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白润细滑,一看就使人想到那上好的羊脂玉,莹润细嫩,手指细细长长,白葱一般。就连指甲都是圆圆润润,泛着粉色光泽,晶亮剔透。
一阵嬉闹声渐行渐近,小人儿身子颤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镇定,只是那双手握的更紧了几分。
外面吵闹着,男人粗狂的调笑声,不依不饶,似乎非要进来闹闹不可,可是凭着那几人怎么可能让这些人来窥视属于他们的人儿,浪费属于他们的春宵一刻。
毫不留情的轰走了闲杂人等,门被推开,脚步声声。
盖头下的脸红的厉害,烫的厉害,似乎都可以煮熟鸡蛋了。
不自觉,脚轻轻往里缩了缩,引来低笑几声。
桌上的盘子里放着的是挑喜帕的杆,三只手同时握上去,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没有人拉的动。
于是,目光在空中交战,比起烛火的噼啪声更强烈更响亮,叱啦叱啦~~比比比比~~
僵持了一刻钟,几人忽然发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谁也吃不到,徒徒浪费了时辰。
几人目光交汇,达成协议。
一只手握住杆子的尾部,另一只手犹豫的握在那只手上,似受不了一般,忽的又放开,半响,豁出去般再次握住,紧跟着第三只手也颤巍巍的抚在第二只手上。
形成了这个怪异的姿势后,三只明显分属于三个人的手,别扭了半天,终于统一了动作。
协调着走到床边穿着喜袍的那人面前,缓缓举起。
许是最下面那只手因为上面压了两只手,举的慢了些,上面两只手明显不耐烦了,最上面的狠狠的捏了下第二只手,第二只手吃痛,朝最下面的那只手发泄,也是狠狠一捏,最下面那只手一时激动,在加上被捏,不受控制的杆子朝床上的人儿的额头捣去,眼看就要碰到。最下面的那只手运力与掌,及时收回。
床上的人儿紧张的已经快要虚脱了,两只手绞在一起,指甲都泛起了白色。
那三人感觉到了他的紧张情绪,暂时熄火,再次合作举起杆子。
杆子触到喜帕的下方,三人呼吸急促,激动起来,慢慢挑起,已经可以看到下面那人尖细的下巴和隐约的脖颈时,不知哪只手激动过头了,刷的一下猛的一挑,杆子直接举到了空中,直指屋顶,那喜帕因为过于快速,反而没有被掀开,似刮过一阵风一样,荡了几下,又重新遮住了床上人的脸。
那三只手紧握着,骨节已经突出,青筋显现,都在暗中用力,似乎在发泄不满,在责怪另外两只手,为何这么蠢,又失败了。
可是却没有一只手主动放弃,强忍着砍了另外两只手的冲动,又一次如亲兄弟一样紧紧的握在一起。
最下面的那只手晃了晃,示意另外两只手不要动,由他来掌握主动,你们跟随就可以了。
犹豫了一阵,两只手放松了力道,跟随着下面那只手的方向而动着。
这次因为三人的配合,很顺利。
喜帕揭开的一瞬间,三只手猛的握的死紧,然后立刻又都松了力,杆子因为失去依靠,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可没有人理会。
三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一般,一不小心这个精美到极致的人会惊醒,消失。
床上的人儿一头乌发松散的披着,并没有束起,额上几丝细碎的绒发,越发显的娇弱。眼睛低垂着,睫毛一下下的忽闪着,在脸上投下阴影,撩拨着人心。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鼻尖上几滴细密的汗珠。嘴唇粉嫩的发着桃红色的光泽,随着小人的轻轻一抿,三声倒抽气响起。
莹润的脸颊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水蜜桃一般,恨不得一口啃上去。(风中凌乱啦,不行了,我写不下去了,我滴娘啊,太雷了)
一人挤到那人身前,捧起那绝美的小脸蛋,看着小人因为紧张而睁大的双眼里是满满的无措,夜无因低笑一声,霸道的吻上那粉唇,直接攻城掠池,舌头在小人口腔内放肆品尝着.
