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剪头了。冬子说“正月里剪头方舅舅”,而自己的舅舅又特别多,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二月二。可开船不等客,学校正月二十就开学了,冬子只好请了两个礼拜的病假。
二月二晚上,冬子在浴室洗澡,迟迟不出来。外面的林十一摆弄着剪子,梳子,耐心的等着。
“干嘛不去外面剪?”白离手里拿着一条旧床单问林十一。
“以后再说吧。把一个大辫子剪成个小子头,怎么跟人解释?我怕孩子有心理负担。”
“可,你会剪吗?”白离看着他手里的工具,有点怀疑。
“不就是往短了绞吗,有什么不会的。”林十一轻松的说着。
浴室里,冬子披着头发站在镜子前,腰间围了个毛巾,小瑞在脚边蹲着,一双红眼睛看着镜子里的人。
冬子看着镜子,上面蒙了一层细细的水珠,隐约的有一个纤细的身形。冬子扯下毛巾擦着镜子,慢慢的,从上到下。半湿的头发卷曲的贴在背上、肩上、手臂上。
扔掉毛巾,镜中的人摸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是脸、脖子、胸口。冬子看着自己细细的手臂,平坦的胸部。这是个男孩子啊。
手继续向下摸到腰间,下腹,停在腿间。萎缩的小东西垂着头,半掩在稀疏的体毛中。细看有浅白的伤痕直接连到小腹。冬子用手扶起那个东西,另一只手抻了抻包皮。小瑞看清了,那个东西中间有伤痕的地方明显细了许多,看上去象个中间系了一下的腊肠。
冬子闭了闭眼睛,回身拿了吹风,盘腿坐在毛巾上,给小瑞吹干身体。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工作,摸着光滑蓬松的狐狸,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小瑞趴在冬子的腿间,红眼睛盯着那片伤痕。后来干脆把头贴在冬子的腿上,舔着小腹的伤痕。冬子认真的吹着小瑞的大尾巴,对于狐狸的动作没在意,反正小瑞经常是逮哪儿舔哪儿。
“下来,二郎神,肚子也要吹啊!”冬子把小瑞从自己腿上拽下来,放到铺好的浴巾上。小瑞眯着眼睛,舒展着四肢,露出肚子细软的毛。
冬子从小瑞的脖子开始,一边吹一边用手扒拉着。小瑞很享受,热风吹到毛茸茸的身体上反射回来,这个浴室都充满了狐狸的体味。
“用什么浴液都盖不住你这身味,真是怪了。”冬子想,好在这味不难闻。
吹到了下身,冬子用手扒拉着狐狸的生殖器,吹着它周围的皮毛。冬子早就知道它是个公的,只是今天有点好奇。
用手握住那个粉红的小肉棍,仔细看了看,拇指又在上面按了按。小瑞迷迷糊糊的感觉那个地方被束紧了,还有东西擦过顶端,不适的扭了扭,反而被束的更紧了。
睁开眼,看到冬子正低头研究着自己的东西:一手握着,另一只手扒拉着。冬子的头发还湿着,有一绺贴着脸颊,搭着锁骨,垂到胸前。有水珠沿着额头,脖子,胸口,最后停在了发端。
冬子觉得手中的东西涨了涨,热热的,侧过头看着小瑞,后者眯着眼睛吱了一声,不敢妄动。
“小瑞,你是要尿尿吗?”冬子想,这东西直了,大概是尿憋的吧。自己的东西无法伸直,所以只能蹲着小便。说完,又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小瑞只觉得越来越热,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起了变化,尖叫一声,甩开冬子的控制,窜起来钻进了满是水的浴缸。
“啊!干嘛?”冬子有点惊愕,这不是白吹干了。
这时,急切的敲门声响起,“冬子,怎么了,还没洗完吗?”白离紧张的问,跟着门锁自动转开,白离走进来。
扔给冬子一件衣服,白离来到浴缸边上,看到水下的狐狸已经显了人形。
“穿好,出去吧!浴室不通风,呆久了会头晕的。”白离回头跟冬子说。
“可小瑞……”冬子穿着三角裤,披着睡衣说。
“我来吧,小林还等着给你剪头呢!”白离推着冬子出了门,然后把门关上,锁好。
小瑞从水中钻出来,趴在浴缸边上,喘着气,一头银发散乱的漂在水面上。
白离拿起地上的浴巾,走到他身边,蹲下,看着他。慢慢的小瑞睁开眼睛,一双赤眸象是烧着了的闪着光,连眉间那个印记也是红的要滴出血来。
“好点儿了吗?”白离擦着小瑞的脸,“你太不小心了,在一个白痴小子面前也能失控!”
