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数据是删除不掉的————常安醉

作者:常安醉  录入:03-04

  节後我回到gay圈回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中间那大半年时间我只当是个插曲,凌宸这个人我只是“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著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偶尔提起,笑笑而过,他不过是我的老同学罢了,我和他之间什麽也没有。我继续我的左拥右抱,继续当颜如玉,我还是那个我,不过比09年5月之前的任何时间都笑的灿烂,我没有心理障碍了,我没有顾虑牵忧了,我只要记得上床一定要戴套别爱上圈内人就行。至於爱情我随缘吧,只要不爱凌宸,爱谁都行,我再爱他我就是宇宙天字号无敌大傻逼贱逼二逼。
  那之後我过的很好,真的很好,好到不能再好。这世上没有谁我过不下去啊?没有了那个谁我才过得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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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疑惑地看著轻松两个字……

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

 


有些数据是删除不掉的-22

二十二

转眼我二十九岁生日就要到了,邮箱里出现一张贺卡,上面还有著一首很长的诗,大意我是看懂了,邀请我参加高中毕业十周年聚会,7月17日,当年毕业的日子。这诗麽八成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写的,那姑娘在我们这理科班里肆意的挥洒著她的文学梦想。她的水平不高,但因我们这个班的水平普遍偏低,她的文学梦得到了大大满足。假设是在文科班,她的梦只有被摧毁被践踏的份,所以有些人怀疑她就是奔著这点读的理,她的理科实在烂到不行,她的卷子你看了绝对阳萎!此人的最大爱好是写诗。还喜欢写长的。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现将这好几十行的诗打上标点成散文。
  “偶尔还是会想起他,你们之间还有联系吗?曾牵过的手爱过的人,说过的痴话梦话笑话假话真心话,都消失去了哪?没谁记得了吧。曾耍过的计谋恨过的人撩下的毒话狠话气你全家,都随风去了哪?有几人记得啊。
  你总说你想快点长大,然後一路向北闯荡,潇潇洒洒,放歌天涯。这些梦想都成了空话,大家全都变了个样,昨儿听说那小子订了婚,他爱过的她快要当妈,孩子的爹是另一个他。我一个人坐电脑前,遥想著我们引以为豪的当年、那时张扬的少年、他们的笑颜、他们写满年少轻狂与傲气的脸。
  好想回到旧操场,骂著校领导尤其是校长,捡起石子抄起板砖往上砸,等玻璃碎了看老师发狂。明天爹妈被请来喝茶,回家挨他们暴打。可隔天还是忍不住去翻某堵墙,一跃就到天堂。现在跑道早已上了塑胶,围墙也加了三次高,我们有了或租或买的小窝,进出得光明正大,可学校里的那围墙,怎麽又让我心痒痒?
  好久没见过你,你们去了哪里?是否如同你们的不羁,早已被社会磨平。当年同学的模样与姓名,对得上三分之二了不起,剩下的三分之一,它令我很伤心。
  已无法回到过去,不如让我们聚到一起,一起缅怀光辉的过去。东边二楼第三间,我们在那相遇在那别离。那年的七月十七,谁也不会忘记,今天的七月十七,我在那里等你。”
  其实这玩意写的不能说好,(即使她很努力到去做到很多现代诗都缺少的我认为是基本的押韵)但是很容易引起我们的共鸣,往昔的一幕幕全浮现在眼前。我手悬在键盘上好一会,才用力而快速地敲下一行字:“好!我一定去!PS诗是陈海佳写的?告诉她写的不错。”
  回信:“呵呵,谢谢夸奖。我就是陈海佳。这诗是以你们几个的角度写的哦。”
  翻翻手机上的万年历,今年7月17恰好是周末,大概能看到很多阔别十年的面孔吧?毕业照上的人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了,分别十年,他们一定被岁月改变了不少,见面时能认出的绝对是少之又少。
  那天去的人很多,全班53个人来了30个,有的还是拖家带口来的,教室里三五成群扯淡的熟稔场景持续了很久。最後一任语文科代表蹦蹦跳跳佯装青春活泼地上了台:“同学们,上课了,请带好自己的家属回到座位上……”
  我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信步走进教室:“上课!”
  “起立!”
  “同学们好!”
  “老师您好!”
  老路和小十二这对夫妻档上讲台:“我们宣布,领城十六中98级理科(3)班毕业十周年同学聚会,正式开始!全班53人,实到30人!下面请我们的尊敬的刘老师讲话,老师,这里不是校会哈!”
  老刘语毕,下边发自内心的鼓掌。老刘正要下讲台,一声报告打断了她的动作。
  “凌宸,又来晚啦?过了十年怎麽还是这麽喜欢迟到?进去吧,今天不罚你跑操场了。”
  一瞬间(30-1)*2=58道目光全向我这个角落射来,我还是背靠後门侧坐著,右手放在桌上不耐烦地转笔,一脸欠扁的看什麽看。
  “谢谢老师!”凌宸跑进来,还朝我这角落望了一眼。
  我和他的座位在那件事出来後被调成了天各一方隔河相望,我是第一组最後一桌,他是第四组第一桌。所以我们一天下来也没有过一点交集。
  夜半这狂欢才结束,留到最後的也是没有老婆孩子疯得起的人,勾肩搭背一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还在开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到学校门口再散开,挥手一吼明天见。1999年12月31日,大半个班的人相约到广场看倒计时未遂,放学後在校门口凌宸抱拳充满豪情壮志地来了一句“下个世纪再见!”
  有人摇摇晃晃地配合今天的主题“重回十八岁”说:“好!明天见,放学去哪玩?”又一个说:“老地方啊,都不准迟到啊!”
  凌宸跟在我後面,又沈默不语,我在家门口的车站停下:“你他妈一直跟在我後边干什麽!你够了没!”
  “我……”
  “停,闭嘴。现在过了十二点吧?你别说个话毁灭我美好的一天。哦,过了啊,你继续。”
  他深呼吸:“颜少扬,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不要。”我想也不想就说。
  “我会让我们重新开始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这话轮到他说了。
  “为什麽?”
  “我恢复了记忆。”
  “那又怎麽样,连对我的爱也回来了?反正我不爱你了,再也不会爱你了。你做什麽都是徒劳,别白费工夫了,死一边去。”我点上一支烟,回家。他跟踪我这麽久,就两句话。