还没品尝够那醉人的味道,夜无因被挤开,宣毅走到身前, 看着小人红透的脸颊,一只手阖上小人的眼睛,印上一吻,缠绵眷恋.
慕枫也不甘示弱,挤走宣毅,一口咬上红唇,直到那唇红肿的显出他留下的印记才满意,撬开小人的贝齿,撩拨着他炽热的情绪.
“嗯~”一声呻吟从喉里发出.
夜无因早已受不住,听到这一声醉人的邀请,推开慕枫,解开了小人系在腰间的带子,这套喜袍是他请人专门订做的,不像平素的喜袍那般繁复,不管穿还是脱都要好久,这套喜袍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脱,而且是非比寻常的好脱。
解开带子,夜无因一拉,袍子直接整个松开,褪到腰间。上身只有一件白色的亵衣遮体。
这白色的亵衣是宣毅让人订做的,轻滑无比,透气性非常好,冬暖夏凉,保健必备用品。而且他最大的提点还在于,非常透明,非常好撕,练功之人轻微一扯,立刻散成碎片
看着在几近透明的亵衣下的那两颗红豆和匀称的身形,三人呼吸越发重。
急切的脱下自己的衣服,三人爬上那张扩大号的床。
夜无因在左,慕枫在右,宣毅跪在小人的中间。六只眼睛如狼一般,面对着小人诱人的身子,幽幽的发着绿色的光,并在彼此的眼睛撞倒时,给对方一个示威警告的神色。
夜无因掰过小人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上红唇,直吻的人儿气喘吁吁,眩晕一片。
慕枫也不示弱,啃上那红豆,细细添着,不时用牙齿轻轻撕咬几下。
宣毅跪在中间,邪魅一笑,双手滑到腰间,抓住亵裤的两端,闪电般的速度脱下。露出白玉样的双腿,笔直,细长,还有两腿间的小东西,在草丛中乖乖的趴着。
“不”小人感觉到下身忽然空了,挣扎着就要坐起,可是两边的人紧箍着他,半分也动弹不得。
左边,夜无因:“乖,如温,听话,不要动。”
右边,慕枫:“哥哥,不用怕。”
中间,宣毅:“温儿,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真的受不了我自己了,都是你们逼的)
夜无因的唇从脸部滑向颈部,啃咬着,吮吸着,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慕枫在胸前舔舐着,品尝过红豆后,向下打着圈,来到肚脐处,舌尖往里钻着,引起如温身子一阵阵的颤抖:“枫儿~,不要~那里”
慕枫听到 后,恶趣味的笑着,更加卖力的添着。
宣毅有一双艺术家的手,在大腿内侧轻轻晃着,一下有一下无的撩拨着,仿佛在弹奏着乐器,专注,认真。
渐渐的。
如温只觉得眩晕无比,如坐云霄飞车,一会冲到最顶端,一会降到最下端,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身体的感觉被放大到无数倍,那么敏感,那么无力。
大朵大朵的白色物体,像白云一般,被狂风吹着,在眼前一波又一波的掠过。
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只能靠人渡给自己,身子无力的随着波涛,起,落,起,落。
不是小溪,不是湖泊,不是大河,是汹涌澎湃。波涛壮阔的海。
而自己的身子就是那海上一叶小小扁舟,脆弱异常。
冲上云霄的那一刻,闪电划过,窒息般的战栗伴着不能抑制的欲望,从体内勃发而出,如火山喷发,炽热,灼烈,烫到体无完肤。
一切静止下来,呼吸找回,细细密密的汗水布满全身,青紫的痕迹在水珠的反射下,扩大着。
满室淫靡。
夜还很长,三只狼还很饿。
可怜的羊儿~~(娘为你默哀)
完结
第四十二章
回到房内,夜无因已经不在,一个小丫头端着药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公子,喝药。”脆生生的说着。
端起黑糊糊的药汁,如温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一口气喝光。倒了杯水漱了下口。
随手拿起本书,躺在床上看起来。
这些书是夜无因怕他无聊给他带过来的,什么类型的都有。
野史,传奇,诗词,五花八门。
