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鱼(绝代双骄同人)————吾栖碧山

作者:吾栖碧山  录入:03-01

  "人生若只如初见......阿鸢,你不要太难过。"
  "无缺,我早已经不难过了,我以前只觉得母亲太傻,明知道那个人不把她放在心上还一心一意跟着他,现在我知道了,喜欢一个人,即使只是在他身边,远远的看着他,那也是很幸福的。"
  "阿鸢,你......"
  "无缺,你什么都不用说,这样就很好,我能在你身边帮到你,我对你是有用的,这样也很好。"他深深的望着我道。
  "阿鸢,不是的,我并不是因为你对我有用才和你在一处,你是我的朋友,也像我的兄弟,"我急忙道:"我只希望你能早些明白,找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只因为,我这一世,怕是没办法爱上什么人了。"
  "无缺,你可知道你这借口有多么软弱?"阿鸢凄然一笑,"其实你只是逃避罢了。"
  "阿鸢......"
  他却不再理我,掉头往回走。
  我憧楞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其实,也许他说的对,我并非无法爱上什么人,而是害怕去爱,害怕爱上了自己会受到伤害,只能用不爱来保护自己,因为我不想再像上一世一般被放弃,那种心脏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不想再感受第二次。说起来,我在感情方面是个十足的胆小鬼。
  回到客栈,看到小鱼儿在大堂里,面前摆着热腾腾的早点,他夸张地招呼道:"无缺,这边这边!"
  我无奈地走过去,阿鸢则一脸寒冰地上楼回了房间。
  "无缺,看来江小狐狸有点不高兴啊。"
  "小鱼儿,你也该改个称呼了。"
  "难不成叫大嫂?"小鱼儿一脸的调侃。
  明知道他只是玩笑,但想起今天早晨的那番话我只觉得心里很难受,居然无言以对。
  小鱼儿见我沉默,那笑脸也僵了,半晌,勉强清咳一声道:"难得见你这样为难的样子,要是让那些无缺公子的仰慕者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我呢。"
  "你呀......"我不由摇了摇头,微微笑了,这小鱼儿......
  "对了,无缺,说正事,你觉得江别鹤昨天说的是实话吗?"
  "我觉得有疑点。首先,其他那些人出现的时间都差不多,他是所有回来的人中最后一个出现的,而之后他就宣布退隐,与之前的做事风格完全不同,另外,我不信他只有宜昌一个据点。"
  "我觉得也是,要不,今晚再探一次。"
  "我告诉你们最大的疑点吧。"阿鸢不知什么时候也下来了,看来他的轻身功夫比我们都要好很多,居然瞒过了我和小鱼儿的耳目。
  "哦,那我倒要听听了。"小鱼儿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痞痞道。
  阿鸢略一皱眉,道:"是那些菊花。"
  "那些菊花虽然开放时间比其他的稍早一些,但只要栽培的当,也不是不能做到啊。"我道。
  "我记得我幼时唯一一次闯进宜昌家里的后园,就在那个花房附近看到了几盆一模一样的白菊,后来就被他发现了,当时我什么都不懂,但现在我知道了,那白菊之所以能逆季节盛开并不是栽培的当,而是用了一种罕见的药物。"
  "什么药物?"
  "那药物来自北疆,极其罕有,是几百年前北疆的一位王族为了博得自己心爱女子的芳心,命药师研制出了这可让鲜花盛开的灵药,只因北疆苦寒,花期极短。这药的成分极其难求,价值万金,寻常人连这种药的存在都不知道,更别提用它培植了这么大一片花田。"
  "那你又怎么知道的?"小鱼儿奇道。
  "无名岛。"
  阿鸢虽然只简简单单说了三个字,但我却全明白了。我们一直不知道阿鸢在岛上学了什么,现在才知道只怕是毒术还有轻功。另外,江别鹤只怕一早就和那个神秘的无名岛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现在,他们的合作只怕更深入了。
  我只觉得这件事越调查下去越可怕,看来,再探江府势在必行,只是阿鸢......
  他看着我,轻轻点点头,我明白他是叫我不要担心,可是,叫我怎么不担心,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他这样帮我们,在心里又将承受多大的矛盾和痛苦。

