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堕落越快乐————维斯佩基安

“滚！臭小子。你原来不是很喜欢女人的么，还有那么多私生子的说……”
什么破新闻，连谁家的母猫生的多也要报道。
“谁知到现在都死那去了，那些女人都想借此绑住我，可惜一看不可能，就全都胎死腹中了。那时老妈也没说要要，不然就不让她们打掉。”
“谁知到你那么小就胡搞！”
“好啦，我也没有特别不喜欢女人，只是现在实在没有感性趣的。碰到好的再说吧。”
“你这死孩子。”
“好啦，我收线了。”
“一定要来啊！”
“罗嗦。”
老妈也真是的，拿女人当什么，生孩子的工具么？她也是知道自己反正是不想负责任的，还这样子做，该受受教育。
啊……又有飞机失事，要是家里困难，有保险金就发了，不过最近飞机霹雳啪啦掉的太厉害，保险金都大幅下降。
比如这个AG939属于美航的，也就拿得到五十万美金，原来有一百万美金的说。

 

正想着，一双臂膀从身后环上巫昂的腰。
“你醒了？睡的还舒服么？”
拨开齐天鹄的手，拿过一边的毛巾盖上下半身。不过，该看的不该看的早被人看光了。
“还可以，我怎么在这里？”
齐天鹄硬是挤入了成不了两个大男人的沙发。
“你要是醒了，随便找点衣服穿，别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的。”
碍眼！他以为他也能像自己那么养眼么？
“还有，桌子上有车钥匙，车就在楼下8号停车位，你拿了就走吧。”
站起身走向卧室，被遗忘的遮掩春色的毛巾滑落地上。

 

齐天鹄想了想，自己赤身裸体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意思。知道巫昂的住处算是一个收获吧。遂，穿好过于有点瘦的衣物走了。

 

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川流不息的宴会上。
“臭儿子，你总算来了。”
巫昂的精致五官与巫昂妈妈如出一辙。
只是巫昂眉宇间男性独有的坚毅让他比起妈妈的美貌更剩一筹。
“来、来。过来看看……”
巫昂妈妈还真是一点时间都不浪费，简单的寒暄都没有。
“行了妈。我自己看就好了，你不要管我。”
“那好，你来就好了，我和你老爸跳舞去了。”
“乖儿子，祝你好运，多看中几个美女哦~~”
巫昂无奈的点点头。
老爸和老妈都这么老不“正经”，他真是欲哭无泪啊！

 

马上就有人来想巫昂主动打招呼。
“你好，你是巫昂吧。你还记得我么？”
不论对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印象，但是她身边站的男人，自己是无论如何忘不了的。虽然，不至于一闭眼，脑海里就充盈着他的身影。
但是，很轻易就能勾起自己对他的肖想。
他真是自己见过最最英俊的美男子呢，凭着这点也不可能忘的掉。
何况……他想起他的时候，那种影像强烈到像真的一样。

 

“记得，你是柳孟嘛。”
面对司桐的时候尴尬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歉意。
“你原来是帝国集团的董事长啊，桐，你上次都不给介绍。”
柳孟笑起来，不怎么美丽的脸就会变得生动且明媚。
“怨我其实……他……”
巫昂嘿嘿干笑着对上司桐的眼睛。
即便那冰山一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是眼底纠缠着的欲望的火焰仿佛要把巫昂吞噬。
那里面的色彩那样复杂，悲伤、愤怒、嫉妒、思念、爱意……
“其实是我不太愿意别人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眼神却让巫昂惧怕的不敢再看一眼。
硬生生的移开目光。
“这么说来，我确实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活动里看见你呢，怪不得以前都不认识你。”
柳孟微微扯扯司桐的衣角，她虽然知道自己的未婚夫不喜欢说话，但是，起码的招呼也该打一下吧。
柳孟当然感觉得到两个人之间特别的气流，不过她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即便发生了，最好的对待方式就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好久不见，我们明天就要订婚了，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
司桐搂过柳孟的肩膀，不是故做亲热给巫昂看。
力道大的让柳孟轻皱眉头，他只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这话说出来也许对巫昂没有任何感觉，却让自己痛苦。
游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即便是自己画下的休止符，那道痛楚却不能减轻一丝一毫。

 

巫昂有点慌张的看向柳孟，确定这道消息的真假。
那灿烂的自柳孟脸上漾开的笑容，让巫昂的心紧紧的绷起来。
“我、我该说什么？”
巫昂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握起来。
“抱歉，我是不是该说恭喜？我没遇到这种情况……”
原来，心里的感觉再奇怪，脸还是可以做出笑容的。
这种技巧也许天生的，连巫昂这样活的这样自在、自我的人也骗的过人。
“你好有趣。你随便啦，一样的话还太死板呢。”
柳孟一样笑着，那么幸福，是因为她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那个人。