随手翻着,这本书大体讲的是这个皇朝开国皇帝的事,英勇无敌,足智多谋,推翻暴政,最终掌握天下权,总之是对此人极尽吹捧。而且上面还讲到,此开国皇帝并无后代,一生只有一个男子陪伴身边。最终在死时把帝位传给侄子。
如温看着这浮夸吹嘘的咬文嚼字,心里感叹,看过现代简洁明了的文字,在看这些华丽的文字,总是太别扭。
无奈又没有别的事做,把书放下,如温又拿起一本。
上面写着:攻城掠池。
大概是讲军事的吧,斜倚在床上,翻开书。
稳健的脚步声传来,接着门被推开,如温抬起了头。
夜无因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背后射过来,有些刺眼,如温不习惯的眯了眯眼睛。
夜无因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他看的书,挑了挑眉,然后低低笑了起来。
有些纳闷的如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视线转回书上,惊的立刻把手中的书扔到旁边,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
夜无因坐到床边,手指挑起如温的一缕头发细细的研磨着,带着调侃:“如果你想了解,我们可以实践一下的。”
如温挪了挪身子,往里面靠了靠,把头侧过去,不看向他。
他怎么知道这本书竟然是本春宫图,而且里面全是男人跟男人。
气愤的抓着棉被,才觉察到不对劲,他看过的几本书几乎都是在讲男人跟男人,这分明是夜无因故意把这些书挑出来放在他这里让他看的。
一双手抚上自己的脸庞,把他扳过来与他面对面。
夜无因炽热的能将人燃烧的眼神包裹住如温,抚在双颊的手不容他挣脱,带着宠溺和怜惜轻轻吻上他的唇。
轻柔的辗转着,小心的吸吮着,轻轻浅浅,如一滴水溅入平静的水面,掀不起多大的浪花,可是却一圈一圈漾开,越扩越大。
扰乱了心。
一声呻吟由喉间发出,如温猛的清醒,推开夜无因。
喘着气,握紧拳头,咬着下唇,自己竟然发出那种声音。
烦躁的摇了摇头,从床上坐起。无视着夜无因走到桌边,坐到椅子上。
“明天去沐秦那里吧,我已经给他说过了,你想学什么就问他。”夜无因看着明显脸色不好的如温说。
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夜无因,那人薄唇微抿,正用说不清的神色看着自己,点了点头:“恩,谢谢。”
“今天还有点时间,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外公。”
如温怔怔的呆住,半响没说话。
“不想去吗?”夜无因问。
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去”其实这几天一直想去看看的,可是一直没有开口。没想到夜无因主动提出。
“那走吧”
“恩”
两人没有在说话,安静的上了马车。
破旧的外墙和大门,依旧没有经过修葺,斑驳的砖墙遍布裂纹。
进了小院,里面比上次见到时干净了许多,也整洁了很多,靠墙边以及房屋旁栽种了几颗树,新挖了一个小小的池塘,旁边建了一个简陋的小木亭,一张石桌,两张石凳。
靠院墙里边,老人正蹲在一块地面前,带着一个遮阳的草帽,专心的拨弄着手下的泥土和嫩苗。土地经过松弛,呈现着比周围略深的颜色,栽种了几排小苗。
老人拿着一颗小苗,在泥土里挖了一个小洞,埋好后,端起放在旁边的小盆,浇了一点水。
直到种上最后一颗,老人长吐一口气,站起来。
因为一直在地上蹲着,猛的站起来,老人一瞬间有些眩晕。
一双冰滑细嫩的手抓住他的手,接着身后一双大手稳住自己的身子。
老人抬起头,看到一张在阳光照耀下微微泛红的小脸,干净漂亮,微微对着他笑了一下。
老人有些激动:“温儿,你来了。”些微的不安,搓着双手。
点了点头:“恩,今天没有事情,来这里看看你。”
老人看了看如温抓着自己的手,已经沾上了泥巴,急忙松开他的手,示意他往屋内走,来到了一个干净的水盆架旁边,里面半盆干净清透的水。
如温洗好,夜无因拿过一块干净的巾帕,无视他的别扭,把他手擦了个干净。
“磊子,你弟弟来啦。”老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门口,招呼如温的表哥过来。
