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欢颜————清凉水晶

“合，合欢，你要做什么？”江子洲惊恐地看着他手中那个玉制的物件，形状竟和男子勃起的性器一模一样。

“子洲，你知道老爷买我们来是为了做什么吗？”合欢收了笑容，换了一本正经的语气。

江子洲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如果你那里不放松一些……再伺候老爷时，还会受伤。那个……伤到那种地方，会很麻烦，没办法吃硬的东西，伤口也不容易愈合……”

“不！不要说了！我不要！”

江子洲捂着耳朵拼命摇头，合欢眉心紧皱，走上前捞住他拖到床边。“不要也得要。老爷是个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更不会养闲人。他会把不满意的人卖到妓院做男妓，若真到了那里，受得苦岂是在黄家能够比的？”

“合欢，求求你，别对我用那种东西……”江子洲却可怜兮兮地仰起脸，不听他的威胁，拉着他的衣袖一个劲儿求饶。

合欢撇了撇嘴，突然把他紧紧压在床上，脸上又换了那种妩媚轻佻的微笑。“唉呀，其实老爷人不错啦，他虽然老了点儿胖了点儿，但没有什么怪癖不会折磨咱们。一般只要让他满足一回，就可以回来睡觉，不像有的人家，会被主人折腾整晚能送掉半条命去。而且若被派去服侍老爷生意上的客人，还能得到客人们的打赏。这样有吃有喝又能挣钱的地方，你到哪里去找啊？”

江子洲吓绿了小脸，“怎么还要服侍他生意上的客人？那不是和男妓没什么差别！”

“差别大了，不会有人打你骂你，你也不用每晚都被不同的男人压在身下。而且老爷的精力有限，常常好几天才会轮到你一次。所以你被卖入黄府，已经是你的幸运了呢……”合欢说着在他脖颈间轻轻吹气，手也不安份地潜入裤中，揉捏他光滑的臀肉。

他惊叫一声忙用手去推，却发现他的力气比自己大很多，感到他的手指已经摸到了身后穴口，吓得夹紧双腿，眼圈发红的不停颤抖。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合欢欠起身扒下他的裤子，抬头戏谑的向他飞个媚眼。“其实老爷对我们管的很松呢，就算我真的吃了你，他也只会认为我是在教你伺候人的窍门，不会责罚我哦。”

“合欢，你想要我吗？”突然想起他美丽的身体，江子洲心中一荡。

“不想，你这样平平板板的身体我才没有兴趣。”合欢嘿嘿笑着在他胸口点了点，才拉开他的双腿拿出药膏抹入他后庭，手指旋转着轻轻抽送。

他的身体猛然僵住，但合欢的动作轻柔，渐渐觉得并非难以忍受，不知不觉已放松下来，直直地盯着他好看的眉眼，心思又转到了别处。

可是我想要你……如果我今后得势翻身，不知你肯不肯你把交给我……

“舒服吗？”合欢在他狭窄的肠道内摸索了一会儿，抬起头问他。江子洲咬着嘴唇，皱眉摇头。

“还是有感觉的吧，男人这里面被碰到，会觉得很舒服。”看到他一脸忍耐的表情，合欢笑着在肠壁上微微鼓起的一处继续按压。“谁都会如此，不用不好意思。你也该学会苦中作乐，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些。”

“我做不到。”江子洲仍然执拗地摇头，就算迫不得已要像女子般用身体迎奉男人，也绝不允许自己从这种可耻的事情中感到快乐。

合欢没有再逼问他，暗叹一声拿起玉势，把药膏抹在上面，小心地插入被滑润过的小穴中。“这些药可以止血镇痛，若是你心中实在无法忍受，就当做我在为你治伤好了。”

江子洲吸了吸鼻子，抓紧身下的床单。感到那个冰凉的东西慢慢滑入自己身体，痛苦的闭上眼睛。

“真乖，已经全进去了。”合欢安抚地抱住他，在他额头亲了亲。“这根是最细的，等你里面的伤完全好了，再换粗一点的……”

“还要换……吗？”江子洲抱住他的脖子，睁开湿碌碌的眼睛一脸委屈。

“是啊，老爷的……比这个粗的多。”合欢拉开他的手臂，爬起为他盖好被子。看到他欲下床，江子洲忙抓住他的手带向自己身边。

“可是，很疼。”

“没事……有我帮你，不会疼。”

习惯了就不疼了……合欢咬了咬嘴唇没有说出口，这种习惯，未免过于残酷。

无尽欢颜 006

天色渐晚，合欢一直担心着黄绪会再把江子洲招去侍寝，虽然他伤的不重，但只过了一天时间，哪能再次承受激烈的性事。但直到晚饭后也没有黄绪的仆人前来招唤，他沉不住气地跑出去打听，原来黄绪的生意出了些意外，今日一早他已急匆匆离开了黄府，连个随身伺候的娈宠都不顾得带。

“好了好了，老爷不在家，今天晚上谁都不用去伺候。”

加上江子洲黄绪共养了六个男宠，大部分都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最小的小元甚至只有十二，正是最活泼顽皮的年纪。此时听到合欢带回的好消息，立刻响起了一阵欢呼。

