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我会小心的。”
走了几步刚定下,肚子却“咕噜”的叫了起来。
抬头不好意思的看向上官。
默念着:希望他没听到,希望他没听到。
事与愿为,看他一脸忍笑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听到了!
“想笑就笑出来,憋着小心憋坏了肚子。”
抵着快饿扁的胃我不满的说道。
“呵呵,没有啊,其实我也挺饿的。”
上官笑的很轻声,又做了个和我一样的动作。
可他抵住肚子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诧异。
因为十再太饿了,几乎到了前胸贴后背的境界。
我抱怨起来:“真是,凌啸怎么还不来,找吃的有那么困难吗。”
“香儿……对不起,都怪我……。”上官道歉着。
早上都怪他,我本想去特色饭馆好好吃一顿的,谁知刚进门坐下,就引来了一阵注目礼。
也不知是谁太醒目还是三个男人在一起太过刺眼。
被盯着不出两秒上官便受不住了,拉住我就往外走。
“这饭馆人太多,我们还是在路上顺便买点点心吃吧。”
瞥头瞄了眼凌啸,也是很肯定的眼神。
没折,我只有一一不舍的告别茶馆,在路上买了几个馒头啃着。
当时就吃了两个,藏了五个打算备做路上的干粮。
谁料一路遇到好几个乞丐,心一软,我就全舍了。
想着到时在野外露营也不错,有上官和凌啸在怎么也饿不死我吧。
“都怪我……”上官在耳边继续念着,拉回了我的思绪。
看来他终于承认错误了。
早饭不让我好好吃,现在害我饿肚子。
等到他领悟了,暴出的却是句让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话。
“都怪我……我不该让凌啸去打野味的。”
横竖脚软了下去。
“大哥,我本就快站不动了,你不要再来句让我脚软的话成吗。”
说着找了块石头坐下。
“要不,我去看看。你坐在这等我哦。”上官说着就转身往林中走去。
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四周静极了。
心里默算着时间,已经快过去半小时了。
心情也越来越烦躁。
打猎这事,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吧。
可他们却去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可别出什么事啊……
远处的树丛发出阵阵沙沙声,隐约还能听到脚步声。
不知道是哪个先回来了。
我站起了身,跑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等走近了,看到的却是个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
那人楞了一下,说道:“没想到这林子还有人敢来啊。”
“为什么这么说?”好奇的问着,顺便打量番。
锦缎华绸,一脸的富家少爷样。
腰上绑着条银色的皮带,在阳光下分外显眼。
这带子我在武器行里看到过——软剑。
但质地如此纯净透彻、薄如丝带的软剑我却没看到过。
一定价值不斐。
“小姐看着我那么出神,莫非是喜欢上在下了?”
瞪大眼,谁看上你了啊,我不就在剑上多看了几眼嘛。
“你……你不要乱说。”嘴有点结巴的解释道,完全是被气的。
“呵呵,你还真可爱,那么容易害羞小心出去遇到坏人哦。”那人说着手一下子怀上了我的腰,“比如说……我。”
吓一跳,我忙推开他,连着后退几步,保持距离先。
把我当成女的吗?真是气死我了。
正准备开骂了,眼前却飞过几只镖。
一眼划过,看刻纹是凌啸的。
那人向后闪了两步,退时还镇定自若的说着:“原来小姐还有护花使者保护啊,在下看来很不受欢迎呢。”
一会,凌啸就显身在了我面前,紧跟着身后也闪出了一道白影。
“你是何人!”凌啸说着,把我护在了身后。
“呵呵,天下第一镖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不够狠。”那人面对着凌啸,眼睛却来回打量着我,“二打一不划算,我可不想暴尸山野。”
话说到第二句未完,便纵身跳了起来,身影一下子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里。
只剩余音透过内力回荡在林中:“美人,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美……美人,他不会真把我当女的了吧。
“香儿,你有没有受伤。”上官一脸惊慌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啦,一个变态而已,不要理他。”甩甩手,我问道:“到是你们,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这山原来有狼群,我遇到凌啸的时候他正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我去,他可能还要奋战多时……”上官瞥着眼,往凌啸使颜色,“看他以后怎么谢我。”
“哼,又不是我要你来帮忙的,我一个人也能解决。”
“哦?就你那疲惫样?”