  凌宸是重回空庆了,不过不再在理风工作,在离理风两站路远的一家公司负责文案,但还是住在我对面。小堇他们去了南方的一个小城。季惟攸气到不行。和凌宸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叫梁松桐的男人,他的追求者,局面一时之间又变得十分混乱。

 


有些数据是删除不掉的-23

二十三
  梁松桐,三十四岁,离异人士一枚。来到空庆的第一件事是在我对门口守了一夜,然後看著凌宸吃我避门羹又让他吃了闭门羹後在我下班路上截住我:“你就是颜少扬?”
  “你谁?”
  他不回答,上来就一记右勾拳:“把凌宸给我!”
  我捂著脸,惊异地看著此公,今天精神病院放假?靠,敢打我脸!“他又不是我的!关老子屁事啊!打我脸!你他妈活腻了啊!?”我也一拳。
  “可他的心是你的!”我操大白天大庭广众来这麽一句也不嫌二得慌啊!
  旁边的议论:“抢媳妇吧?凌宸这名儿有点耳熟啊……”
  “抢你妈逼!我不要,你自己拿得到尽管拿去!”
  “你别把小宸说的那麽一文不值!”
  这人什麽逻辑!我和这人在众目暌暌之下扭打起来,被围观群众扭送进派出所。凌宸闻讯赶来。警察磨叽我和那人半天才放人,出了派出所凌宸一巴掌就招呼上去:“梁松桐,你挺能耐的啊!”
  梁松桐指著我大叫:“凌宸,你就为这麽一小白脸打我?!”
  靠!小白脸?我?妈妈的,老子分明是健康稍白!我愤怒地看著梁松桐……敢情姓梁的是从非洲来的啊!黑得像块炭,等下天黑了就找不著了,拿著块巧克力铁定连自己的手一起啃了。
  “梁松桐,三秒内你给我消失在我视野中不然你别想我再搭理你!”
  梁松桐朝我比中指悻悻然离开。
  “他没伤著你吧?”
  “他可能被我伤著了。他和你什麽情况?”
  “我在维城时工作上合作过的人,被他缠上了。他这麽做我代他道歉,你别往心里去。晚上一起吃饭?”
  “免了,我有约。”
  “哦……他失落,那明天呢?”
  “有约。和你明著说了吧,别约我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一点交集,一点都不想有。”
  “你就不能把前年的那些事忘了?”
  “可以啊,我会连98到01年的事一起忘记。”
  “忘就忘了,我说了要让我们从头来过。就把我当成追你的人之一。”
  “你确定要加入那个加强连?省省吧!人那麽多我顾不过来的。我走了,拜。”
  次日下午凌宸又到我们办公室,门还没进就被季惟攸拦住:“你来宣战?我不会把他给你的。”
  “他好像谁的也不是吧?人人都有机会。你真逊啊,我离开年半你之前也和他上了五年的床,到现在都没有结果。”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我把他交给谁也不会给你,你不要以为他努力忘记你对他的伤害我会忘记!给他温柔他产生错觉再狠狠推开好玩是吧?强暴未遂很值得你恨?你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讲什麽贞操?