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地知道哭对眼睛是不好的,但却无法忍耐。
胸口被刺痛感充斥,满脸都是狼狈的泪水。
为什麽这个世界上连流浪的动物也会有人关心,自己却独自一人躺在这里忍受痛苦和恐惧呢。
难道做错了一件事情,就要被抛弃吗?
如果重新振作起来,还能得到那些失去的爱吗?
但这时候想改变已经晚了,想道歉也已经晚了,父母和朋友都不会听自己的解释和道歉,没有人会管自己的死活,父母有优秀的大儿子,朋友有他们自己的朋友。
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胸口体会到了久违的刺痛感,梁店长紧紧捂住眼睛,低下头。
习文白蹲下来,把手放在梁店长的手背上,问,“你怎麽了?”
梁店长咬住牙,回答:“没事,我眼睛不能见光,强光下呆久了会流眼泪。”
习文白把两只手放在一起,帮梁店长遮住来自上方的光线,问:“你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梁店长咳嗽了一下,回答:“休息一会儿就好,老毛病了。”
“我们去没有太阳的地方。”习文白说,他扶梁店长起来,搀他在不远处的树荫里坐下。
梁店长靠著大树,依旧用手捂住眼睛。
阳光的刺激过去了,眼泪没有停下来。
掩埋了许久的记忆找到了释放空间,一切似乎都回到了躺在病床上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那个时候。
梁店长紧紧捂住眼睛,泪水从指缝中不断溢出。
习文白没有坐下来,他站在那里,帮梁店长挡住树荫缝隙中细微的阳光。
梁店长低下头,咬住牙,抑制无端的泪。
过了一会儿,习文白蹲下来,问:“好点了吗?”
“没事。”梁店长顿了一会儿,放开手,回答。
习文白凑近梁店长的脸,用手指抹去他鼻梁上的泪水,说:“我有个朋友也是一见光就流泪,他去找了老中医,吃了几幅中药之後好了。我待会打电话问问他。”
梁店长回答:“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去医院。”
和别人不同,他的眼疾是毒品导致的,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宣扬。
“我陪你一起去。”习文白说。
梁店长没有表态,他站起来,对习文白说:“我先回家了。”
“我和你一起回去。”习文白站起来,说,“你闭上眼睛,跟著我走。”
说完,他温柔地握住了梁店长的手。
梁店长愣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两人的手掌贴在了一起,独特的温暖传遍了全身,如同被春天温暖的阳光爱抚著。
习文白怕梁店长无聊,开始说笨拙的笑话,梁店长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走了几步,梁店长睁开眼睛,缓缓回过头。
灌木丛中,母狗正在舔食盒装的牛奶,毛茸茸的小狗则窝在它的身体下面颤抖地动著。
温暖到不真实的阳光照在身上,连同那只牵住自己的手也温暖到不可思议,梁店长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著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回到家吃完中饭,梁店长躺在沙发上枕著习文白的腿打盹。习文白帮他盖好毯子,抚摸他微微卷曲的头发。
被温柔的手指玩弄头发,梁店长沈沈地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他用家里的食材做了三个菜,和习文白一起吃了晚餐。
晚餐之後一起去洗了澡,他借著浴室中的舒服温度进入了习文白的身体,那里太紧致以至於没有多久就射了出来。
出来之後梁店长模模糊糊地倒在习文白的手臂中睡著了,习文白帮他把身体擦干净,抱他去床上睡觉。
梁店长的睫毛动了一下,习文白吻了吻他的脸颊,下床关了半扇窗,以免他著凉,又把窗帘拉开,。
接著,他睡到了梁店长的右边,这个位置让他实在不太适应。
习文白抱住梁店长,男人窝在他的身体中沈沈地熟睡著,习文白一动不动地失眠了整整两个小时,才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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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也不用去店里面?”
