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黑衣人中眼神儿比较好的率先发现了那淡淡的血迹,自然立马就发现了那隐藏得本就不太严密的白衣人踪迹。
白衣人见被人发现,也不再隐身与那矮小的灌木丛中,大大方方的持剑,裸足站了出来。
“一群鼠辈。”声如黄莺出谷般清脆圆润,娓娓动听。语调却不屑一顾。
“我们也只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黑衣人的首领莫名其妙的出来说这样一句话。
……
照理说他们杀手组织便是收钱杀人,绝不多话。可是这头头被那白衣人重重一瞥,竟然情不自禁的想为自己辩解……
说实话,他们手上的亡魂已不下千百,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魅惑人心的“猎物”。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貌美女子,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将这种妖媚和灵净完全糅合到一起,又如此的协调,仿佛天生他就该如此一样,超越了性别的美……极致的魅惑。如若不是他们都练习过静心诀,此刻必定下不了狠手。不过还好他们是全天下最职业的杀手群体——黑尾门。
他们从来不问来龙去脉,收钱杀人干净利落。而且从来没有失败过的记录。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要价几乎是天价的原因。
……
白衣“精灵”蔑视一笑,道:“怎么?还不快来,难道要等我毒解了,你们才来送死?”
仔细一看,不难发现,这白衣“精灵”所流出来的血,红中带黑,明显是中毒至深。
黑衣人一听,寒意顿升。
试想他们十人已经是江湖上绝顶的高手,联手还未能完全将此人制服……如果他没有中毒……那真是不敢想象!
“兄弟们,上!”黑衣头人想到“后果”便不敢再有任何迟疑,一挥手,招呼着所有黑衣人对这个“可怕”的猎物进行围杀。
白衣“精灵”也不再多话,只见他一手撑住自己的腰间,单手便迎了上去,丝毫没有退缩的意向。
背着月光,白色的身影对着一个大树的树丫,邪邪一笑。在这场怎么看他都是必死无疑的战斗中,他似乎胜券在握一样,没有半分慌乱。
或许,他真的是胜券在握……
……
“霹雳巴拉”一阵铁器相撞的声音响起。一道灰色声影加入了战斗。
不,不应该说是加入战斗,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和他们“打架”的意图,只是一圈扫风,没收了他们的武器而已……
单单一个扫风的简单招式,竟然能让江湖上第一杀手集团的顶级杀手同时掉了武器,可见此人武功极其高深,内功更是已经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对于一名剑客,剑在人在,剑毁人亡……他们注定了死亡……
“哼!”白衣“精灵”轻哼一声,握紧长剑跃入十人之中。
如同一只翩翩飞舞的白蝴蝶般,在那十个杀手之间优雅的旋转,跳跃,也就是那转瞬间,一颗颗刚才还是傲然于脖子顶端的头颅,就这样纷纷掉落,鲜红的血染红了他那纯白色的衣衫……此刻的白衣“精灵”,如同地狱来的死神般,肃杀残忍。
只见他在砍掉最后一个头颅的时候,对着云锣微微一笑……如果没有看见那凝脂般的肌肤上的血迹斑驳的话,只会觉得他的笑容如天使般纯洁,初生婴儿般干净纯粹。
“你……”纵是云锣这种心境如水的男人,见了这样修罗炼狱般的场景,也不免唏嘘。
“哐当”一声,还不等云锣“你”完,这场浩劫的施与者便应声倒地。本就受着严重的内伤,又中毒至深,还沿路奔波到现在……他能撑到这个时候倒地,已经算是一个奇迹。
不过他这一倒地,倒是弄得云锣手忙脚乱起来。云锣也顾不得那些个杀手如何,也顾不得到底自己救下的这个人是好是坏,他只知道,绝对不能让他死!绝对不能!
……
清晨的雨露,使得本就寒冷的赤炎城更加冷意十足。不过此刻躺在运来客栈上房内的人,却是高烧不断。
“怎么还是这么烫?”云锣给床上之人换了冰毛巾之后,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并没有降下来的迹象。
“这不对啊……”云锣就坐于床边,一脸疑惑自问。
云锣有“秘方”,只要还有一口气的人,他都可以将他救活。可是床上之人明明伤口已经全部被云锣的“秘方”所愈合,怎么这高烧就是不退呢?
难道他还有其他的伤口不成?
