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闪开。”
“是……”吴家众人连忙向后退,梧州三霸是景天的干儿子,也就等于是白玉堂的干儿子,而那些个家丁前一阵子也都刚被白玉堂痛揍过,一个个听话非常。
白玉堂盯着那侏儒看了一会儿,笑了笑,“你保持这个样子的话,很难从这里逃走。”
景天走到门边,不解地看着院中的情况,刚才白玉堂说什么?保持这个样子?
“呵呵~~~”那小侏儒突然笑了起来,摇摇头,随即,开始伸展自己的身体。
景天就听到一阵骨骼伸展的“咔咔”声……那个原本不足一米高的小侏儒的身体,开始像个充气娃娃一样变大,原本皱着的皮肤也开始变得平坦……
随着他的变化,院中的其他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有几个更是有些作呕的感觉。
景天呆愣愣地看着:“变身啦!”
瞬间,原本的侏儒已经长到了和成年男子差不多的身高,体型偏瘦,原本丑陋的脸也不再难看,只是,还有几条深色的痕迹分布在脸上,显得很有——个性。
终于伸展开身体,那人活动了一下筋骨,长出一口气,“扮成那个鬼样子,真是不舒服,还是这样自在。”说完,对着站在门边的景天笑了笑。
景天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转身,一把拽住身边吴老三的衣领,死命摇啊摇,“你们这里的人都是什么?!奥特曼么?还可以变大变小,我要发疯啦!!可以易容,可以cosplay,现在连变身都出来了~~呀~~~这不符合进化论!不科学!!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本来就被折腾得够呛的吴老三再次翻起白眼,厥了过去。
凤凰奇案 22 陷阱
暴走的天天把可怜的吴老三摇晕之后,心情稍稍平静了一点点,转回头,看到众人正以一种惊骇的神情盯着自己。
…………
“那个~~~你们继续。”天天示意众人不要在意他,回头,用脚尖戳戳吴老三圆滚滚的肚皮,吴老三哼哼了两声,天天松一口气,拍拍胸口——还好,还没死掉~~
“哈哈……”院子中央刚刚“变身”的侏儒突然大笑了起来,抱着肚子蹲到地上,一手指着景天,“你好有趣~~有趣死了~~哈哈哈。”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是憋着笑,景天擦汗,对侏儒说:“过奖过奖,你更有趣。”
这时,院子外一阵骚乱,大批的衙役跑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捕快童欣,他冲入院子,迅速将那侏儒围了起来。
白玉堂皱眉,景天跑到他身边,拽拽他袖子,小声问:“怎么没看见公孙他们?”
微微摇头,白玉堂轻轻把景天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有些不解地看童欣:“童捕快,这是何意?”
“哦~~有劳百五爷了,此人就是本次凤凰琴一案的真凶。”猛地看到白玉堂和景天在场,童欣似乎是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恢复了笑容,指指院中站着的侏儒说,“在下是来缉捕他归案的。”
“哦~~”白玉堂和景天对视了一眼,不紧不慢地点点头:“童捕快怎知此人身份?”
“哦~~我刚收到消息,知道今晚那个杀手可能会杀害吴老板,所以,带着人在周围埋伏……听到骚乱,就进来了。”
“你消息真灵通!”天天探出脑袋来笑着说:“不过动作却很慢!”
“啊?”童欣一脸不解地看着景天,“展兄弟此话怎讲?”
白玉堂微微一笑,替景天说:“你现在进来救人,时候选得还真是不当不正。”
童欣脸上微微变色,白玉堂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也不管场合。的确,童欣这会儿进来,救人的话太迟,抓人又太早,真真不当不正。
“童捕快,你手下的体质也不行啊!”天天继续火上浇油,“怎么埋伏了这么久,才跑几步就喘成这样,还满头大汗?!倒像是刚从衙门奔过来的。”
“咳咳~~”童欣颇有几分尴尬,无言以对,只得转脸吩咐手下人:“来啊!将此人拿下!”
天天有些着急,正想说话,白玉堂一捏他的手腕,示意他别急。
安静地站在那里观察着周围情况的侏儒,注意到了白玉堂这个细微的动作,拉起嘴角,微微一笑,从袖中抽出一条软鞭来,手起鞭落,两个冲到近前的衙役就飞了出去。
随后,他挥起长鞭,如走龙蛇,将靠近的衙役纷纷击退。
因为变身长大的缘故,那人身上的黑色衣服变得短小,上身几乎全裸。天天看着他穿得少少还使劲挥鞭子,伸手拉了拉白玉堂的袖子,“小白,我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
白玉堂正暗自赞叹那人鞭子使得不错,冷不防景天说了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头问:“他是干什么的?”