早晨醒来,习文白窝在被子里面看靠在床头的梁店长。
梁店长想说,不用,我陪陪你,话到了嘴边变成了“我有点累,不去了”。
习文白没多少表情地看了一眼梁店长,伸手把靠著床的梁店长拖回被褥里面吻。
梁店长被习文白压在身体下面,麦芽糖般粘稠的吻在他的舌尖蔓延,他睁开眼看看习文白,微微笑了笑。
习文白抬起脑袋看梁店长,也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但又立马恢复到平静的表情了。
梁店长原本打算就这麽窝在床上耗到中午,习文白则坚持要去买早饭,梁店长知道说不过他,便松开手臂放他下床。
习文白穿好衣服爬下床,梁店长躺在床上看他的背影。当习文白走出门去的那一刻,梁店长开始觉得有些失落。他把被单拉到胳膊下面侧著睡,露出赤裸的肩膀。
习文白很快回来了,他支起床上的小架子,把早饭放在上面,拍拍梁店长。
梁店长从被褥里爬出来,拿起东西就吃,习文白坐在床边陪他一起吃。吃完之後梁店长准备躺下继续睡,习文白小心翼翼地把他从被褥里拉出来,倒了杯温开水给他漱口,又拿来湿毛巾帮他擦手。
梁店长闭上眼睛想再睡会,习文白碰碰了梁店长的手背,说:“我帮你剪指甲。”
梁店长睁开眼睛,啼笑皆非地看著提出奇怪要求的男人。
习文白用指腹轻轻摩擦梁店长左手无名指的指甲,说:“这里看起来可能会断掉。”
梁店长看了一眼手指,说:“随你。”
习文白找梁店长借了放在床头的指甲剪,接著托起梁店长的手,从大麽指开始帮他剪指甲。
“你的手真好看。”习文白说。
梁店长侧躺著,望著习文白微微低下的脸。
说实话他的长相真不怎麽好看,鼻腔不高,嘴唇微有点厚,眼睛没多少神采,属於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类型,最不会被人记住。
男人安静地坐在那里,任何地方都透露出极致的温柔。
梁店长趴在枕头上,说:“你笑一下给我看看。”
习文白抬起眼睛看看梁店长,笨拙地牵动了一下嘴角,马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梁店长继续问:“你不开心是什麽样子?”
习文白抬起头,想了想,说:“不知道。”
“你什麽时候会不开心?”梁店长又问。
习文白低下头,抚了抚梁店长的指甲盖,说:“我会尽量让自己每天都开心。”
梁店长笑了一下,有点微微的难过。
习文白剪指甲的动作很小心,一点也没用弄痛梁店长,剪完之间,他把梁店长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说:“我以前常常帮小狗剪指甲,小狗很害怕别人碰它的指甲,总是乱动,但是你很乖。”
被拿来和小狗比较,梁店长体会不到任何优越感。
习文白脱了外衣爬上床,两人便并肩躺床上看电视,习文白看得很是认真,梁店长则睡睡醒醒,演广告的时候他爬过去向习文白索吻,习文白面无表情地歪过头,说:“我要看电视。”
梁店长往被褥里面钻了钻,不再理睬习文白。
电视台放的电影是个大俗套,大约是说男孩失明了,女孩想要做他的眼睛。这剧本本身就很无聊,演员也演得相当糟糕,梁店长看得昏昏欲睡,习文白却很认真地盯著屏幕。
看著看著,他竟然哭了出来。
梁店长歪过头看习文白,男人透明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来,顺著鼻梁两侧往下流。
爱哭鼻子这个习惯很不好,但面前的男人却让人感到无比可爱,可爱到想到紧紧地拥抱住。梁店长递纸巾给习文白,习文白把纸巾按在眼角上,还在一个劲地流眼泪,肩膀因为啜泣而微微颤抖。
梁店长搂住习文白,习文白把脸埋在梁店长的怀中,没过一会儿,他又从梁店长的怀中伸出脑袋,吻住梁店长的嘴唇。
“你不是要看电视,不接吻吗?”梁店长问。
“我怕你讨厌我。”习文白回答,“我喜欢哭,还喜欢整天黏在一起,我以前的男友都嫌我烦,最後就分手了。”
“我不会嫌你烦。”梁店长看著习文白的眼睛说。
习文白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梁店长能感到他的鼻息扑在自己的颈项上。
窗帘没有拉上,阳光射了进来,梁店长闭上了眼睛。
习文白爬到梁店长的另一边,帮他遮住阳光,说:“眼睛一定要去看。”
梁店长回答:“有空我就去,周末人多了。”
沈默了几秒锺,习文白抱住梁店长,说:“别害怕。”
梁店长闭著眼睛有点愣住,习文白又说了一声“不要害怕”,这回梁店长点了点头。
“周末人是挺多,那下个星期我请假陪你去。”
“你对我这麽好干什麽?”梁店长笑了笑,随嘴问。
“……我喜欢你。”耳边传来了细弱蚊蚋的告白。
梁店长惊讶地睁开眼睛,还没看清那双黑色的眸子,他就被人吻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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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反攻成功的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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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细长手指插入了他卷曲的头发中,与此同时嘴唇也被人温柔地吮吸著,柔软的舌尖慢慢摩擦齿根,应该带有性的含义,却吻得人昏昏欲睡。
习文白抚摸梁店长的头发,问:“我今天能不能在上面?”