就在云锣疑惑的思来想去之时,一双妖魅赤红的眼睛突的睁开。
云锣很是吃惊的“啊”了一声,就被一双光滑娇嫩的手臂圈住,并反压到了床上……
……
“呵呵,虽然长得不怎么出色,皮肤还是蛮光滑,肌肉也还够紧致,手感还是不错嘛。”依旧是那清脆圆润的嗓音,却说着暧昧调笑的话语。
“你……醒了啊……”云锣本是想问,“你要干什么”,可惜话到嘴边又硬深深憋了回去。不可否认,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他心中的“精灵”开始,他就有了非分之想……而此刻,已经热血冲顶的他,不想拒绝。
“我叫嫣语……来,试着叫我的名字。”嫣语一边暧昧的咬着云锣的耳垂,一边轻轻的拨动着云锣的乳头。
一双洁白光滑的手掌慢慢的滑到了云锣的双腿之间……
“不……”云锣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可以推开他,可以他的身体不听他自己的使唤,急切的想要得到他的爱 抚。
云锣的眼睛无法从那张似妖似仙的脸上挪开,就像被下了咒语一般,一眼儿也舍不得离开。
但是云锣的理智还是告诉自己,不能让他脱掉他的长裤……因为……
而此刻的嫣语根本不把云锣那微薄到有欲迎还拒嫌疑的抵抗放在眼里,一把便撕毁了他的粗布长裤……
第四章
云锣初次承欢
“呵呵。”嫣语看到云锣光溜溜的下身后,揶揄一笑道:“原来是个阴阳子……”
面如绯云的云锣被嫣语这一笑,彻底清醒,连忙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嫣语,翻身便要下床。
嫣语自是不会让他得逞,纤细滑腻却又刚劲有力的手臂一圈,便把臂他高大许多的云锣给困在了怀里。嬉笑道:“我有没有嫌弃你的意思,跑什么跑。”语毕便狠狠的吻上了云锣正欲开口的红唇。
云锣之所以在大雪纷飞的夜晚被丢弃乱葬岗上,就是因为他天生便是个阴阳子。
传说中的阴阳子,可男可女。他们有的是有女人的外貌,却也可行男人之事,有的则和云锣一样,有着完全的男人面孔,却能生育儿女。
然而这样的身体却是不被世人所认可的。他们被认定为天赐灾星。如果一个家族里面有这样的人存在,整个家族都会被别人嘲笑,甚至永不和他们来往,怕惹祸上身。
云锣并不怨恨那对他一出生便把他丢弃的爹娘。因为他清楚,如果他们不丢弃他,最后他们一家都会受到世人的鄙夷和远离。而且,也是因为他们的遗弃,才让他在这个机缘巧合之下,被无名天师遇见,并收他做了关门弟子。
一吻完毕,唇齿相连,暧昧涟漪。嫣语恋恋不舍的用他的小香舌勾勒着云锣的厚唇。
此刻的嫣语,一只手圈抱住云锣的蛮腰,而另一只白皙的手把玩着他的下体,可人儿的红唇轻轻舔抵着云锣的耳朵,诱惑十足的在他耳边轻喃道:“还是个雏?”
云锣早就被嫣语那双作怪的手和调皮的薄唇弄得有点儿神情恍惚,虽然还是坐立,可是魂却已经被勾掉了一半。这猛然听到一个从未听过的词儿,一时间竟然不知所云的“啊?”了一声。
嫣语单手扳过云锣,让他和自己面对面,云锣则是无措的想要逃离这个比他纤细得多的怀抱。
“你的反应真是可爱得紧呢!”这或许是他们相处一天多下来,嫣语第一次说话带上了感情的色彩。虽然这色彩被浓浓的情 欲所掩盖得分毫不剩。
也就在这瞬间,嫣语的那双虽说赤红却还清澈的双眼忽然变得艳红起来,面部扭曲,似痛苦难耐般的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这可吓坏了云锣,他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嫣语,关切的询问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而嫣语不语,撑着身子只是诡异一笑,便反手将云锣压在床上,一把撕裂了他本还算完好的上衣布料,舔上了他胸前两颗殷红的芸豆……
“你……啊——”云锣本想问他怎么了,却不想一阵剧痛完全夺走了他全部思维,甚至连他的呼吸,似乎都已经无法持续……
痛,很痛,他的下 身如同撕裂般的疼痛。那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痛感……似乎一瞬间,全身的感觉都聚集到了下面,无穷无尽的疼痛……
而云锣只是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被褥……其实他轻易就可以将那个在他身上驰骋的“妖精”给推开……只是他没有这么做,宁愿自己受这个活罪,也不曾想过推开自己身上那个“妖精”……因为他看见了这世上最妩媚魅惑的表情……他只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就算承受炼狱般的疼痛,他也心甘情愿。
而此时的嫣语才没有多的心思去关心他身下这个男人的感受,他全部的身心都用在了掠夺上。
无止尽的掠夺,无止尽的欢快,无止尽的舒爽……
漆黑的夜里,阵阵寒风吹得那褐色的窗棂呼呼作响。而此刻的运来客栈白一大群莫名紫衣人士包围。