“我精力充沛的很,本来想打只小狼崽吃吃的,没想到后面跟了一群。”
“你不知道狼是群居的吗!没常识。”
“没赏识!?我不知道比你有知识多少,就你们那乡下的什么宫能懂多少。”
“你说什么?要不我们比比,谁的见识广!”
“好啊——”
“停!”用尽全力,我气呼呼的大喊了一声。
他们怎么又开始了……我都快饿昏了,他们还有力气吵架。
“我肚子还饿着呢,我管你们谁打狼了,问题是打的野味呢!”
一个问题,两个人都闷了。
“这……先前打的野味因为要对付狼就放置在一边忘了拿了。”凌啸老实交代了,顺眼看看上官。示意他拿出野味。
“我……我一入林就遇到了凌啸,没打什么野味,至于被打死的狼,我以为凌啸会拿的,就没注意。”
吐血,我还要饿肚子吗!
想着,空洞见底的胃,眼前一花,栽了下去。
心里怨念:低血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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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为什么韩余是喜欢含香的却要和宵峥寒同归于尽。
螃蟹来解释里:
事情是这样滴~
韩余对含香的感情是类似于爱慕与守护,通俗点说,含香对于他就像黑夜里的星星,闪闪的吸引人。而对他师傅的感情则是师徒之爱与怜悯,不想看从小疼爱自己的师傅走向毁灭,要解放他,就只有毁了他~~(呵呵,好极端的想法。不要砸螃蟹哦)
以上,这样解释大大们懂了吗?~
第40章 又一梦
睡梦中,感觉有人轻拂着我的头发和脸颊。
痒痒的,很舒服。
以前……博文哥也喜欢这样摸着我的头让我入睡。
悻悻的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柔软的席梦思。
床边坐了一个人,西装白领,俊挺的脸,有着成熟而又极富魅力的五官。
两眼神情紧张的看着我。
“香儿,好点没有?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摇着头,仿佛很久没见到表哥般注视着他。
“没事就好……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呵呵,没有啦,就是觉得表哥好帅哦。”
傻笑着,表哥好象有些不好意思,提起手在我头顶轻轻敲了两下。
说道:“小呆瓜,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快,起来吃药。”
“啊,又吃啊。这药好苦的,我不想再吃中药了,我们换种口味吧……”
“说什么呢,药哪还有换口味的。良药苦口,乖,吃了病就好了。”
表哥说着拿了桌上的碗递过来。
一阵浓郁的中药喂扑鼻而来,眼前那大便色的汤药,看了就有点反胃。
我抗议道:“我不吃啦,不吃啦。”
“不吃……”
“不吃……”
……
“含香?含香!”
恩……谁啊,钩魂似的唤我名字。
“含香?醒醒啊。”
意识被渐渐的拉了回来,迷茫的张眼。
身下硬板的触感一下子让我回过神。
原来刚才是一场梦吗?
“你终于醒了,刚才做噩梦了呢,一直……”顿了顿,续说:“先吃饭吧,我煮了点粥。”
舒展了身,就见凌啸端着碗热噗噗、香喷喷的皮蛋粥坐在一旁。
回想起自己之前是晕倒在了树林里。
真是狼狈啊,竟然会饿到昏。
“本来想喂给你吃的,谁料到你竟然睡糊涂了,还老说梦话……今天的事,对不起。我……太粗心了。”
接过了碗,我大口的吃了起来。
“哦,没事,你们吵起来也不是一两天了。”
凌啸一滞,又说道:“不是,我是说你昏倒的事。”
“哦!以后出门可一定要让我吃饱了再走。”
因为忙着吃,我也没好好的回答他。
凌啸点头,略有所思的问道:“刚才你老说梦话,是不是梦到什么了?”
吞下一口粥,我回道:“刚才……蒙到一钱的时了。”(刚才梦到以前的事了。)
边吃边吹着,粥似乎是刚烧好的,还很烫。
“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凌啸在一旁嘱咐。
“我饿啊……”有点咽住的吃下了一整口,我解释道。
连续吃了三碗粥后,拍了拍肚子。
我满足的说道:“饱了!”
“胃口真大,那我去收拾一下。你再睡会吧。”接过碗,凌啸准备踏门出去。
开了门,他却停在了门口。
正疑惑着他是不是忘东西了,门口的人突然开口问道:“恩……博文是谁?”
一楞,“你……怎么知道?”