三百年前的女的都比你开放!你他妈又不是个直的你又不是没和男人做过你不想爽就算了你生一晚上气就够了你干嘛要一言不发不告而别!?男人暴男人法院就判十五天你给他来个无期的样子他还是未遂啊!後来你在他过马路时飞个电话说你想起来了把他又送进医院还不来看他不给个电话短信口信都不让人捎一个!他忘你应该你被忘活该!原本我见他那幸福样我都想放弃了可是我看见他失魂落魄在街上没魂了似的飘荡在我家里只会抽烟喝酒自言自语就像个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我心碎完了!这哪里是那个夜场王子颜如玉!半个月瘦了至少十几斤又胡子拉茬,他是多注意形象一人你别说你不知道!能让他成这个样子的是因为他爱你爱得深!你知道他爱你入骨你还做这麽绝!我怎麽可能把他给你!甭管他爱谁我爱谁你爱谁我都不会给你!他成不了我的我也不能让他成你的!我要看他真的幸福我才能放手不然我觉得我谁也对不起!他和你在一起肯定不会幸福!我和你说他现在笑得比谁都舒坦比谁都阳光灿烂比谁都好看!他做成了了无牵挂真正潇洒自在,你不要去扰乱他!你不要去揭他旧伤疤!你想动他不要紧,我姓季,我是季家人,季尔默最疼的就是我,休怪我动用季家的力量!如果我没记错你和季尔默是有很大的过节吧……要不要再重演一次呢?”
  听季惟攸义愤填膺一大串地说下来到最後一句凌宸是脸都青了。
  梁松桐辗转找到这里爬上来刚好瞧见俩男的对立站著眼里还都泛点小泪花,立马把凌宸揽进怀里指责季惟攸:“”你干什麽?!年纪轻轻的还挺不要命啊!”作势要打娃娃脸季惟攸。
  季惟攸轻蔑地:“大叔,管好你的人。”然後对凌宸说:“不错啊,都被一大叔护过了还来另求爱,按你来的标准能被他护是爱到骨头里了吧?恭喜啊。”
  凌宸挣开梁松桐:“姓梁的,以後离我三米开外!季惟攸,你行,但别妄想威胁到我!该追的该爱的我照样爱!”
  “该拦的我一样拦。”季惟攸冷笑:“谁跟他亲近你不是看不到,我们晚上还要去gay吧。”
  据人说那晚凌宸在蓝靛喝了一晚的酒,可我不在蓝靛,半夜我拐带了一个小弟弟回家,正好遇著梁松桐扶著凌宸上楼。
  “你什麽意思?”梁松桐怒目而视。
  “419,看不懂?”
  “你知道小宸……”
  “追我的人能排到北京,我还为了他不出门了?他谁啊!梁松桐,你要真喜欢他就别顾我,一样能追成。你最好把他拉远点,别让他出现在我视线里,对我好也对你好。我再也不想和他有什麽瓜葛了。”
  我搂著的人眨巴眨巴大眼,我拍拍他的屁股:“别管他们,咱不上我家了,去酒店做。”
  上去我才知道我带错对象了,这娃是个雏!
  我坐在窗台上抽烟:“初夜给一陌生人,你确定?”
  “给谁也不给那老头!”
  “说好了啊,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恩,那……你轻点。”
  一般说到这个就是意味著有事情发生,实际上也差不多,但不是这个小朋友口中所说的那老头。

