。」
「我……这……」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山苍强硬的压下他的头,硬是将他的欲望置入他的嘴里,突如其来的异物在嘴里,让羽渊业顿时一股恶心感直冲上来,想退出,却被山苍推得更深。
「呜呜……」无法松口的羽渊业,痛苦得发出不成调的声音。
山苍的欲望被他口中的湿濡包围住,再加上他身上的熏香扑鼻而来,让山苍的『性』致更是高昂。
「快、快。」山苍在双重的刺激下,欲望更显高张,使他急躁的地喊着。
「不……」羽渊业忍受不了异物在口中的感觉,他无力的敲打着他的手,试图反抗。
「叫你快动没听见吗?难道你要更刺激的?」他失去理智的怒吼着。
闻言,羽渊业心头一惊,不要,他不要被男人侵犯。
心中涌起的恐惧,使他突然想起男人的脆弱,本想一口咬下去,却有一道声音比他来得更快。
「要是你敢咬,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性凌虐,还不快点。」
被看穿想法的羽渊业百般无奈,只得照做。
可是他并不懂怎么样才能让他高挺的硕大平静下来,只好胡乱的做一通。
得不到更进一步快感的山苍怒声斥喝:「你这是在做什么?连这个也不会吗?」他显得非常急躁。
跪在他身旁的羽渊业,一脸无辜的望着他,泪水委屈得直落下来。
什、什么嘛?要不他自己来啊!
竟然要他做这种事,他连女人都没碰过,就……就要他服侍男人,可恶,欺负人也要有限度。
山苍用手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珠,语气变得柔和的说:「算了,我教你吧!首先……」
在山苍的指导下,羽渊业开始照着他所说的方法做,慢慢的,快感在山苍的身上愈来愈剧烈。
「好,很好,再快一点。」
「呜……」愈来愈胀大的欲望,让他难受得几近窒息。
等不及他的动作,山苍自己先动了起来,快速的在羽渊业的口中来回律动,快感至极点时,高张的欲望随之倾泻而出。
待山苍平静下来后,羽渊业马上放松了口,想吐掉口中的腥味,却被山苍给阻止,「吞下去。」
羽渊业摇着头,不愿将液体吞入肚中。
「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再做一次。」
「呜……」羽渊业的泪未停过,只是听着他所说的话,又让羽渊业的眼眶更加湿濡,不想再经历一次如此恐怖事情的他,只得乖乖得照做。
山苍微弯下身,用吻为他拭去嘴角的残液。
「很好,这样才乖,没想到你的熏香不只助眠,还很助『性』呢。」
羽渊业的眼泪不断的落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山苍的想法,他从来都不曾知道。
此时他思及背上的刺青,赶忙捡了块被山苍所撕毁的衣裳披上几乎半裸露的身躯。
可恨哪!这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家伙,最好别哪天落难,不然他一定要加倍奉还。
「提醒你一下,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皇子的抱枕,最好别想逃跑,不然你该知道后果吧!」山苍拿起一旁自己的衣服丢给他,「穿上。」
瞧他穿好衣服,山苍便一把将他抱起,这动作让羽渊业吓了一跳,害怕再被逼迫的他强力挣扎着。
「你……你做什么?放开我……我不要……不要了。」
「住口,叫你住口听见没。」他大声吼着。
听见他的斥喝声,羽渊业才止住叫喊,但是泪却不停的流着。
「我没要对你做什么,你不是脚痛?我只是要抱着你而已。」
望着他惊恐的神情,山苍知道自己伤他有多深,不过他不在乎,只要他能留在身边,怎样他都不在乎……
密林中,一群黑衣人穿梭在其间。
看见目标,黑衣人全部藏身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经过早上的事后,两人就未曾再谈上一句话,来到山谷,羽渊业埋首于采花,而山苍则若有所思的坐在一旁。
羽渊业坐在花丛中,手无意识的摘着花瓣,偌大的山谷彷佛只听得见他的空叹。
怎么办?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教他怎么面对他?
凝视着手中的花,羽渊业自喃着:小业,你说哥哥该怎么办呢?像以前那样逃走,或者就这样被他威胁一辈子,就这样只当他的抱枕?