 

“你明天一定要来哦。”
“我……”
“对了，你的手机好像落在桐家里了。我打扫的时候在浴室发现，不过我没找到电池，就从新帮你买了一部新的，都已经弄好了，打开就可以直接使用了。”
柳孟召来服务生帮自己取过手提包，拿出与巫昂一摸一样的手机。
“这应该是你的吧，我配好後，想交给桐，让他转交给你，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给他就碰到你了。“
巫昂接过来。
“谢谢，我明天一定去。”
“那太好了，热烈欢迎。”
“那，明天见。”
“明天见。”

 

巫昂踱到舞会的另一边后，柳孟小小声的对司桐说。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好喜欢他，如果不是已经和你有婚约了，我一定倒追他。”
司桐不说话，柳孟继续到。
“不过要是那样子的话，我和你就会是情敌，而不是现在这样……”
莲步轻移，边道出剩下的半句话。
“而不是这样，我和他是情敌。”
留下即便心里错谔，却仍然是一成不变的表情的司桐，巧笑着遛了开去。
情敌？他自己够格让巫昂为自己而对柳孟有敌意么？

 

夜晚也许可以让人迷醉，但是，伤心的晚上却让人如此寂寞。
为什么总是到了这种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意？
为什么？没有事件的发生就无法证明自己喜欢的感觉？
当自己想要的被别夺走时，才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想占有。
当自己心口酸涩的时候，才发现一直在身边的对你又多么重要。
你多么奢望他的呼吸.
麻木的抚摸着手机坚硬的外壳，
真正思念的是最熟悉的声音。
也许，会讽刺自己的婆婆妈妈。
也许，会生气自己对别人的爱恋。
但是不管如何，只要有他的声音，狂乱的不知所措的心就会安定下来。
如果司桐是自己想拥有的，那么南蔚就是自己唯一依靠的。

 

一边边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却只是一片盲音。
失望的接通语音信箱，才发现原来有留言。
“昂。我提前两天回去，你乖乖的不要胡搞。明天班机就抵达，你有空来接我吧，反正你也无所事事。啊，对了，我的航班是AG939。”
好熟悉的一串数字，当他清楚的忆起的时候。
却不愿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那架今早失事的飞机？
自己的脑子不是顶好，为什么最该忘却的时候去记得如此清晰？
AG939
在太平洋上空突然失去联系，然后坠落，生还率1%。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依然一个字都不差。
A—— G——9——3——9

 

出奇的冷静的到航空公司询问。
答案竟然是：
……
对于这次坠机事件我们万分抱歉，南蔚先生已确定登机。
……
您是巫昂先生吧？
一个星期后确定……确实后，我们会通知您领取保险金。
……

 

好奇怪？
为什么心里这么平静？
一点不会难过，一点都不着急。
反而会想笑，发而觉得阳光比往日还灿烂？
眼角也是干干的，根本不会想哭。

 

只是……
南蔚是真的死了么？
什么是死了？
他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那种东西好远好远……

 

他该要去参加订婚宴了。
送什么礼物比较好呢？
是不是该送红包？
要穿什么衣服？
是几点开始来着？
对了，订婚宴是谁和谁的？

 

头好乱。
心里好烦，烦躁的难以言语。
烦死了！不要去了。
对，不去了。

 

门铃骤响.
可怜的门把差点失去原有形状。
“巫昂？”
一把拽住齐天鹄胳臂，将他来进门来。
门刚刚来得及关上，齐天鹄就被重重的推倒在门板上
“这么欢迎……” 我……
接下来的字被巫昂狠狠的咬在嘴里
紧接着发出棉质衬衫撕裂的声音。
巫昂等不及的摸索着男人的大腿间，随即一步步将自己的东西插入那还很紧绷的深处。
根本来不及适应的肌肉包裹的巫昂那里还有些痛。
但是丝毫不懂温柔的巫昂在挺腰将自己顶入最深处后狂暴的开始抽插。
干涩，紧窒的小穴插起来并没有太舒服，甚至干燥的肠壁摩擦的自己的性器有着撕磨的不快。可是这些都不重要，甚至反而是疼痛会更能满足巫昂此刻的需要。
齐天鹄却并没有挣扎，紧咬的嘴唇倒是能看出他有多痛苦。
原本就不在意性交对象痛苦的巫昂，在这满脑混乱的时刻只有追求快感来发泄所有的烦躁。
每一次最深入的撞击的让齐天鹄有撕心裂肺的感觉，连带身后的门板伴随着这撞击哐哐当当让人不信任它是否牢固。
红艳的血从齐天鹄的后庭深处留下来，被血液润泽后甬道开始顺滑，方便了巫昂进出。
因此而快到狂乱的速度麻痹着两个人的感官。
直到射出的一刹那被高潮的快感笼罩的巫昂，疑惑的看着齐天鹄。
“告诉我，我死了的话你会怎么样？”
可是根本不等齐天鹄回答，就半推半拉的将齐天鹄拽至床上。
“要是有人死了我该怎么做？我是不是该悲伤？”
压上自己的身体。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会想哭？为什么我想象不出死了会怎样？”
一句句沉闷的告白不像是问句到更像是喃喃自语。
随着不等回答的询问巫昂直接的进入还微微开启的男人的后穴，不带任何累赘动作的又动起来。
只剩下粗重喘息声和肉壁迎接肉刃的淫靡声响的世界一片空白。