看着那四个小孩儿趁天未全黑在院子里打闹嬉戏，合欢稍觉轻松的长长呼气，拉起江子洲向他的房间走去。“这间房子白天已经整理好了，以后你就睡在这里。”

“合欢，我还睡在你那里不行吗？”江子洲闻言脚步一滞，停在门口不肯进去。

合欢笑着没理他，把他拽入房中后顺手闩住了房门。“你到底多大了？竟然比小元还黏人。”

“再有一个月就十六岁了。”江子洲黯然低头，去年家人为自己过生日的繁华景象还历历在目，转眼间自己却已从富家少爷沦落到最低贱的男宠。

“原来你不比我小多少嘛……哼哼，以后再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我可是要收钱的！”

“收钱？”

“对啊，像是我帮你洗澡，帮你上药，哄你睡觉……既然你还想做少爷，总要付出些代价吧。”合欢的声音上挑，眯着的眼睛中闪闪发亮，果真一副市侩小人的模样。

“我，我哪里有钱？”江子洲不觉一呆，看过他的温柔体贴，见识过他的妩媚娇柔，却没想到他还有如此一面。

“我不是说过了，如果你伺候的好，老爷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会给打赏的嘛。”

听到他轻颤的尾音，江子洲只觉得后背发凉。“合欢！你怎能让我去做那种事！”

“不是我让你做，是老爷的命令下来，你不做也要做，所以还不如趁机捞些好处。”

“你！你不觉得很无耻吗！”江子洲心头火起，因为身不由己才以色侍人也许还说得过去，但哪能为了钱财主动向男人献媚！

合欢却不理他的愤怒，笑着拉他到床边，示意他趴下。“行了行了，你也别再跟我讲道理，既然老爷不在家，取出你身体里的玉势才是正事。”

一想到身体中还放着令人羞耻的东西，江子洲哪里还撑得起硬脾气。咬着嘴唇趴在床上，感到裤子被他褪下，立刻又红了眼圈。

看着他微微颤抖的单薄脊背，合欢收敛了轻浮势利的笑容。

虽然他的脸上总是愤怒与无助的神情，但也清晰的记得，从他眼中曾流露出那种熟悉的欲望。这小子，年纪说小也不算小，不能把他和那些穷人家出身的孩子们一样看待……唉，尽量让他少黏着自己一点，毕竟这种感情，太麻烦。

“合欢，我觉得你不是真的财迷……你攒钱是不是想做什么大事？”江子洲深深吸气，努力忽略身体中的硬物被一点点抽离的怪异感觉，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合欢身上。

“做大事？别把我想得那么了不起。其实……我就是个财迷。”

合欢嘿嘿笑着拉长声音，将玉势完全抽离他的身体后，顺手又在他臀瓣上拍了一掌，低头向不及闭合的小洞中吹气。

凉风灌入体中的刺激令江子洲从床上弹起来，他翻过身嘟起嘴，瞪着那个做了坏事的笑嘻嘻的家伙。

“合欢，你不要戏耍我！”

合欢笑着后退了三步，“我要去洗澡，不陪你玩啦。”

“啊！我和你一起洗！”江子洲连忙穿鞋下床，却看到他没有等自己径直离开，不由委屈地撇嘴，站在房中低下了头。

我总是说他无耻，他……是不是讨厌我了？如果我还是有钱人就好了，可以把他买到家中只陪我自己，才不让那些粗俗的男人碰他的身子……

想到他不知陪过多少男人，江子洲只觉得胸口如被压上巨石般闷痛，跪坐在地上良久直不起身体。

想要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合欢，你在做什么？”

听到背后传来的清脆声音，合欢没有回头先叹了口气。他非但没有因自己是个无耻的财迷疏远自己，反而越黏越紧，甚至这两天半夜竟然不睡觉，想着法子往自己床上钻。

“你在写字吗？”江子洲却很有兴趣地挨着他坐下，看着他拿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

“嗯，写着玩儿。”合欢应了声，继续一笔一划的在地上划。

江子洲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他写的很工整也很熟练，似是练过很久，但写来写去，却只有一个秋天的秋字，不由也折了根树枝，在旁边写了春夏冬三个字。

“你写的字真好看，应该怎么念？”这三个字写的俊秀挺拔，合欢看的眼中一亮，声音中显得莫名的兴奋。

“你不认得？”江子洲闻言一呆，但看到他期待的目光，忙一个字一个字的点着念给他听。“加上你写的那个秋字，就是代表四季的春夏秋冬。”

“春夏秋冬……”

合欢看着那四个字一遍遍的默念，眼中温柔的似是能融出水来，令江子洲痴痴地移不开视线。

“合欢？你怎么了？”

“我有姐弟四人，我在家里排行第三……”

江子洲兴奋地打断他的话，“啊！我知道了，你的本名里是不是有一个‘秋’字？”

