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白糖吧。”
………………
“呀~~~~~~~~~~~”
景天这次没有被欺负得多惨,白玉堂只是帮他穿好了衣服。
“干嘛裹成这样?”景天摸着毛毛的衣领子,“热。”
“你要出门就一定要穿成这样。”
“你要带我出门呀?!”景天高兴地蹦了起来,搂住白玉堂,“我们去凤凰画舫查侏儒的线索吧,还有那个重楼夫人不是有话要跟你说么?”
白玉堂无奈,警告道:“今天只是带你去透透风,不准惹是生非!”
“切~~~”景天望天,“你才惹是生非……“
“听到没有?!”瞪眼。
“听到了~~~”乖乖跟着往外走。
凤凰奇案13 重生
这次,白玉堂是带着展景天直接上了陷空岛的船——一艘几乎和凤凰画舫差不多大的船,没有彩色的帷幔,只有飘扬的白纱。
站在船头惬意地欣赏着湖光山色,景天因为穿得太多,所以脸红扑扑的,身上懒洋洋的。
很快,前方出现了一条小船,船上,站着重楼夫人和凤凰画舫的船主江枫逸。
“他们怎么来了?”景天不解地回头看身后,正端着白玉酒杯小酌的白玉堂。
白玉堂笑了笑,把杯中的最后一口酒饮尽:“是他们有话要和我说,又不是我有什么要问他们。”
轻轻摸了摸景天脑袋后面的那个兔子尾巴,“那艘画舫和那两个人都很危险。”
“嗯。”景天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神神秘秘的。”
说话间,江枫逸和重楼已经登上了船。白玉堂也没跟他俩多客套,直接将人请进了船里。”
景天挨着白玉堂坐下。抬头,就见对面的重楼和江枫逸正在专注地打量他。
“两位有什么事?”白玉堂适时地唤回了两人的注意力,景天端起杯子喝茶,感觉有些异样。
“哦……”江枫逸的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后,说,“不知道白五爷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
“什么意思?”白玉堂皱眉。
“是这样,我就开门见山了。”江枫逸笑了笑,“江某想跟五爷要一样东西,此物极其珍贵,所以,江某想用一样五爷想要的东西来交换。”
“呵……”白玉堂听后冷笑一声,“江老板要什么?”
“呃……”江枫逸见白玉堂脸上似有一丝嘲色,更加尴尬了几分。
坐在他身边的重楼却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道:“重生!”
景天没听明白,转头去看白玉堂,想问问他“重生”是个什么东西,却见白玉堂满脸的惊讶,随后,就深深皱起眉,满眼的不悦,“原来如此……”
拽拽白玉堂的衣角,景天眨眼看他,像是在说“什么呀?”
有些复杂地看了景天一眼,白玉堂很快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他对江枫逸说:“我没有那种东西,二位请回吧。”
景天小小地在心里寒了一下,那个江老板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白玉堂了,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很不高兴,不知道“重生”是什么来着,武功秘籍?还是什么神兵利器?好奇呀好奇。
江枫逸见白玉堂翻脸送客,连忙笑道:“五爷莫要着急,只要肯将重生给在下,在下愿用任何东西来交换。”
“重生是什么?”实在忍不住,景天插嘴问了一句,却被白玉堂瞪了一眼。
??他不可以问么?><更加更加好奇!!
“又或者,这位小兄弟用过重生,而五爷却并不知情?”重楼夫人别有深意地看了景天一眼,白玉堂一愣,注视展景天。
景天在那瞬间,看到了白玉堂眼里闪过的惊诧,喜悦,但随即,是淡淡的失望,以及歉疚?
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景天没有说话,既然白玉堂不让他问,那他就不问吧。
“据我所知,展昭并没有成家,也没有子嗣。”江枫逸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说得从容。
白玉堂的脸色,却是渐渐阴沉。
“果然和展昭有关啊。”景天心中了然,不然白玉堂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小兄弟有没有听过凤凰涅盘,浴火重生的传说?”重楼似乎是决定从景天身上下手。
景天没有回答她,而是看了看身边的白玉堂。
白玉堂略有歉意地对他点点头。
“嗯,听过。”景天回答。
“相传,凤凰在大限到来之时集梧桐枝自焚,在烈火中新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重楼还是解释了一遍。
景天继续点头,虽然什么典故之类的,他是不知道啦,不过基本的意思还是了解的。
“但是,也有凤凰被烈火焚烬,而没有重生的。”重楼缓缓地说:“直接被烧死的凤凰,会化作一堆灰烬,而在灰烬中,会留下几颗犹如舍利子一样的丹丸,被称作重生。”
景天惊奇地听着,在心中赞叹,“古人就是古人啊,好迷信呀好迷信!!”
