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片上的胡桃美人————Vega

作者:Vega  录入:02-21


淳朴的人们看地有些吃惊,这样激烈的吻,他们是没有见过的。


後来成牧才告诉他们,这是外国人接吻的方法,法国人最先这麽亲吻自己爱人,所以又叫法式亲吻。


有几对大胆的情侣居然公开跟著就学,少数民族的人们有时的举动确实让身处城市许久的人们咋舌。


放开了王凯,两人张开了眼睛,眼前是彼此的脸跟浓郁苍翠的树木,身边的人们著著五颜六色的衣服,欢呼的时候,手饰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


成牧在王凯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脸,他知道现在自己的举动很异常。


“那麽就当成是一场该死的感冒!”成牧心里默默想著。


转身,老人将手放在他们的肩上,微笑著点点头。


成牧那一刻,忍不住用傣文说了句谢谢。


老人脸上的皱纹更加的深刻,慈祥。


成牧这才露出了与自己年龄符合的笑容,微微带著耍赖地对王凯说:


“你看,这可怎麽办?咱们结婚了!”
[lisaping]


十二


王凯醒了,昨天的婚礼结束了之後,成牧就著手准备著拍摄日出的工作,为了比较容易出发而改变了住的地方,而王凯则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而留在了原先的竹楼里。


身体一阵发冷,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


喉咙干涩地发不出声音,王凯知道,自己大概是中暑了。


走的太急,来不及拿消暑药,用成牧的逻辑是,到当地现买就是。


成牧现在不在身边,就只剩下自己,跟楼下那个不懂得汉文的小夥子了。


“成牧,我非剐了你不可!”


头一阵晕又昏睡了过去。


 


 


整理著当天已经拍好的底片,朋友跟成牧笑问道:


“你‘老婆’放在竹楼没事儿吗?”


“老婆?”成牧笑著反问:“什麽老婆?”


朋友挤了挤眼睛。


“你们昨天才结婚,今天就忘了啊。”


成牧恍然大悟。


“他啊,让他一个人呆著也好,没人跟我吵。”


朋友拍了拍他的背:


“话不要说早了,你的表情可是寂寞的很,怎麽样,一会儿去红豆树下采红豆吧。”


 


 


几个人玩儿著不觉到了下午才往回赶,再回竹楼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不在了。旁边竹楼的老阿妈跟他们招著手,说是远方来的客人病了,送到了医院去。


成牧心里不免“咯!”一下,怎麽一天不在,就病得要送去医院了。
东西也来不及放,成牧抓住了朋友的手:


“快点儿!马上带我去当地的医院!”


朋友刚想说急什麽,就被整个人连拉带扯地弄上了车。


“你跟他什麽关系?”朋友看著成牧笑问。


“什麽关系都没有!”口气有些硬,但透著抹不开的焦急。


“对了,你上次跟我说,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女朋友呢?不是说来西双
版纳就带给我看麽?”


成牧愣了一下,随後苦笑道:


“不是跟个老外跑了麽,那时候我才十八,什麽名气都没有,也没有
钱,她跑也是应该的。”


“那你的红豆是带给谁的?”


“没谁。”成牧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王凯的策脸,那躺在花瓣中的
胡桃美人。


红豆,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那一期的专集完全是为了她,她曾是他心目中唯一的胡桃美人。

 

王凯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液体输入到了他的血管,随著血液游走在
了他的身上。


“王凯!!”成牧没到病房前就开始喊,医院的护士略带怒容,示意
他轻一些。那个叫岩刚的小夥子带著一脸憨厚的笑容,告诉他,王凯已经睡了。


成牧把门关了上,坐在了王凯的身边。


“喂!醒醒好不好,不就是个中暑,怎麽弄的跟死了一半儿似的。”


王凯没动,成牧把脸放在了王凯的手边,看著他正打著针的手。


王凯悄悄张开左眼,微微笑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他已经发现了成牧的焦急。


“也好,”成牧自言自语:“你睡著了,就不用听你的废话,回去我
给你看今天的日出,林子里雾很大,非常的壮观,跟你说你该跟我一起去,不去肯定後悔,你见过红豆树没?采了红豆带给自己爱的人,不过王凯你好象也没什麽女人跟你吧。”边说边笑,成牧偶尔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让王凯微微有些喜悦。


放在口袋里的红豆坚硬地咯著人的皮肤,成牧把它拿了出来。


王凯的睡容让成牧不由一笑,悄悄摊开了他的手心,小心地把红豆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王凯有些吃惊,又偷偷睁了一只眼,成牧似乎走去了窗口,摊开自己
的手心,一小袋的红豆就被自己攥著。


我们做了这麽多情人做的事,那麽我们是不是情人?


