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过後,丁树的消沈期算是暂且告了一个段落,至少表面上是那样,一个礼拜後,丁树觉得自己气色差不多才去杂志社报的到,新的工作算是比较有挑战性的,因为大学念的本身就是相关专业,丁树对新工作上手很快,再加上他本身对文学方面的敏锐性和相当的鉴赏力,不久後,由他负责的部分颇受大众好评,介绍自己去的学长因此也颇有面子,又找著机会给丁树介绍了几位新闻界的朋友认识,丁树也尽力拿出当年的交际本领应酬,算是为以後的人际关系做个原始积累。大概本身就适合这行工作,丁树渐渐的也在业界内有了小知名度。
PS:明天没时间,提前更一节。
爱没罪36(师生年下)完结
时光飞速流转,三年後。
丁树此时正坐在某连锁咖啡厅里的靠窗边的位置上,对面的女人娇笑不止的样子会让人误以为她对丁树有多大的好感。在推拒掉自家那两位闲不下来的老爹老妈的第二十九次名为认识朋友实则相亲的聚会後,第三十次不得不答应就是丁树此刻会坐在那个位置的原因,来见面的女人长相不错,虽然不是绝顶漂亮,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听说是著名学府毕业的高材生,一直对择偶对象过於挑剔的缘故,才待嫁到现在,28岁的年纪,对未婚又没有对象的女人来说比较尴尬,幸好女人话不多,偶尔说几句也顾著男方的意思,不像是特别的独断的人。
丁树对她印象不错,但也仅限於此,从一开始见面後到现在,丁树都没起过跟对方继续深入交往的念头,从那个人在自己的世界中彻底消失後,丁树也不是试过,但结果只证实了自己这辈子都没什麽可能再爱上别人,这无关什麽守身的问题,而是丁树的那方面兴趣也一同跟著那个人的离开而消失了,丁树从打击中恢复後不是没有再去找过肖鹏,但肖家连房子都易了主,怎麽可能找的到那个人?
後来也就慢慢死心了,他告诉自己那个人不存在过,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了场过於漫长的美梦而已。
丁树从思绪中回神,对面的女人,丁树并不讨厌,但也没多余的感觉,如果对方也愿意的话,倒是可以做普通朋友,大多数时候,比起情人,朋友会来的更长久。
丁树从记忆库里搜了几段不出名但还算好笑的黑色幽默,一本正经的讲出後,对方果然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至於是不是真的觉得好笑,丁树并不在乎。继续再接再厉的讲了一则,对方又陷入娇笑中,丁树这时却突然觉得他应该在约会结束後去看耳科,因为在他的身後,竟响起了一道怎麽也不可能在这里听到的声音。
“老师不乖哦,竟然敢背著我偷吃!”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丁树决定置之不理,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对面,谁知道声音并没有消失,反而随著脚步声的靠近而愈发的清晰。
“老师,丁树!回头看看我,我是肖鹏!才过三年,老师不可能把我忘了吧?”
对面的女人突然红了脸,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丁树後面的方向,丁树看著面前的桌面,上面却印上了後面那人高大的影子。
不会是他!怎麽会是他!丁树因为这个猜想紧张的手指绞紧了裤缝,突然又不甘心的站了起来,用极为缓慢的速度回过头。
真的是他!还真的是那个人!那个人已经褪去了从前的青涩,添了份成熟的魅力,眉宇间更是英气逼人,两人的视线交叉後,丁树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久违的心跳感再次席卷了他。
“你──真的是你!你怎麽回来了?你为什麽在这儿?你是来找我的吗?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对我厌烦了吗?”
一连串的问话结束後,丁树才惊觉自己失态,掩饰性的掉开视线,不敢看向那人。
“老师,我还没问你呢,那个女人是谁?你们在这做什麽?约会?”
想到这个再明显不过的可能,肖鹏眼里有丁树很熟悉的危险光芒,丁树本能的不希望他误会。
“不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刚认识而已,就这样。”
丁树为自己多嘴自责起来,明明已经跟那人没有关系,还在乎对方是否误会的自己实在有够愚蠢,而肖鹏却似乎很满意丁树跟那盯著自己猛看的花痴女人撇清关系,看都懒多看那女人一眼,奖励似的摸了摸丁树的头发,抓过他的脑袋就在他没做出任何反应前迅速的直接朝丁树的唇上压了去。
仅仅只停留了短暂的一秒,但丁树却像是被雷劈到一样差点炸了起来,脸连著脖子瞬时红了起来,口齿不清一遍又一遍的质问道:
“你干嘛?你为什麽这麽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大庭广众之下那样的行为……”
後面的等等,咖啡厅里的顾客已经没机会听到了,因为丁树已经被肖鹏直接拽住手土匪似的强行拖了出去,顺便还没忘记朝那张桌上甩下两杯咖啡钱。
爱没罪37(师生年下)完结
丁树被拖出後,又被直接扔进了那人的车上,一上车那人就抛给他一句话‘有话等会儿再说’,丁树就不得不保持了沈默,这次突然再见到肖鹏,可以看出他变了很多,或者该说是长大成熟了,不知道他这几年怎麽过的,三年的空白,谁也不能保证再见面会没有隔膜,但丁树不想再管那麽多,自己还有勇气见这个人,而没有情绪过於失控,已经算是从上次的失败中缓过了劲,再一次经历那些痛苦,还不如死了痛快。
时隔几年,居然还能故地重游,肖家原先的别墅不知道怎的又物归了原主,当肖鹏领著丁树进去的时候,丁树只觉得那天发生的一切清晰的可怕,拉著的这个人说过的话,每一个字,甚至字句间的停顿,那时的表情,丁树都记得清清楚楚,再走进这里,丁树的心情繁复,但却与悲喜无关。
肖鹏是直接拉著丁树上的二楼,一直到他原先住的那间房间,进去後,反上锁,将丁树压倒在门板上後,便寻著重点吻了下来,还处於不适应期的丁树哪料到事情有这等转变,最後也只看的到对方闭上的眼睛,放大的帅气的脸。
这样的场面该死的熟悉,两人的唇齿相依,也就在这一刻,丁树才意识到有的东西能改变,有的却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但这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为什麽这个人会再次以情人的方式对待自己,这才是关键,丁树不想再不明不白,也不想再被人当傻瓜,所以他用足了力气突然推开了肖鹏。
对方似乎也料到了他会有这一举动,被打断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唇边是再熟悉不过的笑,眼睛亮闪闪的照人,内里的火焰正旺盛的跃动,那里面的含义丁树不是不懂得的。
“肖鹏,你到底什麽意思?耍人吗?还是你觉得我像个小丑一样被你骗,你觉得好玩?”