“知道那些丹丸为什么叫重生么?”重楼问景天。
景天眨眨眼:“你该不会是要说,吃了那丹丸,活人能长生不老,死人能起死回生,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之必备良药吧?”
……
重楼和江枫逸都没见识过景天的口出不逊,惊讶得愣在原地。白玉堂却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无奈摇摇头,“重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景天看看他,歪着头想了一想,道:“哦!我明白了,你们以为我是死去的展昭吃了重生后,又复活了,对不对?”
此言一出,江枫逸和重楼对视一眼,随即点头。
“唉……”景天背着手走了两圈,边摇头边叹气,“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
白玉堂就觉一阵阵头疼,这小东西又要开始捉弄人了。
“其实呢,你们都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啊!!”景天认真地道,“你们知不知道,其实,男人也可以生孩子!!”
“噗……咳咳,”很不幸地,正在喝茶的江枫逸把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
“什么?”重楼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
“唉,就这么说吧,我爹的确是没有娶亲,但是,我的确是我爹生的!而且还是我爹亲自生的!!”
“……”江枫逸和重楼张大了嘴,回不过神来。
“你们知不知道,我爹在十几岁的时候,周游世界,呃,不是,是周游天下!”景天继续,“他在遥远的西方游历时,经过了一个国家,名叫女儿国!”
“女儿国?”
“对啊!女儿国里,全部都是女人,没有男人!!”
“啊……”两人点头。
“你们想啊,我爹长得那么帅,那么玉树临风,那么英俊潇洒,那么活泼可爱……”景天喝了口水,“在女儿国里,自然很受欢迎了!”
“啊……”两人接着点头。
“所以,女儿国的女王,就要我爹留在那里做国王来着!”
“啊……”点头。
“但是你想啊,女儿国女人这么多,我爹只有一个啊!他娶谁都不好对不对?!”
“啊……”点头。
“后来,女儿国的军师想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那就是,让我爹生一个孩子留在那里!!”景天点点头说,“女儿国里,有一口泉水,什么人喝了,就可以生出什么人来!”
“哦?”两人惊讶
“女人喝了生女孩,男人和了生男孩,人妖喝了生小人妖!!!”景天再接再厉,“而且生出来到小孩,几乎和本人一模一样,这个过程,叫做克隆!!”
“克隆??”
“对啊!对啊!”景天点头啊点头,“于是,我就诞生了!随后,我被留在了女儿国,而我爹回了中原!并被要求不说出有关于女儿国的秘密!”
“……”重楼和江枫逸脸上将信将疑的。
“不然你们想啊!”景天煞有介事地道:“你们见过和爹长得那么像的儿子么??”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那个女儿国的位置在哪里?”
景天道:“很远啊!你们从这儿出发,往北走十万八千里,再往东十万八千里,再往南十万八千里,再往西十万八千里,就到了。”
见重楼和江枫逸虽然面带疑惑,但还是很认真地记下了方位,景天的手在背后划叉叉,心说:“转吧,转吧,等你们走完这十万八千里x4,发现还是回到原地时,肯定胡子都白了!”
“还有!”不给两人寻思的机会,景天接着晃点他们,“你们见过凤凰么?”
“这个……”两人立刻像是来了兴致一般,注视着景天,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边的白玉堂已经在悔恨当年为什么不跟他二哥学学挖洞了。
“没见过吧?”见二人摇头,景天满脸的鄙视,“其实呢,这是中原人的无知!凤凰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没有慧眼的人,发现不了而已!!”
“你说凤凰在我们身边?”重楼和江枫逸一脸的惊骇和不信。
“对啊!凤凰其实就是年轻漂亮的母鸡!!”景天说得振振有词。
“呵~~”重楼和江枫逸倒抽了一口冷气。
景天的略带神秘地说:“所谓的凤凰涅盘,其实,就是指——烧鸡!!”
“而所谓的重生,实际上是……”景天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茶~叶~蛋!”
