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意,在。”西醉应道。
“将那个企图杀人越货,入室抢劫,□未遂的铁公鸡给我扔出去,有多远扔多远。我儿子出生前,别让我看见他,我怕影响胎教。”
“靠,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知不知道,我从齐商那弄到那六把扇子多不容易啊,送给苏小湘一把,我心疼了一个月,给流夜玩坏了一把,我心疼了两个月,给你骗走了三把,我心疼了……我现在还在心疼,你居然就那么轻易的送人了。怎么也的要个千百万两啊。”萧洛哭嚎,“你这个败家的妖孽。”
战暮痕一旁安慰,说实话,他对他家洛洛的理财能力是相当佩服的,虽然不解他为什么那么爱财,但是作为爱人,是不计较一切支持的。
“靠,谁告诉你我没要钱的啊?”寒意还想说,他三把扇子换了灵枝,不错了啊。
“他……”萧洛,想也没想接话,指了指还站在门口的林宇。
静默,蔓延,从寒意开始。
燕云铭从众人之中走进来,做到床旁边,握住寒意的手腕,把脉。
寒意想挣脱,但是燕云铭握的更紧。
燕云铭皱着眉头。
“谁的?”燕云铭问,
“谁的。”口气更冷了。
流夜他们明显感觉一直嚣张跋扈的寒子意,便的温顺了,这其中有猫腻。
“别人我问第三遍。”有杀气。
“靠,你把不出来啊,我哪知道谁的。就那段时间有的,不是你的就是他的呗。”指着还站在门口的林宇。
静默,一直没想到寒意他娃有两个爹。
“娃他爹出现了,还出现了两个。”萧洛愣愣的说,“流夜,你说我们跟谁要钱啊?”
“这个……两个都要吧,能赚一个是一个。等孩子生了,也许就赚不到了。”
还是无心出现赶场,这两只小白啊,看寒意那样子,心里就不好受,还在那儿乱说。
无心带上门,房里留了三个人。
“哎,虽然没群交,但是三P。”无心叹一句。
寒意见门关上,也不理会燕云铭和林宇,径直躺下。
“我不管孩子他爹是谁,这孩子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他说了一句。
“孩子当然是你的了。”林宇终于从震惊中走出来,一想到寒意有了自己的孩子,就高兴,笑眯眯的看着寒意的肚子,摸了上去,“多大了?”
“你自己不会算啊?”寒意没好气的说,但是口气很柔和,很像是撒娇。
“三个多月了,明年二月份出生啊?”林宇笑嘻嘻的说。
“孩子不一定是你的,你笑啥子啊?”寒意看着林宇那傻样,忍不住打击说。
林宇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寒意,然后看了一眼燕云铭。
“只要是你的孩子,我就把他当作我的孩子。”林宇很认真的说。
“脖子没事吧?”一旁的燕云铭覆上寒意的脖子,有浅浅的红横。寒意有些痒,躲了躲,但是又觉得舒服,就任他摸了。
“没事,习惯了,只要我一乱花钱,萧洛就想杀我,每次都这样,这么多年了,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大概最近吃惨了他了,所以才能发飙,我肚子里的孩子叫他爹呢,他也疼的。”
“你肚子里孩子,叫他们爹?”燕云铭刚就发现,在场的几乎都说是寒意肚子里孩子的爹。
“干的,总不能孩子一出生没爹吧,对孩子成长没好处的。”寒子意算是怕了燕云铭的气势,大概是当了皇帝了,所以气势又比以前足了。
“你们怎么……哈……会在这儿啊。”话说到一半,打了个哈欠,被萧洛扰了睡眠。
“你先睡会,醒了再说。”林宇温柔的说。
“嗯。”
两人看着寒意睡着,轻轻退出了房间。
“还记得我们当初结拜说的话吗?”燕云铭说。
林宇和燕云铭有结拜之情。
“记得。”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燕云铭心里也开心,虽然这孩子可能不是自己的,但是寒意能生孩子,迟早能生出他的孩子。
“……今生做兄弟,视兄(弟)之父母为吾之父母,视兄(弟)子女为吾之子女……”
时局紧张了
林宇有陪寒意呆了一天,就赶去孟京了。毕竟他还是这次出使大臣。
“你怎么不回燕国去啊,你的皇位好像还没坐稳啊?”林宇一走,就是燕云铭一人独大了,寒意偏偏对燕云铭没辙。十分之想让燕云铭离开。
“你只要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行了,来,喝汤。”燕云铭端着手里的人参汤,用汤勺喂到寒意嘴边。
“我又不是没有手。”寒意嘀咕道。从床上支起身子,接过汤勺自己喝起来。
“子意,子意,我带修战来看他媳妇。”流夜抱着修战跑了进来,看到燕云铭打招呼,“子意娃他爹你好。”
燕云铭点了下头,脸色也没变。
“子意今天感觉怎么样啊,我家媳妇长到多大了?”说着想伸手去摸摸寒意的肚子。被燕云铭栏下了。
寒子意当做没看到这两人的暗自较劲。埋头喝汤。
“修战,看样子你媳妇好像泡汤了。”流夜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对着手里的娃娃说。