照理说我还没和他们讲过我表哥的事吧。
“我……是你说梦话时听到的。”凌啸说着眼睛看向我,急急的想等到答案似的。
“是我表哥啦,他叫元博文。”
“你还有表哥?!”凌啸感叹道。
一脸不可思异的表情。
“恩,一个很好很好的表哥,可惜……我再也见不着他了。”
“是嘛,见不到了啊。”
说着便听到关门而出的声音。
房间就剩下我一人。
怎么总觉得凌啸怪怪的,我见不到亲人他反而有点高兴?
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看来是半夜的样子,他不会就这么守了我一夜吧。
粥,可能也不知道热了多少次了。
凌啸……凌啸……
夜晚还真是静的可怕。
发现到了这时代后自己就很害怕孤单,怕一个人待着,无所事事。
无论在这里住多久,对我来说始终是个陌生的地方。
我……不属于这里。
越想越不安,刚睡醒我又一下子睡不着。
起了身决定去找人聊聊天。
说来自己醒后怎么没见着上官,依他的性子没事不会跑开吧。
走过厨房发现凌啸也不在那里。
正打算到底去找上官还是凌啸时,发现大堂的屋子竟然是亮着的。
现在怎么说也快子时了,不睡觉干什么呢?
好奇的推开了门。
发现屋里除了上官和凌啸,还多了一人。
第41章 长熙王
都快十七了,还是小孩模样的柏米正站在上官面前,说着话。
“屋里有被翻动的迹象,虽然不明显,但我想小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是……”
看到我来,柏米停下了话。
有点吃惊的看着我,可能没想到我会出现吧。
“含香!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上官道是急着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件棉质的披风,盖在我肩上,“夜凉,小心别受寒了。”
秋天是个昼夜温差很大的季节。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冷。
拉了拉衣角,我问道:“柏米来了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我也是刚到啦,本想明天再打招呼的。”柏米从远处走过来。
大大的眼睛盯着我打量着,“一年不见,你怎么又漂亮不少。”
漂……漂亮……
楞了会我没好气的说道:“是帅!帅!”
“哈哈,就你这样,我看是永远都帅不起来了。”
手握成拳,象征性的举起来,威胁道:“哼,这一年我可不是白过的,要不要试试看?”
柏米看着,躲到了上官身后,探出个头道:“我才不干呢。”
眼睛还瞥过上官和凌啸,看了他们一眼更是淘气的说:“而且……我可不想被群殴。” 可恶啊,竟敢取笑我。
举了拳头,我冲向柏米。
他站在上官后面,左避右闪的,不易乐呼。
来了好几回,上官终是被转晕了,开始劝解我们:“好了,别闹了,快把正经事说完。”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
对啊!为什么柏米会半夜三更来见上官?
看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竖起耳朵,我疑惑的看向柏米。
“是,宫主。”站直身,柏米继续先前的话题。
“前几天宫主的房间似乎被人翻过了。”
“什么?小偷吗?有没有损失什么东西?”
“东西是一样都没有少,就是没想到水翎宫如此守备森严竟也会有小偷!”
默点头,我突然想起那本秘籍。
“那小偷不会是要偷‘金’吧。”
上官嫣然一笑,“呵呵,要拿秘籍怎会那么容易。”
好有自信啊,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能那么隐蔽呢。
本不关心“金”的,现在却充分引发了我的好奇心。
正想再问,凌啸却开口道:“哼,我看他根本没放在房里。”
没放房里?那他以前不是和云霄庄主说放在房里的吗?
难道移走了?
“哈哈,我可没说那本秘籍会一直放在房里。会去偷的人都被误倒了。”上官得意的说着,对于凌啸的话毫无不满。
“那知道是谁干的吗?”我好奇的问。
柏米带着肯定的眼神说道:“恩,八九不离十了。”
“那是谁?”
“是长熙王派的人。”柏米回答道。
“长熙王?那是谁?王爷吗?”
“恩,是当今皇帝的嫡亲弟弟。据说因为‘年少风流’,使大多的宫女都有了生孕。皇帝一气之下把他遣到了南州。”上官解惑着。
睁大眼,原来皇族也有败家子啊。
不对,应该说皇族本就多产败家子。
感叹:“那这和偷秘籍有什么关系?”
“这事……要从皇上说起了。四年前长熙王被遣到南州时,皇帝曾许下诺言:只要他立件大功就能住回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