 

电话铃吵醒巫昂的时候他才想起，昨天做到直至自己失去意识为止。而齐天鹄在自己身下早就像一具破败不堪的玩偶毫无意识的放任自己粗暴的交合。
第一次感到腰部的酸软，性器摩擦过度到微微一碰就感觉刺痛。
他是不难过，可是为什么会失常？心里烦躁空虚的只想破坏。
“喂？儿子，是你么？”
久久没有回答的举动让对方先开了口。
“嗯。”
长时间的彼此沉默消磨着所有抑制悲伤的理性。
对方显然是忍耐不住某种情绪。
“南的事情……你……知道”
哽咽的声音让巫昂爸爸原本磁性的有些失真，简直不像一个人。
“巫昂，我是妈妈。”
好像是等不及爸爸的说不出话而抢过话筒。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做任何事也改变不了。南的位置需要人接替，你一会儿到公司来。”
“妈妈，你！”
“别吃惊，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冷血，只是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你爸爸那么没用。”
“可是，你竟然不顾及我的感受，不顾及南他……让我现在就去公司，你分明就是只关心公司。”
“小昂，我只是想你可以借助工作的忙碌来忘记所有该忘记的。”
“……”
“小昂，在我心里阿南和你一样重要，你明白么？他也是我的儿子啊，我害怕在失去一个的同时，再让你的悲伤加深我的痛苦。你明白么？”
“妈妈……”
“好了，我们公司见。”

 

他跟南蔚从出生时就因为自己迷糊的爸妈抱错孩子而结识。
认识了那么多年，二十年的青梅竹马连一丁点儿都没夸张。
南蔚十四岁的时候他家的公司破产，他父母被讨债的逼迫走投无路而自杀。
虽然南蔚父母死后他拒绝了爸爸妈妈要收养他的想法，可是他以超级优秀的成绩仍考上天价般学费的自己后来上的贵族学校，因为是特优生所以学费食宿费全部免除。
自己却是纠缠了父母好久，帮自己在交给学校一栋楼为赞助才可以和南蔚仍旧在一起。
不过，自己现在是无心学习在一所名不见经转的大学混日子，不上学的日子占去泰半。
而小学就跳过两级的一直以学长身份压制自己的南蔚，早已从著名学府K大提前毕业。
到父亲的公司就职有一年了。
南蔚当初接受父亲的破格提拔就是充分相信自己的能力，不会让所有当初因为他的裙带关系对自己不屑的人看笑话。
有句话的意思好像是老天妒忌英才，难道就是因为南蔚他太优秀了么？
如果他当初自己努力赶过南蔚的话，自己会不会就可以代替南蔚死掉？至少也可以和他一起死掉的吧？
二十年的相处让他早已习惯每个有南蔚的日子。
当他推开原本是南蔚办公室的大门的时候，竟然不自觉的叫出“阿南。”
看清楚里面的人不是南蔚，心里的空虚让他难受的一脚踢翻离自己最近的椅子。

 

坐在南蔚曾经坐的位置，全力投入精神在公文上。
可是这房间到处充满了南蔚的气味，总是让他禁不住叫出南蔚的名字。
然而每次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习惯太可怕，黄昏降临的时候，巫昂仿佛身处在原来无可奈何等待南蔚下班的空间。
当时钟的指针拉直成一线的时候，巫昂习惯的脱口而出。
“阿南？晚上去哪里玩？”
偌大的空间静悄悄的吞噬掉巫昂的声音。
问话又一遍的落空，让巫昂的泪水突然间如泉涌而下。
如果死亡不是立刻就可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