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帆望着女士离开的背影,"什么嘛!"他骂道,"这么没礼貌!好歹别人也帮他看了那么长时间的小孩子,居然这样逃走!这种会把小孩子忘在一边的母亲,根本就不会是什么好母亲!"
"你刚才说什么侵犯啊侵犯的问题,任谁听了都会害怕得赶紧逃走吧。"苏文微笑着接过恋人的书包。
"可恶!"年轻的恋人转过头来,看到苏文,又生气,两人坐进车里的时候恋人还在骂,"想侵犯那个小男孩的不是你吗?你这种有恋童癖的变态同性恋,一定迫不及待的就想把那个小男孩压倒吧。跟我比起来,那个小男孩又不会反抗又听话,而我一点都不可爱,也没有像小孩子一样香香软软的身体,整天还死缠着你,你根本就是烦死了吧,你恨不得摆脱我吧!对于我每天把你压在身下,你感到很不甘心吧--"
"藤帆!"苏文叫道,声音有些大了起来。事实上在听到藤帆说到他是个有恋童癖的变态同性恋的时候苏文的脸就因内心的愧疚而有些扭曲了。年轻的恋人的嘴很毒,在开始发生分歧的时候苏文的心里总会很难受,然而最近恋人经常的生气,话也骂得越来越难听,苏文也有一点点开始释怀了,认为算了,不必要为恋人这些话耿耿于怀,然而在听到那样的词语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有些不舒服。
苏文不想跟藤帆吵架,他努力以平静的语调说,"我没有想对他做什么。"
"那为什么会忘记来接我?"因为苏文反驳他的话,年轻的恋人相当生气,"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里吧?因为我缠着你,你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你才不得不跟着我生活在一起!是啊!是啊!从一开始就是我在缠着你!我这样单向地缠着你,让你很困扰吧!你很早就想着摆脱我了吧!所以才一下子就被人说动了!因为你根本就是讨厌我!现在跟我在一起,是被迫的吧!"
"藤帆,你要讲道理。"苏文道,然而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还是有点高,他努力缓下语调,"我没有把柄在你手上。"事实上,在苏文辞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看开了。所以在后来他的事情在教育界传开之后,他也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车子在行驶,年轻的恋人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着他,突然就伸出手抓住苏文的股间。
"藤帆!你干什么--"苏文惊叫,车子打了个滑,他连忙踩下刹车,车子斜斜地万幸没有滑出行道,然而这已经足够让前后的车子咒骂开来了。
年轻的恋人在车里一直叫嚣,"我要做!我现在就要做!"
苏文把车道让出来,"藤帆!你的性格真的很糟糕!"今天的藤帆怎么了?怎么可以这么无理取闹!
年轻的恋人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在车厢里不停地喘着气。
苏文也生气地与他对峙,想着自己几乎跑遍了全台湾的礼品店找一个合适的礼品,想着自己半个多月来绞尽脑汁想着藤帆可能会想要什么,苏文觉得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样的在意过,到头来却被误解并换来恋人的一堆骂声。
瞪了一会儿,苏文觉得这样实在没意义,于是他发动车子重新上路回家,一路上年轻的恋人都在瞪着他,也一语不发地。
然而苏文很快的就意识到没有在路上把这件事情解决掉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在要开门的时候恋人的手就伸进他的衣服裤子里胡乱地摸个一气,苏文就有些预感到不妙了。而在一打开门的时候,就听到"砰--"的一声,年轻的恋人把门重重地甩上,马上就抓住苏文撕扯开衣服。苏文一下子就惊慌了。
"藤帆,你别这样!"在这种事情上,苏文真的大声不起来,因为他一直以来的愧疚,只要藤帆一对他做这件事,苏文就觉得自己格外的没有立场与他吵架,只想珍惜他的感觉让苏文缓和语气叫道,"藤帆!藤帆!你别这样冲动!这样子没意义的!"
然而回应他的是裤子被撕成两半的声音。十二月的天气实在是有些冷,刚进房,连暖气都没有开,苏文光裸的下身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凉意,在伸出手想要安抚年轻恋人的时候,恋人蹲下来,狠狠地一口咬住苏文的分身。
疼痛让苏文的脸孔都扭曲了,"藤帆--!快松开!"苏文大叫,然而年轻的恋人却固执地摇着头,他摇头的动作带来的是更大的被拉扯的疼痛,"松开--!痛!"