梁店长愣了。
“我知道要怎麽做,我会尽量不弄痛你,如果你痛我就马上住手。”习文白恳求。
“不是这个问题。”梁店长回答。
习文白不说话了,他把头抵在梁店长脑袋旁边的枕头上,像被主人训斥的小动物般。
梁店长抚摸他的脑袋,习文白回蹭梁店长的手,他的脸颊擦在梁店长的手上,柔软而温暖。
梁店长心软了,他拍拍男人的脊背,说:“安全套和润滑液在床头柜里,你小心点做,我很久没做零号了。”
习文白抬起头,没有什麽愉悦表情的脸看起来很是紧张。
他温柔地把梁店长放平,小心翼翼地凑上梁店长的脸颊,耐心地轻吻。
吻了一会儿,习文白抬起头,说:“你……很好看。”他的声音很紧张,和第一次去梁店长店里的时候一样。
梁店长笑了笑,眯起眼睛看习文白。
习文白移开视线,说:“你皮肤白,眼睛很漂亮……整个人很帅……”
梁店长打断习文白拙劣的表达,说:“来做吧。”
习文白蹭上去,说:“我一定尽量温柔点,你痛就告诉我。”
这麽说完,他弯下腰吻住梁店长的唇。
柔软的吻压在梁店长的唇瓣上,轻轻压住再温柔地放开,放开之後又马上再贴上去,宛如孩童之间的小游戏。
和以往419时激烈的吻不同,习文白的吻温暖而细腻。一旦被吻了,就好像有温热的水流过全身的舒适。
不知不觉间梁店长整个人放松下来,他的脊背在床褥中越陷越深,全身没有了力气。渐渐地,皮肤的触感近乎麻痹,以至於连什麽时候被脱光了衣裤也全然不知。
习文白把赤裸的梁店长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梁店长顺势枕在习文白的肩膀上,如同玩偶般任凭习文白摆弄。
温柔的不只是吻,抚摸、舔舐、轻触、拥抱……任何动作都温柔到令人难以想象,就连玩弄乳首这种羞耻的行为,也顺理成章地变得甜腻。
在习文白手指和嘴唇的爱抚下,梁店长仿佛融化了般的瘫软,他眯起眼睛呆呆地看著没有拉起的窗帘。
习文白从後面抱住他,吻著他的颈项,顺势把梁店长压在身下,拿过润滑液。
梁店长被涂上透明液体的後穴,做不出任何迎合的张合,只能随著手指轻微的推进,生涩地动著。
唇上的吻变得越来越甜腻,像小动物被主人宠爱一般。微微睁开眼就会被吻,稍微动一动也会被吻。
身体各处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被深深爱著这个事实,突然间鼻子很酸。
非常想做却又昏昏欲睡,被缓缓进入了稍微有些痛但不想叫出来,温柔的吻落在额头和眼睛上,一切都像是模糊梦境。
“梁店长。”
梁店长睁开眼睛,看看习文白,闭上眼。
“还好吧。”习文白问。
梁店长稍微点了一下头。
在接下来缓慢但深入的插入中,他的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力气。
习文白转动著腰身插入,再收紧腰部把性器轻轻拔出来,缓慢而耐心的过程中性器碰到了敏感处,因为速度不快,前端在那里钝拙的停留并摩擦。
梁店长发出难耐的闷哼,习文白俯下身,用嘴唇堵住他的呻吟。
在深入的抽插中,上一轮的快感还没有完全褪去,就会迎来下一轮的快感。
被无比舒服的感觉包围著,却有想要闭上眼睛睡过去的念头,如同躺在温热的浴缸中,想尽量享受也想马上睡著。
“坐起来一点。”习文白说,他扶起梁店长的腰。
“我想躺著。”梁店长闭著眼睛趴在习文白的肩膀上。
“好。”习文白回答,他把梁店长放到床褥上,拿过旁白的枕头,让他躺得舒服点。
梁店长微微睁开眼睛看习文白,习文白凑上去吻了一下梁店长,说:“你进入我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以後也要这麽进去。”
“嗯……哈啊……”梁店长挪动了一下腰。
“你很温柔。”习文白说。
梁店长觉得这句话应该由自己来说,不过现在他没有力气反驳。
“很温柔。”男人又重复了一遍,接著把身体重叠上来。
深入的插入仿佛将人溶蚀,快感如同鸦片一般让人麻痹。
梁店长分开双腿,喘气,哑著嗓子说:“……要射了……”
习文白把梁店长的腿压住,加快抽插的速度,梁店长不断地低声呻吟。
快感袭击了全身,梁店长控制不了呻吟的节奏,只能随著习文白的动作颤抖著叫出来。
“顶到那里……嗯哈……嗯……嗯……啊啊啊……”
全身寒颤般抖动,脚趾也绷紧了,在袭击全身的快感中,梁店长射了出来。
射完之後,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绷紧的身体软了下来。
他能清楚地感到习文白的性器还在身体中,但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要求更多了。
昏昏欲睡的梁店长轻捏自己鼻梁,强迫自己醒来,他不敢这麽睡过去。
以前做爱之後,他都是警惕地醒来,立马穿上衣服,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再被注射一次毒品,绝对会死在床上。
梁店长微微睁开眼睛,他的瞳孔中模糊地映出了习文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