夜无因让下面的人给林磊了份工做,在逆寒门下的一个饭庄里从跑堂做起。
林磊没读过书,只空有一身的力气,小时候,隔壁有个因为伤残而退伍的邻居,从小跟在那人身边,虽然没练成多么好的功夫,可是身子骨却强壮了不少。在加上本来就宽阔的骨架,更是显的结实,才十六岁,看起来已经差不多二十多了。
今天是他歇息的日子,正在后院忙活着,自从被接到这里住,并在饭庄工作后,见识了很多新奇的小东西,可是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木雕,看着那光滑圆润的木雕,观音,佛祖,还有各种动物,人物,栩栩如生,鲜活的仿佛轻轻一碰触就会活过来,他就止不住的兴奋,自己用工钱买了些简单的道具,木材,每天一有空就是在捣鼓这些。
林磊身上沾满木屑,手里拿着一个圆形的看不出什么的木头从后院跑过来,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满:“爷爷,干嘛?跟你说了,有事你找李叔~~”
还没说完,张着嘴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屋内的两人。
他在后面忙的热火朝天,五月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前襟早让他打开了,身上满是木屑。
如温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些好奇的走近几步:“这是你弄的?”
“恩,恩”慌张的把衣服整好,拍了拍身上的碎屑,有些傻乎乎的笑着。
面对这个好看的过分的弟弟,他总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这个是什么?”
“恩,我想雕一匹马,我那天在一个铺子里看到有一个马,两只前蹄扬起,张着嘴在嘶鸣,像真的一样,我就想回来试试,我自己能不能弄一个。”
说起来木雕,他兴奋的把腼腆抛到了脑后,说个不停,并把之前自己雕好的几个小玩意拿出来献宝。
夜无因坐在椅子上,懒散的看着如温,专注的看着手里的小玩意,带着好奇和开心。
直到看到那个林磊把手握上如温的手,教他怎么用刀刮木头时,立刻起身。
蛮横的一把拉过如温带进怀里,低下头靠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下次如果在让我看到,等着挨罚!”
说罢,看了看那两人呆楞的神情,捧起如温的脸,轻轻一吻,甚至算不得吻,只是印了上去,然后就撤离开。尽管只是一瞬的事,可是仍旧叫如温尴尬至极。当着两个亲人的面,被一个男人亲了。
低下头,如温仍可以感受到他们两人震惊和不解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
一股无力感忽的升上心头,自己逃不开他了吗?
要这样跟在他身边,直到他厌烦为止?
“想什么?”夜无因抬起他的下巴,对上他满是迷惑的眼睛。
摇了摇头,既然自己反对的话语对他来说跟没说一样,那就随他。
夜无因淡淡的审视着如温略略苍白的脸,眸色变的有些深沉,似乎想在这张脸上找出些什么,却发现无迹可寻。
收回视线,夜无因对着老人问了一句:“现在去看看吧。”
老人自刚才的惊讶中恢复过来,朝林磊说道:“去准备准备,拿点东西。”
如温有些茫然的站着那里,任由夜无因的手扶在自己的腰间,完全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
直到出了小院,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往山坡上走去时,如温才开始回神。
越向里走,景色越是好,树木开始多了起来,地上零零星星的开满了白色的小黄花,极其艳丽耀眼的明黄色,风吹过,飘摇着,波浪一般。深吸两口气,还能闻得到淡淡的香味。
一条小溪,从上顶端往下流淌着,欢快的哗啦哗啦奔跑着,冲刷着溪底的鹅卵石,偶有几只鸟儿鸣起,婉转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