年轻的恋人最后还是松开了口,却立刻用手紧紧地箍住他的分身,不停地上下搓弄,用指尖刮搔顶端,苏文大口地喘息着,虽然遭受这样的待遇,然而疼痛涌上来的时候,同时却还是有了反应,"......哈......啊哈......"苏文靠在门背上,冰冷的感觉从背部传过来,而他嘴里喘息的气息却是灼热的。
"......嗯......啊......啊啊--"
同居了快三个月了,这双手完全知道怎么样能快速地让苏文达到欲望的巅峰,很快的,苏文就在恋人的手下释放了。
"......啊......啊哈......"苏文不停地呼出灼热的气息,十二月的冰冷天气,浑身却仍是火热的,被解放的分身还有些在颤抖,在感受到恋人的欲望抵在他身后的时候,苏文尖叫了起来,"藤帆!不要这样--"
然而还是被进入了。不是讨厌这种事情,只是单纯地认为这种事情不可以有痛苦,一定要在双方都快乐的前提下进行的苏文相当地讨厌在生气的时候发生性行为,可是恋人一生气似乎就会有这种做法,苏文非常头痛。
"--啊--啊啊--"
"别啊......别这样......啊--啊啊--!"
年轻的大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不顾苏文的挣扎与拒绝,身体被固执地摇动着。
"......嗯......嗯啊--藤帆--啊......"
恋人的手在他的身上胡乱地抚弄着,恋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望着那双满是愤恨、满是惊慌满是绝望的双眼,苏文不由得有些叹息着伸出手去抚摸那一双眼眸,"......藤帆......"疼惜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苏文的眼角有些湿润。
好想去爱他......怜惜他......怜惜这个自己生命中唯一的男生......
恋人在他身体里射出的时候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苏文感觉到了一阵热流,虽然对于恋人有时候边哭边做的事情他总是感觉到非常的&#%&#,但是--他抚摸着胸前的年轻的恋人柔软的头发,还是很诚恳地,用最真挚的语调许下他的诺言,"......藤帆......我不会抛下你的......不会再抛下你的......"
恋人的分身还埋在他的身体里面,他一下子恶狠狠地抬起头来,注意着苏文。
苏文的脸因丑恶的过去扭曲了,不敢直视恋人的澄澈的双眼,苏文偏过头,"别看我--是我......"苏文的声音因惧怕失去恋人而颤抖,"......那个在你三岁的时候......强--"在说到那个词的时候苏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是我......抛弃你的那个男人......也是我......"
终于说出来了!
终于,他将一切都说出来了......心情是那般的平静......然而却是那般的绝望......要失去他了......要失去眼前的恋人了......
苏文闭上了眼,等待着将要来临的判决。
判决在不到一秒钟的时候就开始执行,苏文的下巴,被狠狠地抓住,苏文的脸,被狠狠地转过来,年轻的恋人因怒火而更加炽亮的眼眸瞪着他,"你--"
苏文感觉到恋人扬起了手,他要打他吗?想起恋人的手,修长的骨骼分明的手,有力的年轻的手,苏文紧咬住唇,等待着预想之中的耳光的落下。
然而很轻的,很轻的恋人的手擦过他的脸颊,苏文的唇,被狠狠地蹂躏,恋人在他的怀里哭得乱七八糟,"......不要抛下我......不要再抛下我了......"
"我的心很难受......我回来找你好多次都找不着......"
"......藤帆......"苏文叹息着,手抬起来,然而却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安抚痛哭的恋人。
"......我都不知道,"恋人的泪水落在他的胸前,"我都不知道,"恋人抬起头来看着他,恋人的眼眶里全是泪水,"......找不到你,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想干什么......呜呜......"
苏文感到喉头一阵哽咽。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求求你爱我......"