不过,成牧啊,我好象喜欢上你了。


 

 

成牧又去怀里拿烟。


“我说,二十岁的烟枪,这里是医院。”


成牧惊地差点儿没把烟掉地上。


“你什麽时候醒的。”


王凯清了清嗓子,捏起鼻子故意学成牧的话:


“回去我给你看今天的日出,林子里雾很大,非常的壮观……”


成牧扑上来捂住了王凯的嘴,王凯笑地直打颤,那红豆散地满床都
是。


“放手啊,红豆跑我衣服里面去了!”王凯边笑边道:“我手上打著
针呢你赶快把红豆给我拿出来啊!”


成牧这才放手,笑道:


“怎麽会跑到衣服里面去?在哪儿呢?”


“顺著领子掉进去的。”


成牧摇著头解开了王凯的衣服,不想前天夜里留下的痕迹依然健在,一片的嫣红。


“找到没啊?”王凯催促著成牧找他的红豆。


“你别催。”成牧的声音却表明著心思已不在红豆上。


“喂!中邪了啊?”王凯察觉出了成牧的异样。


“喂!喂喂!”


成牧已经没了声音,忽然……


“没想到三天还在啊。”


“什麽三天?”


成牧的手指按在了王凯的胸口。


“这里……”俯下身子便吻了上去,吸吮使原先的淡化的红色又恢复了鲜。


王凯心想,这回不好,喜欢是喜欢这个家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啊,自己手上正打著针,又不好反击,究竟怎麽办好呢?


“成牧,你冷静点儿啊,你千万冷静点儿啊。”


边说著想要拖延,边寻找著周围有什麽可以打飞这只青春期动物的东西。


成牧的吻越发有力,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王凯四下巡视了一番,终於计上心头。


没打针的手在墙上摸索著那个按纽。


用力按下。


外面一阵铃响,成牧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护士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擦过愣在那儿的成牧。


王凯一脸狡诈的笑容。


“你哪儿不舒服?”


王凯指了指手道:


“针进去好象有点儿疼。”


护士们舒了一口气:


“可能速度有点儿快吧。”


成牧这才反应过来。


“王凯你……!”


一脸狠表情,却碍著护士不好发作。


王凯笑的更加悠闲。


十三


好好的一次西双版纳之旅,王凯却只能望著天花板发呆。


若是有人问他西双版纳的景色如何,他定然会说:


“就是那两个半月型。”


两个半月型,正是王凯所能看见的,天花板的花纹。


成牧不定时地出去,或许是半夜或许是凌晨,晒的有些黝黑。


晚上回来跟王凯斗完了嘴,照样把白天的事都告诉王凯,他在王凯的眼里越发像个孩子。


那个晚上,成牧一直看著王凯手上吊著的吊瓶,忽然道:


“这个拔了,咱们走了。”


“什麽?!”王凯大叫:“医院现在没有办法办理出院手续,而且我在打针!在打针。”


成牧笑笑:


“这个我看见了,不过很好办。”


很好办?!


成牧放下了手中的器材,转身研究起了血管跟针,之後毫不犹豫地揭开了纱布,拔掉了针。


“这样偷偷走就可以了吧!”

 

半被迫式地,王凯穿好了衣服,提好了小包就跟著成牧从医院里逃了出去,外面又是专车,直接送去机场。


一路又颠簸,王凯有些翻胃,胃酸过多地分泌。


“不行!再这麽下去我要吐了。”


王凯抱著头大叫:


“停车让我吐!”


成牧没说话,塞了一颗话眉进了王凯的嘴里。


“我不要话眉!我想吐!”王凯继续抗议。


成牧干脆塞上了耳机,里面摇滚歌手喊地正欢。


这非人道主义的行为,竟然能让王凯忍了一路没吐出来,接著连拉带扯地被带上了飞机,其悲惨境遇可见一斑。


坐稳了,呕吐感又开始增强。


“成牧,我想吐。”


成牧似乎累地很已经靠著窗口睡了过去。而旁边坐了个笑的灿烂的青年跟一个男人,那男人仿佛不会笑似的,却透著对少年的温柔。


王凯闭上了眼睛,期望著睡著之後能好一些。


“飞机就要起飞,请确认您是否系好了安全带。”


王凯的胃又是一阵翻腾,飞机加速在跑道上狂奔了起来,离开地面的那一刻。


旁边的青年突然张大了眼睛。


“平商!他吐了!”


