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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洗好澡的米速穿著短裤赤裸上身坐在床头一边擦头发一边和莫大同闲聊:“刚才我洗澡时你有收拾房间啊?”
正在擦地板的大同点了点头。尽管嘴巴上说的强硬,但大同毕竟是舍不得让米速直接睡地板,虽然没有多余的被褥,但他打算给米速多铺几层衣物,最起码能软一点,不会睡的太不舒服。
“你到底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一定要藏起来啊?”
“我那有?”心虚的瞪了一眼米速“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许乱翻我东西。”
“还说没有?你撒谎都不会”坐到莫大同旁边的一摞衣服上米速戳戳他的脑袋“没藏什麽怎麽就不可以翻?以前怎麽不见你有这麽多讲究?”
“我......”脑袋笨笨嘴巴也不怎麽聪明的大同也只有用行动表示他的不满,那就是将米速从衣服上推下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你轻点行不行,力气大的跟牛一样,你干脆改名叫‘莫大牛’好了。”一下被推到地上的米速索性坐著就不起来了“莫大牛......大牛,别说,还和你挺配的。”
“我长的很像牛,很丑吗?”开始铺衣服的大同其实并不是很介意,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要我说实话吗?唉!”米速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真是不咋地啊。”
这绝对是米速的玩笑话,莫大同五官虽然粗犷但却不失端整,两道浓眉下一双深凹进去的黑眸,立体鲜明的脸部轮廓,加之傲人的身高和长期体力劳动锻炼出有如钢铁般坚硬结实的身躯 ,乍看之下非常像欧洲帅哥──如果他不是那麽黝黑的话。(mimi我就是喜欢写帅哥啦!)
“丑就丑吧,反正比你强点就行了。”
“你那里比我强,我可是比你受欢迎多了......”米速皱著眉想例子“那包工头的女儿,叫什麽芬的那个,就喜欢我啊。”
“你喜欢玉芬(本山大叔原谅我)啊?”大同嘀嘀咕咕地念著。
“得了吧,我品味没那麽低──”习惯性的翻翻白眼“你要是喜欢我帮你追啊。”
“你品味高,我品味就低啊?你看不上的我来追啊?”
“好,你品味也高──那你到底喜欢什麽样的女生啊?”闲著没事的米速难得的三八起来。
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回答的大同干脆就闷不吭声,看都不看米速一眼。
“说啊?”不甘心被当成空气般忽视,米速干脆整个人粘了过去。
“哎呀,你离我远点......”一挥手将他拨开“挺热的。”
带著莫名的执著米速再度糊上去,用充满无赖的口气道:“你不说我就粘著你,你怕热我可不怕。”
“算我怕你了行不行?”将胳臂从米速的怀里抽出,大同低著头,呐呐的说:“恩......我喜欢、喜欢瘦瘦的,黑黑的......也没什麽特别的,就是......看顺眼就行了。”
“瘦瘦黑黑?那你干脆去非洲找好了......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啊?”米速咕哝的声调里有著相当的不满。
“没有啦,好了,别再问我了。”带点闹别扭的语气,莫大同低声埋怨道。
“奇怪的品味──那你知道我喜欢什麽样的吗?”聊出兴趣的米速盘起腿。
“我不想知道。”
“别这麽扫兴嘛──你不想知道我也要告诉你。”扳起大同的脸,强迫他听自己的择偶标准“我还是比较喜欢白白嫩嫩的,有点肉肉抱起来才舒服......娇小一点的......长相嘛──可爱点比较好。最好是家里有点钱,不用我来养。”
“你品味才奇怪,怎麽喜欢像猪一样的。”扭过头,大同的语气凶狠。
“你胡说什麽,喜欢非洲难民的人没有资格批评别人!”自己喜欢的类型居然被说像猪,米速气的哇哇大叫。
“也不知道谁是那个非洲难民......”大同眼中掠过一丝落寞,但忙著生气的米速却没注意到。
铺好衣服,莫大同拍了拍地板,“也不早了,你睡吧。” 说完从地上爬起来开始为自己铺床。
看著铺的整整齐齐的“床铺”。虽然心里很是感动,但仍希望上床睡的的米速依旧抱怨著:“你就舒舒服服的睡床,我就睡这里,唉!寄人篱下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一个枕头砸过去,大同狠狠的瞪了米速一眼,“再罗嗦就把你赶出去!”