  第四十四章 温其如玉
  我们一直守在江府的周围,等待时机。毕竟江别鹤是个高手,那么小的院落,我们几个即使武艺都有了极大的精进,也无法保证进去后不被他发现。但是,他一直没有出过这个院子,而来往的人,也只有纸鸢店的跑腿过来取成品,还有不远处的大娘给他送送饭菜。
  终于,到了傍晚时分,他走了出来,锁好院门,向街的一头走去。
  待他走远,我们交换了一下眼色,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跃过院子的围墙。
  那些白色菊花依旧怒放,香气清远袭人,我却觉得诡异。并未稍停,我们便走到院子后的几间房子,三间主房一个是大厅,一个似乎是制作纸鸢的房间,还有一间应该就是他的卧房。大厅里除了几件粗家什什么都没有,制作间全是些竹篾棉纸颜料之类,也没有别的,那如果能藏什么,只怕只在卧房了。
  推开房间门,我一眼就看到了墙上那幅画,画上的人站在扬州三月的杨柳之下,脸上带着比春风还要暖上三分的微笑,一身白衣衣袂翻飞,周围柳絮轻扬。画上提着八个字: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字后没有署名,但我知道这画是何人所作,我甚至知道这画三年前就挂在宜昌那个密室的墙上。
  对了,阿鸢......不能让阿鸢看到。
  但是已经晚了,小鱼儿和阿鸢已经进来,而他们显然也看到了这幅画。
  阿鸢先疑惑地转头看了看我,而后又细细看了看那幅画,最后脸色变得苍白,喃喃道:"我终于知道了,玉郎......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心底叹了口气,担忧地看着他,道:"阿鸢......"
  他下意识地退远了一步,而后一僵,也不看我,只摇摇头道:"没事,我们还是找线索吧。"看来,以他的敏锐,终究是明白了,画上那个长得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就是十几年前名动江湖的第一美男子江枫,也是他的父亲心里一直存着的人,所以才害得他母亲郁郁而终,也是他年幼时失去父爱的根源。看着他强忍着心中情绪的样子,我只觉得十分不忍,只是,我应该上前去将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拥在怀中吗?
  "无缺,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找?要不那个人该回来了。"小鱼儿使劲拍了我一下。
  我们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江别鹤心计如此深沉的人又怎么会将线索放在如此明显的地方。看来,我们需要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回到客栈,我们几个一筹莫展,阿鸢更是一声不吭,气氛十分凝重。
  "无缺,他如果真的和那个无名岛主有关系,定要通过什么渠道传递消息。但和他有关系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你说,会是谁?"小鱼儿问道。
  "那个跑腿的是本地的寻常人家,那个老大娘也是,只怕不是这两个人。"阿鸢道。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些纸鸢。"我沉吟半晌,道,"我们去看看那些纸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到了纸鸢店,店里已经要打烊了。老板见我们三个过来,还是热情招呼道:"三位公子,可是需要买纸鸢,小店的东西方圆几百里都是很有名气的,只不知道三位想要什么样的?"
  我们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白天那跑腿拿走的那只纸鸢,便问道:"老板,可还有别的?"
  老板打量了我们一会,道:"看来三位公子眼光很高,小店有倒是有更好的,但是那些都是已经有人预订了的。"
  阿鸢道:"无妨,让我们看看做得怎么样,要是好,我们也预订一些。"
  老板呵呵笑道:"公子要是不着急要,倒是可以先看好样子,我让师傅给做好了给您送过去。"
  在店铺后的离间,我们看到几只制作明显精美许多的纸鸢,其中就有江别鹤的那一只。我一只只细细看过,然后将江别鹤那只纸鸢的花纹默默记在心中。
  看过之后,我随意指着其中另外的一只纸鸢道:"就这个样式吧,我们先预定三只,这是定金。"
  老板眉开眼笑道:"公子放心吧,半个月内肯定做好。"
  回来后,我们将那脑中的花纹细细描摹下来,合三人之力,总算是分毫不差。
  举起画纸,我们越看越心惊,将画中所有的青线提炼出来,竟然是江南下游航道的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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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中那句题字的由来:
  小戎俴收,五楘梁辀。游环胁驱,阴靷鋈续。文茵畅毂,驾我骐馵。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四牡孔阜,六辔在手。骐骝是中,騧骊是骖。龙盾之合,鋈以觼軜。
  言念君子,温其在邑。方何为期?胡然我念之!
  俴驷孔群,厹矛鋈錞。蒙伐有苑,虎韔镂膺。交韔二弓,竹闭绲縢。
  言念君子,载寝载兴。厌厌良人,秩秩德音。
  --国风 秦风 小戎
 