 


有些数据是删除不掉的-24

凌宸的短信:明天一起吃饭?
  回复:没空。
  又问:你什麽时候有空?
  再回:你想约我就什麽时候都没空。
  又问:我MSNQQ都被你拖黑了?
  再回:不拖黑我看著烦。
  他:你至於做这麽绝吗?连个机会也不肯给我。
  我:对象是你我当然要这样做。我为什麽要给你机会?你很牛逼吗?还是我对不起你了?我拿别人初夜都不会负责你又是站在什麽立场上和我说这个?我是拿了你初夜但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而且还是你甩的我。後面那次就想和你上次床我就差点死了。
  他:以前的事我对不起你。
  我:道歉有用我也就不会出车祸了吧哈哈哈。哦不对,你那次连个道歉的机会也没给,所以这次我也不给。
  我:你再罗嗦我连你手机和真人一起拉黑名单。我宁可和左右手过一辈子我都不会给你机会。你真以为我忘了你对我的伤害?那只是我身边的人都识相没提起你不让我再受刺激,见不著伤害我的本体我也就在烂醉淫靡的生活麻木了。上次你回来我就有够苦恼这次我是愤懑!你凭什麽连连伤我连连过了段日子等我好不容易伤口结了痂就来揭伤疤了?去死吧你!
  我说到做到,手机黑名单里多了他,在现实里他走到我面前刚张口我就厌恶地推开他 别挡道,下班了他在门口我就揽过季惟攸装得甜蜜:“晚上上哪玩啊?”再两人一起对他意味深长佻薄的一笑,晚上在一个酒吧看见他了我就搂著身边刚聊到的人招招摇摇在他前面摆亲密pose,无论搂著的是谁,遇不著我也就搂人回家,没准可以碰上出门的他,然後假装路过他。
  我是故意做成这麽狠的。我的目的就如同我给他发的最後一条短信:“放弃我吧。I`m not your cup of tea.You too.”这话我也不懂语法有没有错误,我的英文是差到了连一个初二学生都不如的地步,尽管我捧著一本六级证书还是跨国集团旗下一家不小公司的副总。顺道感谢季风理,知道我英文这麽差还让我入他公司前俩月还给我升了副总,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能让我主动说这种我厌恶至极的语言的情况是少之又少,说了就代表我对当时的状况已经是厌恶至极了。我很讨厌中文夹英文土狗打洋屁的家夥,把自己当潮人其实是个湿人,湿字标重音请邪恶点理解。俞小歪这人很好学英文教英文的却从来说著一口……和我一样混了多种方言的国语。所以每次出差听著对方直飙洋文我只想掐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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