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攻未满十八岁————?﹏苏.尛.以

作者：?﹏苏.尛.以  录入：03-10

　　小攻未满十八岁
　　作者：⺌﹏苏.尛.以

　　楔子

　　日本。东京。
　　樱花飞逝，那流动的嫣红幽幽随风散去，落红满地。
　　“我想回去了。”有着东方血统的少年一袭白衣，目光定在窗外的樱树上，细细的樱花撒了一地，恰似一地再也拾不起的哀伤……
　　离少年不远处的女人默不作声。
　　良久。
　　“随你吧。”
　　得到答复的少年终于把视线从窗外移到母亲方向，嘴角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夜已至深，日本东京至中国上海的航班上，少年依旧白衣似雪，双眸轻闭，纤长的睫毛令人羡煞不已。
　　女人坐在少年身旁，脸上表情柔和，定定地看着少年甜美的睡颜，与说出“随你”时的淡漠模样判若两人。
　　不多时，只见女人轻叹了一声，将外套褪下，搭在少年的身上。
　　终究还是回来了。
　　女人名叫贺颐，身边的孩子是她同前夫的，两人已然离异多年，已经没有多少联系，她会定期带孩子回国，她本来也打算这两天就跟贺堇童商量回去的事的，没想到孩子倒是先提出来了。于是理所应当的收拾行装，踏上归途。贺颐定定地注视了孩子一会儿，最终自语般的轻轻呢喃，“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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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妖的QQ急促的叫嚣着。
　　“老妖，我去你家住成不!”
　　“你不收留姐们我，我可就无家可归了。”
　　“看在咱俩这情比金坚的份上……你不会拒绝的吧？”
　　“你倒是说话啊！！！喂喂……”
　　“我靠，你大爷的，你他妈再不说话，老娘杀你家去！！！”
　　……
　　此时，老妖正慢悠悠的从浴室出来，慢悠悠的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慢悠悠的走到电脑前，看着不停闪动的企鹅头像，轻点鼠标左键，就弹出了上述的内容。
　　老妖：“找我有事？”
　　赵小小：【恶狠狠地发过去一个喷火表情】“靠，我想骂街。你死哪去了！”
　　老妖：“别整没用的，刚才还没骂够？赶紧给我说正题，到底怎么了，自己有家不住，住我家算什么事啊你。”
　　赵小小：“姐姐，我要是能住自己家我可能求你么！我妈带着贺堇童回来了，明天就到我们家了，我这不要来你家避避祸嘛！”
　　老妖：“……噢，往年没这么早啊。”
　　赵小小：“我哪知道她抽什么疯了，反正我就是不想见她，也不想见那个野杂种。你赶紧给我腾地方，提前说啊，我可不盖去年那床绿被子了，真恶心。”
　　老妖：“别满嘴污言秽语的行么，那可是你弟弟。妈的，你还挺挑剔，我上哪儿给你找别的被去，不乐意盖你就裸着！”
　　赵小小：“算了，我不跟你废话了，你快点儿收拾，让我明天能顺利搬过去成么？”
　　老妖：“成成成，您老人家肯来寒舍，寒舍是蓬荜生辉，小的能不欢迎么？”
　　赵小小：【美滋滋地发了好几个猩红的嘴唇】“就知道你靠得住，速速过来，让小爷香一个。”
　　老妖：“滚，没一点儿正经！”（作者：就跟你多正经似的，你俩也就半斤八两吧。老妖&赵小小：妈的你找死？【作者灰溜溜逃生】）
　　赵小小：“遵命……”
　　老妖：“赵小小。”
　　赵小小：“嗯？”
　　老妖：“算了，没事儿。”其实老妖想问的是：赵小小，你是真的不想你妈吗。
　　赵小小：“没事你这么严肃的叫我？吓的我的小心肝跳快了好几秒你知道么，我万一要是因为这个得了个什么冠心病心脑血管病的，我可就讹上你了。”
　　老妖：“你就不能少贫会儿是吧？”
　　赵小小：“还真不能。”
　　老妖久久没有回音，赵小小也没兴致没话找话了（作者：嘿嘿，还算你有点儿自知之明。赵小小：……靠。），低头看了看表，迅速打了一句话过去，“我爸快回来了，我下了。”
　　这次老妖倒是很快就有了回复：“OK。”
　　因为老妖的收留，赵小小下线前乐呵呵地将网名“泣墨”改成了“爱妖说”，并且兴奋地一宿没睡好，来回来去的烙烧饼，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另一边的老妖则是在接到赵小小下线后就没闲着，开始彻夜收拾屋子。
　　囤积在客厅沙发上的脏衣服被一股脑倒进了洗衣机，茶几上数不胜数的零食袋，空易拉罐也不能幸免，统统被集中装了起来，一齐扔到了楼下的垃圾箱里……
　　垃圾清理工作完成后已是深夜，老妖喘着粗气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大战。
　　直到清晨，所有工作才大致告于断落。
　　老妖拿着拖把看着周围整洁的环境，笑的同窗外的朝阳一样灿烂。
　　老妖对赵小小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不管嘴上怎么吵怎么逗，赵小小要真是有什么困难了，第一个挺身而出帮忙的，绝对就是她，俩人的革命友谊是自小就建立起来的，很是深厚，赵小小父母离婚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当时她劝了小小好些日子，俩人现在聊天时赵小小有时还会提起那时候的事儿，“老妖你丫什么时候能再让我重温一下我爸离婚那阵子你难得的温柔啊。”老妖当时笑的很欠扁，“你还挺乐意看我装孙子的哈？”“那是！”赵小小想也没想的说。于是，老妖爆发了，后果不怎么严重，就是转天赵爸爸给小小老师打了个小电话，请了个小病假，在家卧床休息了一周而已。自那次后，赵小小再也没跟老妖提起过那段时间的事，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可实在是不敢了。当然了，两个人坚定的友谊也并不会因为这小打小闹有丝毫的衰退，老妖因为赵小小明天要大架光临拼了老命忙活一宿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正文（一）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阳光照在机场大厅的玻璃上，映出柔和的光芒，是难得的大晴天，天空湛蓝无云，令人心情莫名的就HIGH了起来。女人和少年静静地在机场门口伫立，少年带着帽子，帽檐压得低低地，微微露出白皙的肤色。不多时，就见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出现，女人拉着少年的手匆匆上了男子的车。
　　车内的气氛异常压抑，男子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只好掩饰似的拿起身边的水仓皇的喝了几口。
　　“小小怎么样？”女人的声音柔和，眼神也柔柔地定在男子踌躇不定的脸上，不着痕迹的找了个话题。