天天抬起头,很认真的说:“他那个叫SM!!他肯定就是传说中的虐待狂!!”
蛮以为天天会有什么高见,没想到又是些莫名其妙的话,白玉堂瞪他一眼。
讪讪地笑了笑,景天拉住白玉堂的袖子,凑上去,在他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些什么,白玉堂点点头,随即对童欣说:“童捕快,你慢慢抓人,我们先告辞了!”
“什么……”童欣一愣,白玉堂已经带着景天一跃上了房顶,瞬间消失不见。
院中还在激战的众人似乎都有些发懵,侏儒笑了笑,紧挥几鞭,也纵身跃上房, 笑着对院中的众人挥挥手,转身离开。
童欣在院中跺跺脚,倒也没有追,回头看了一眼大难得脱的吴老三,道了声“受惊”,就带着众手下离开了。
白玉堂带着景天落到了郊外的某处小树林里,稳稳站住后,对着身后说:“出来吧。”
人影一闪,刚才在院中戏耍衙役的小侏儒,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景天对他很感兴趣:“你叫什么?”
“沙紫”那人回答得爽快。
“傻子?!”天天皱眉。
“……”沙紫也不理会景天,而是看着白玉堂说,“我是被栽赃的!”
“你为什么杀吴老三?”白玉堂直接问。
“我是杀手,有人出钱我就干。”沙紫说得随意,“没有别的理由。”
“那么前面几个人呢?也是你杀的?”
“不是!”沙紫回答得干脆。
“口说无凭!”白玉堂摇头:“拿出证据!”
“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凶手是谁。”沙紫转了转眼珠,“是江枫逸。”
“证据!”白玉堂重复一遍。
“信不信由你,我还有事要办,你们最好也快些去救你们的朋友。”沙紫收起鞭子。
“你说什么朋友?”景天和白玉堂一愣。
“本来,他们并没有算计你们的打算,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你们那 位朋友身份特殊……所以……”
景天看了眼白玉堂,两人都暗道“不妙”。赵普平时吊儿郎当,所以大家都没太在
意他的身份,现在想来,的确,他的身份何止显贵,而且还有控制重兵的实权~~一旦 出事,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孙。
“你们可以来追我,也可以去救朋友,随你们决定……”说完,沙紫纵身向林中疾驰而去。
白玉堂皱了皱眉,终究没有追上去。
“我有些担心公孙。”景天开始不安。
“放心吧。”白玉堂伸手揉揉天天的头发,“赵普没那么容易被算计的。”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去县衙看看吧。”
“走!”白玉堂带上景天,快速地向县衙赶去。
…………
公孙和赵普是不是真遇上麻烦了呢?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还是大麻烦。
在景天的提醒下,两人的确觉得童欣非常可疑,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那个梁县令是否也非善类。于是,赵普提议先到县衙附近的一家酒楼定一个房间~~
也怪九爷平时劣迹斑斑,人品太次,一听到要和他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公孙当然是死也~~不从!
争论的结果就是赵普挨了公孙一脚外加两拳,委委屈屈留守客栈里埋伏——公孙独自进县衙,试探梁县令。
这梁县令公孙见过多次了,年纪不大,相貌平平,人也有些畏缩,平时总是一副老好人像,实在看不出什么威严和气度。
见公孙突然来访,梁县令又摆出了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将他迎了进去,下人奉上茶,两人就聊起了案情。
公孙突然问,“梁县令把案件的公文上报给开封府,是在第三起自杀案件之后,是么?”
“啊……对的对的。”梁县令连忙回答,“因为觉得蹊跷,所以就上交给了开封府了。”
“梁县令有没有想过这也可能只是单纯的自杀呢?”公孙边喝茶,边随意地问着。
“可是,尸体旁边都有凤凰琴出现,这太奇怪了,所以,下官就想,这其中,应该是有某些联系的。”
“哦……”公孙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不先试着查案,而是立刻就上报开封呢,莫不是梁大人事先就察觉自己手下众人破不了这案件?我记得这童捕快也是个名噪一方的神捕,梁大人不应该对他那么没信心才对啊。”
“呵呵~~”梁县令突然笑了起来,人也微微地挺了挺背,刚才的那股窝囊劲似乎瞬间就没了,一种难言的气势透过他脸上表情的变化透露出来,“公孙先生真是火眼金睛啊~~我想,我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吧。”
公孙了然笑笑:“火眼金睛的不是我,是包大人。”
梁县令的脸上略微变色:“……原来如此,包大人派你来,不是来查案件的,而是来查我的……”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先生似乎是算漏了一点……先生自己的性命,也掌握在我的手中……”
话音落处,梁县令飞起就向公孙扑了过来,公孙微微一笑,就见眼前黑影一晃,赵普已经挡在了他前面,架开了梁县令击来的一掌。
公孙长出一口气,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等在客栈里。
只是,看到赵普的梁县令非但没有意外,反而脸上带出了一丝笑意,公孙心里一颤,猛地想到,糟糕,他等的就是赵普。
赵普也没多说什么,拽起公孙就飞身向外冲,落到园中,就见四周涌入了大量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赵普晒然一笑,将公孙护到身后,小声问他:“策策,这么多人,怎么办?”