小瑞抢过浴巾,翻身从浴缸里跨出来,走在地上。腿间那东西依然挺立着,粉红晶亮的顶端微微颤动。
“白离~”小瑞抬起头看着白离,泫然若泣。
白离眯起眼睛笑了:“小主子,狐族是不会压制欲望的。”回手给房间下了个隔音咒,然后托起小瑞的脸:“媚惑人是我们的天性,只是,”白离的手向下移,摩挲着小瑞的脖子、锁骨、停在左胸上。“你怎么没用的被人迷惑了,还失了控制!”说完,捏了捏粉红的小乳头。
小瑞吸了一口气,觉得下体涨得更厉害了,双手急切的抓着白离的肩膀:“怎么办啊,告诉我该怎么做啊?”
“看来,你的修道里缺了一课,”白离看着小瑞微微发红的身体,摇了摇头,“我给你补上吧!”白离凑近小瑞的耳边,轻声说。
小瑞只觉得耳边有热气吹来,随即自己的耳垂儿被啣住,有湿湿软软的东西舔着。小瑞哼了一声,手抓紧了白离的肩。白离拿下他的手,用自己的手包握著,引导他握住自己的肉棍。小瑞挣了一下便放弃了。任白离的手包着自己的,自己的手包着热热的东西,随着白离的动作上下的动着。
白离的另一只手上下的游移着,小瑞不自觉的另一只手也伸到了胯下握住,挺直身子,头蹭着白离的衬衣,闻着白离的体味,呼吸越来越急促。
“嗯,白,白离?”小瑞睁开眼睛,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白离的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衬衫的扣子已经被小瑞扯开了大半,露出大片的米白色的胸膛。
白离向后拢了拢头发,低头亲了一下小瑞的额头,“别怕,我来教你自娱自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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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围着一块布坐在凳子上,林十一拿着把剪子绕着他转圈。
“干爹,你别绕乎了,快下剪子啊!”冬子的头都晕了。
“我想问,你这头发还要吗?要是留着,得找个东西扎一下。”
“不要!我妈说,想留以后毕业再留就没人管了。”
“好吧!”林十一咬牙跺脚的下了剪子,几下子把头发剪短,地上多了许多半干的卷发。
冬子拿个镜子,冲着镜子里的人说:“继续呀,这也长!”
林十一端详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剪成什么样,就问:“你想剪成什么样啊?”
冬子也没主意,从小到大都梳辫子,真是没这个经验。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打扮,啊,只限男的!”林十一想,有个参照物就好办多了。
“男~的~,我喜欢我爸的样子。”冬子不假思索的回答。
“啊,这不行,你爸多大,你多大?不合适!”林十一马上反对。这孩子的恋父情结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
“那,那就……”冬子想起前些天看的一部日本连续剧,“吉田荣作。他的发质也是黄黄的有点弯。”
“吉田荣作?”林十一有点傻,听上去是个日本名:“谁呀?”
“是个日本明星。”
“那我也得见过啊!”林十一有点泄气,“不然怎么剪!”
“这麽回事啊!”冬子低头想了想,“不知道电视台还重播不?”眼睛瞟到茶几上一摞杂志“啊,对了,这期的《影视周刊》上有他的彩页!”
林十一拿过杂志给他,冬子翻到那页递给林十一。
上面的人小麦色的皮肤,细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头发是棕色的有点弯,分着四六开的发线,两鬓的头发没有剪短,而是打薄后随着头发的卷曲掖在了耳后,脖子上的发尾也是薄薄的贴着,发梢打着卷儿弯向两边。。
“行吗?”冬子看着林十一。林十一则继续盯着手里的书。过了一会儿说:“这个小日本儿哪好啊,你喜欢他?”