男人的手抚上恋人的发,恋人狠狠地把他的手拉下来,狠狠地咬住,哭得直打嗝,哭得男人的手上全是泪水。
窗外的风吹过来,掠动苏文的发。
苏文转过头望向窗外。本来是没有到春天,然而苏文却恍惚间看到窗外有紫藤花在开了,美丽的绚烂的繁华的喧嚣的,所有的繁华全绽放开来。
这世界上的一切因缘际会都如同紫藤花一般,只要种下了一颗种子,总有一天,它会紧紧地缠绕上来,狠狠地与你纠缠。藤帆的爱的种子萌芽在他三岁的时候,苏文的爱的种子萌芽在他三十五岁的时候,颠颠撞撞地从生命的轮回里走过来,沿着命运的脉络一路走下去,一个潇洒而寂寞,另一个则狼狈不堪、躲躲闪闪,虽然苦涩苍凉,然而毕竟,他们都走完了这一路。
END
番外 三个小礼物与一个小礼物
在冰冷的空气中做爱的结果是第二天的圣诞节,两人都感冒病倒。然而起床服侍恋人、一会儿被恋人支使着要喝水、一会儿被恋人命令要做出好吃的冰淇淋来的人,却还是苏文一个。
在喂了讨厌吃药的恋人药片、在不断吵闹的恋人的嘴里插上体温计、在对着做冰淇淋的食谱苦恼的时候,恋人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他的大袜子。
"这是什么?"恋人瞪着美丽的大眼睛望着手里的那个人偶。
苏文走过来,"多少度?"恋人还在瞪那个人偶,没有说话,苏文看了看体温计,38.5度,活该!连暖气也不开就一定要做做做!
然而摸了摸恋人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苏文不由得叹气,他可能有39度。
"这是什么?"恋人还在大惊小怪。
苏文叹息着,"你的圣诞礼物。"
"这算是什么?你吗?"恋人伸出手指来戳着人偶的脸,咕哝着,"看起来有点像。"
苏文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发现恋人一下子就把人偶的衣服全脱光扔到一边去,恋人的手指恶质地戳着小人偶的那个地方,"好小噢--"
"藤、帆!"苏文又羞又气地叫着恋人的名字,脸上有一抹不自在的红色。
"这算是什么呢?"恋人抬起头来望着他,"把你自己献给我吗?"
苏文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献!献给--
"说,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苏文大声反驳道。
"不是献给我还是什么?"恋人抓过床边的一条绳子,把小人偶的手脚绑起来,苏文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脚,没有被绑住,然而却觉得额头有冷汗在渗出来。似乎冥冥之中,自己的手脚也被绑住了一样。
"逃不掉了噢。"恋人伸出手指摸摸小人偶的那个--苏文羞辱地转过了头。
然而恋人又不满地大叫起来,"为什么我的礼物才是一个?"
"就,就是一个的啊!"买这一个礼物也跑了无数的店呢,对于能娱乐到恋人,苏文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还真是无比荣幸呢。他望了望自己的手脚。还是觉得像人偶一样被绑住了。
"为什么可以送给那个臭小孩三个?却只送给我一个?"恋人不满至极。
"三,三个?!"苏文一下子瞪大了眼。
"你以为我没看见吗?哼哼!"高烧到三十八度五的恋人在瞪他,"昨天我居然忘了拿这一点跟你算帐!都是被你后来的话打叉给打的!为什么?我要三个!三个!三个一模一样的人偶!"恋人大叫道。
对于在病中的恋人任性的要求,苏文非常,不,相当的头痛。
"藤帆!你要讲道理,那些是被淘汰下来的,是劣等品。"苏文试图向恋人解释,他着重强调了"劣等品"三个字。
然而年轻的恋人根本不听他的话,"我不要!我要三个!三个!小的没有了!大的过来!过来献给我!两次!我要求献两次!"
"藤、帆--"三十六岁的曾经的物理系教授气极败坏地吼道,"高烧三十八度五的人!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偏心的恋童癖!你有资格对我吼吗?"刚满二十岁的年轻的恋人毫不客气地吼回去。
"......"
第二天的早上,仍然是两个人都病倒在床。然而起床服侍恋人、一会儿被恋人支使着要喝水、一会儿又被恋人命令要做出好吃的冰淇淋来的人,却还是苏文一个。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