　　“挺好的，在学校表现也好。”
　　“哦，那就好。”
　　又没有了话题。或者说，没有人想再去找话题了。气氛也随之回到了最初的沉闷。
　　与此同时，赵小小正在家里收拾去老妖家时要带的行李，嘴里还惬意的哼着小曲儿，虽然一句也没在调上。这样的一心二用也就直接导致她在听到门响时，还没收拾完要带的衣物。
　　在赵小小从自己房间跑出来后，客厅里的气氛比刚刚在车里还要沉闷。没有人开口，没有人做出任何动作。就这样僵硬了一分钟左右，赵小小涩涩的开了口，“爸，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她的眼神只是地看着他的父亲，丝毫没有跟其他人打招呼的意思。她想就算爸爸不同意，她也会二话不说的夺门而出。
　　“今天学校不是放假么……在家……你妈妈还有弟弟……”赵爸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了声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说不下去了。
　　赵小小看着父亲温温吞吞的滑稽样子，心里突然难受的厉害，就是因为他这个性子，才会当初被眼前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说离婚就离婚了，“我约了巍然（就是老妖），必须要去。你吃饭不用等我了。”赵小小的语气坚决，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仿佛谁不同意，这个拳头就冲谁招呼过去。赵爸连忙伸手拉住赵小小，“小小，路上小心着点儿走……别太晚回来！”赵小小当时特别想回过去一句，如果他们俩不走，我这辈子都不想回来了，可是看到父亲满溢着关切的眼就说不下去了，匆匆的点点头顺手拿起沙发边上搭着的外套。
　　当赵小小狠狠的摔上门时，她好像听到父亲的声音，“贺颐，小童，你们坐。”
　　赵小小只当没听见，蹬蹬蹬的跑下了楼。
　　对于父母之间的事赵小小并不是完全知道，在别人的流言蜚语和自己所知道的部分事实中，她知道了个大概。
　　父母刚刚结婚的时候感情似乎还是不错的，可是后来，母亲渐渐早出晚归，有的时候甚至好几宿都不回家，于是就有流言了，说母亲“偷汉子”，“养小白脸”了，那时候赵小小还没有到能够准确理解这两个词语深刻含义的年龄，不过看那些邻居笑的不怀好意的嘴脸也能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赵小小嘟着小嘴儿回了家，轻轻推开门，听到了父母卧室里传出来妈妈歇斯底里的大吼，“我不想再跟你过了，我他妈的受够了你了！”然后卧室门被大力的拉开，母亲冲了出来，看也不看站在一边呆愣的赵小小直直的下楼了。赵小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赵爸从卧室出来，脸上略显狼狈，他轻轻走过去，把女儿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柔声哄着，“小小乖，不哭了啊……不哭了……”赵小小反而哭得更凶了……
　　不大的屋子那天显得格外空旷，因为少了一个人。在那之后，贺颐就再也没回过家，后来，父母就离婚了。
　　赵小小最讨厌的人是母亲。
　　赵小小最害怕的事是学校的亲子联谊活动。
　　赵小小最讨厌母亲跟亲子联谊是有一点关系的，当看到别的同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她都觉得眼睛发涩，只好紧紧抓住父亲宽阔的手掌，死命的抓着，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象征着希望的圆木。
　　后来，母亲会定期回国了，爸爸并没有为难她一定要跟妈妈见面，不过每次回来赵小小都会躲出去，当然了，每次都是去老妖家。其实在心底也不是一点都不想看看母亲的，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一个需要母爱的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算不算是圆了赵小小那个在心底紧紧隐藏的，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梦呢？
　　老妖家。
　　赵小小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在一起，脸上难得的没有挂着往日的嬉皮笑脸。老妖从冰箱拿出可乐，轻轻放到赵小小面前的茶几上，见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无奈道：“小小，出什么事了？”
　　赵小小抬起头，面无表情，“没事。我今天看见那个女人了，她老了。”老妖并不说话，她知道赵小小只是说给自己听，没有对话的意思。
　　“老妖你知不知道我最怕什么？”
　　她当然知道赵小小最怕学校的亲子联谊，但是此时她并不说话，等着赵小小继续。
　　“我最怕咱们学校的亲子联谊了，我记得有一阵子我爸单位出了事儿，正赶上咱们要联谊，那时候我爸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不过那时我是很不懂事的，我哭着拉着爸爸的袖子，都哭的变了音了，自打那次见到我妈从家里离开就再也没那么哭过了，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就一直哭，我爸也没辙，就应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转天爸爸没去单位的缘故，后来他就失业了……你不知道，我到现在还因为那件事恨自己。”
　　老妖缓缓坐在赵小小身旁，将茶几上的杯子拿起，放在她的手中，“不是都过去了嘛，行了啊你，赶紧给我恢复正常，你想想啊赵小小，当年你爸妈离婚你都挺过来了，现在不就是你妈回来了么，这也值得让你心情不好？再说了，你妈这又不是头一次回来。”
　　“可是这是头一次她回来让我给撞见了。”
　　“撞见了怎么了？你打算一辈子不见她了是么，那可是你妈！”
　　赵小小不说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老妖换了话题，“噢，对了赵小小，跟你说个事儿”
　　“说。”
　　“纪墨回来了。”
　　“……”
　　每个学校都会有这样的男生，他张的很帅，很有型。我们把他们称之为校草。
　　纪墨曾经就是一棵校草。
　　女生对这样的男生有好感很正常。
　　赵小小就是“很正常的女生”中的一个。
　　在随便一本青春校园小说里，我们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故事，青春美少女邂逅校园王子，两个人谱出了优美的恋曲。不过赵小小和纪墨离这个版本的故事间的距离实在是远到一定程度了。