“公子!”一听,便知是阉人。语调尖气而又细长。
嫣语早已穿上被送来的华丽衣物,一身白底色丝质长袍,浅粉色碎花,虽说他是个男子,但这样的打扮竟然一点儿也不唐突,似乎他天生就应该穿着这样如同仙子般清灵的衣物。
“走。”嫣语抬起脚,让下人为他将白底绣花镶玉棉鞋穿上,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床上似乎已经断气的男人,径直的就走向房门外,漠然的离开。
云锣其实早已清醒,只是酸痛难耐的他,并没有动弹,如同龟息般丢掉了生气,借以此来养足内息。
虽没有睁开眼睛,云锣却能清楚的看到嫣语脸上的漠然。他不是很明白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让他不满意,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让他满意的地方……
云锣悲哀的想到自己难堪的身子,确实没有什么本钱让那么个“仙子”般的人物流连。哎,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给予了他全部……或许这就是师伯常对师父叫喊的“爱情”吧。
此刻的云锣,不会埋怨嫣语的无情,嫣语的离去。
因为他总是认为自己高攀了嫣语。从刚才嫣语离去时的阵仗来看,他肯定是大富贵族人家的子弟,如若是平常,他们根本不会有一点儿交集。只是他云锣的“艳福不浅”,才能在此生有幸认识了他,还和他有了这样亲密的关系……所以现在的云锣,只是想要再次遇见他,就算只是看看他,也已足矣。
不过云锣的心,还是有一点儿凉。
玉贵在探过嫣语的脉搏之后很是疑惑的问道:“公子,您所中之毒……”
玉贵本是一名江湖行脚大夫,虽有出神入化的医术,却志不在功名,一直想过他那逍遥自在的游荡行医生活。
不想却在一次意外下,遇见了嫣语,至此之后,便一直追随嫣语至今。
“呵呵,是不是一点儿余毒都没有啊?”嫣语暧昧一笑,纵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玉贵,也不免一张老脸通红。
“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本来毒性发作就随便找了个人行欢,只想过度些毒性到那人身上,至今能轻松一些……不想他滋味还不错……呵呵……”嫣语似乎是回味起了云锣健康紧致的身子,意欲不明的笑了起来。
玉贵尴尬的抹抹额角的冷汗,他怎么觉得这笑得这么的……
“咳咳,公子的意思是因为那人的关系?公子将所有毒性都过继到了那人的身上,所以现在才会完全没有了中毒的迹象?那那个人呢?”
“呵呵,既然他将我所中之毒全部吸入了体内……想来百毒不侵的我都无法承受的毒性,他自然更是无法承受。估计已经到阎罗王那里告御状去了吧。”嫣语无所谓的抿了口香茶,斜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
“……”玉贵自是明白自家主子已经不想再此事上面多做讨论,就算他还有很多的疑惑不解,还是闭上了嘴,缓缓退下,关上了房门。
第五章
沐王府
“混账,这就是你找的“好人”?”沐王盛怒中,一脚便踹翻了案几,他身边一群人“哐当”一声,全部跪下。
“哼,有本事你自己找去!”一贵妇打扮的女子,翘着腿,坐在大厅的正位之上,一脸傲气,根本不把沐王的怒火放在眼里,尽管她才是沐王生气的对象。
“你你你……成何体统!”沐王见那贵妇一点儿妇道人家该有的本分都没有,有哪个女子会是这个坐像,当场便气得直捶胸膛。
那贵妇一见沐王似乎生气得紧,连忙端坐了姿势,献媚道:“夫君,你想想看,要是我们这次一举成功取了那狗皇帝的脑袋,还真是糟糕了!”
沐王皱眉,道:“此话怎讲?”
贵妇娇媚一笑,唤来丫鬟扶手,扭腰扭臀,千姿百态的莲花挪步到沐王身边,“夫君,那皇帝现在是在你所管辖的地区游历……如果真是出了什么状况,那些个老家伙能放过咱们吗?”
“那你最开始就不该找那些江湖中人来,你知道他们的要价……”沐王话还未说完,便被他的王妃给捂住了嘴,只听沐王妃开怀道:“不就那么点儿钱,夫君用得着激动?”
沐王拿开她的手正准备反驳两句,便被她一双玉臂圈住了脖子,再附送上了一个香喷喷的热吻,惹得本是盛怒中的沐王瞬间被情欲所控制,当即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内室……
沐王,当今语嫣国皇帝的皇叔,虽兵权被皇帝削减得所剩无几。不过他仗着早年所树立起的威信,且是皇帝的叔叔,依旧可以把持朝纲,虽不说一手遮天,至少能算上个权臣。
而沐王妃,则是当年武林中的第一美女魏诗诗。擅长施毒和暗器,因其毒死了自小养育她的师父,被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落难之余碰见了沐王,一只狼,一只狈,一拍即合,成了这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