不让上床(暧昧|||)就不上嘛,那麽激动做什麽?深深地叹了口气,米速无奈地垂下双肩,看来真的要在地上糊弄一晚了......抱起刚刚莫大同丢过来的枕头,还好有的枕──还没等米速捂热,一支黝黑的大手‘咻’的一下就将枕头抽走。米速刚要抗议,却在大同圆睁的二目下做罢。
熄了灯,大同马上没了声音,只传来缓缓的呼吸声,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这麽快就睡著?米速在黑暗中挑了挑眉,摸索著爬到床头,在大同耳边轻声嘀咕:“大同?你睡了吗?”没反应......没反应我还客气什麽?米速带著得意的坏笑掀开大同的薄毯迅速的钻了进去,可还没等他躺稳当,一支大脚同样迅速的将他踹了下去。
“哎呀!”重重的摔到地上,米速呲牙趔嘴的大骂:“莫大同!你也太狠了吧!真他*********(以下省略三字经)。”骂了一堆,可被骂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总算体会到唱独角戏的郁闷......有点能理解今天那个顶著鸟屎的大少爷为何那麽愤怒了──(理解万岁)。
你不让我上,我偏上。这已经不仅仅是睡那里的问题,而事关尊严,一向不怎麽计较尊严面子的米速一在乎起来就不肯善罢甘休,一个高空弹跳以势如破竹之姿压向大同。
米速瘦归瘦,但也有130多斤,使足全力压下去即使是壮硕的大同也岔了气,一时无法抵抗。
抓住难得的机会,米速像八抓鱼一样抱住大同,双腿也缠上他的腰。大同用膝盖顶住米速的小腹防止他贴的更近(掩示什麽呢?),双手紧扣住他的双肩,用力的向上推。
腹部被顶住,米速自然不敢下压眼看就要被大同从床上掀下去,他只得使出哀兵政策:“哇──疼死了,TMD你想害我断子绝孙啊?”
一个翻身将米速压倒身下,伸直双臂,总算拉开些距离,大同气息不稳的怒骂:“滚下去!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夹紧双腿,成功的将大同的腰拉下来,米速喘息著说:“搞不懂你在别扭什麽──”
下身的紧密结合(隔著薄薄的短裤)让大同头脑发昏,丧失理智的一拳就势挥了出去──
“砰!”拳头在米速耳边撞击木制床板的的声音让他一震,转转眼珠瞄了瞄紧贴著自己脸颊的拳头,米速感到心里发毛。如果这一拳打在脸上......意识到大同真的在生气的米速乖乖下床爬回自己的地铺,撇著嘴依旧想不明白为什麽大同不肯和自己同床。
“对不起......床上传来大同闷闷的声音”我真的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算了算了。”还是心有不甘的米速翻过身去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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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很长时间,大约有一个多小时,米速很是奇怪自己居然一点睡意也没有,於是就没话找话的自言自语:“唉,连被子也没有,好冷啊......”
“胡说,七月有什麽冷的。”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
“大同,你也睡不著啊?”
沈默──
“那我们聊聊天啊?”
依旧沈默──
“你不讲话我就当你默许了......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聊多好啊?你不讲话我就当──”米速正要爬起......