就见江枫逸和重楼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变化莫测~~
白玉堂把还想说什么的展景天拉到身边,笑问重楼和江枫逸,“你们真觉得他是展昭的重生?”
江枫逸和重楼被绕得晕头转向,才知道自己被耍,都是面色不善。
“打扰了,告辞!”江枫逸拂袖转身,离开。
重楼表情复杂地看了展景天一会,突然笑着说:“其实,有个很简单的方法,就可以知道小兄弟到底是不是吃过重生了。”
……?……景天不解地看重楼。
可是重楼却没有再说下去,说了声“打扰”,也告辞离去。
两人离开后,船上又只剩下白玉堂和景天两人大眼瞪小眼的。
“她刚才什么意思啊?”景天凑上去问。
“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摸摸他的头,白玉堂转身出了船舱,靠在甲板的栏杆上,眺望远处的芦苇荡。
船在湖面上飘飘荡荡地,直到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景天在船舱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醒来,揉揉眼睛,肚子有点饿。望外面,就见白玉堂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靠在船头,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出船舱,景天默默地走到白玉堂身边,站了一会,白玉堂还是没什么反应,就伸出手去,拽拽他的衣袖。
白玉堂回头,把景天拉到近前,“醒了?”
点点头,仰起脸看他:“你,是不是很在意,‘重生’的事情?”
白玉堂不语,只是低头看着他,眼中淡淡的迷茫。
“你意识到,我有可能是展昭复活的时候,很高兴?”
白玉堂微微皱眉,“别胡思乱想。”
“你觉得这样高兴,对我来说很过分,所以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反省加自责呀?”景天好笑地问他。
白玉堂似乎是有些狼狈,迟疑地看着景天,问:“你不生气?”
“嗯~~”景天皱着鼻子想了想,道:“如果你死了,有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我眼前,我也会希望他是你重生。”
微微地吃惊,白玉堂把他拉进怀里,“你还是生气。”
景天伸手环住他的腰,抬头道:“我们把展昭救回来吧,好不好?”
“……”白玉堂静静看他,“怎么救?”
“一年之后,不是,是十 个月之后,你跟我回去。”景天说。
“跟你回去,然后呢?”白玉堂手指抚弄景天的头发,问。
“然后,我送你回现在的一年之前,你去救展昭。”景天继续说。
“我救回展昭,然后呢?”
……
“肚子好饿啊!”景天突然笑嘻嘻地道:“你答应要带我去吃海鲜的,一直都没去!”
白玉堂无奈地看着他,“现在去?”
“嗯!我要大吃一顿!”景天在心里很没出息地定下目标,“这十个月,一定要把白玉堂吃穷!!”否则,难消心头之恨呀。
“今晚和明天都不能陪你。”白玉堂突然说,“你自己吃好不好?”
……?……
景天不解地看他:“你有事情?去查案?我也去!”
“不是,我想一个人呆一会。”白玉堂整整景天的衣领,“要好好想一想。”
“想什么?”景天低声嘟囔。
“我可不想像你似的。”白玉堂抬起他下巴,“一天到晚,揣着糊涂过日子。”
……
所以,天天现在就很无聊地在院子里陪小四子下棋,还是下五子棋!!
“大侄子,你去给你爹上过香没有啊?”风风火火跑进来的徐庆劈头盖脸来了一句。
“哈??”景天摸不着头脑。
“你个不孝子,明天是你老子的忌日,这都忘啦?”徐庆一脸的不赞成。
“呃……不是……”景天有些混乱,“你是说,我爹的坟在这里?”
徐庆想了想,一拍自己的脑袋说:“我说呢,原来你不知道啊,还以为老五早带你去过了呢,芦苇荡有你爹的衣冠冢。”
“芦苇荡?”景天想了想,问:“具体在哪里?”
“我带你去吧。”徐庆很热情地说,“或者你明天跟着老五去呗,他经常在那里一呆就是一天。”
“……不用了,你告诉我地点吧,我现在就想去看看。”景天淡淡地说,站了起来,“是不是就在岸边?”
“啊,是啊!在芦苇最密的地方,那里有棵很大的紫楠树,很容易找……唉,大侄子?”徐庆还没说完,景天就已经抬脚往外走了。
快步地往外走,脑子里却反反复复都是白玉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