“对了,还不知道子意娃他爹,你叫什么名字啊?”流夜转移话题问。看燕云铭不想回答的样子,流夜翻了个白眼,看向寒子意。
“燕云铭。”寒子意看了看燕云铭,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咕哝的说了一句。
“什么?”流夜没听清。
“燕,云,铭。”寒子意见燕云铭没有阻止他,就清楚的说了一句。
“噢耶,洛洛给钱,我赢了。”流夜抱着修战跑了出去。
“靠,不愧是妖孽,连皇帝都搞上了。”外面听到萧洛的抱怨声。
留下屋子里两个黑线的人。
“呃,我朋友比较爱玩,你别介意啊。”寒子意看着燕云铭,感觉他脸色不善,解释说。
“没事。”燕云铭呆了一天,就了解这些人是什么本质了。不过他倒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都没听说过。
“对了,子意娃他爹,我忘了说件事,今天有消息说,燕国到孟国的使团在去孟京途中全部被杀了,财物洗劫一空,你要不要……回去看看。”流夜在门口探了个头,说完就收头走人。
燕云铭皱起了眉头。
“你去看看吧,我这边没事。”寒子意心里惊喜啊。你快走吧,走吧。
“没事,林宇会处理。”燕云铭虽然面色有顾虑,但还是选择相信林宇。
“呃,假如林宇处理不好呢,你还是那个……你想留就留下吧。”原本想极力劝说的寒子意,看到燕云铭越来越冷冽的目光转了话头。
“你就那么想让我走啊。”做到床沿上,将寒子意搂在怀里。
“你在这儿,我浑身不自在。”寒子意感觉燕云铭身上的冷气,突然变的温和了,也就实话实说了。
“有什么好不自在的?我是你男人。”
“……就是这样才不自在,你现在是皇帝了,杀一个人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你说我要是想违背你了,我到底是违背你呢,还是违背我的心呢?”寒子意闷在燕云铭的胸口,闷闷的说道。
“你只要一直做你自己就行了,我的身份在你面前,就是你男人,没有其他。”
寒子意脸埋在燕云铭胸口不出来,因为他感觉他们说的这些算是情话了吧。
燕国和孟国的局势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使团成员被杀,使臣失踪,礼品被抢,这是在孟国境内发生的,总跟孟国有些关系。燕国人当然不服气,但是孟国人心里想的是,也许是你们自己做的戏,诬赖到我们身上。
燕国和孟国接壤,通关光口也多,近来不断发生摩擦,让上面不得不下令,关闭通关关口。这样贸易往来断了。
有人就猜测这是不是要打仗了。弄的人心惶惶。
而其他三国也抱着旁观的态度,看待这件事情。
夜,寒子意的屋外一道黑影立着。
燕云铭看着旁边睡的正香的寒子意,将他的头从自己的手臂上移到枕头上,又亲了亲他的额头。下床,出了房门。
“怎么了?”燕云铭问。
来人在燕云铭耳边耳语几句,让燕云铭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
“你去准备,我们连夜出发。”
回到屋内,燕云铭就整装准备出发。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燕云铭一下床,寒子意就醒了,近来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的体温。
“去孟京一趟,你好好休养。不用担心。”
“出什么事了?你不是说有林宇的话,就不用担心吗?”寒子意突然感觉有些心慌。这是怎么了。
“……林宇受了伤,看样子可能是针对燕国来的。”燕云铭想了想还是跟寒子意说实话。
“林宇受伤了,重不重?伤到哪儿了?”寒意焦急的问。
燕云铭其实很想问,在你心里是不是林宇比我重要,可是他和林宇心知肚明,两人都对寒意有感情,两个人的性格相近,不可能轻易退缩。而且看寒意的样子也逃避着从他两中间选一个的情况,再加上现在还有一个孩子。其实这样三个人一起,也行了。所以燕云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未伤及性命,但是还有人想对他不利,就不知道能不能应付了,跟着他的三个护卫死了一个。”
“怎么会这样啊?谁做的。”寒意起身,他现在可睡不着了。
“燕国一些人,或者是孟国的……”
“不可能是孟国的。”寒子意肯定的说,孟昭然没那心思。
“你这么肯定做什么。”燕云铭对于寒子意会在孟国有朋友,有住所,一直有些疑惑,但是这些不重要,所以他就没深究,现在想来可能还真有的隐情在里面。
“你等等啊,我去找几个人。”寒子意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你别跑那么快。”燕云铭从后面抱起他,“往那边。”
“左边。”
几个曲折后。
“流夜,你给我起来。”在一个门前寒意叫道,“踹门。”转头对燕云铭说。
燕云铭也不管其他,抬脚就踹。
“你们干什么啊?”流夜在床上看着这入室的两个人。
“你有没有进出皇宫的令牌啊?”