丁树自以为控制的很好的情绪,其实在肖鹏看来就像委屈的孩子一样,随时都能哭出来,所以当丁树质问他的时候,他也只是继续笑著,额头抵向丁树的,呢喃道:
“树,很多事情我会慢慢跟你讲,可是我现在想要你,老师你很不乖,竟敢趁我不在背著我偷吃,有给我戴绿帽子的胆子,就该有接受惩罚的觉悟。老师一定不知道,这几年我为了你一直都在守身,每次欲望来的时候,只能躲在厕所里想著老师高潮时的脸解决,你知道有多难受吗?老师都不体谅我。”
无可否认,当丁树听到肖鹏说他为自己守身的时候,怯喜的情绪蔓延而上,但後面那些话却又让他羞红了脸。
“你胡说什麽!谁让你做那种事的,你不是觉得那样很无聊吗?”
“树,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我曾经说过,因为是你我才愿意忍耐,不管是几天,还是几年,因为是你,我想要用最干净的身体拥抱你,而现在,树,我想我忍不下去了。”
肖鹏说完,下身贴近丁树,让他感受自己迅速窜起不可阻挡的欲望,丁树因为对方太过明显的硬物贴向自己而突然紧张起来,强烈的危机意识促使他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挽救局面,可惜都被对方一一化解。
“没用的,老师的力气还是敌不过我呢,虽然还有很多事情都没解释清楚,但有些东西可等不了了,剩下的话我们留到明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现在才中午,最多一点半,明天?也就是半天一夜,天啊!丁树看著那人势在必得的架势就有逃跑的冲动,真要是做到明天的话,自己的老命非得交代在这里,猜到丁树意思的肖鹏却以不能抗拒的气势将他压上了床,不再言语,一切都留给身体诉说。
爱没罪38(师生年下)完结
这夜太漫长,丁树是在醒著昏迷,昏迷中清醒,清醒没多久後再次昏迷,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後,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残存的那点意识告诉丁树,原来自己的承受力如此之好,在接受了那人实在过分的热情後,居然还有机会见到早晨的太阳,可惜身体实在疲倦,头脑也模糊,於是丁树又陷入了昏睡中,这次是自然醒,那人已一身清爽的弄了简单的餐点等著他醒来。
一边吃饭,一边谈话,过程中又因为丁树的疑问断了好几次,丁树这才知晓了三年前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原委,原来三年前被肖父怀疑进而跟踪找上丁树家,发现两人不可告人的关系後,肖父便要求两人分开,并声称要将丁树跟自己的同性学生乱搞的事告知学校,让丁树再也无法在教育界立足。後来还是肖鹏跟老头子讨价还价,同意马上出国念书,跟丁树断绝关系,但要求不准将两人的关系告知任何其他人後,才有了三年前在肖家说分手的那幕。
而肖鹏在出国後,先念了一年预科,後来考进了当地一所相当有实力的高等学府研修工商管理,并用了短短的两年时间修满学分拿到了毕业证书,马不停蹄的返回国内後,第一件事便是找丁树,谁知道遍寻不著,偶然间停车在路边的时候,却在咖啡馆里发现了他,还是跟一个女人一起,炸开了脾气的肖鹏想也没想的跳下车,见著机会便冲上去抓人,回来的一切就很清楚了。
丁树听他讲完,沈默了半晌,最後问道:
“那你喜欢过我吗?”
像是怕从对方眼里看到否定的意思,丁树低下了头,难挨的等待著宣判,对方却扳过他的头,直直的注视著他,眼里有从未有过的认真。
“树,我从来就没有不喜欢你,三年前是,现在还是,如果你是希望我说那三个字,我并不习惯讲出口,但我希望你明白,你可以触摸我的心,感受一下它的跳动是否和你的是同样的频率,我知道我说过很多伤害你的话,以後的每一天我都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一切,看著我,你现在还会觉得我是不喜欢你的吗?”
丁树呆呆的任由对方抓住他的手放到心脏的位置,里面有力的跳动震撼著他,他眼里的神色也还是从前说喜欢自己时的样子,这样看,那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是不是回来了呢?
丁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再次毫无保留的完全接受他,但他知道那个人就是他命里的劫,如果躲不过去,不妨勇敢直面。
斜阳下,人群中,闹市里,肖鹏突然就伸手过来抓住了丁树的手,他说过他一直想做的就是现在这样的事,光明正大的走在人群中,不去在乎任何人的目光。
丁树吃惊了下,但没有甩开,看著对方扬起了好看的眉,挑起了弧度漂亮的唇,阳光照进他的眼里,折射出的光,亮的吓人,丁树被他灼亮的眼神刺痛,赶紧撇过脸不敢再看,咬紧了下唇,面上却一直带著笑意,拿另只手背掩住半张脸,手下的嘴边却是盛放的笑。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