“闭嘴!不睡滚出去!”口气凶恶。
“唉──”乖乖躺好,抻过一旁的上衣盖住自己的脸,米速认命的不在言语。
黑暗中,无人能看到有一双深邃的眼眸,一眨一眨,廖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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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速不愧为超级打工天使,马上就在咖啡店找到了份当服务员的工作。虽然这份工作薪水还不错又不是很累,但没有剩菜剩饭可以带走又没有小费可以拿(平民咖啡店)还是让他有诸多的不满意。不过以他目前寄人篱下的经济状况来看又不能失业,於是他也只有一边干著一边再找合适的了。
虽然昨夜很晚才入睡,但习惯早起的米速还是清晨5:30就醒了,即使如此,更早起的大同也已经出门工作去了。床头的矮桌上放著豆浆油条和一把门钥匙......把手伸进衣兜里握紧钥匙,一股温暖在心头蔓延开来......原谅他昨夜的不近人情吧!
“新来的,上班第一天就偷懒可不好哦!”一名服务员轻拍了米速一下,打断他的出神:“那边有桌客人指定你服务。”
米速抱歉的笑笑,顺著服务员甲(原谅我只会用这一个称谓)的指引走过去,心想一定是些小女生见自己长的帅才特别指定吧......待他走近看清客人,不禁脑门上画满了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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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缓缓走过来的米速,雷谦脸上浮现出恶劣的笑容。哼,敢惹我(人家那有惹你,是你自己无聊找麻烦──可怜的mimi被一脚踹飞),让你知道厉害!
来到两人桌前,看到雷谦和安宵阳一脸的奸笑,米速再也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一种巧合。只得个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又要有麻烦了。
“您好,请问两位要点些什麽?”丝毫不提昨天两人的不不愉快,米速语气平淡的问。
推开米速递过来的饮谱,雷谦也装成从未见过他一般“你介绍一下啊。”
“我们这里招牌的是法国西堤岛咖啡(真的有哦,味道还不错)。”
“没听过,还有呢?”
“蓝山风味、 曼特宁、炭烧咖啡......”第一天来上班的米速记得的咖啡种类并不多。
“太普通,没别的吗?”
“特调热咖啡 、特调冰咖啡......”从来就不喝咖啡(是喝不起)的米速自己也几乎不知道什麽咖啡。
“不,我要喝原味的。”
“哥伦比亚咖啡、意大利咖啡、
摩卡咖啡......”米速不禁後悔刚才怎麽没有全背下来,见雷谦仍旧不停的摇头,他也只有硬著头皮往下编“巴西咖啡、印度尼西亚咖啡......”
“等等,印度尼西亚也产咖啡吗?”
我哪知道印度尼西亚产不产?强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米速平静的说:“抱歉,我记错了。”
“哼!你是咖啡店的服务员吧?这都能记错?”敲打著桌子,雷谦一脸的不满意。
明知道他是在找茬,但不想像昨天一样又丢掉工作的米速依旧好脾气的解释:“我们所有的饮品都有在饮谱上记载──”
不耐烦的打断,雷谦露出刻薄的嘴脸:“那要你干什麽?你以为这里是自动贩卖机啊?你薪水白领的?”
多说多错,米速干脆不讲话。
“怎麽又哑巴啦?什麽服务态度......”挥挥手,摆出宽宏大度的样子“随便上点什麽吧!”
“好,请稍等。”连忙离开米速心里想一会儿一定找别人来给你们送。
“哎!一会儿你要自己送过来哦。”
恶魔般的声音粉碎了他的妄想,米速忍不住无声的骂了句三字经!
“哼!他还是那麽能忍啊──不过我看他忍到什麽时候,我一定要把他气的跳脚掀桌子!”雷谦的漂亮脸蛋上挂著与他极不相称的奸险笑容。
推推眼睛,安宵阳也算清秀的小脸上露出阴谋意味浓厚的算计表情,“让他被炒鱿鱼!”
“对,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握紧拳头,眼里闪烁著邪恶的光芒,雷谦像发誓一般道:“我要他哭著向我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