“哪个皇宫啊?”
“孟国的。”
“那边上面的柜子里,靠,就为这事,扰我美梦。”说完蒙头继续睡。
“过去点。”寒子意指挥着人力坐骑燕云铭说。
打开流夜指的那个柜子,里面的确有几块令牌。寒子意迷惑了,翻看了一下。
“呃,你看哪块像能进孟国皇宫的?”寒子意实在是分辨不出这些牌子的区别,便问应该有点经验的燕云铭。
燕云铭将寒意放下,翻看着那些令牌,离国,孟国,南国,齐国。除了燕国之外的四国都有,而且类别还不同,孟国的最多,有近卫令,调兵令,御赐令等,离国也有两块,南国只有一块,骠骑掌兵令,齐国也有一块御赐令,御赐令是见此如见皇帝本人的令牌,而且看质地,都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只能说是这造假的工艺太高了。
“这块吧。”是孟国御赐令,用这个应该可以进皇宫。
“哦。”寒意就拿了那块,“走吧。”
“嗯。”寒意既然不避着他,就是相信他,迟早会告诉他这事的。燕云铭想转身出去。却被寒子意拉住。寒子意双手搂着燕云铭的脖子:“抱抱。”
燕云铭浅笑,一把将寒子意抱着:“接着去哪儿。”
“右边走。”寒子意笑着说,“等这件事结束了,你也送流夜一块令牌吧,他喜欢收集这个。”
“嗯,好。”
“直接踹门吧。”站在无心的屋子前,寒意说。燕云铭也听话。
“谁啊,这是。”在庄子里其实都不担心被抢什么的,就担心自己认作乱。
“无心起来,跟我去救人。”
“大半夜的救谁啊?”
“你起来啦。”拉扯着无心起床。
“子意,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大概是踹门的动静惊醒了隔壁房间的梅月清。梅月清过来一看,就看见燕云铭抱着寒意拉着无心起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梅梅啊,正好,无心,他不起来,你跟着云铭去帮忙救个人吧。”寒意想从燕云铭怀里出去拉扯梅月清,被燕云铭制止,抱着他靠近了梅月清。
“救人,救谁啊?”梅月清疑惑的问。
“救……”寒子意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看看燕云铭,再看看梅月清,“你们俩以前认识吗?”
燕云铭直接摇头。
“前几日刚认识的。”梅月清说。
“他是燕国人,贵族,姓梅。”寒子意指着梅月清说,“你们应该没有仇吧?”
“梅?”燕云铭想了一想,没什么印象。便摇了摇头。
“梅梅啊,你和他家没仇吧。”寒子意问。
“何止是仇那么简单,灭门之恨。”梅月清从知道燕云铭开始就知道这人是谁啊。
“那算了,我还是拉无心吧,话说,你那啥快点解决你的恨,别让你家娃娃祸及到我家娃娃身上。”这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寒子意没有权利让人家忘记仇恨去救人。
燕云铭看了梅月清一眼,他确定不记得有什么人被他灭门,那么只有可能是他父亲在位的时候的事情。回国之后要好好查查。
“子意放心,我自不会牵连你的孩子。”梅月清说完这句,就回房间了。
寒意费了好大的功夫将无心拉起来。
“你带着无心吧,他医术很了得的,伤病毒药,他都能医治,就算没大用,他也能在孟京找到人帮你的。”在门口,让雷帮他们备好马匹。寒意对燕云铭说,“这令牌你拿着,孟昭然跟我们都有些交情,流夜肯定跟他说过我和你的关系,他不会为难你的,这件事,你要小心燕国那边的人,我也会帮你查查的……唔呜。”
燕云铭没有说什么,直接用行动表达他的情感。
“你们拉我起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你们亲热的吧。”无心在旁边说。
燕云铭松开寒意的唇。
“等我和林宇回来。”带你回燕国。后面一句话他不知道寒意会不会答应,所以想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