“也没有多喜欢,只是喜欢他演的那个角色。”冬子喜欢论平君的痴情。“至于长相,我喜欢他的眼睛,细长的,很有深度。嗯~,就象离叔叔。”
“白离?”林十一看了眼浴室的门,又看了看冬子手里的镜子,摘掉眼睛,斜着眼睛问“是不是这样?”学着白离的样子看着镜子里的人。
“是啊,是啊,哈!”冬子看着镜子笑着,干爹的面孔虽然比白离深刻许多,可那神态却是惟妙惟肖的。
有了参照物,接下来的工作就快多了。二十分钟后冬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惊讶不已。
林十一收着工具盘算着,到底是剪掉的头发多一些,还是“看掉”的头发多一些。自己在冬子的头发上施了意念,结果是冬子的头型跟书上的人一模一样,大概吉田荣作的发型师本人也模仿不了这麽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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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实验中学高一三班,来了一位转校生。班主任苏文秀搭着孩子的肩膀介绍:“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林冬。”说着拍了拍冬子。
萧米看着讲台上这个人:168左右,蓝色羽绒服、牛仔裤、运动鞋,手里拎了个大书包。微黄的头发有点弯,大眼睛双眼皮,眼角微微上扬,眼窝很深,棕色的眼仁儿。鼻梁不算高,很直。薄厚适中的嘴微抿着。嗯,第一眼确定,这是个帅哥!
“我叫林冬,”冬子看了看老师,对放示意他再说点什么。
“嗯,我喜欢看书,听音乐,还有洗澡。”冬子想的是给小瑞洗澡,下面有人笑出了声。“我的学习一般,尤其不喜欢物理。”
“好了,先介绍到这儿,以后课下交流。”苏文秀拍了拍冬子,阻止他说下去,“那,你坐到后面萧米旁边吧,视力还好吗?”
“我不近视。”
“那就好。我们班的座位不固定,前三排,后四排三天一轮换,行与行之间也是每周一轮换。每个同学坐每个位置的机会均等。”苏文秀介绍着。总有家长想给孩子调个靠前的座位,可是,其他人也会有意见,所以,干脆一视同仁。
下了第一节课,萧米刚想跟同桌聊两句,就听:“冬子!”
然后看见林冬“嘭”的一声,碰掉了文具盒。冬子慢慢抬起头来:“大,大强哥!”
冬子觉得头都不是自己的了,该想什么,该怎么做?谁来告诉他这是梦还是现实。
林绍强从另一个行里穿过来,走到冬子身前,蹲下。把东西捡起来放回文具盒里,扣好,放回桌上,看见冬子瞪着他,便轻弹了他的额头一下,“怎么了,妹……没想到吧!”
“大,大强哥,你,你在这上学?”冬子终于找回了思路。大强好像是考到了省城,还是个住宿学校。自己竟然好死不死的撞到了。
林绍强大冬子两岁,今年十六,冬子五岁上学,他七岁,两兄弟一直同年级。
“大强哥,我……”冬子摸了摸耳朵,不自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萧米。后者马上甩甩马尾,知趣的走开了。
“别,我都知道,你别担心。”林绍强拍了拍冬子僵硬的肩膀,还冲他挤了挤眼睛,“咱们是同学了,有什么事儿,哥罩你!看谁敢欺负我妹……啊,兄弟。”林绍强还是不适应,不自觉的咬了咬牙。“上课了,我回去了,中午一起吃饭!”
冬子看着他的背影,大强哥越长越象四舅了。浓眉大眼、厚嘴唇,十六就窜到了178,典型的东北汉子。
林绍强坐下后跟身旁的小女生说了什么,然后冬子看到那个女生抬头冲他笑了笑。
中午,林绍强领着冬子去食堂。这是个初中生、高中生混在一起的食堂。小孩子们占着座,夹着塞儿,稍微脸小点儿就吃不上饭。
林绍强拉着冬子坐到靠窗子的桌边,冬子看到桌上有个皮质的钥匙包,心说是谁落下的。却见大强一把把钥匙包拨拉到地上,说:“别理它,在这等我,哪儿都别去!”说完,就冲进了菜口的队伍中。
冬子静坐了几分钟,忽听有人尖叫:“哎!这是谁这麽不长眼啊?”冬子顺着声音转过头,见一个穿着初中部校服的小女生叉着腰瞪着他。
冬子转头四顾了一下,“看什么看,就说你呢,黄毛!”小女生出言不逊。
“我?我怎么了?”冬子诧异,现在的初中生怎么这么恐怖!
“少装蒜,这是我占的座,”小女生指了指地上的钥匙包,“好吗,我洗个手的功夫就被你撬了,你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冬子这才明白,原来那个钥匙包是占座用的。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冬子一边道歉,一边按着桌边想起来,这是一双手又把他按了回去。
“坐着,不是说了哪都别去吗!”大强一手端个餐盘,一手按着冬子。冬子看见桌子上还有一盘,于是顺手把大强手里的盘子接过放下,看见大强身边还站着两个男生,一人端一个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