  第四十五章 人淡如菊
  这只纸鸢是江南下游航道图,而江别鹤已经在扬州做了三年的纸鸢师傅,这期间不知还造了多少只,若每一只都是地图的话,这整个中原的地图只怕都已经流入别人手中了。想想就觉得可怕,莫非江别鹤已经通了外邦?
  我虽然没有什么忠君之类的思想,但是如果真有外邦入侵,那首当其冲的必定是百姓,到时只怕是没有一方净土可以栖息的,更何况,我师傅和那些失踪了的江湖人,有时被带去了哪里,那些人把他们集中起来又有什么目的?
  还有江别鹤,那些人许了他什么好处,财富?权势?整个武林?还是别的呢?我发现我真是一点也搞不清楚江别鹤这个人,若是说他爱财,他之前十多年生活一贯简朴,敛来的巨资最后也被他自己一把火烧掉了;说他贪图虚名,他已经是名动江湖的江南大侠,美誉在外,江湖上黑白两道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即使号令江湖,只怕也不是不可能;说他想要更多权利,那他现在已经和朝廷大员都有几分交情,可谓一无所缺。而他唯一的遗憾,只怕就是感情,但是我父亲已经死去十几年,也决计不可能复生。
  可能真的是因为身在局中,我只觉得身处一团迷雾之中,千头万绪无所适从。
  "花公子,请问睡下了吗?"是店小二的声音。
  "有事吗?"
  "有一位先生让我带个消息。"
  这么晚了,会是谁?我打开门,小二恭恭敬敬递上一个信封。
  我接过,关好门,用布包好手小心拆开,只见上面秀逸的字体写着:
  邀君月下赏菊
  知名不具
  我略想一下,还是出门去了。
  到了那个小院,就见江别鹤坐在院中那张长椅上,夜色已经很深,风也有些凉。
  他见我到来,并未起身,只是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道:"无缺,坐吧。"
  我并没有依言过去,只问道:"不知找我来有什么事?"
  他看着我,笑道:"你们下午来,找到些什么了吗?"
  看来,我们的来这房子调查的事情还是瞒不过他,只不知道纸鸢铺的事情他是不是也尽在掌握。
  我决定不跟他打哑谜,开门见山道:"那种纸鸢,你画了多少?"
  "哦,看来你们已经发现画中的秘密了,不愧是我选中的人。既然你问,我也不瞒你,这样特别的纸鸢,我不多不少,一共做了十只。整个长江以南的地形地势,我都给了那个人。"
  "你,难道真的......"
  "无缺,有些事情,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他笑道,"还是坐下来,我们喝茶慢慢聊吧。"
  我有满肚子的狐疑,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的坐下了。
  他给我倒了杯茶,冲我道:"请,这里面没有下毒,放心吧,我今天纯粹是想和你说说话。"
  我端起茶杯,是上好的铁观音,我浅浅尝了一口,确实没有其他的味道。
  我道:"请说吧。"
  他转过头去,重又看着天上的明月,幽幽道:"你很像他,又有些不像他。"
  我皱眉,起身道:"如果是说这些,请恕无缺不奉陪了。"
  他道:"只是,接下来的话,却是你想知道的,即使这样,无缺也不留下吗?"
  我发现这个人实在是很会掌握别人的弱点,我叹了口气,重又坐下来。
  "无缺,你放心,我只给了他江南的地图,他要过江南,还有大片的中原挡着呢,只不过,他要在江南部署些什么,我可就不管了,这之间的利害关系,想你也该明白的。"
  "那个人到底是谁?你又为何要把图给他?"
  "那个人是北疆的一个大人物,至于是谁,无缺你日后自然会知道。至于我的目的,如果我说只是为了种种花,你信么?"
  我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为什么我会这么想睡?
  "你的茶......"
  "无缺,茶里没毒,我现在若还有不想骗的人,那就是你。只不过,我给你信上确实是放了点东西,无缺,你防备心太弱了。"
  只见他转头向门口道:"玉郎,你听得够久的了,出来吧。"
  阿鸢......他也跟来了?还是......他早就知道?
  但我已经无暇想这么多,渐渐沉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在江府,只不过是躺在那张长椅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被,江别鹤已经不知所踪,阿鸢坐在我昨天的那张椅子上,静静看着我,晨光中,他的眼神柔和而专注,睫毛上有水雾的光彩,看来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半个晚上。
  "无缺,他昨天半夜就走了,他说,让我自己选择。"
  "阿鸢,他让你选择什么?"
  阿鸢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红潮:"他说他没有胆量去做一些事情,结果终身遗憾,他说,我可以选择不错过。"
  我也不由脸上一热,虽然知道他什么也没有做过,但还是有些尴尬。
  "其实我也很想和你近一些再近一些,只因你对我虽然温和亲切,但总是有一种无形的距离,把我推得远远的。无缺,我知道,若我真做了些什么,你只怕也不会对我动手,只是,再也不会见我了吧。"
  我无言以对,他说的都是事实,我总用这种温和来疏远他,疏远小鱼儿,只因我虽不能爱上他们,但是我却容易心软,尤其是对阿鸢,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他深埋的眼底的受伤的神情,让我无法对他心狠。
  阿鸢接着道:"所以我什么都没做,只看了你一夜,这样,似乎也很圆满了。"
  他轻轻地笑起来,周围的花朵明明是莹白清丽的,但我只觉得他的笑容,让那些花朵的色泽全都黯淡了。
  我不禁站起来,把他坐了半夜略有些僵硬的身躯拥进怀中,轻轻的吻了那冰凉的嘴唇。
  我想,不管结果如何,让我鼓起勇气再试一次吧。
 
  第四十六章 只是兄弟
  阿鸢稍稍愣了一下,褐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有惊讶,有欣喜,还有一丝复杂到我看不懂的情绪。

推书 20234-03-02 :帝王攻 第一卷(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