　　正文（二）

　　赵小小和纪墨的开头还是挺符合青春校园的路线的，女猪脚使出浑身解数，对男猪脚死缠烂打，按理说，这么发展下去，应该是男猪脚缴械投降，两个人开始正式交往，虽然中间会遇到重重障碍，什么家庭地位悬殊啦，父母阻止啦，不过结局一定是男猪女猪排除万难，两个人幸福的永远生活在了一起，多么美好的故事，不过很可惜，我们的版本是这样的：在女猪脚使出浑身解数，对男猪脚死缠烂打的时候，男猪脚选择了逃避，出了国，两个人之间隔了一个国家。而在纪墨出国之前，赵小小才刚刚做了第26次正式告白。赵小小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五，一放学她就跑到纪墨班门口蹲点儿，两只手紧张的交叉着捏在一起，都快揉变了形，焦急地踮着脚往教室里面看去，那个人竟然还在不紧不慢的收拾书包，一派悠闲自得。
　　赵小小的耐心被时间磨得越来越少，等到纪墨出来的时候赵小小已经无聊到要挠墙皮了。不过一看到纪墨出来，什么情绪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纪墨！我……”赵小小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过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喜欢我。你跟我说了800遍了。”
　　赵小小摇摇头，一脸正经，“没有，你记错了，是25遍。纪墨，我喜欢你。算上这次，就是26遍，26是我的幸运数字，希望他能给我带来好运。”
　　“……你还有别的事么？”
　　“有！！”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
　　“那你是不是接受我了？我们是不是能在一起了？”
　　对方没有丝毫的考虑就给了答复，“我跟你？怎么可能！”纪墨一脸鄙夷，满是不屑。
　　“为什么不可能？”赵小小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冷然的纪墨，惊讶之至。
　　“我对女生……”沉默一瞬，再接一句，“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推书 20234-03-10 :《蛇妖————君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