那男人微微皱著眉头:


“汀歌,你弄脏了没?”


“不是,我是说他吐了。”


青年笑著递了一张纸巾给王凯。


“擦擦吧!”


“谢谢。”王凯拿著纸巾心里却不知怎麽的有些寂寞,这是他独立後第一次的寂寞,看著那男人对青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後。


成牧醒了,这才看见吐的满身都是的王凯。


“谢谢你。”成牧先谢过了那个青年,随後扳过王凯的脸道:“你这人什麽时候不能少给我添点儿麻烦?!”


这一说倒好,王凯眼里盈盈全是泪。


成牧这会儿才真怕了王凯。


“行了行了,给你擦还不是。”


小心地给王凯擦著呕吐物,王凯这才心满意足起来。心满意足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一心满意足就冷不防地又吐了出来。


“真是添麻烦了。”成牧一边用眼睛瞪著王凯,一边还要微笑著对旁
边的青年跟男人。王凯难受归难受,看见这样的情景不免又笑了出来,实在是怕成牧到时候精神分裂了找他要医药费。


不管怎麽说都算是认识了,青年很热情地扯著旁边脸色并不好看的男人跟他们说话,青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肖汀歌,而男人则叫做平商。


肖汀歌突然道:


“你是成牧麽?有名的青年摄影家?”


成牧见有人认出自己带著微微的厌恶点了头。


“那麽说起来,”汀歌拉住了平商的袖子:“我说特别喜欢的那一套‘胡桃美人’就是出自你之手对吧!我跟平商旅游完了直接奔去看你的作品展。”


王凯笑著拉拉汀歌道:


“其实他也不怎麽样,你别看他拽,其实……”


後面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过来,王凯一个哆嗦转过去对上成牧零下一度的脸。


汀歌突然拍起了手来:


“怪不得说你眼熟!原来你就是那个模特儿对吧!!”


声音太大,飞机上几排人都回了头,王凯赶快把头缩进了成牧的後面。


汀歌似乎特别的高兴,一路上王凯聊地甚欢,而他们旁边那两位则一言不发。

 

车已经替成牧开到了机场,与那两人告别之後,王凯就被狠狠扯进了那辆车。


“我就说,进了这车准没好事儿。”王凯嘀咕道。


“你说什麽?”


“没什麽。”王凯吐完了反而神清气爽了起来。


“我先送你回家去。”成牧转动方向盘倒了车以後冲了出去。


他倒是听到王凯那意外的回答。


“不!”


不?!


成牧呼了口气:


“这麽晚你倒算去哪儿晃?”


“你家!”


回头,王凯在一片霓虹射影中笑的灿烂。


那句话怎麽说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成牧那一刻有些看愣了,王凯总是能制造著无限的可能。


“老小孩儿!”成牧笑骂了一句。


王凯也跟著笑了。


王凯的要求开始变的无法拒绝。


下车前,王凯突然问:


“你要吻一女孩儿是不是先主动吻上去的?”


成牧找好了停车的地方回头问:


“那是自然的,你问这个干什麽?你别跟我说活这麽大你还没碰过女人?”


王凯像是思考著什麽,冷不防捧住了成牧的脸把唇印在了成牧的唇上。


“像这样?”


成牧愣一愣随後叫道:


“王凯!我非杀了你!”


王凯笑地差点儿没满地地打滚,但心里盘算的清楚。


成牧,你非被我吃的死死的还像是欺负了我似的,这姜还是老的辣,中国的老话,你不相信那是行不通的!【红尘】


十四


电视开著,放著老电影,魂断蓝桥。


王凯盘著腿坐在床上,耳边传来了浴室里的水流声,成牧相当疲惫,已经洗了很长时间。王凯充分利用著这些时间想著下一步的计划。


哼著主题歌,手指轻轻敲击著床单,王凯的脸上慢慢浮现了一丝笑容。


 


成牧擦著头发走了进来,瞥了一眼电视随後在床边坐下。


“水还热著,去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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