“是啊，你猜的真快。”合欢笑着看他，随即又无奈地摇头。“最初买了我的人给我改名叫做合欢，这么多年了，我忘了爹娘的样貌，忘了家在哪里，却一直记得我的名字，和我两个姐姐与小弟的名字。”

很想问他几岁的时候被卖掉，话在嘴边却问不出口，不由伸出胳膊轻轻揽住他的后背。察觉到他在安抚自己，合欢笑着把他的脑袋拉到胸口，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早就不难过了，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错。”

“过得不错？难道你想永远这样，做别人的男宠？”江子洲闻言皱眉，气愤他竟如此不争没有一点骨气。

“哪有永远，等我年纪大了，老了丑了，谁还会想要我？所以才要多攒些银子，将来还是要靠自己养活自己。”

曾经亲眼看到，年老色衰的男宠拖着一身的病痛，被主人赶出门去自生自灭。他慢慢闭上双眼，那种可怕的未来，一定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还年轻，有时间也有机会，将来一定能够摆脱这一切，过上自由的生活。

突觉胸口一紧，原来那少年又搂住了自己。睁开眼正想推开他，却听到他压抑又有些颤抖的声音。

“我要你……不管你将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

无尽欢颜 007

“你这爱哭鬼，能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合欢笑起来，拍拍他的手背推开他。他这才惊觉眼眶微湿，连忙擦了两下，抬起头咧嘴露出一个笑脸。

“从今天起，我再也不哭了。”

“好，我记住了，你若再哭，休想我会再哄你。”他说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摸着肚子叹气。

“唉，快吃晚饭了，也不知道今晚有什么菜。”

江子洲看着他的后背，神色有些暗沉。这两天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自己，与自己说话也总会找个借口岔开，他很讨厌我么。

合欢走向园口，却有一个黄绪的贴身近侍匆匆跑来，他心中不由一跳。难道老爷回来了？

“合欢，老爷命令小满小文和小喜去陪酒，你快去叫他们打扮的精神点儿，不要耽误事。”

小满等三人都是不到十五岁的少年，本和小元在园中玩儿的热闹，得此命令后虽然都有些脸色发白，但他们还是飞快地跑回各自房中，梳洗打扮一番，换了鲜艳的衣裳跟着那侍从离去。

“合欢哥哥，小满哥哥他们没事吧……”小元扑到合欢怀里，担心地仰着小脸问。

“没事没事，只是去陪客人喝酒……”虽然同样担心，但他的脸上仍然是温和笑容，好让小元安心。

江子洲一直吓得缩在房中不敢出来，此时看到那人带走的是另三个少年，不由长出一口气，暗道幸运。

只是晚饭还未吃完，那侍从又来到欢喜园，点名要合欢到前院去。

“大哥，您喝口茶稍待片刻，合欢准备一下就跟您前去。”合欢媚笑着向他眨眼，侍从不耐烦的在园中石桌旁坐下。“你快一些，不要让老爷的贵客等急！”

“大哥喝茶！”小元连忙跑过去替他把茶沏上，讨好地递向他手中。那人却嫌弃的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抱着胳膊坐在一边。

合欢已回到房中，匆匆梳理了长发，在脸上扑了些薄粉胭脂，仔细地描画眉毛。

“你怎么还用那些女人的东西？！”

听到有人说话，才发现江子洲跟了进来。他仍是对着铜镜左描右画，看到没什么纰漏才转头向他挑了挑眉毛。“你懂什么，去陪酒当然要装扮的漂亮些，老爷才不会失了面子，也能讨得客人欢喜。”

心中又补了一句，把他们伺候高兴了，自己才能少吃些苦头。

江子洲心中闷闷的，有火发不出来，看着他翻出一件艳丽的衣服，在身上比划了比划，却突然冲自己狠恶恶地瞪眼。

“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

“你换好了，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不知他突然矫情什么，江子洲不满地撇撇嘴。

合欢眯着眼瞥他，哼了一声走到床边。“随便你，反正我是无所谓。”

他说着跪在床上，竟然褪下裤子拿出一只瓷瓶，把里面的东西向身后抹。江子洲吓了一跳，虽然看不到他抹到了哪里，但猜也猜得出来。

“你，你干什么……”

合欢满不在乎的向他飞个媚眼，嘻嘻笑道：“那些老爷们才不会管你干不干，紧不紧，从来都是按倒就上。所以伺候人之前，当然要给自己滑润一下。”

江子洲头皮发麻呆呆定住，如被人扼住呼吸般无法喘气。合欢穿好了裤子，换上花哨的外衣，扭了扭腰走到他身前，嘻笑着推了他一把。

“这可是经验，学着点儿。”

黄府正堂，灯火通明一片笑声。黄绪的生意惹了麻烦，幸得有陈氏商号的帮助，当然要把陈家两位老爷请回家中，好好感谢一番。

合欢款款而来，俯身向黄绪见礼，却嘴角含笑，妩媚的向那两位贵客挑了一眼，那两人顿时双眼放光，只觉魂魄都要被勾出体外。

“黄兄，家中既然养有如此绝色，怎么刚才不叫出来让我们兄弟见识见识，难道还怕我们兄弟抢了你的不成？”