公孙真相把他的牙都打掉,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想了想,轻声对赵普说:“你自己先走!我会拖累你。”
赵普眼中微微露出些惊诧,随即笑了起来:“策策,你关心我啊?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公孙伸手掐住他的手臂,咬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快走!”
赵普突然有些认真地问他:“你让我走,是因为我是赵普,还是因为我是大宋朝的王爷?”
公孙抬头看他,冷声回答:“都不是,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赵普听完哈哈大笑,伸手抬起公孙的下巴说:“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最讨我欢喜!”说着,伸手拉住公孙的手,往外就闯,“既然欠了情,就要拿一辈子来还哦。”
番外 圣诞天天反攻记 上
白亮的光线透过纸质的窗户,照亮了整个房间。
天天从暖融融的被子里钻出个脑袋来,外面好亮~~不同以往的清晨~~那是一种纯白的亮~~而且好安静,好安静~~
钻出被窝,光着脚跑到门边,打开门~~就觉小风吹啊吹~~
打了个哆嗦,闯进温暖室内的风好冷好冷啊~~带着干净的湿润的气息~~特有的,雪的气息——下雪了!
整个庭院银装素裹,大片大片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往下落。
原来南方也会下那么大的雪啊~~一定要去看雪景!打定主意后,天天出门,光着脚跑到隔壁,推开门……
昨天白玉堂回来的很晚,最近到年底了,陷空岛生意很忙,他们哥几个经常忙到半夜才回来。怕影响天天休息,所以这几天白玉堂一直都睡在隔壁。
天天闪进房里,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跑到床边,掀开半撂下的床帘探脑袋一看~~口水啊,口水~~
就见白玉堂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只穿了身白色的丝质里衣,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还有一张怎么看怎么完美无缺的脸蛋~~天天用力擦口水。
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里,那人也许是累了,微微皱了皱眉,转身面向天天,却没有醒。
天天轻轻巧巧地躺下来,跟白玉堂面对面,伸出爪子轻轻抓起那人颈间的一缕黑发,摸啊摸~~好滑呀好滑。
放掉头发,爪子又伸向那人雪白的脖颈,小心地先戳了戳~~有弹性~~又摸了摸~~滑溜溜~~还是暖的……
爪子又往下伸了一些,轻轻解开里衣的领口~~哇~~
天天凑近仔细看——锁骨耶~~锁骨,好想摸一下!!
色胆包天的小野猫又往前凑了凑,伸手触上白玉堂那精致的锁骨……好好摸哦~~天天兴奋啊兴奋,摸人和被摸果然是两种概念。
正自陶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有一只手正在摸自己的~~屁股~~
伸手抓住,却见眼前的白玉堂突然一笑,翻身压了上来。
“呀~~”天天想逃却为时已晚了~~
“干什么!”凶巴巴地瞪眼龇牙。
压在他身上的白玉堂睁开眼睛,笑:“一大早就跑来做早餐,真乖。”
天天惊,推啊推:“没有!你才是早餐!呀~~~”
白玉堂伸手抓住天天的两只小爪子,压在他耳边,低头捉住还在一张一合的小嘴,亲啊亲。
“恩~~~喔唷足时棉~~”天天挣扎啊挣扎。
“说什么呢?”白玉堂笑着咬咬他下巴。
天天喘了半天,气呼呼,“我说!我要在上面!上面~~呀啊~~”话还没说完,就觉身上一凉,里衣的前襟被揭开,白玉堂的手已经伸了进去,轻轻摩挲着天天的腰身。
“嗯~~痒痒~~”天天扭啊扭,“不许摸!”
“呵呵。”白玉堂笑了一声,埋头到天天的颈间,张嘴含住他精致秀气的喉结,天天哼哼一声就麻了爪。
“嗯~~”天天眼睛里雾气昭昭的,人已经软了,任白玉堂一双要命的手,不停地四处摸索,这里掐一把,天天就一颤,那里亲一下,天天就哼哼~~弄了半日,天天咬着下唇,恨恨地看着身上折腾他的人,眼泪汪汪骂人,“坏蛋!”
白玉堂看似乎已经差不多了,就伸手把他翻了过来,让天天趴在软乎乎的被子上,往他腰下塞了一个小枕头,手指~~轻缓地探入那紧闭的密穴口,慢慢辗转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