思及此,他的泪竟不自觉的滴落,用手接住泪珠,他轻蔑笑了笑。
哭,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这样而已又不是失身,就算失身又有什么关系,我是个男人,又不会……
再也无法压抑住悲痛,羽渊业只好捂着嘴,不敢让哭泣的声音流泻而出,低声哭了好一会儿后,心境也稍稍平静下来,他自嘲的笑了数声。
「男人,就因为是男人所以不行,不是吗?要走的,还是要走。」他像是想通了一切,苦笑着。
一旁的山苍也没有好心情。
他知道占有他并不难,但是想拥有他的心却比登天还难,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对他,也知道他不会原谅他,但是……
他想独占羽渊业!明白自己有这样的心,他早就有所觉悟。
可是她呢?在与他相处的这几个月来,对她的思念似乎早已变淡,而且是淡得连自己都想不起她的容貌和香味;而对他,似乎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再也离不开他。
用手猛敲了下一旁的岩石。
「可恶!不该有的,不该……」
痛恨自己这样的转变,却还是舍弃不了对羽渊业的热恋。
正当两人都在思索着事情时,一旁的黑衣人见机不可失,一下子全冲了出来。
突然出现的杀阵,让两人措手不及,黑衣人全围杀向山苍,山苍一时闪避不及被其中一人划伤了手臂。
「可恶!」山苍抽出腰上的剑,马上反击。
一开始就失了机会的他,完全被黑衣人所牵制,不消一刻他的身上又多了数道伤痕,血不断的由伤处冒出。
见情况不妙,羽渊业赶忙上前帮忙,没想到是愈帮愈忙,山苍不只要顾及他的安危,更要躲过黑衣人的攻击。
山苍一个闪神又是一剑,这次刺得伤口更深使他血流如注。
「你……」
本想说什么的羽渊业,被他给制止。
「别让我再分心。」
山苍拼命与黑衣人搏斗着,失血过多让山苍体力已达极限,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使黑衣人一个个的倒下,在最后一人倒下时,他也跟着倒了下来。
眼见山苍倒下,羽渊业慌忙蹲下身,用手轻摇晃着他的身躯。
「苍……苍……醒醒啊!不要闹了。」
泪水占据了羽渊业的视线,凝视着眼前之人,这时他才意识到山苍还不断流着血,赶紧撕下身上的衣布,慌乱的为他胡乱包扎。
「不……不会有事的,苍……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宁静的夜里,只听得见虫呜的声音。
数种花草味的气息在身旁环绕,山苍很想睁开双眼、翻动身子,却怎样都做不到,不死心的他用尽力气终于见着一道模糊的身影伫立在眼前,想看清楚那人是谁,可是眼皮的重量又让他再度合上双眼。
此时他这才想到遇刺之事。
对了,他被人杀伤了,他死了吗?
他依稀听到悲伤的哭泣声,环绕在他的耳边,不断叫着他的名字,伴随着一股他再熟悉不过的浓烈熏香。
是谁呢?对了,是她,只有她会这样叫他?
为什么他想不起她的模样,脑海里唯一出现的竟是羽渊业的容颜。
对了,他呢?他怎么样了?应该没有受伤吧!
也许他真的在作梦,梦醒了,梦也碎了,那么就让他一直这样下去好了,就这样存在虚幻的世界里,这样他就能拥有想要的一切了。
正当他这样想着时,那道悲伤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苍……苍,快醒醒,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声音很薄弱,可是他却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
他?
是他,他在呼唤着自己,不能待在这里了,这里没有他存在。
他想见他,他要见羽渊业……
【第七章】
山城自从山苍出城后,在大臣们的倾力围剿下,已大致扫平乱党。
一向不太进朝的大臣们又全集合在一起,来到大殿上,大家焦虑不安的相互讨论。
「唉!怎么办?比预定时间还晚了六天,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剿党之事我们皆办妥了,可是没有皇子的圣旨无法平定人心。」
「可不是吗,到底怎么了?皇子一向说到做到,怎么会这样。」
「难道皇子他……」
其中一人想说出心中不安的想法时,却被大伙儿给制止。
「别胡说,皇子不可能有事,他一定有事耽搁而已。」
那人心中的想法,也是大伙儿担忧的事情,但是他们宁可相信山苍只是被事情绊住无法立即回来。
正当大伙儿忧心之际,出城去办事数月未见的宗叔申悠哉的走了进来,见着大殿上一堆人,他上前打着招呼。
「唷!大家这么好兴致,都到大殿上来谈心。」他打趣的说。
看到他的出现,大伙儿如同见着希望的曙光般,全围到他的身边。
「宗大人,不好了。」
「不好?我很好啊!」他一派轻松的说。
「宗大人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皇子他……」
「怎么了?」见他们个个面带难色,不用说也知道一定出事了,他马上收起笑颜问。
「皇子他已六天无音讯了。」
「连信鸽也无?」
「是啊!信鸽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传回了。」
「为什么会这样?」
「之前皇子说他们要去杗山采花,之后就……」
「他们?阿业也去了?」
「是啊!」大臣们直点头。
「皇子也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机,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带阿业采花,唉!」
这下事情大条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可是多事之秋,直是会找人麻烦。
一旁的大臣们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急忙问:「宗大人可有对策?」
「对策啊!」宗叔申低头又沉思了一下,「皇子失踪一事绝不能曝光,全力封锁住消息,还有你们说皇子去了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